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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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死沖擊著他,當(dāng)他站在院門外那一刻,那如少年時父親拋棄自己的委屈感鋪天蓋地而來,他一瞬間竟也仿佛回到了當(dāng)年,像個孩子一樣拼命的爭奪,爭搶。 可這有什么用呢?就像父親總覺得,哥哥是嫡,他是庶。在蔚嵐心里,桓衡的位置,又與他一樣嗎? 蔚嵐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卻也只是當(dāng)成玩物一般寵愛,逗弄,開心的時候同他調(diào)笑,關(guān)鍵時刻又翩然離開。她不會為了他放棄任何東西,在她心里,他就是如女子中的歌姬一般的存在,貌美聰慧,她喜愛他,也僅僅只是喜愛而已。 可桓衡呢?她對他,從來都是不一樣的。為他在戰(zhàn)場出生入死,在盛京一手照拂,她調(diào)笑所有人,從不調(diào)笑桓衡;她不在意所有人,唯獨在意桓衡。就連她的死,她也是瞞了所有人,包括她的親人和染墨,卻都帶上了桓衡。 他比不了,可他放不下。 桓衡不可能同蔚嵐在一起,他的身份,他的性格,他們總有一天,是要分道揚鑣的。 謝子臣慢慢平靜下來,這一分鐘,他感覺自己在這份感情里,似乎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清醒。王婉晴說得對,他從來都是像蜘蛛豺狼一樣的人,披了人皮晃蕩在這世間。他有耐心,他等得起。 他并不傷心。因為總有一日,他會住進那個人心里。 他仿佛是給自己關(guān)禁閉一般,在屋里關(guān)了一個晚上。 蔚嵐和桓衡吃著飯,兩個人都沒有提到他。等第二天清晨,謝子臣終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換了蔚嵐給他準(zhǔn)備的衣衫,束上發(fā)冠,恢復(fù)了一貫沉穩(wěn)的模樣。蔚嵐起身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坐在飯桌面前喝粥。 粥是他清晨住的,合著涼菜饅頭,看上去倒十分清爽。蔚嵐覺得有些尷尬,本轉(zhuǎn)身想走,卻被他叫住。 “魏世子,”他喝了一口粥,淡道:“你我始終是盟友?!?/br> 蔚嵐頓住步子,回身看他。他一個人坐在那里,又仿佛是回到了她最初見到的歲月里,一個人,黑衣玉冠,明明是在陽光之下,卻仍舊猶如身披風(fēng)雪。 兩年的歲月,她教會他穿著打扮,帶著他人情往來,他有了王曦等一干好友,她本以為,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再在他身上見到這樣如冰雪般的孤寒。她嗓子有些發(fā)澀,對方卻從容淡然,抬了抬眼皮,有些疑惑道:“魏世子?” 蔚嵐僵硬笑了笑,提步到了謝子臣身邊,她一直知道,他是一個極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冷靜、自持、驕傲,這本就是她看上他的地方,然而此刻看著面前這個人,她卻覺得有那么幾分心疼憐惜。 謝子臣給她放了碗筷,淡道:“用飯吧?!?/br> 蔚嵐應(yīng)了一聲,低頭開始喝粥,謝子臣淡道:“哪怕做不成伴侶,你我始終也是兄弟?!?/br> 蔚嵐微微一頓,謝子臣面無表情:“我說過的話,你當(dāng)沒有聽過,過去怎樣,日后就怎樣。他日若還有什么計劃,你提前同我說一聲,我不會干擾你。” “嗯?!蔽祶勾瓜卵垌?,靜靜喝粥。 “長信侯府,你是怎么打算的?” 終于拐回了正事,蔚嵐覺得放松許多,回道:“大伯有殺我之心,我便想將計就計,先傳出我的死訊,他們必然會開始更換府中的人,而后我再出現(xiàn)時,他們一定心中驚懼,想在占盡優(yōu)勢情況下率先動手,刺殺于我,同時殺掉我父親或者小弟。而這時我便可以收網(wǎng)?!?/br> “收網(wǎng)?你如此確信他們殺不掉你,又如此確信他們動不了侯府里的人?” 謝子臣皺了皺眉頭,蔚嵐卻是笑了:“長信侯府如今只是看上去弱勢,我早已安排好了。