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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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蔽祶裹c點頭。其實她也沒有這么著急,要等她恢復身份,至少……要安定些吧。她只是想養(yǎng)顆玉白菜,單純不想讓豬拱了而已。 說完這些,兩人似乎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蔚嵐瞧著蹲在墻上的清俊少年,忍不住軟下聲道:“你先下來吧,在上面蹲著累?!?/br> 謝子臣想想,覺著還想多問問蔚嵐關(guān)于謝杰的看法,僅憑蔚嵐一個口頭承諾,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翻身從墻上跳了下來。蔚嵐下意識就伸手去接,結(jié)果黑衣少年無比準確沉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明顯是個練家子。 蔚嵐不由得笑了,倒也不覺得尷尬,收回伸出去的雙手,贊道:“謝四公子好俊的功夫?!?/br> 謝子臣沒回應(yīng)她的夸贊,直接道:“你和謝杰是怎么商量的?” “好不容易來了,怎么一上來就談這些掃興的事?”蔚嵐嘆了口氣,引著謝子臣到了石桌邊上,謝子臣想起自己還要和她“虛偽”打著交道的任務(wù),便沒有拒絕,坦坦蕩蕩落座下去后,看著面前人提起桌上正咕嚕咕嚕住著的酒壺,聽對方道:“今夜嵐見月色甚好,便想吹笛以慰美景。本以為是將是自己一人獨自賞月,卻不想謝四公子竟就來了,真是讓嵐十分驚喜?!?/br> 說著,她倒了一杯酒推給謝子臣,溫和道:“這是我去年釀下的桂花釀,謝四公子不妨嘗嘗?!?/br> 謝子臣點頭,舉杯抿了一口。 他的動作極其規(guī)范,一舉一動仿佛都刻意訓練過很久,古板標準,和蔚嵐自成風流的模樣不同,卻也因為標準格外好看。 蔚嵐看著美人飲酒,不由得心中越發(fā)歡喜,便道:“我奏笛給謝四公子聽罷,待你我先做完飲酒聽笛的風雅事后,再討論謝杰之事,也不遲?!?/br> 謝子臣點點頭,有求于人,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蔚嵐低笑出聲,隨后一曲輕快的調(diào)子就響了起來。 她精通六藝,尤擅吹笛。就算對她沒有什么好感,謝子臣也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贊嘆,這人吹笛的技藝確是登峰造極。本就是簡單的小調(diào),在楚國是男子追求女子時所唱,卻也被她吹得意境非凡,男子對女子求愛時的忐忑而歡喜的心情姿態(tài),似乎都能躍然于腦海之中。 吹著吹著,蔚嵐又換了一首舒緩的調(diào)子,謝子臣靜靜抿著酒,覺得內(nèi)心一片安靜,方才的不喜淡了許多,仿佛跟著低聲一起踏上了一葉扁舟,立于船頭,緩緩行使于水波之間。 江面倒映著他的身影,月光撒面了江面,他不緩不急破開這些影子,內(nèi)心一片明澈。 許久不曾如此舒心放松,謝子臣不由得多喝了幾杯。等蔚嵐吹罷,便看著謝子臣抬著一雙清明的眼,靜靜瞧著她。 他白皙的雙頰微紅,清明的眼底深處帶了些茫然。蔚嵐不由得微微一笑,低下頭來。 她的呼吸噴吐在他的臉上,帶著微微的蘭花香,發(fā)絲在風里,撩在他的脖頸之間,微癢。 她抬手勾開他的發(fā),秀美的面容上帶著一貫從容不迫的笑意。 “謝四公子,”她低聲開口,聲音混合在夜色里,斷言道:“你醉了?!?/br> 于是一瞬之間,謝子臣忽地就覺得,他好像真的,有那么些醉了。 ☆、第十章 被蔚嵐深情如水的眼眸看了片刻后,謝子臣猛地驚醒,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在他即將有過激反應(yīng)前,蔚嵐恰時直起了腰,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坐在了他對面,突然開了個很正經(jīng)的話題:“你們世家子殺個人很難嗎?” “這要取決于是誰殺誰?!