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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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這些墓碑下都是什么人,但看到這一幕,心里就忍不住一陣悲戚。 薄野權(quán)烈拿出手中的菊花,就一個個地放在墓碑的前面,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跟在他的后面,重復放著,兩支菊花相依在一起放著。 薄野權(quán)烈為什么會和這么多的墳墓有關(guān)系? 正在她不解的時候,薄野權(quán)烈抱著一捧菊花就在一座新墓碑前跪了下來。 他的一跪,把她徹底震驚到了! 她默默走了過去,把懷里剩下的那捧菊花,也放在了新墓碑前,挨在他的身邊,跪了下去。 地上的石頭,硌的腿生疼,但她沉默著,心里好奇,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追問他。 因為他看著眼前的無名碑,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下來。 謝安涼轉(zhuǎn)身環(huán)視了四周的無名碑,整個心臟都被悲涼哀戚包裹著。 一座座無名碑,那么多尸骨被埋在這個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里,究竟承受著怎么樣的沉重過去? 抬眼看著他的眼淚,她的心里連帶著一起痛如刀割。 從遇見他開始,他就流過一次眼淚,那還是在她被姚傅清打的遍體鱗傷的時候。 男兒有淚不輕彈,尤其是身中槍傷都不帶眨眼的薄野權(quán)烈,此刻竟然流淚,可見眼前的人對他有多么重要。 薄野權(quán)烈俯身,對著新墓碑磕了一個頭。 頭垂在地上,良久,才抬了起來。 夫唱婦隨,他們夫妻是一體的。謝安涼也俯身,對著新墓碑磕了一個頭。 在她的頭還沒抬起來的時候,就聽他哽咽著叫了一聲:“父親!母親!” 謝安涼磕在地上沒有起來。 “這是安涼,你們的兒媳。兒子結(jié)婚了……” 薄野權(quán)烈哽咽著沒有再說出話來,眼淚不停地滑落。 她的頭從地上抬了起來,看著他流淚的眼睛,她的眼里也充盈了淚水。 薄野權(quán)烈對她點了點頭。 謝安涼看著新墓碑,鄭重地叫了一句:“父親!母親!我是兒媳安涼,我來晚了!”她正式地對著墳墓連磕了三個頭。 聽到“我來晚了”幾個字的時候,薄野權(quán)烈強忍住的淚水,再次崩潰,他連忙用水擦去。 “安涼,原諒我以前沒有早些告訴你,我也是把父親母親剛接過來……” 所以這個墓碑才是新的么? 那那些陳舊的無名墓碑又是誰呢? 謝安涼不追問,他愿意說就說,不說的話,她永遠都不會再勉強。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無名墓碑,全是他心里的一道道傷痕,比他現(xiàn)在身上中彈后的傷痕還要深,還好致命。 薄野權(quán)烈看著父親母親無名地墓碑,過了良久,才又接著說:“安涼,我想你也知道,薄野是一個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消亡的姓氏……我是薄野家族唯一的一個幸存者。很多事情,一時之間,我沒有辦法全部告訴你,因為無從解釋起?!?/br> 謝安涼點了點頭。 她知道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經(jīng)歷過才能理解其中的傷痛,并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 就像她與姚傅清充滿了背叛與傷害的過去,就像她的重生,理解這些事情都是需要時間的。 “我和肖鳴湛的身上的槍傷,也是這樣來的。因為事發(fā)突然,所以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的行蹤,當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對你解釋。去之前就想到會有危險,但最終到的時候,沒有想到對方早已經(jīng)有了防備,所以……” “其實,我和肖鳴湛都是穿了防彈衣的,但是……在鳴湛連中三彈的時候,我想過這件事究竟值不值得……在我自己也中了彈的時候,我腦海中想的卻不是當時的處境,而是我曾經(jīng)在爺爺面前,對你許下的誓言。” “我以我的生命擔保,以我內(nèi)心深處最大的使命起誓,我會一輩子對謝安涼好,生生世世,永不反悔!” 薄野權(quán)烈從來沒有說過這么多的話,但在此時此刻,面對父母的墓碑,面對謝安涼,他的內(nèi)心久久無法平靜,于是深情訴說著自己沉積在心里的話。 “我不顧我自己的生命,棄你于不顧,是不是也算對你的辜負?當時我的腦海中,閃現(xiàn)過很多,不止這些,我甚至后悔,沒有早點告訴我的身份,讓你有選擇的機會。如果你知道,我是一個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是一個有可能沒有明天的人,你還會……” “我會,我還會愛你,因為我別無選擇!” 