至于我自己……” 蔚嵐眼里帶了殺意:“他們大可以放馬過來。” 謝子臣點了點頭,淡道:“那如今也是時候了,我?guī)慊厝?,向上稟報找到了你,但你重傷,如何?” “正有此意?!?/br> 蔚嵐笑了笑,覺得謝子臣辦事,著實省心。其實她也已經(jīng)接到了長信侯府的線報,魏嚴(yán)已經(jīng)把控了整個長信侯府,她的確是到了出去的時候了,只是一直在尋找這么一個時機。本來她是想悄悄通知染墨,如今謝子臣來,則顯得更加順理成章。 謝子臣應(yīng)了聲,桓衡這時候也醒了,兩人同桓衡說了定下來的事宜后,桓衡點點頭,淡道:“我沒什么意見?!?/br> 于是三人說定,便同謝子臣一同回了荊州城,回荊州城后,蔚嵐又讓人安排了一下,她早在從山洞里出來后,便吩咐人去找鐘南的家人,等待的這些時日,鐘南的家人也找到了,于是蔚嵐便讓人將已經(jīng)入獄的鐘南從牢里提了出來。 此次長平受災(zāi)如此嚴(yán)重,正是因為鐘南私吞了興修堤壩的銀子,蔚嵐讓人將鐘南的小兒子抱了過來,帶著他去見鐘南。 鐘南的小兒子不過四五歲,看上去粉雕玉琢的模樣,似乎沒什么警惕心,蔚嵐抱著他,他十分乖巧,沒多久就睡熟了過去,蔚嵐抱著睡熟的他,接見了從牢里出來的鐘南。 鐘南一看到自己的小兒子,目呲欲裂,立刻便明白,自己一家老小怕是已經(jīng)落在了面前這個笑意盈盈的少年手中。 “鐘大人,”蔚嵐微笑著道:“我可以將他們送出大楚,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鐘南緊捏著拳頭:“你說。” “貪污修建堤壩銀兩一事,是丞相長史魏嚴(yán)指使你做的?!?/br> 這話不出鐘南所料,他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就憑我一個人的證詞,就能證明這事兒嗎?” “可是,不止你一個人啊?!蔽祶剐Σ[瞇道:“這里有你們往來的書信,錢是走魏嚴(yán)下面的商鋪洗干凈的,到時候有商鋪老板和你一起指認(rèn),加上書信賬目,足夠嗎?” 鐘南沒有說話,許久后,他看著自己小兒子,卻是道:“那我的孩子?” “我蔚嵐說送他們出去,便一定送到。你照著我說的做,我保證他們好好的?!闭f著,蔚嵐眼里有了些憐憫,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便道:“甚至于,我還可以讓你也好好的。畢竟一切是魏嚴(yán)指使你、逼迫你,你無從選擇,不是嗎?” 在荊州上下打點妥帖后,蔚嵐桓衡謝子臣三人踏上了回去的路途,謝子臣恢復(fù)了一貫不遠不近清清冷冷的模樣,桓衡也不知道怎么的,異常安靜靠在馬車?yán)铩\噹袣夥找粫r有些詭異,蔚嵐也就假作不知,自己翻著書,當(dāng)兩人不存在。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蔚嵐的錯覺,謝子臣雖然看上去和以前沒有兩樣,卻是暗地里對她格外熱絡(luò)起來。她喝的茶永遠是熱的,她看書時候昏昏睡過去,醒過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看過的部分已經(jīng)被人做了標(biāo)記。 蔚嵐本來以為自己是錯覺,直到有一日她唇上落了東西,謝子臣出手將她抹去,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面上一片淡然,冰涼粗糲的指腹拂過她的唇瓣,卻沒有立刻就走,反而是摩挲了片刻。 蔚嵐抬頭看他,便見謝子臣看著她的目光深沉,帶著洶涌暗色,指腹還停在她的唇瓣上,似乎是隨時就要吻下來的模樣。 她心中暗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子臣似乎近來太親近了些?” 若是以往謝子臣聽到這話,怕是立刻要松手的,然而這一次,謝子臣卻是面無表情道:“你我兄弟,我見你唇上有了東西幫個忙,算不上逾越吧?” 一句話堵得蔚嵐有些心塞,她也無法直接將自己感覺說出來。也不知道怎么的,這一分鐘她突然就有點理解以前謝子臣為什么總讓她滾了…… 好在這樣的動作也僅此一次,謝子臣似乎也是覺得不妥,收斂了許多,然而日行問候,日常照料,卻都沒有落下,便就是自己身上的熏香,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變成了謝子臣用的那一款。 