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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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背對顧春來處的司鳳林既已得手,便腳下一踢將那回雁陣收起,這才轉(zhuǎn)身咧出一口大白牙。 這司鳳林滿面樸實(shí)黝黑,活生生一張欺人眼目的莊稼漢臉,惟有那對爍爍精光的虎眸可證,此人胸中自有錦繡乾坤。 在瞧見顧春手上牽著的豆子之后,司鳳林頓失笑意,抬手指著顧春暴喝:“放開我兒子!” 扣住李崇琰腕間命門的那只手卻無絲毫松懈。 顧春并未被他那炸雷似的吼聲嚇到,滿面云淡風(fēng)輕的假笑,“那你也放開我……” 她略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用詞。 “……放開我的人?!?/br> 話尾軟軟落地,卻掀起滿場無聲的驚濤駭浪。 一時之間,司鳳林虎眸瞪大如銅陵,李崇琰俊顏酡紅如落霞。 就連她身側(cè)的豆子都忍不住驚訝抬頭望向她。 顧春卻只是若無其事地笑著沖司鳳林抬起了下巴,并指了指身旁的豆子。 在這沉默的目光相持中,一陣鳥叫聲打破巷中對峙的死局。 “你的人?”司鳳林收回心神,掃了李崇琰一眼,對顧春撇嘴道,“可那些鳥說……” 顧春索性冷笑著將豆子抱了起來—— “司鳳林,究竟那些鳥是你朋友,還是我是你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一下: 衣褪半含羞,似芙蓉,怯素秋;重重濕作胭脂透,桃花渡頭,紅葉御溝——《黃鶯兒.詠美人浴》唐寅 要不就……枕上不妨頻轉(zhuǎn)側(cè),柔腰偏解逐人彎——王次回《疑雨集》 隆重感謝各位地雷贊助商: 無名權(quán)兵衛(wèi)、為你而來、玥言、一劍飄雪、元寶、粉粉、折個螞蟻給飛機(jī)、馬馬達(dá)、誰來繼承我的花唄、司南鈅華閣主、艦長,星辰大海要嗎、專吃狗糧的貓 連翹、 阿鳶、遲遲! 感謝各位大佬鼎力扶持! 感謝以下小天使用愛澆灌: 淡定圍觀的群眾、路、夢說天涯! 感謝收藏!感謝點(diǎn)閱!感謝一如既往熱情踴躍的評論君們! 好久沒os的月總說兩句: 熟悉的小天使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文跟之前完全不一樣,連文風(fēng)都大便,不,大變了! 因為作死的月總在積極挑戰(zhàn)自我,探索新的可能。 其實(shí)不知道大家對這種新的寫法觀感如何,但大家的評論、點(diǎn)擊和收藏給了我無限的勇氣。 真的很謝謝你們一直都在,也謝謝一路上不斷有新的朋友加入圍觀。 謝謝你們。 由于今天晚些還有第二更,所以第一更稍微早一點(diǎn)發(fā),雖然也沒有早到哪里去…… 第二更可能會有點(diǎn)晚,大家不用等,明天看也可以的。 愛你們么么噠~~ 第九章 顧春的質(zhì)問果然叫司鳳林遲疑了。 見他神色松動,她又補(bǔ)上一記:“你竟寧愿信那些鳥,也不信你的朋友?!” 司鳳林眉目間浮起懵懵然的猶豫。 “好生想想,是誰總給你送酒喝?誰總給你rou干吃?” 豆子雖年紀(jì)小,可畢竟是有些分量的。抱著他才沒一會兒,顧春就覺臂上沉得慌,便將他騰了騰,挪了另一只手臂托著。 被人扣住不敢亂動的李崇琰面上紅暈未褪,卻始終沉默地盯著她。見她這動作,不禁眉間微蹙,抿了唇,最終還是忍住沒出聲。 司鳳林卻忍不住了:“你、你仔細(xì)著!別把我兒子摔了……” 顧春抱著豆子重重一哼,板著臉又問:“想起來沒有?” “啊,上回你送來的那個rou干,同別人家的不一樣……很好吃……”親眼確認(rèn)兒子安全無虞后,司鳳林的思緒又被她牽走,立刻想起了rou干的滋味。 “廢話,那是我做的,能不好吃么,”顧春揚(yáng)唇,“往后還是不是朋友了?” 司鳳林吞了吞口水,狂點(diǎn)頭。 “既還是朋友,那你趕緊放人吧?!?/br> “你……”司鳳林抬眼望天,認(rèn)真地想了想,“你先放了我兒子?!?/br> 好嘛,還學(xué)人使詐呢?呵呵。 看穿他心中那點(diǎn)幼稚的小伎倆,顧春挑眉嗤笑:“我拿你兒子換他。” “那……rou干就、就沒了?!”司鳳林痛心疾首地瞪大了眼。 “要rou干還是要兒子,”顧春沒好氣地拿白眼覷他,催促道,“趕緊選,我忙著呢。” 左右為難的司鳳林一時很難決斷,瞧瞧被自己扣住的李崇琰,又望望被“挾持”的兒子,最后仰頭咂摸著嘴,細(xì)細(xì)回想了一下rou干的滋味。 末了他重重長嘆,滿懷英雄末路的悲愴與不甘,萬分沉重地忍痛咬牙:“……兒子?!?/br> 語畢,扣在李崇琰腕間命門的手勁略松,另一手自后面抵著他的肩,推著他往顧春面前走過來。 “把你那爪子拿開,”顧春見狀嗔目,“他肩上有傷的!” 司鳳林忙不迭放開抵在李崇琰肩上的手,驚慌訥訥道:“好我不推他、不推他。那,rou干……你是不是也得給一些?”另一手也趕忙松了。 重獲自由的李崇琰暗暗舒了一口郁氣,悶著張緋色未散的臉低頭行了兩步。 