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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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了衣櫥面前,看著里面一排排的男人衣服,根本不知道要拿什么好。 說來,從結(jié)婚以后,她還從來沒有給他準備過衣服。 “從左邊數(shù)第三件白色的襯衣,從右邊數(shù)第五件的西裝外套?!?/br> 顧森夏想著母親的近況,心里面急的要命,眼下卻是仔仔細細地數(shù)著一副,準確的拿出駱禽獸要的衣服。 她不想在這種時候惹怒駱禽獸。 她把衣服拿到了駱禽獸的面前,只見他脫掉了身上的睡袍,伸出那個沒有受傷的手臂,意思是讓她給他穿上。 顧森夏低著頭,沒敢抬頭看他。 她目前都要做移植手術(shù)了,這種時候,在他的面前,她的心竟然還是忍不住的砰砰直跳。 她小心翼翼地給他穿上身上完好的那一半的衣服,另一半受傷的卻是萬萬不能穿的。 顧森夏抬眼大量了一下他的眼神說:“要不然從這里打個結(jié)吧?” 她用手在他的腋下比劃了一下。 駱乾北的臉一黑。 顧森夏不用看也知道他什么意思,當然這樣是太有損他的形象了。 “要不然直接穿睡袍去吧,你這個樣子是什么衣服都穿不下去的!” 駱乾北的臉黑的更加徹底。 顧森夏卻管不了那么多了,把給他身上穿一半的衣服給扯了下來。 不顧他的黑臉,就把睡袍洋洋灑灑地穿在了他的身上。 見他不高興,她也不高興了:“駱禽獸,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心情和你胡鬧,我母親都那樣了……算了,你還是別去了!” 顧森夏吵完就要走,剛走到門邊,就聽身后傳來了一聲: “那至少得給我穿上個褲子吧?” 她急匆匆地折返回來,拿過在床上放著的西服褲,扶著他在床上坐了下來。 “伸腿!” 他伸腿,她拿起著褲腿給他套著,姿勢很尷尬,不敢抬眼去看他,目光所落之處真是…… 給駱禽獸穿好西服褲子,兩人從別墅中出來,拖拖拉拉已經(jīng)過去了快半個小時。 刀疤保鏢開著法拉利利,送兩人去醫(yī)院。 因為走動,駱乾北的槍傷有了晃動,顧森夏看著他明顯的隱忍著疼痛,眉毛緊皺。 法拉利利到了醫(yī)院門口,顧森夏心里仍然有所顧忌,想起上一次駱禽獸去了趟醫(yī)院,回去發(fā)高燒的樣子,再看看他現(xiàn)在身上的槍傷,說:“你要不在外面等吧,讓紀凌源陪我進去就可以。” 刀疤保鏢聽到顧森夏叫她的名字,一怔,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顧森夏可以記住他的名字。 “走吧!” 駱乾北極力忍住傷口處撕裂的疼痛,把那個沒受傷的手臂搭在顧森夏的肩膀上,就朝著醫(yī)院里走去。 顧森夏只覺得駱禽獸對自己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太突然,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更有點感到受寵若驚。 所有的手術(shù)費用,已經(jīng)支付到賬。 因為病情危急,沒有過多的溫存,顧森夏簽了手術(shù)同意書,母親溫月晴就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 如果手術(shù)中發(fā)生什么意外導致手術(shù)失敗的話,這將成為她最后一次見到母親。 一向看起來柔弱的顧森夏,此刻卻沒有流淚,只是面色有些悲戚。 駱乾北因為支撐不了傷口的疼痛,便在手術(shù)室外的椅子上坐下等候。 顧森夏看著駱禽獸,上身穿著白色睡袍,下身穿著修長西褲,滑稽狼狽。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樣子。 顧森夏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駱乾北望著窗戶外面的天空,說了一聲:“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顧森夏一度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或者眼前的駱禽獸換了一個人。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何以讓他對她的態(tài)度有這樣大的轉(zhuǎn)變? 可不管因為什么,此刻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有他陪在她的身邊,她心里還是感覺暖暖的很安心。 換腎手術(shù),本來就是一個很大的手術(shù),手術(shù)時間偏長。 手術(shù)一直從上午進行到日落西山,醫(yī)生都沒有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 顧森夏等的心里焦慮不已,駱禽獸就像一個安穩(wěn)的山一樣坐落在她的身邊,讓她感受到一絲的安全感。 “駱禽獸,如果我母親沒有……” 如果母親溫月晴沒有活著從手術(shù)室出來,那么她和駱乾北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會解除了吧?