桓衡心大,自然是察覺不了謝子臣這種潤物細無聲行為,然而蔚嵐卻是隱約能感知到,卻也無從開口。要怎么說?難道要去和謝子臣說,你別再對我好了,別再關(guān)注我了? 蔚嵐不由得有些煩悶,回去的路便加快了些。臨到盛京,謝子臣對外放出了消息,而蔚嵐也收到了長信侯府里魏華給她傳出來的消息,長信侯府如今戒嚴(yán),而林夏也從魏邵和魏熊的日常飲茶里發(fā)現(xiàn)了一種慢性毒。 蔚嵐覺得時候快到了,便同謝子臣打了個商量,兩方人馬兵分兩路,讓桓衡假裝是他走了官道,謝子臣再假扮她走了小道,而后她便帶著染墨偷偷溜回城中。 三人將方案定下來后,蔚嵐想了想,將所有暗衛(wèi)分等留給了兩人。 謝子臣淡然拒絕她:“不用?!?/br> 桓衡挑了挑眉:“我需要這種東西?” 蔚嵐不由得有些無奈,同他們道:“都給你們,我才放心的下,你們要是因著這事兒出半點閃失,我把他們活刮了也沒用?!?/br> 兩人便沒再拒絕,當(dāng)天夜里,蔚嵐便帶著染墨偷偷離開了隊伍,而桓衡則換上了蔚嵐的衣衫,和謝子臣兵分兩路回城。 而魏嚴(yán)們這邊收到的情報,也是蔚嵐分成了兩撥人。 “該向哪一波下手?”魏凱有些急躁,他們本來就在布局,想等著魏邵慢慢中毒后,假裝病死。而如今蔚嵐回來,她只要回來,便立刻會知道他們給她父親下了手,到時候必然是要鬧到朝堂上去,你死我活。如今的局勢,他們不得不動手。蔚嵐沒死成,那就讓她真死在外,同時將魏邵一并斬殺,便說是因為聽聞兒子的死訊過于悲痛,舊病復(fù)發(fā)。而后他們便可以以魏熊年幼之名,順理成章繼承長信侯府。 他們算盤打得精明,魏嚴(yán)思索了一陣,很快定下來:“兩波都去截殺?!?/br> “那長信侯府……” 魏凱有些擔(dān)憂,魏嚴(yán)嗤笑了一聲:“長信侯府如今都是我們的人,明天你讓人端了毒酒給魏邵,他若喝下去就算了,若是不喝,那即便強攻,也要將魏邵殺了!” “好!”魏凱早就看不慣魏嚴(yán)那副虛偽的姿態(tài),他們早就把長信侯府上下?lián)Q了個遍了,魏嚴(yán)卻總是顧慮著這樣那樣,對魏邵一家子客客氣氣。照他的想法,早就該弄死魏邵了。 不過他大哥此時醒悟也不算晚,魏凱立刻將人手全部調(diào)過來分頭派了出去。而后出于謹(jǐn)慎起見,魏凱和魏嚴(yán)各自帶了一隊,分別去截殺那不確定蔚嵐在哪里輛的馬車。 只是他們前腳剛出城門,蔚嵐后腳便出現(xiàn)在了長信侯府門口。 她著了偏青色廣袖白袍,頭戴玉冠,手握一把小扇,雙手負(fù)在身后,仍由染墨在前方敲響了長信侯府大門。 而長信侯府之中,魏華手握□□,護在內(nèi)院門口,指著將內(nèi)院圍得整整齊齊的侍衛(wèi)道:“你們拿著我長信侯府的銀子,本該保衛(wèi)我長信侯府,如今卻想要我父親弟弟的命,誰給你們的膽子!” 為首的侍衛(wèi)面色不變,淡道:“我們并不愿意與魏小姐起沖突,只是長信侯的確到了該吃藥的時間,若耽擱了您父親用藥,我等糙人,怕是會傷了魏小姐。” “呸!你們就是欺我哥哥不在是吧,待我哥哥回來,看她不扒了你們的皮!” 聽到這話,侍衛(wèi)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看著面前的艷麗佳人道:“魏小姐不必?fù)?dān)心,魏世子……” 話沒說完,他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宦暬艔埖暮奥暋?/br> “魏世子回來了!” 魏華與在屋中垂頭喪氣的魏家所有人同時抬頭,看向長信侯府門前。而平日里看上去都老實膽小的下人們突然就失去了偽裝,分別從自己身邊各處拔出了武器,與那些侍衛(wèi)顫抖起來,往外沖去。侯府中一時間亂作一團,蔚嵐聽著里面的聲響,“唰”一下開了扇子。 染墨得了令,一腳踹開了長信侯府大門,百年大門轟然碎響,而后露出了門后那人從容不迫的模樣。那人手中握著小扇,仿佛是春日尋花問柳,眼中眉目含春。 眾人呆呆看著她,蔚嵐不由得笑了笑,扇子在手中打了個轉(zhuǎn)。 “這樣看著本世子做什么?” 