顧春這才將豆子放下地,抬手扯了李崇琰的衣袖將拉到自己身后。 豆子過去抱著司鳳林的腰脆生生叫了爹,司鳳林高興的咧著嘴揉了揉他的腦袋?!巴鎯喝グ?,可別再被壞人捉住了?!?/br> 意有所指的目光暗暗瞥向顧春,旋即又心虛地撇開頭,假裝并沒有當(dāng)面說別人的壞話。 豆子乖順點(diǎn)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再度抬起小手臂抱了他的腰,這才一陣風(fēng)似的噔噔噔轉(zhuǎn)身朝巷口奔去。 小蚫螺酥到手,真呀么真高興。 此刻顧春也懶得再搭理司鳳林,拖著一臉懵圈的李崇琰也往巷口去。 司鳳林見她這架勢,閃身撲了過來。 原本懵著圈的李崇琰卻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當(dāng)即回身封死所有可以撲向顧春的線路,想也不想地就應(yīng)手拆了司鳳林的招。 才覺有異的顧春止步回頭,見這兩人須臾之間又莫名其妙交上手了,便懶洋洋翻著白眼:“差不多得了啊?!?/br> “別忘了rou干!還有酒!”司鳳林急急撤了掌風(fēng),倒退兩步,揚(yáng)聲強(qiáng)調(diào),“說好還是朋友的!” 見他收勢,李崇琰也默不作聲地鄭重退后,以示和氣。 顧春哭笑不得,一手按在腰間,一手拍上額角,軟聲應(yīng)道:“rou干得現(xiàn)做的,等我有空再說吧?!?/br> “你在忙啥大事?”司鳳林生怕她使拖字訣,氣鼓鼓質(zhì)問道。 顧春忽然計上心頭,不動聲色地再度將李崇琰扯回身后,抬眼對司鳳林笑得無奈極了:“衛(wèi)釗罰我摘一百斤茶呢。” “就你那德行,一天摘二兩,摘到冬天剪枝了都不夠一百斤!”司鳳林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娘喂,形勢不妙,這要啥時候才吃得上rou干啊? “那我有什么法子,”顧春暗暗抬肘碰了碰身后的李崇琰,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多嘴,“衛(wèi)釗都發(fā)了令了?!?/br> “我?guī)湍?!”司鳳林義薄云天地挺起胸膛,“我、我?guī)湍阏铩?/br> **** 團(tuán)山本寨的人都還記得,就在幾年前,司鳳林還是與司鳳池旗鼓相當(dāng)?shù)募抑魅诉x。 只是司鳳林玩心更重些,司家最終推了沉穩(wěn)的司鳳池上位。 不過這對司鳳林來說不是壞事,畢竟這意味著他可以繼續(xù)毫無負(fù)擔(dān)地吃喝玩樂。 然而,三年前司鳳林的妻子驟逝,這突如其來的暴擊使他一夜之間性情大變,時不時出現(xiàn)心智混亂的癥狀。顧春的師父葉遜曾親自替他診過脈象,最終也只能搖頭嘆息,言道他是心病太甚,藥石罔效。 好在他并不胡亂傷人,只是時常拿些機(jī)關(guān)陣法出來隨處亂放,逮誰逗誰玩,倒也沒什么惡意。 “他是機(jī)關(guān)高手,你往后躲著他些?!鳖櫞夯仡^四下瞧瞧,口中叮囑道。 “好,”李崇琰乖乖點(diǎn)了頭,又喃喃疑惑道,“他的兒子……”仿佛與他并無相似之處。 顧春抬手撓撓額角,輕聲笑道:“你倒眼尖。那是衛(wèi)釗的兒子?!?/br> 嗯? 李崇琰顯然有些驚訝。方才那孩子親昵地環(huán)住司鳳林,大聲叫爹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呢。 “貴寶地當(dāng)真是……”李崇琰憋了半晌,訥訥吐出四字箴言,“地靈人杰?!?/br> 那孩子瞧著也沒多大年紀(jì),滿眼的孺慕之情卻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簡直渾然天成、毫不做作……必成大器啊。 猜到他心中所想,顧春邊走邊笑:“他心智混亂后總以為自己是有孩子的。團(tuán)山人貌粗實(shí)細(xì),都能體諒。各家大人對小孩子們交代過,平日里見著他就當(dāng)他是真的爹?!?/br> 有時她甚至疑心,司鳳林或許也知道孩子們是在哄他開懷,他便順著眾人的好意,還不定誰哄誰呢。 石頭主街上陽光靜謐,有毛茸茸的大狗趴在道中輕晃著尾巴曬太陽,見兩人行來也只是懶洋洋抬了眼皮瞧瞧,眼光和善,毫無惡意。道旁兩側(cè)偶有幾戶院門洞開,卻始終只聞人聲不見人影。 兩人一路閑話著,在顧春的追問下,李崇琰細(xì)細(xì)回想,最終理分明了他是被司鳳林故意使壞引入支巷困進(jìn)陣中的。 說著說著,李崇琰驀地又面頰飛紅,惹得顧春奇怪地扭頭瞥他一眼。 “怎么了?” “你方才說我……”李崇琰轉(zhuǎn)開頭認(rèn)真地瞧著道旁兩側(cè)的院墻,口中含糊道,“說我是你的人……” 聲如蚊蠅,氣若游絲,做賊似的。 顧春好笑地輕推了他一下:“我又不好在他面前提鳳池姐,他若知道你是鳳池姐帶回來的人,難保不會玩心又起。沒要占你便宜的?!?/br>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