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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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敝x子臣等著謝銅替他將外袍脫下來,換上睡袍,接著坐到了椅子上。 謝銅知道他有話說,靜靜等著,片刻后,謝子臣張開眼睛,淡道:“有人在盯著我們,明日我往西郊破廟去,你帶人跟著我,離遠(yuǎn)一點,看誰在跟著我,或者……誰半路走了。” “是?!敝x銅立刻明白,謝子臣敲打著桌面:“還有,你回東九巷去搜一搜,然后讓線人去打聽,這次對我動手的是哪個門路的?” 謝銅點頭應(yīng)下,見謝子臣沒有了吩咐,便退了下去。 等謝銅走后,謝子臣張合著手,閉上眼睛。 要等,要忍。 謝銅是陪他從小到大的人,直到最后為他而死,他如今身邊唯一能用能信的,只有一個謝銅。 這一輩子,他不會讓他再死了。 從謝子臣處走出來,謝銅立刻去了謝子臣指定的東九巷。東九巷中尸體橫七豎八的散著一地,謝銅蒙著臉落了下來,立刻開始翻看檢查尸體。 佩刀、服飾、刀法…… 剛剛探入對方衣間,冰冷的劍就搭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沒敢回頭,聽見身后一個少年的聲音道:“你是誰,做什么的?” 謝銅不由得撇了撇嘴,刀架在脖子上不殺了他,居然還想著質(zhì)問他,這人對自己真是太有信心。 “我……”他話音剛出口,腰刀便猛地?fù)踉诹藙ι希缓笠粋€飛踢就將對方逼退了過去! 月色下是一個穿著湛藍色長衫的少年,他個子有些小,臉上還長著嬰兒肥。謝銅毫不猶豫抽身就走,對方卻全然沒有讓他走的樣子,一躍到他身前,便擋住了他的去路,叫囂道:“若不說出來歷,今日叫你有去無還!” “怎么?”謝銅用鋼刀隔住對方,挑了挑眉:“你出生時是臉先著地的嗎?” “什么意思?”少年皺了皺眉頭,說話間已你來我往拆了數(shù)十招,謝銅冷聲道:“臉壓得那么大!” “你!”少年面色一變,劍瞬間快了起來,謝銅覺得有些吃力了,卻還是不忘嘲諷:“怎么,還像個女人一樣耍小脾氣???看你細(xì)皮嫩rou的,不會真的是個女人吧?嘖嘖……” 謝銅剛好一把攔在她腰上,少年面色一變,把劍當(dāng)成刀一般,虎虎生風(fēng)砍了過來,怒道:“我殺了你!” “喲,你腰挺細(xì)的嘛?!笨粗鴮Ψ缴鷼猓m然覺得越來越吃力,但謝銅還是忍不住繼續(xù)道:“來來來,讓大爺再摸摸,看你是不是還有……” 胸字還沒出口,少年速度猛地變快,瞬間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劍直劈而來!謝銅面色巨變,疾退而去,對方緊隨而上,謝銅猛地撞到墻上,將劍一橫,堪堪抵住了對方的劍! 兩人之間僅隔著兩把劍,少年兇狠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生吞入腹一般。謝銅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出來半個任務(wù),就折在這兒了吧? 他不敢再放松了,目光也慢慢變得認(rèn)真起來??粗鴮Ψ綉B(tài)度變化,本來只是回來找東西的染墨終于慢慢清醒了過來,然后發(fā)現(xiàn)一件事——對方在調(diào)戲她。 想到這里,染墨怒火蹭蹭漲了起來,勾起嘴角道:“占了嘴上便宜,覺得很開心吧?” 謝銅不說話,他皺起眉頭,直覺有什么不好。染墨看著他似乎有些慌亂的眼神,想起蔚嵐的話。 ——面對男人,如果有什么不是一個吻能解決,那就用兩個。 調(diào)戲她? 還不知道誰調(diào)戲誰呢! 染墨的火氣猛地到了巔峰,隔著兩把劍,瞬間就親了上去! 柔軟的唇相碰的剎那,謝銅終于露出驚恐的表情,一腳踹了過去,怒道:“你變態(tài)?。?!” 染墨一個翻身,單膝跪在地上,用袖子抹了抹嘴。而謝銅整個人都仿佛是崩潰了,一手捂著嘴,一手拿著刀橫在胸前。 染墨勾了勾嘴角,冷笑道:“如果不告訴我你來做什么,我馬上,再親你!” 謝銅:“……” 主子,我遇到變態(tài)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第十二章 兩人惡狠狠對視,卻都沒再上前一步,謝銅覺得自己大概是遇上神經(jīng)病了,而染墨在逐漸回神后也開始有些尷尬。