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孩子爹有兩幅面孔、你尾巴戳到我了、陳安深,人頭給我、特異功能害我不淺[系統(tǒng)]、皇后無所畏懼、直播任務(wù)進行中、此婚了了、予婚歡喜、重生之暴力網(wǎng)紅[系統(tǒng)]、A級盛婚:妻色撩人
長信侯府門前站著兩排士兵,將周邊的人早就驅(qū)趕開去,看上去殺伐肅穆,仿佛是在北境戰(zhàn)場。大門已碎,門上掛著白花,從大門里可以直接望見里面的景象,二百七十三具尸體整整齊齊排放在兩邊,道路盡頭處,廣袖少年盤腿坐在蒲團之上,一手握著棋子,一手撐著下巴,面上淡定從容。而她對面,藍衣女子早已經(jīng)扛不住那人無形中傳來的壓力,雙眼含淚,瑟瑟發(fā)抖。 藍衣女子身后,是兩人所有家眷,魏嚴魏凱想立刻掉頭就跑,卻因孩子看到他們的哭喊,生生止住了步子。 孩子的哭喊聲驚了那天人姿態(tài)的少年,蔚嵐執(zhí)棋回頭,露出欣慰的表情。 “大伯二伯,”蔚嵐勾起嘴角,眼里俱是寒意:“阿嵐等你們,久矣。” 作者有話要說: 許多人看著謝子臣覺得他多么隱忍苦情同情他…… 我想大家都是瞎了……以子臣的內(nèi)心,他對感情真的十分強勢。大家別為他擔(dān)心,散了散了。 【小劇場】 墨書白:嵐嵐,你為什么不肯告訴別人你女兒身的身份呢?這樣會獲得很多關(guān)愛啊。 蔚嵐:我怕他們擋到我權(quán)傾天下的夢想,萬一他們是霸道總裁想把我當小嬌妻圈禁怎么辦? 墨書白:那子臣,你被蔚嵐拒絕,就這么放棄了? 謝子臣:沒,我不強求一份感情。她不喜歡我,那就算了。 墨書白:那你真是個好男人。 謝子臣:不管她喜不喜歡我,我就只想等我權(quán)傾天下時候圈禁她。 墨書白:…… 蔚嵐:看吧?我就和你說這個世界的男人真的一點都靠不住。 桓衡:我啊,我靠得住啊。 蔚嵐:那我是個女的,你打算怎么辦? 桓衡:?。。?/br> (片刻后) 桓衡:嵐嵐,我已經(jīng)和我爹說好了,要娶你回家,我爹說了,你不答應(yīng)就扛你回家,我娘我嫂嫂都是這么來的。 蔚嵐:呵呵。 ☆、第64章 魏嚴和魏凱看著自己的妻兒在蔚嵐對面瑟瑟發(fā)抖, 立刻明白如今大勢已去,魏嚴沉默了片刻后, 一撩衣擺便跪了下去,叩首道:“之前之事, 是魏嚴糊涂, 還望世子看在同宗同姓的份上,饒了魏嚴?!?/br> “是是是,”魏凱也跪了下來,忙道:“世子爺大人大量,饒了我等,日后我等必將赴湯蹈火, 萬死不辭!” “大伯二伯說的哪里話, 蔚嵐向來是個守規(guī)矩的人, 大伯二伯犯的是王法, 那蔚嵐便管不了,若大伯二伯犯的不是王法, 蔚嵐更是不管, 可是?” 說著,蔚嵐抬起頭, 似笑非笑看著他們。魏嚴看著對方的笑容,立刻便明了了對方的意思, 沉默片刻后,魏嚴閉上眼睛,視死如歸道:“世子的意思, 我明白了,還望我等兩條賤命,能換在下一家老小?!?/br> 蔚嵐沒說話,卻是在棋盤落了子,算是應(yīng)答。魏嚴深吸了一口氣,在所有人沒有意料到的情形下,猛地拔出劍來,當場自刎了去。 周邊驚叫聲成一片,蔚嵐執(zhí)起棋子,看向瑟瑟發(fā)抖的魏凱道:“二伯呢?” 魏凱不算個特別聰明的人,但如今也看出了蔚嵐的意思,他沒有大哥那種赴死的勇氣,看著自己妻兒等待他救命的目光,和遠處那一臉淡然的少年,魏凱掙扎了片刻后,大叫一聲,便朝著外面就要狂奔而去! 也就是那一刻,羽箭從遠處飛射而來,猛地貫入魏凱身體之中,巨大的力道帶著魏凱直接貫穿掛在了門前,蔚嵐抬起頭來,看向羽箭來的方向,不由得皺起眉頭。 