她掀起衣擺,從容踏入長信侯府,走在廝殺的人群之中,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搖了搖手中扇子,懶散道:“既然來了,便都留下吧?!?/br> 得了命令,所有暗衛(wèi)也就再不手下留情,一時之間,長信侯府,血如流水,殺聲震天。 蔚嵐就這樣踏著兵刃與鮮血來到內(nèi)院,而后用扇子掀起簾子,便看見躲在內(nèi)院大堂中的一家人。魏老太君抱著瑟瑟發(fā)抖的魏熊,魏邵亦是神色慌張,只有魏華握著林夏稍微淡定些,一見到蔚嵐,眼中卻也有了幾分欣慰。 蔚嵐低聲一笑,眼里柔和了幾分:“是孩兒回來的晚了,讓你們受驚了。” 魏華眼里有了幾分動容疼惜,覺得自己這個meimei,真是活得太不容易了。 他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回來就好?!?/br> “哥哥受驚了?!蔽祶裹c點頭,魏華做的事,暗衛(wèi)都一五一十的說了,沒讓魏嚴(yán)徹底將長信侯府換血,及時查出來魏嚴(yán)用毒,都是魏華的功勞,她的哥哥,比她想象中優(yōu)秀太多。 想到魏嚴(yán)們做的事,蔚嵐眼中就有了冷意,吩咐了家人一句:“先休息吧,待我處理完再出來,別污了你們眼睛。”之后,便留在了內(nèi)院的院子中,靜靜負(fù)手等了一會兒。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染墨便回來報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蔚嵐點點頭,卻是道:“將尸體排好,就放在院子里;再將大伯母、二伯母和堂兄弟妹們都請到前院來;最后把屋里打掃一下,準(zhǔn)備掛白花吧?!?/br> 聽蔚嵐的吩咐,染墨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將一切妥帖準(zhǔn)備好后,引著蔚嵐到了前院。 一共二百七十三具尸體,整整齊齊放在前院中排好,石頭主道也已經(jīng)清理干凈,染墨還貼心的放了棋桌香茶和蒲團,供蔚嵐消磨時間。而棋桌旁邊,是魏嚴(yán)魏凱的家屬,他們本在長信侯府住得都快忘記自己是哪里的人了,直到他們被人“恭敬”的帶到前院,看見這個傳說中的侯府世子爺。 這個侯府世子也如傳說中一樣貌美無雙,被人引著出來時,便就是在這一堆尸體之中,看上去仍舊如在竹林漫步一般,全然不像一個侯府出來的世子,更像百年名門家的嫡子。 她來到眾人身前,含笑同魏嚴(yán)魏凱家屬打了招呼:“大伯母,二伯母。” 兩個女人扶著自己的孩子,瑟瑟發(fā)抖,哪怕蔚嵐如此溫和,她們心里卻也明白,面前這個人便是他們的催命羅剎! 一時之間,她們都不知道,到底是該盼著自己丈夫來比較好,還是丈夫不來比較好。 蔚嵐恭敬請了大伯母坐下,坐在棋桌對面,執(zhí)起棋子道:“聽說大伯母擅弈,不知今日可有幸能與大伯母對弈一番?” 魏林氏挺直了背,不敢露怯,點了點頭道:“妾身不過閨房一樂,能得世子相邀,是妾身的福氣。” 蔚嵐輕輕一笑,提了棋子。 兩人對弈時,魏嚴(yán)魏凱已經(jīng)各自趕到了埋伏的地點,一番廝殺后,魏嚴(yán)率先沖到了前方,一把撩開簾子,橫刀砍了進去,他的刀被人一把握住,也就是這時候,他看清楚了里面的人。 桓衡用雙指夾著他的刀片,挑了挑眉道:“是不是很驚喜?” 魏嚴(yán)立刻變了臉色,毫不戀戰(zhàn),棄刀便撤。 而另一邊魏凱尚在打斗,便見那被保護得好好的馬車車簾被風(fēng)掀開,一張如山水墨畫筆技描繪的面容從馬車下露了出來,魏凱臉色巨變,立刻大叫了一聲:“撤!”,隨后便帶著人匆匆離開。 兩兄弟帶著人狂奔回城,城門前便遇到了一起,核對信息后,便知道,這是中了蔚嵐的計了??伤麄兤迌豪闲《荚陂L信侯府,只能帶著余下的人回去,看看有沒有營救的機會。 他們在府中安排了不少人,也許……也許蔚嵐還在廝殺呢?如果是蔚嵐帶著士兵回去,同長信侯府的侍衛(wèi)沖突起來,他們只要殺了在場的魏家人,便可以同皇帝表書,是蔚嵐犯上! 懷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兩人帶人匆匆趕到長信侯府前,然而剛到門口,他們的心便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