第58節(jié)
寧也又找了水軍,在網(wǎng)上各種隋宋的八卦貼里混淆視線,挑小缺點承認(rèn)了,大缺點比如特別花心約炮這種就寧死不認(rèn),一點點的往外滲透。 這個比較花時間,隋宋最近就停工,說是休息,其實壓根兒就沒什么事可做。 他們的組合sl雖然號稱當(dāng)紅,其實根基很淺,人氣虛浮,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日子緊鑼密鼓又按部就班的過著,隋宋還在休息著呢,這天寧也接了個電話,對方聲音甜美客氣:“您好,我是洛安市國色地產(chǎn)的宣傳,請問是隋宋的經(jīng)紀(jì)人寧也先生嗎?” 不用對方說話,寧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答:“對?!?/br>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對隋宋先生的形象十分看好,跟我們即將開盤的項目也很同步,可不可以請您遞交一下隋宋的資料,讓我們先來做一個調(diào)查分析?!睂Ψ胶芸蜌?,“我們這邊還是有幾個候選人的,也會很慎重的選擇合作對象。相信如果可以合作的話,將會是一個雙贏的局面?!?/br> 寧也幾乎要忍不住大笑了,誰見過甲方這么低調(diào)溫柔好說話,還主動出擊撒播愛心的? 但是送上門來的rou不吃也不是寧也的風(fēng)格,國色的宣傳和法務(wù)簡直業(yè)界標(biāo)桿,隋宋不吃虧。于是寧也異常隨和地說:“好的,請告知一下您的郵箱地址,晚點我這邊整理一下發(fā)過去?!?/br> 掛了電話,國色地產(chǎn)的小宣傳苦著臉去跟上司匯報:“總監(jiān),隋宋經(jīng)紀(jì)人說晚點發(fā)郵箱。其他家我就都推了?” “嗯?!眹男麄骺偙O(jiān)杜程立頭也不抬,“推了吧?!?/br> 小宣傳出來挨個兒打了一圈電話,口干舌燥去茶水間接水。 同事戳戳她:“怎么回事?點名要隋宋???” 她點點頭。 “頭一次??!而且隋宋最近的消息很一言難盡?。 蓖略谝黄?,偶爾也很八卦,“敢跟杜總點名要人的,那不就是齊總了嗎!” 小宣傳又瘋狂點頭。 “隋宋是齊總親戚?” “那以前怎么不照顧?。俊?/br> “隋宋最近不是跟老東家解約了嗎,被黑的也挺慘的,抱咱們齊總大腿了?” 兩人對視一下,仿佛覺得真相了。 小宣傳發(fā)現(xiàn)不對:“男的,抱一男的大腿?” 畫風(fēng)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第46章 重逢 寧也親自陪隋宋去的洛安。 反正寧也也知道, 他不去的話這活接不下來, 要么就大家都甭去了, 要去就得他跟著。 寧也順便捎了張現(xiàn)金支票。 之前寧也一直以為是國色天安房地產(chǎn), 其實不是,人家叫國色地產(chǎn),國色天安是在洛安市的項目,所以帶了個“安”字圖個地標(biāo)似的大氣。 一路上隋宋在補眠,寧也在發(fā)呆。 他跟齊煊樓的生活軌跡幾乎跟上輩子截然不同, 但是其他人又還是大同小異,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比如隋宋,他上輩子單飛之后,因為寧也沒做這行, 自己搞了個工作室, 經(jīng)紀(jì)人宛若智障,目光短淺, 早早消耗完了隋宋的能量之后, 跟隋宋分道揚鑣。 隋宋跟凌諶分手,本來飛揚跋扈的男人一夜成長,黯然出國療情傷。 基本還能掛靠的上軌跡。 但是寧也和齊煊樓則完全不同了——齊煊樓上輩子不知道他父親出軌有私生子, 沒有搞房地產(chǎn),也有很多到現(xiàn)在本該認(rèn)識的人全都沒有出現(xiàn)。 寧也其實并不在乎那些人, 也并不眷戀那種生活,他只是偶爾會想,如果軌跡相同, 是不是就能問一問那個時候的齊煊樓,到底為什么要那樣做。 他可以接受分手后各有新的戀情,但不能接受戀愛期遭受背叛。 那比折辱更甚。 但是又覺得現(xiàn)在想這些也挺可笑的。 國色地產(chǎn)坐落在洛安市新區(qū)最繁華的cbd,樓高38層,其中自用28到36層。