謝子臣桓衡同時駕馬而來,謝子臣手中還提著長弓,方才那一箭明顯是他放的,蔚嵐見到是他們二人, 舒展了眉頭,笑著起身,等待他們來到她身前來。兩人翻身下馬,然后進入了這陳尸百具的長信侯府,桓衡不由得皺了皺眉,有些擔(dān)憂道:“動靜會不會太大了?” “大嗎?”蔚嵐漫不經(jīng)心道:“兩個死人,誰又關(guān)心?” 成王敗寇,就像今日如果死的是她和魏邵,又有誰會關(guān)心兩個死了的人呢?還不是聽魏嚴說什么是什么,然后讓他繼承長信侯府的位置。 本來他們也是活得好好的,可惜就是太過貪婪,也太過小瞧了蔚嵐。 從北地歸來的狼,就算被拔了爪牙,也足夠咬死這些盛京的寵物狗。 蔚嵐歸京就干掉了魏嚴魏凱一事第二日就震驚了朝野,尤其是她在尸體中談笑風(fēng)生的模樣更是被傳誦出去,而射殺魏凱那一箭,蔚嵐自然不會讓謝子臣擔(dān)著這個罪,于是統(tǒng)統(tǒng)攬到了自己身上。所謂刑不上大夫,當街射殺了自己的族人,這一事讓貴族不免有些膈應(yīng),第二日早朝再看蔚嵐,總覺得怎么看怎么暴戾。 不出蔚嵐所料,第二日早朝時,丞相派系的折子如雨一般砸向了蔚嵐,反而是一貫懟天懟地的御史臺一聲不吭。失去了爪牙的丞相在對蔚嵐口誅筆伐之后,又對御史臺這種偏心的行為十分不滿,當即指著謝子臣怒道:“御史臺今日一言不發(fā),無非就是因著謝大人在御史臺之故,對其他臣子便就是衣著顏色不對都要大書特書,對魏世子這種以下犯上、不顧天理倫常的行為卻一言不發(fā),御史臺偏心至此,不覺得心中難安嗎?!” 聽到左相上官國成一番職責(zé),御史臺的人當即紛紛變了臉色,御史大夫王楠氣得冷笑出聲來,卻是道:“子臣,和這老匹夫說清楚!” “你說誰是老匹夫?!”上官國成,不,整個朝廷一貫看御史臺的人不順眼已久,當即怒喝出聲來,蔚嵐失語片刻,很想提醒上官國成,這并不是重點。 然而無需她開口,謝子臣出列往外一站,立刻吸引回了眾人的目光。 謝子臣如今不過六品侍御史,然而所有人卻都知道,如今他是謝家看中的子嗣、是王楠看好的晚輩、是皇帝心中的麒麟之子,他去年一年辦過的案子,比許多御史一輩子辦過的都要有質(zhì)量有數(shù)量得多,若不是他資歷不夠,早已升遷。但雖然沒有升遷,他卻依舊是御史臺如今嘴戰(zhàn)的頂梁柱,朝廷之上有那么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只要謝子臣看上了誰,那么誰就趕緊先遞辭呈,反正官職是保不住的,至少要保住面子。 經(jīng)過一年多的抗戰(zhàn),眾人早已經(jīng)不和謝子臣互懟,如今謝子臣一出列,一種被懟神支配的恐懼涌上了朝臣的心頭,就連久經(jīng)沙場的上官國成也不由得有些心慌,強撐著道:“謝大人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魏長史和魏主事都乃上官丞相手下得力之人,上官丞相一時偏聽偏信不了解實情,這并不是上官丞相的過錯,但御史臺如今已明了事情來龍去脈,卻仍舊要參魏世子,那就是御史臺的過錯了?!?/br> 謝子臣一上來,便說了句誅心之語。上官國成心中微塞,面上卻是冷笑道:“謝御史這是對人還是對事?這二位是與在下親近些不錯,但歸根到底還是朝中大臣,是陛下親信,本官怎么會因為私交耽誤正事?” “好,”謝子臣點點頭:“那魏長史私吞長平興修堤壩銀兩一事,上官大人可知曉?” 聞言,上官國成當即道:“不可能!” 