但是——氣勢不能輸!話她放出去了,就絕對說到做到。 好半天過去,邊上突然出現(xiàn)人聲,怕是巡衛(wèi)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兩人不約而同立刻就撤了回去,暗中互相留下一個“日后等著”的眼神,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染墨一路狂奔回長信侯府,氣勢洶洶進屋時,蔚嵐剛準(zhǔn)備睡下,看見染墨氣鼓鼓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奇:“你不是回去再查一遍嗎?怎么這樣子回來?” “出現(xiàn)一個男人,”染墨將劍往桌子上一砸,突然叫出聲來:“哎呀煩死了?。 ?/br> 蔚嵐挑了挑眉,立刻察覺不對:“他非禮你了?” 按照染墨的思維來說,她應(yīng)該干不出非禮別人的事。然而聽到這話,染墨悠悠回了一句:“我非禮了他……” 蔚嵐看著染墨郁悶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想笑,憋住后滿臉嚴(yán)肅道:“你怎么他了?” 染墨低聲說了句什么,蔚嵐坐在椅子上,玉手撐著頭,似是有些不耐:“支支吾吾,你還是女人嗎?” “親了……”染墨終于大聲了些,蔚嵐樂了,忙道:“對方長得好看嗎?” “沒……沒看清……” “啊,罷了,這并不重要,”蔚嵐揮揮手道:“無論美丑,作為女子都應(yīng)有基本的風(fēng)度。禮貌性表示對方的魅力,也是一種風(fēng)度?!?/br> 染墨:“……” 完全不想和自己的主子交流。 主仆交心以染墨丑拒蔚嵐作為最后結(jié)果,于是只能交流了一些正事。 今夜的殺手是花錢請的,江湖上二流殺手門派。殺手這行,除非這輩子不做了,否則絕不可能將客戶信息露底,蔚嵐便琢磨著換個方向查。 她讓染墨先下去,自己便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日清晨,還沒起來,謝杰便來蹲守她了,他著實看中蔚嵐這個盟友,蔚嵐雖然有些懶得應(yīng)付,但為了不讓對方起疑,也幾乎是謝杰說啥是啥。 暗暗觀察了一陣子,蔚嵐確定謝杰似乎并不知道家族長輩摻和了此事,而謝子臣也似乎并沒有把此事上報給謝家長輩。至于原因,她猜想是因為謝家家規(guī)森嚴(yán),謝子臣如果報了上去,就要解釋自己為什么這么晚歸。族長不會為了他一個庶子大動干戈去查殺手,他報上去也不過就是給自己惹麻煩。 和謝杰一連玩樂了一個月,終于等到了謝杰來通知她動手的時候。 “后日是世家中一貫的春獵聚會,基本所有人都會參加。到時候我會先派人再他馬掌中放一根毒針,若是他能就此摔個半殘那就算了。若是他躲過了這一劫,我便親自將他引到城郊去,到時候你就派人來假作馬匪,直接將他搶走就是!” “馬匪?”蔚嵐挑了挑眉:“你讓我的私兵假裝馬匪?” “嵐兄切勿惱怒,”謝杰看見蔚嵐似乎是有些不悅,忙上前安撫道:“裝作馬匪,咱們可以離此事遠(yuǎn)些,查起來也要費周折得多。” “如果是要偽裝馬匪,何不直接等他去城郊時就好?” “嵐兄不知,”謝杰嚴(yán)肅道:“謝子臣為人謹(jǐn)慎,幾乎不會獨身到偏僻的地方去,要找下手的時機十分困難。唯有此次春獵,才有讓他自己主動離隊的可能?!?/br> “為何?”蔚嵐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謝杰這腦子居然還能想這么多? 謝杰微微一笑,嘆道:“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也就只有春獵之時,王家小姐才能被允許出門,若是王家小姐出事,謝子臣儼有不救的?” “王家小姐?”蔚嵐不由得愣了,感覺不曾聽過這號人物。謝杰盤腿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酒道:“王家四小姐王婉晴,乃四哥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你不知道,我這四哥對王家小姐,那叫情深義重。當(dāng)年王小姐只是被人罵了一句,我四哥就將一個嫡子揍得滿臉是血,回家來挨了二十鞭。” 聽到這話,蔚嵐是真的錯愕了。 謝子臣有一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怎么沒人告訴她?!! 