敝x子臣下意識就回答,一切換到這種他擅長的事,他的思路就轉(zhuǎn)的飛快:“一般世家都禁止內(nèi)斗,所以家主管得十分嚴格,禁止蓄養(yǎng)私兵暗部,都是等兒子及冠后,由兒子從父親手中接管這些暗部?!?/br> “所以,你們沒自己的侍衛(wèi)和私兵對吧?那如果父親這一輩參合了呢?比如說謝杰的老爹對你出了手?” “身為庶子,”謝子臣抿了一口酒:“那就端的要看我父親愿不愿意出手,家主看不看得下去了?!?/br> 聽到這話,蔚嵐笑了笑,溫和道:“你別擔心,日后你身后,有我了?!?/br> 謝子臣:“……” 完全不想接這種話。 看出謝子臣聽到她這種類似于告白的話就會因為害羞(?)沉默,蔚嵐也不做得太過,接著道:“謝杰沒有私兵,瞧著他的樣子,估計是請不動自己父親出手,你不用太過擔心。不過此人對你的怨氣不小,若他有能力,他估計要殺了你才安心?!?/br> “如今世子不是打算幫他嗎?”謝子臣涼涼瞟過去:“以世子的能力,殺了子臣,也不是不可以吧?” “殺謝四公子不是難事,可我怎么舍得呢?” 一時沒控制住,調(diào)戲的話又飛了出去,蔚嵐嘆息出聲:“若公子少了一根頭發(fā),在下這心中,都會痛如萬箭穿心?!?/br> 謝子臣沒說話,他抬起手來,在蔚嵐奇怪的目光里拔了一根頭發(fā),遞到蔚藍面前。 蔚嵐:“?” ——我未來主君真是一個很可愛的人!總做出這么讓我意想不到的動作。 謝子臣認真看她,淡道:“疼嗎?” 蔚嵐微微一愣,謝子臣將發(fā)絲扔了后,淡道:“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說?!?/br> 說完,他自然而然的就回到了原先討論著的事情上去:”如今不管怎么說,你和謝杰都已是盟友,如今又答應(yīng)了我,你是打算當哪一方的間諜?” “我與謝杰商議過了,打算讓他想個辦法,找個時機,將你神不知鬼不覺帶到我面前,而后我派人來將你抓住,關(guān)入牢中,成為我的禁臠?!?/br> 謝杰還挺敢想…… 謝子臣在心底贊美了一下謝杰的傻大膽。蔚藍繼續(xù)道:“我已答應(yīng)他,你到時候就按著他的話去做,等到了我的地方上,嗯……我們把他殺了?” 說到這里,蔚嵐有些小心,怕謝子臣覺得她太過殘忍。說殺人就殺人,貌似現(xiàn)在的盛京還沒這種彪悍的風氣。 然而謝子臣卻面色不改,點頭道:“可?!?/br> 不虧是我看上的男人——蔚嵐再次在心里將謝子臣夸了一遍。 將謝杰的事詳細聊了聊,謝子臣心里有了底,便同蔚嵐告辭離開。蔚嵐固執(zhí)送著謝子臣回去,謝子臣僵著臉道:“不必。” “我怎能讓一個男……美人獨身回府?”蔚嵐笑著道:“謝兄客氣了?!?/br> 方才差點將男人說出口來,蔚嵐卻才想起來,自己作為男子的身份,于是趕緊換成了美人。謝子臣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死斷袖各種習慣了,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也許在這個斷袖眼里,自己其實是個女人…… 事實上,雖然蔚嵐沒有這么想,但的確也差不多。 蔚嵐送著謝子臣回家,一路上精心呵護,悉心照料。 “謝兄,這里有個小坑,小心?!?/br> “走過了?!?/br> “謝兄,前方有只老鼠,莫怕。” “哦。” “謝兄,你看這月色真好,你我兩人漫步月下,嵐心中甚喜!” “哦?!?/br> “你不問我為什么嗎?” “因為……”謝子臣認真想著,慢慢道:“你是一個,比較容易開心的人?” “不,”蔚嵐否定了他的猜測,深情款款道:“因為有你?!?/br> 謝子臣:“……” 好想打她怎么辦? 為了避免蔚嵐的噪音,謝子臣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便走了大半截路。蔚嵐不緊不慢跟在后面,看上去明明是從容坦然的樣子,卻始終沒有落下。 謝子臣拐進一個巷子中,本想終于可以擺脫蔚嵐了,結(jié)果迎面一把鋼刀就砍了過來! 