魏嚴是他的得力干將,最主要的原因在于,魏嚴貪的銀子,都是要向他借勢,到時候他拿大頭,魏嚴拿小頭。長平興修堤壩一事,他根本未曾沾染,憑借魏嚴的能耐,怎么能動得著這塊肥rou?而且,他怎么敢動?興修堤壩、賑災(zāi)的錢,就連他都不敢輕易觸碰。 看見上官國成臉上震驚的表情,謝子臣毫不意外,繼續(xù)道:“長平一事,魏長史乃貪墨主謀,因貪污修堤壩的款項,導(dǎo)致堤壩年久失修,于水患來時無法抵御,以至長平亡者過半,十室九空。事發(fā)之后,魏長史以送鐘南家人出境為交換,指示鐘南抗下所有罪責(zé),以至于長平水患最重,卻并未上報延誤了救災(zāi)時機,臣趕到長平時,瘟疫已發(fā)?!?/br> 聽到這些,整個朝廷都沉默下來,長平一事的確鬧得太過,如今的長平,沒有幾十年怕是緩不過來了。 “魏世子最先發(fā)現(xiàn)長平異樣,到長平收集到證據(jù)后,恰逢長平□□,卻與桓公子一起被混在人群中的殺手逼墜山崖,好在世子輕功卓絕,落入山崖上一個山洞中,雖然重傷,卻也僥幸環(huán)生,而后被在下找到,救回盛京。回到盛京路上,魏長史卻派人圍剿尚在路上的魏世子、桓公子與下官。魏世子帶人突圍而出,回到長信侯府時,魏長史士兵正意圖殺害長信侯,魏世子與魏長史廝殺,刀劍無眼,未能控制局面情況下,失手殺了魏凱主事,而后魏長史見大勢已去,便自刎身亡。此事為下官親眼所見,物證已呈刑部,人證物證俱在,因此,御史臺并未打算參魏世子有何過錯?!?/br> “一派胡言!”聽到這些顛倒是非的話,上官國成怒罵出聲,然而謝子臣句句都只描述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有半分主觀臆測,又有證物印證,上官國成一時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繼續(xù)下去了?;实垡部闯錾瞎賴傻木狡龋麚沃掳涂粗旅娴娜?,最近他總是覺得力乏,國師說是因為麒麟之子離京,龍氣無人守護之故,皇帝不大見得上官國成為難謝子臣,但因著寵愛三子蘇城,也不太像為難他這個舅舅,便揮了揮手道:“上官愛卿,此事朕已清楚,無需爭執(zhí)了。人已經(jīng)死了,便都過了吧。當務(wù)之急,是處理好長平后事,此案線索清晰,證據(jù)確鑿,是到判的時候了?!?/br> 說著,皇帝將目光落到謝子臣身上,用詢問的目光道:“謝愛卿覺得,此案誰為主審合適?” 話出來,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得微微震驚,謝子臣不過十六稚齡,皇帝卻在詢問主審意見時當眾問了謝子臣,可見盛寵。謝子臣聞得皇帝問話,也不推辭,直接道:“回陛下,此案由魏世子一手辦理,如今審案換人,怕是不妥?!?/br> “好?!贝舜吻G州,皇帝本就是打算讓蔚嵐升遷才讓她去的,謝子臣如此順水推舟,皇帝不由得越發(fā)高興幾分,便道:“此番荊州長平案發(fā),魏世子九死一生,可謂首功,便讓魏世子入刑部,任刑部四品刑部侍中,審理此案吧?!?/br> “陛下!”刑部尚書林尋站了出來,有些不滿道:“魏世子年不過十七,為官不足兩年,便跳兩級任我刑部侍中,怕是不妥!” “林大人,”謝子臣淡然出聲,提醒道:“魏世子十二歲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林大人還只是個侍郎吧?” 要論升遷速度,這林尋本也不算慢了。 林尋微微一頓,想再說什么,卻又說不下去。