隋宋在樓下的時候,仰頭看了看樓頂碩大的“國色”字樣,嗨呀了一聲:“齊煊樓可以啊,這才幾年就有模有樣了。” “這么快的速度,不可能是靠自己。”寧也招呼他快點走,這里人來人往的,被認(rèn)出來也是麻煩,“他爸給他錢了吧?!?/br> 隋宋邊走邊念叨:“我哥就是靠自己的,不也就三四年的功夫嗎?!?/br> “你哥前幾年眼光好,投得都是it行業(yè),對方一上市立刻翻番。做實業(yè)的斂財速度沒法和你哥比的。”寧也進電梯按了33層,叮囑隋宋,“咱們和齊煊樓算不上熟,不管等會兒見到見不到,你說話注意著點兒分寸,知道吧?” 隋宋挺氣的:“每次你這么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特別想扭頭回家你知道嗎。裝孫子夠夠的!” 寧也說到這個也很煩:“知道裝孫子累,你不能多抱抱你哥大腿嗎?你知道你哥,隋唐先生,現(xiàn)在是多少女明星男明星的目標(biāo)嗎?” “我不!”隋宋也就窩里橫,“我還不信沒隋唐,我就混不成了!” 說話間,電梯叮地一聲,33層到了。 之前有預(yù)約,前臺妹子領(lǐng)他們直接去了宣傳總監(jiān)杜程立的辦公室。 隋宋怎么說,臉還是很有辨識度的,他們一進門,杜程立就扶著辦公椅扶手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迎上來跟他們握手,先伸向?qū)幰玻骸皩幭壬?,隋先生。辛苦兩位跑一趟了?!?/br> 寧也客氣地跟杜程立握了握手。 隋宋一臉懵逼,什么鬼,繞過自己先跟寧也握手! 寧也現(xiàn)在還沒帶過人呢,純粹的萌新,是個人就知道,現(xiàn)在是自己說話比經(jīng)紀(jì)人說話有份量才對吧! 寧也跟杜程立兜圈子,隋宋索性安靜如雞當(dāng)擺設(shè)。沒多久有人敲門,一個年輕小姑娘推開門:“杜總,齊總回來了?!?/br> 杜程立示意自己知道了,對寧也說:“我們對國色天安的項目開盤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老板全程跟進,各個環(huán)節(jié)都親力親為。走,我們先到會議室去跟我們齊總碰個面,聊聊天。” 隋宋和寧也對視了一眼。 寧也站起來,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杜程立帶他們?nèi)?6樓,在電梯里解釋:“齊總的辦公室在36樓,隔壁有個小點的會議室,一般他參與的小型會議都在那舉行。方便,省時間?!?/br> “可以理解。”寧也點頭。 隋宋靠在電梯壁上,悄無聲息地翻了個白眼。 裝。 寧也倒是不覺得齊煊樓拿架子,他現(xiàn)在有這個資本不是嗎。 兩三層的上行速度很快,電梯門緩緩打開,時隔近五年不見的那個人,正安靜地站在門口,眸色沉沉,等著他的到來。 杜程立頭次見齊煊樓親自等在電梯門口接人,跟齊煊樓背后的特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訝異。但是杜程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打了個招呼:“齊總。”又招呼寧也跟隋宋,“這位是我們齊總,這兩位是……” 齊煊樓抬手示意,打斷了杜程立的介紹,對寧也伸出了手,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眼神卻無法騙人,又暗又深:“寧也?!?/br> 他一身深色西裝,配灰色襯衫,沒有系領(lǐng)帶,穿牛津鞋,是很正式的打扮。臉雖然年輕,卻也隱約有了上位者的穩(wěn)重感。 現(xiàn)在距離寧也重生,已經(jīng)過了六年,寧也記憶中前世長大后的齊煊樓已經(jīng)很模糊了,更多的是這一世還在學(xué)校里的他,穿著校服,偶爾穿一下便服,也都是休閑裝為主,有很重的學(xué)生氣。 不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起來像個男人了。 