謝安涼一激動就打斷了他的話。她是想過他有可能背負著她不知道的使命,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存在會給他帶來這么多的矛盾與掙扎。 聽到他說“我是一個看起來光鮮亮麗,實則是一個有可能沒有明天的人”,她驀然就想到了上一世,她在退出娛樂圈時說過的話。 當時她也曾說:“也許大家并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樣子,可我知道。我穿著五顏六色的衣裳,染著藍色妖—嬈的頭發(fā),紋著張牙舞爪的紋身,外表光鮮亮麗,其實內(nèi)心非??仗?。” 如果他們可以早一點擁有彼此該有多好? ------題外話------ 謝謝數(shù)學有毒的月票和評價票,么么,愛你! 謝謝所有陪伴,鞠躬! ☆、第145章 進木屋就污! 夕陽西下,光影移動。 謝安涼站在一個個無名墓碑前,環(huán)視著周圍森茂的樹林,肅穆,靜默。 她恍惚覺得這個墓地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她又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是哪里呢? 從墓地回去的路上,薄野權(quán)烈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對于那些無名墓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至于,關(guān)于他的父母的一切,他也沒再多說。 她也沒再去問。 就這樣一點點告訴她吧,讓她一點點靠近他,分擔他的一切。 “我記得回去的路,就讓我這個新手來為您服務(wù)一下吧!” 謝安涼看薄野權(quán)烈心情沉重,還沒有從剛剛的氛圍中緩解過來,于是主動請纓要開車。 薄野權(quán)烈滿臉不相信的表情,如果能有人把他此刻的表情做出圖的話,肯定是一串串既高冷又呆萌的表情包。 謝安涼拿出自己的駕照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才把駕駛座的位置讓給她,他坐進了副駕駛。 “開慢一點,慢慢來,不急。” 語氣不再像教她學車時那么嚴肅。 謝安涼自從手握上方向盤以后,就全身緊繃,全神貫注,他說的話,她再也聽不進去。 她就像一個凝固的冰雕一樣,被凍在了駕駛座上,雙眼直視前方,故作鎮(zhèn)定的開著藍焰龍霆。 新手上路,車慢到極致。 他卻也不急不惱,靜靜地靠在副駕駛上,看著她緊張兮兮的臉。 山間小路,隨她怎么開,她看路,他只看她。 然后看著看著,十分鐘以后,車就給看著開進了溝里。 大眼瞪小眼。 藍焰龍霆被開下了山路,掉進一片泥沼里。 兩人都沒有受傷,但謝安涼嘗試著踩了幾次油門,都沒有把車開出來。 自知自己有些自不量力,就用求助的眼神望著薄野大神。 “薄野,給你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你可要抓住哦!”說的就像她故意把車開溝里一樣。 他手指一擺,指向了車后座,謝安涼就解開了安全帶,往車后面爬去。 薄野大神坐上駕駛位,開始展現(xiàn)自己炫酷的車技。 只見,藍焰龍霆除了后車輪往后排了一會兒水和泥之外,車是一點都沒有動。 謝安涼望了望車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再看看薄野權(quán)烈靜默的臉。 不知道他是生自己氣了,還是還沒有從剛才的氛圍中緩解過來。 “薄野,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他依舊在踩著油門,嘗試把車從泥沼里開出來。 于是,謝安涼就自顧自地講起了笑話:“某一天,有一個瞎子和一個瘸子合伙開一輛車,瘸子不方便開車,就讓瞎子開車,瞎子看不到路,就讓瘸子幫忙看路,然后兩人就這樣默契搭檔著上路了。走著走著,忽然就聽身后的瘸子說,‘go!go!’,瞎子聽到了以后,就踩了一腳油門,兩人就一起掉進了溝里……” 她說這個笑話的時候,沒有多想,就是突然想到了這個笑話。 甚至用了其他國家語言的諧音。 誰知他聽到后不笑就罷了,還說了一句:“你是在說我是瘸子么?” “不,我是在說我是瞎子!” 謝安涼懟了他一句,他反倒笑了出來。 藍焰龍霆的后車輪又噴了幾下泥水后,薄野權(quán)烈解開了安全帶,開門下車。 “你干什么!” 外面地上可都是泥水啊,根本無處落腳。 薄野權(quán)烈剛從車里出去以后,腳就深深陷進了泥沼里。 他來到了車后面,打開了車門,對謝安涼露出了自己堅實寬闊的后背。 “上來!” “你瘋了吧!你傷還沒好!” 雖然說他的傷口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但她知道他的傷口只是外皮愈合了,傷口里面還是沒有完全康復的。 “上來,天要黑了,不想待在這里喂狼,你趕緊上來!” “這里真的有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