他乃大族林家正房嫡子,升遷快一些本就是應(yīng)當,可蔚嵐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沒落侯府世子,若不是有軍功,為人又有幾分聰敏,哪里能如此升遷? 可這些話總不能當著朝堂講出來,林尋憋了口氣,還是退下了。 見林尋得趣,皇帝看向謝子臣,王楠見是時候,便踏出一步來,笑意盈盈道:“陛下,此次荊州一事,謝御史亦是勞苦功高,過去一年有余,謝御史雖然年少,卻政績斐然,今日陛下既然嘉獎了魏世子,不妨好事成雙,老朽在這里替謝御史提請,升任謝御史為御史中丞,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帝本也是這個意思,如今對蔚嵐失了興趣,比起蔚嵐來,這個麒麟之子謝子臣明顯更得他心。尤其是他后宮里梅蘭竹菊幾位美人時不時說些謝子臣的好,哪怕謝子臣從來不主動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皇帝卻越覺得他怎么看怎么好。蔚嵐都升了官,沒道理不升謝子臣。于是便應(yīng)下王楠道:“王愛卿是御史臺的長官,對屬下了解自然最是清楚,王愛卿都覺得謝愛卿好,那自然是好的,便按照王愛卿說的辦吧?!?/br> 謝子臣有謝家護著,自然不會有不長眼的跳出來質(zhì)疑他的升遷,而后又三三兩兩商量雜事,終于下了朝。 回到家里,桓衡已經(jīng)回了宮里,作為一個長期留級生,他大概是他們一批人里最后一個……因為無法畢業(yè)、學(xué)期太長而退學(xué)的學(xué)生。蔚嵐到家中之后,染墨將所有情報全部送了上來,有些擔(dān)憂道:“世子,謝公子升遷如此順利,我們要不要效仿他……” “效仿什么?”蔚嵐展開傳來的信息,對染墨的話心知肚明。染墨看著蔚嵐淡定的樣子,有些著急道:“咱們不若也送幾個美人進去!再搞個神棍!” 聽到這話,蔚嵐面色淡然,翻看著紙頁道:“給魏公公、喜公公、淑妃娘娘這些人的禮都打點到了嗎?” “都辦妥貼了。”染墨被問得愣了愣神,蔚嵐點頭道:“那就無需再在這些事上耗費功夫,等一會兒備上禮物,隨我去林府一趟?!?/br> “世子……”染墨還想爭一爭,蔚嵐抬起頭來,目光里帶了警告道:“染墨,我教你一件事。謝子臣做的固然升遷夠快,也可能的確會讓他坐穩(wěn)高位,但是他年青史筆書,這就是他最大的短板。他無論再有才干,都只能是一個jian臣佞寵,難為良臣。如今局勢不穩(wěn),誰也說不清是誰當政。若突然換了一個清明君主,有如此劣跡的謝子臣,你認為他還會用嗎?” “朝堂之上,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走下來,哪怕走得慢一些都沒關(guān)系。我既然有能力,這些手段我心里知曉,各方打點到即可,但是不能做得太明太過,否則指不定哪一日,便反受其害。而且,謝子臣不在意名聲,我還是在意的?!?/br> 哪個有野心的人,不想讓自己在青史之上的名聲干干凈凈?也就謝子臣這樣從庶子位置上爬上來的人,才只求現(xiàn)世。 聽著蔚嵐的話,染墨點了點頭,恭敬道:“屬下明白?!?/br> 而后染墨便去備了禮物,同蔚嵐一道去了林府。 林尋并不喜歡蔚嵐,蔚嵐心里知曉。一方面在于林尋作為世家弟子,不大看得上武將出身的蔚嵐;另一方面在于蔚嵐年幼、又升遷太快,讓林尋不夠放心,總覺得是拔苗助長。 作為蔚嵐未來長官,蔚嵐并不想讓林尋對自己芥蒂太過,便打算主動出擊,先上門送禮。只是拜帖送到林府,便被林府退了回來。