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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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陸衍北的一句話,給了她很深的觸動。 他說,“我喜愛你與旁人無關。” 白夏承認,這話將在她心上的鎖砸開了。 從過去到現(xiàn)在她都是羨慕著林顏舒的,這是她無法否認的事實。 因為單君遇喜歡她,從來不會多看別人一眼,而且不管外界眼光如何質疑,不管輿論有多難聽,就算是父母反對,單君遇都不曾動搖過。 她傾羨著這樣炙熱又毫無保留的愛情,總以為有朝一日,單君遇回頭,也會這么對她。 只是她忘了,單君遇不肯多看別人一眼,又怎么會看到自己的付出? 是她苦守著年少時的承諾太久,空度了五年虛妄的時光,原以為自己無所畏懼,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是會累的。 她渴望著有個人理解她,無條件的包容她,護著她。 恰好,她萬念俱灰。 恰好,他來了。 還好,沒等的太久,白夏不知道往前勇敢邁出的這一步等著自己的是什么,但是現(xiàn)在的她,相信陸衍北。 小丫頭握著他的手更加緊了,陸衍北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隱隱靡爍著的依賴和不安,似乎有一支無形的箭矢射向了他心臟。 棱角漸漸柔軟下來,大手將那只緊抓著他緩解無措的手包入掌心。 從他掌心傳過來的源源不斷的暖意,絲絲涌向她的心臟,白夏似乎感覺到了他無聲的安慰。 對視一笑,都不需要旁人的閑言穢語。 “白夏……”兩人含情脈脈的一幕刺痛了單君遇的眼睛,他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心臟這么難受。 聽到有人喊她,白夏先是一愣,聽出來是單君遇的聲音后,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下。 她這細微的動作沒能逃得過陸衍北的法眼,自然,單君遇也注意到了。 看到她如今躲著自己,避自己如蛇蝎猛獸,單君遇只覺得苦澀灌滿了喉嚨。 這些天他總在想跟白夏有關的事,以前總以為不重要,漠不關心,她就跟空氣一樣,可有可無,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不是空氣是氧氣,她要離開了,才發(fā)現(xiàn)離開了她,會窒息。 不是他刻意去遺忘,是白夏太安靜了,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無聞,不哭不鬧,讓他理所當然的無視她,也不記得跟她有關的一切。 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五年來,白夏早就滲透進了他的生活中。 剛剛離開單家獨自打拼時,他將所有的資金都投進去也不夠資金,是白夏變賣了她母親留給她的嫁妝,那套紅瑪瑙首飾,彌補了資金缺口。 記得他們一切起早貪黑的拉客戶,記得一起蹲在街邊吃盒飯,也記得他因為酒局陪酒酩酊大醉的時候,也是白夏忍著難受鞍前馬后的伺候他,備著一杯蜂蜜水,又幫他按摩頭,才讓他宿醉過后仍然保持著清醒。 顏舒怨他不該對一個害死了他孩子,害得他們分開的女人動心,可是……他真的沒法繼續(xù)憎恨她下去。 為自己做了這么多事的白夏,他怎么可能繼續(xù)心安理得的去怨恨她? 精神恍惚的單君遇,看到從陸衍北身邊微微探出頭來的白夏,眉頭緊鎖,眸色漸深,他欲上前,可被那雙清澈無波的眼睛盯著,他腳跟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白夏收回了視線,那握著她的手給了她一絲慰藉,她探回頭微微仰著看陸衍北,眉眼彎彎,“回去吧” “好?!?/br> 不需要多余的語言,陸衍北牽著她,連招呼都懶得跟別人打一個,就帶著往外走。 跟單君遇擦身而過的時候,白夏忽然間停住了腳步,她松開了陸衍北的手,陸衍北會意,沉聲道,“那我去門口等你?!?/br> 白夏輕嗯了一聲,等到陸衍北走了,她才直直看向他,目光清明。 看到單君遇臉上的欣喜,白夏眸色復雜,“我一直都說好聚好散,都鬧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你又何必要死抓著不放手?” “我不是沒有哀求過你,也不是沒有等過你,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將我的付出放到心上過,對你來說,我可有可無,我真的很累,不是每個人都一定會在原地不動的,你在往前走,不愿意回頭,我為了你停滯不前這么久,現(xiàn)在我也要往前走了,單君遇,你要是真的對我有一絲愧疚的話,放手吧” “對你,對我,都好,我們三個人糾纏了這么久,你們樂此不疲,我卻不想繼續(xù)奉陪了,活到這把年紀,我只想要一個穩(wěn)定的家,一個愿意不問緣由,只會無條件維護我的愛人。” “你能確定陸衍北就是你要的那種人?”單君遇不死心的問,“你別忘了,他跟你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承認,他比我更加出色,可是越耀眼的男人越不可靠,白夏,即使這樣,你也要將自己往后的人生綁到他身上,不后悔?” “后不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給了我,你和其他人都沒給過我的溫暖,是你對我太吝嗇,連一點點關心都帶著目的,以至于我現(xiàn)在對陸衍北的細心體貼毫無抵抗力?!?/br> “你就當是我水性楊花出軌了吧!我不能說我愛上他了,但是我很清楚,陸衍北在我心底是不一樣的?!?/br> 這一番話直戳中單君遇死xue,他臉色頓時一變,臉上血色急劇消退。 白夏說這話時,自己都覺得心酸。 看到單君遇萎靡不振,她也不好受,深吸氣,轉過身離開。 看她離開的背影,單君遇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奇怪的是那些他以為的無關緊要的片段,那些他平時都記不起來的小事,樁樁件件,一楨楨一幕幕串聯(lián)起來,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心上,沉悶到他想喘口氣都無法做到。 “君遇,夏夏就是一時糊涂,你別跟她一般見識,等到她想通了,她就……”白元尚被晾在一旁覺得很尷尬,現(xiàn)在看到單君遇失了魂兒的樣,又想安慰他,免得他一動怒,拿白家下刀子。 單君遇從白夏走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姿態(tài),連白元尚說話,他都不想搭理。 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從白家離開,懨懨的沒精神。 “爸,你看姐她!”白心雅不服氣,一個兩個的都為了白夏爭風吃醋。 她最在意的是陸衍北,喜歡他這么久,她絕對不能容忍白夏占據(jù)了她心愛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