她蔚嵐雖然風(fēng)流了些,卻是從來不碰有主的男人的。她有風(fēng)度,更有道德! 想到這些,她的表情不由得慢慢沉了下去。然而她既然已經(jīng)和謝子臣商量好了,此刻拆臺,便是背信棄義,她也做不出來。 想來,這一切功夫也就只能是單純的幫一下別人的男人了。 可是蔚嵐不是個吃這種虧的人,不由得心里有些悶。 看著蔚嵐的表情,謝杰琢磨自己這番話是起了效果,便添油加醋道:“所以,想要四哥永遠(yuǎn)在你身邊,嵐兄必須用些非常手段!” “我明了?!蔽祶裹c點頭,憋住心頭一口悶氣,慢慢轉(zhuǎn)過頭道:“你打算如何誘謝子臣出來?” “王婉晴與我meimei私交甚好,到時我會讓我meimei拿了她的信物來,轉(zhuǎn)交給謝子臣。然后告訴謝子臣,王婉晴被人劫到了城郊,jian污了?!?/br> 蔚嵐:“……” 不愧是垃圾謝杰,總能想出那么下三濫的事兒。 “你想,這種時候謝子臣怎么還可能讓別人知道?肯定是要自己去的,到時候咱們等在那里,就來個甕中捉鱉!” “好。”蔚嵐點頭,卻又道:“可是,我想了想,馬匪做事有許多明顯痕跡,我的私兵根本裝不出馬匪的模樣來。咱們還是得請真的來才好?!?/br> “我們?nèi)绾文芘c那些馬匪有聯(lián)系?”謝杰皺起眉頭,蔚嵐笑了笑:“城外黑風(fēng)山有伙馬賊,專門劫掠貴族子弟。你派人修書過去,寫明時間地點,注明落單的是謝家子弟,你說他們會不會動手?” “我明明白白寫去……”謝杰不由得有些奇怪:“這些人就信了?” “若你能將原因再寫清楚一些,這種漁翁之利,誰不撈呢?謝四是自己跑出來的,誰都找不到,最后被綁上了黑風(fēng)寨,黑風(fēng)寨來要錢,我們專門派人攔住他們下山送出來的信息,不讓你們長輩知道,過些時日,黑風(fēng)寨覺得他無用,自然就把他殺了。這樣的話,謝四的命,就和我們沒有半分關(guān)系了?!?/br> “嵐兄……”謝杰呆了呆:”你……你不要四哥了?” “心里惦記著其他人的男人,”蔚嵐嘲諷出聲:“我要他來作甚?既然我得不到,那便殺了吧?!?/br> 說罷,蔚嵐冷著臉起身:“我先回去準(zhǔn)備,到時我再備一批人,若馬匪不來,便我來!” 她說這話時,面上失了笑意,氣勢瞬間大漲。謝杰不由得嚇了一跳,等反應(yīng)過來時,蔚嵐已經(jīng)出去了。謝杰舒了口氣。 這喜怒無常的魏世子……真是太可怕了。 ☆、第十三章 蔚嵐走出謝府,上馬車前將染墨留了下來,同時交給她一塊玉佩道:“你同謝府的線人聯(lián)系上,然后守在謝府門口,等謝杰送信的人出來,你讓他將這塊玉佩轉(zhuǎn)交給那個信使,就說是公子忘記給的,讓他一路帶過去。等那個信使將信送到黑風(fēng)寨后,就直接殺了。讓人易容后去找謝杰回稟一下,尋個緣由就直接去了吧?!?/br> “是。”染墨從蔚嵐手里接過玉佩,目送著蔚嵐的馬車遠(yuǎn)走后,便繞到謝家后院,翻墻重新進了去。 在她翻墻進去的時候,謝銅正蒙著臉翻墻出來,兩人在墻頭一個對視,因為各自有各自緊急的事,也沒搭理對方,跳下墻頭就離開。只是等謝銅跳下墻頭后,莫名的,就覺得有那么些熟悉。 越想越不對,謝銅猛地反應(yīng)過來——是那個變態(tài)! 他下意識就想回頭,然而一想到謝子臣交給他的任務(wù),他憋住了。 謝子臣是不完全放心蔚嵐的,他的命得自己握著,所以除了蔚嵐,他還備了另一套方案。 一個世族庶子在各大家族的眼皮子底下被一群殺手追得到處亂竄,他就想知道,謝家家主到底丟不丟得起這個臉?所以謝銅的任務(wù),就是去上次那家對他動過手的殺手組織再下一次單。 拿著一大筆錢去買別人來捅自己,謝銅覺得,自己主子果然是閑得蛋疼。 兩個人各自辦完主子交給自己的事的時候,兩個主子正在屋里喝茶。區(qū)別只在于,一個喝著茶看賬本,另一個喝著茶看暗衛(wèi)遞過來的資料。 “他有一個未婚妻都不和我說,你們是做什么吃的?” 蔚嵐有些憤怒,說話聲音里都帶了冷意,收斂了一貫笑容,平平淡淡的樣子,卻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夜一低著頭,憋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道:“不就是指腹為婚嘛,又沒成親……” “搶別人的男人不是君子所為?!蔽祶估渎曢_口:“誰教你這種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