蔚嵐笑笑不語,同看門人恭敬道:“那煩請告訴林大人,下官明日再來。” 說著,蔚嵐便要離開,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道:“阿嵐。” 蔚嵐回頭,便瞧見林澈從馬車上剛剛下來,見著她,林澈有些疑惑道:“阿嵐來我府上做什么?” 蔚嵐這才想起來,林尋是林澈的父親,她不免笑笑,也沒有借著林澈進林府的意思,搖手道:“單純來拜訪而已,令尊不便,在下便不打擾了。” “唉,等等!”林澈忙道:“他沒什么忙的,我?guī)阋娝?!?/br> 蔚嵐:“……” 孩子你這樣賣爹不好。 蔚嵐知曉若是靠著林澈進了門,林尋對她印象大概更差,便搖手道:“不必了,在下改日再來。” 說完,她又想起來,林澈向來和王曦形影不離,不免道:“阿曦何去了?” 蔚嵐不過隨口一問,林澈卻是露出了苦惱的神色來,有些無奈道:“為了他那堂妹婚嫁的事兒,在家里和他家三房爭執(zhí)著?!?/br> “堂妹?”說到王家的女子婚嫁,蔚嵐第一個想起謝子臣來,她依稀記得,傳言中謝子臣對王家那位小姐很是喜歡,雖然后來她棒打了鴛鴦…… 念及此,蔚嵐不由得有些心虛,聽著林澈道:“不就是謝四那未婚妻王婉晴嗎,他家想退婚?!?/br> “哦?”蔚嵐有些意外,謝子臣如今官拜御史中丞,明眼人都他雖然是庶子,但是前途不可限量,王家怎么就在這時候鬧著要退婚呢? “很意外吧,”看著蔚嵐的表情,林澈嘆了口氣道:“阿曦也是如此意外。兩人自幼定親,原來他那堂妹就不大看得起謝四,只是謝四一直單戀她,兩家人也不好撕破臉,就打算拖著找個適當?shù)臅r機解了這婚約。如今謝四得了高位,謝家便提了一句,兩人也算不小,該是完婚的時候,結(jié)果王家那姑娘卻突然死活鬧著不嫁了。” “這……倒是蹊蹺?!蔽祶挂膊恢涝趺吹?,心里就有了那么幾分膈應(yīng)道:“他們是瞧不上子臣是庶子?” 她雖然對謝子臣沒有愛慕之意,但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她都覺得,謝子臣是個極好的男人,遠不該被人如此嫌棄。林澈聽這話,搖了搖頭,想說什么,卻又道:“這事兒……確實是王家不對。反正謝四這一次,大概是要被退婚退定了的。今天下午謝四估計要上王家門討這個說法,你且看著吧?!?/br> 蔚嵐點頭敷衍了兩句,心里面卻都只記掛了這事兒。吩咐了暗衛(wèi)去王家看著,回了長信侯府。 下午有些悶熱,蔚嵐處理著移交過來的公函,心里有些不安。快到晚膳時分,蔚嵐聽到暗衛(wèi)趕回來傳的消息道:“世子,王家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蔚嵐皺了皺眉頭,沒想過退個婚而已,怎么會鬧得這樣狼狽。暗衛(wèi)明白蔚嵐并沒聽懂他的意思,便繼續(xù)道:“王家的五公子王晗和王小姐將謝公子打了?!?/br> “他們敢!”蔚嵐猛地起身,怒火蹭就冒了上來。暗衛(wèi)沒有回話,蔚嵐便直接往外走去,冷聲道:“帶我去找謝公子?!?/br> 暗衛(wèi)一直派人盯著梢,蔚嵐接著騎著馬抄了小道,便攔在謝子臣回府的馬車前。謝子臣察覺馬車頓住,便聽到外面謝銅喊了聲:“魏世子安?!?/br> “你家公子在里面?”蔚嵐冷聲開口,謝銅皺了皺眉頭:“魏世子有何貴干?” 蔚嵐沒有回話,見謝子臣的確在里面后,便翻身下馬,直接踏上了馬車,掀起簾子。 謝子臣坐在馬車里,側(cè)頭看著窗外:“阿嵐突然攔我馬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