畢竟她嫁給他,母親的醫(yī)藥費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至于父親顧泰安,駱禽獸說把他藏了起來,應(yīng)該是在騙她的吧? 她顧森夏又不是真傻,一個堂堂4v集團總裁,犯不著綁起一個小平民百姓,只為威脅她和他結(jié)婚?太浪費時間和精力了,而且他應(yīng)該也能知道,僅僅母親的醫(yī)藥費這一個原因,她最后都會嫁給他的。 顧森夏知道,從一開始他就吃定了她。 可是,父親顧泰安現(xiàn)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現(xiàn)在母親溫月晴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都沒有出現(xiàn),是不是代表著他現(xiàn)在兇多吉少了? 顧森夏這樣想著的時候,心里一陣悲涼。 如果現(xiàn)在母親去了,父親永遠的失蹤,她和駱禽獸解除關(guān)系,那在這個世界上,就徹徹底底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原來,之前的安娘娘,一直都是這種感受啊。 世間那么多人,都和自己沒有多少關(guān)系,煢煢孑立,獨然一身。宇宙茫茫,無所依附。 駱乾北因為槍傷,身子坐的僵直,但也注意到顧森夏失落與擔心,他身子一斜,手臂一伸,就僵直著把她摟入了他的懷中,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顧森夏立馬也僵住了! 以前,駱禽獸從來沒有做過這樣溫暖的舉動! 從相識開始他們彼此之間都是劍拔弩張,張牙舞爪抗拒著彼此,又相互糾纏著彼此。 現(xiàn)在他竟然如此溫柔地把她擁入了懷中。雖然彼此都有些不適應(yīng),但有一股暖流與氣息還是在彼此之間匯聚。 是不是因為他也感受到了離別的氣息? “駱禽獸?!?/br> 顧森夏還是第一次如此溫柔地叫他“駱禽獸”,一聲名字里有著萬千思緒。 “嗯?” “駱禽獸,如果我的母親沒有活著出來,我們只見的緣分是不是也要到頭了?” 她在他的懷里,沒有抬起頭來,反而又把臉深埋在他的胸膛上,問出了自己剛剛沒有說完的話。 駱乾北僵坐著,沒有說話。 那時,槍林彈雨中,他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當子彈穿過他**的時候,他以為他會想到他的以沫,想到他們甜蜜的往事,遺憾他還沒有把她重新找回來。 可是當疼痛與麻木從身上傳來,在他離死亡最近的那一剎那,他心里面想的竟然是顧森夏,不是他最愛的以沫。 當時,心里面的無數(shù)念頭閃過,歸根結(jié)底都是一件事。 他死了,顧森夏那個臭丫頭該怎么辦? 那個想法閃過的時候,震驚!震驚! 他根本不知道顧森夏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闖進他的世界的。 不,他的心早已經(jīng)被他的以沫填滿,他從來都沒有給過顧森夏機會,那他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擠進來的呢? 是在他一次次進、入她的時候,還是從她孩子氣地撕碎他開的支票的時候開始,他的心里就多了一個名字,顧森夏。 也許,他就從來都沒有把顧森夏當成過韓以沫吧? 他只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像,像到宛如一個人的程度,但他恰恰因為對他的以沫了解至深,才能如此清晰的從顧森夏的身上看出不同來。 一個看起來非常溫柔脆弱的小女孩,其實是一個堅強到讓人忍不住想呵護的小刺猬。 以至于現(xiàn)在他都有些舍不得這個小刺猬了。 如果她母親沒有救活過來,她不再需要他的醫(yī)藥費,她是不是就要毫不猶豫的離開他了?就像小瘋子一樣離開他的身邊。 小瘋子,小刺猬,他到底愛的是誰,想挽回的是誰?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慢慢看不清了…… 正在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顧森夏的時候,手術(shù)室的門被推開。 主刀醫(yī)生走了出來,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題外話------ 謝謝晴寶的鮮花和月票,么么。 謝謝陪伴,鞠躬! ☆、第29章 壁咚他! 手術(shù)室門口,顧森站在主治醫(yī)生的面前,緊張兮兮地看著馬上要宣布結(jié)果的主治醫(yī)生。 此刻,眼前的主治醫(yī)生,好像不僅掌握著她母親的命運,就連她的命運也一起cao控著。 如果母親溫月晴手術(shù)成功,那么勢必還需要一大筆療養(yǎng)費用,她對駱禽獸還是有所求的,那是不是她就可以繼續(xù)賴在她的身邊。 如果母親手術(shù)失敗,是不是她就要知趣地從他的身邊滾走了,畢竟他最愛的以沫回來了。 她只不過是擋在他們兩個之間的一個電燈泡而已,阻礙著他們之間的愛情。 究竟她的命運講會是什么樣子的呢?她一點把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