寧也輕描淡寫地跟他握指尖:“幸會啊,齊總?!?/br> 齊煊樓手指回蜷,用整個手掌把寧也的手指包了起來。 寧也握完了往外抽了一下手,沒抽動,只好又略微用力晃了晃,做了個熱情握手的假象。 杜程立覺得氣氛有點奇怪,開口打破氣氛:“來,我們先到會議室坐著聊。二位這邊請?!?/br> 寧也趁著機會,把手從齊煊樓手里抽了出去。 齊煊樓輕咳一聲:“會議室那邊他們在開會,到我辦公室來吧?!?/br> 齊煊樓的辦公室和大部分總裁總經(jīng)理的沒什么區(qū)別,寬大的辦公桌,半面墻的書。寧也無所謂在哪里談,齊煊樓愿意給隋宋搭架子,正好他們又需要,不用白不用,再說用隋宋也不見得就會降他們的格調(diào)。 就是齊煊樓的眼神讓他覺得不耐煩。 大家都是成年人,對待工作專業(yè)點兒不行嗎?! 齊煊樓跟寧也有什么好談的,對他來說,寧也現(xiàn)在只要在股權(quán)讓渡書上簽了字,整個國色地產(chǎn)都是他的,何況一個小小的項目代言給隋宋? 他無非就是忍不住,想找個由頭見一見寧也罷了。 五年一直不見,倒也能克制的住,但是這個人一旦真正的站在他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引以為傲的克制全都變成了笑話。 齊煊樓悄悄把手從桌面上移到腿部,往后靠了一下仿佛只是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卻順勢在褲子上擦了擦掌心的汗。 現(xiàn)在的寧也長開了,眉眼間褪去了高中時他喜歡的那種不耐煩的驚艷,卻又像藏了多年的酒微微露了一絲縫隙,傳來異樣的撲鼻氣息。 齊煊樓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有感受到像此刻這樣的心跳如鼓了,但是看到寧也姿態(tài)閑適,又有種莫名其妙的生氣,仿佛自己過得不好對方倒是放心了似的,于是變著花樣挑剔隋宋—— “最近的負(fù)面新聞你們有什么公關(guān)方案?” “能保證在和國色合作時扭轉(zhuǎn)形象嗎?” “未來六個月內(nèi)對隋宋的規(guī)劃是什么?” “他現(xiàn)在身上最有價值的代言是哪家?” “未來半年有沒有拿重量級獎項的可能?” 連“三年短期五年長期計劃”都問出來了,擺明了是刁難人。 杜程立和齊煊樓的特助全程當(dāng)了擺設(shè),看著齊煊樓為難這個他欽點的項目代言人家的經(jīng)紀(jì)人。 想不通老板到底什么心態(tài)。 這么看不順眼的話,為什么還要專門指示來找隋宋? 明明從一開始,大家就都知道,隋宋并不是最適合的候選人啊。 寧也按捺著脾氣跟齊煊樓撕扯了許久,最后雙方終于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具體細(xì)節(jié)會稍后跟進再談。晚上齊煊樓做東,杜程立等幾位國色的高層作陪,宴請隋宋和寧也。 席間推不過,還要替隋宋擋酒,席散的時候?qū)幰惨呀?jīng)快要醉了。 杜程立幫他們就近在樓上開了兩間套房。寧也站的筆直,跟國色地產(chǎn)的眾人客客氣氣道了別,這才和隋宋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兒關(guān)上的瞬間他就腳軟了。 隋宋一把撈住寧也——他從在齊煊樓辦公室里,聽著齊煊樓為難寧也那會兒就開始想翻臉了,多虧寧也死命按著他。這會兒沒人,隋宋低吼:“這破項目我不接也不會餓死,你至不至于這么受他的氣?” 寧也緩了會兒惡心:“除非你不在這行混,否則不是在齊煊樓這受氣就是在別人那受氣,有什么區(qū)別?” “那就不混了!”隋宋脾氣上來,總是口是心非,“做點兒什么不好,我他媽天天被罵不說,還連累你替我擋酒!我算什么哥?!” “隋宋?!睂幰矒沃娞荼谏系姆鍪郑安还茏鍪裁炊际且冻龃鷥r的,娛樂圈如此,換個行業(yè)也是一樣。你總不能每次一受氣就說不干了,那你還做什么事業(yè)?這輩子藏在家里做你的富二代就行了,你談什么理想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