謝子臣當場仰著彎下腰去,蔚嵐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一腳踹到握著刀的人的胸口,拉著謝子臣的手,掉頭就跑。 然而兩個黑衣人唰唰就落到了兩人前方,堵住了兩人的路,蔚嵐不由得笑了:“既然都是謝家的朋友,怎么一見面就如此大的火氣?” 黑衣人對視一眼,沒有硬話。蔚嵐雙手攏在袖間,看著黑衣人朝著兩人沖過來,轉(zhuǎn)頭同謝子臣道:“謝四公子,等一會兒你站遠些,切勿……” 還沒說完,謝子臣已經(jīng)沖了個出去,一腳一飛一個,一個手刀就將鋼刀截了過來。 十幾個殺手瞬間將他包圍起來,謝子辰手握鋼刀,面色不變,鶴氅一掀,遮住了她的視線。將她嚴嚴實實擋在身后,冷聲道:“等一會兒我給你破開一個口子,你立刻就跑,切勿回頭?!?/br> 蔚嵐:“……” 這句話,似乎還是方才她告訴他的。 她嘆了口氣,覺得謝子臣在這方面,小氣了些。不過對于美人來說,小氣也是一種情趣。蔚嵐伸出手來,抬手就搶過一把鋼刀,一個反手就將鋼刀刺入了此刻身體之中。 謝子臣也剛剛砍殺了一個刺客,血濺在他臉上,他的面容卻毫無驚恐,平靜而坦然,仿佛早已殺人成了習慣。 而蔚嵐還保持著一貫從容溫和的微笑,看著月光下仿若殺神的男子,饒有趣味道:“我以為……謝四公子是第一次殺人?” 謝子臣淡淡看了她一眼,蔚嵐手中鋼刀飛快,不見半分弱勢,說話間又干掉了一個刺客。 眾刺客們回顧了對方一眼,其中一個點了點頭,立刻就開始有序撤退。蔚嵐笑了笑,提著刀看向月下跑開的黑影,溫和道:“既然已經(jīng)來了,又何必這樣匆匆就走呢?” “都留下吧?!彼龂@息出聲。鋼刀一轉(zhuǎn),映出旁邊男子帶血的如玉容顏。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卻仿佛,所有的話都已說過。 ☆、第十一章 蔚嵐話音剛落,周邊就跳出了一群黑衣人來。謝子臣面露詫異之色,隨后便被蔚嵐一把握住他的手,往后面一拉一躍,便跳出了包圍圈。 兩方人馬廝殺起來,蔚嵐將鋼刀隨手一扔,對著謝子臣做了個“請”的姿勢后道:“謝四公子,我們換一條路走吧?!?/br> 謝子臣點點頭,將鋼刀扔在一邊,兩人轉(zhuǎn)頭換了一個方向,蔚嵐雙手攏在袖中,木屐在地上嗒嗒作響,仰頭看著明月道:“看來,這次是長輩出手了呢。” 謝子臣沒說話,他當然明白,謝杰沒這個出息叫這些殺手的。他只是在想,上輩子長輩沒出手,怎么這輩子,謝杰的父親就動手了呢? 或者說,到底是不是謝杰的父親呢? 謝子臣垂眸沉思著,而蔚嵐就在一旁靜靜欣賞著謝子臣的美貌。等將謝子臣送到謝府門前,蔚嵐終于出聲,感嘆道:“送君歸家門,不忍逐相思?!?/br> “哦?!敝x子臣直接轉(zhuǎn)身就往府里走去,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住步子,回頭道:“楚國雖民風開放,但你有如此癖好,終究不是正途,怕于前途有礙,還望收斂?!?/br> 聽到這話,蔚嵐彎起眉眼,溫柔道:“我也只是對謝四公子如此而已?!?/br> 謝子臣面皮一抽,覺得實在攔不住對方了,干脆轉(zhuǎn)身離開。 等目送謝子臣走進府中,蔚嵐便轉(zhuǎn)身回了長信侯府,半路上,染墨一面擦著臉上的血一面趕了上來,不滿道:“小姐,你和謝四才見過幾次啊,就這么死心塌地的?” “死心塌地?”蔚嵐挑起眉頭,頗為詫異:“這些難道不是對一個美人最基本的尊重嗎?” 染墨:“……” “染墨啊,”蔚嵐漫步在皇城小巷中,仰頭看著明月,聽著木屐發(fā)出的噠噠聲,漫聲道:“風流也是一種氣度?!?/br> 染墨:“……” 她想她一定是傻了,他們家小姐怎么會用正常人的方式思考呢? 這么一想,她突然有些同情謝子臣了,要是謝子臣不小心死心塌地喜歡上他家小姐,然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把風流當氣度的女人…… 染墨忍不住抖了個哆嗦,覺得不能再想了。 蔚嵐這頭回了長信侯府,謝子臣剛步入屋內(nèi),謝銅就迎了上來,恭敬道:“公子此行可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