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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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年他向她拋出橄欖枝,她能和他結盟,和王曦,自然也可以。 嫉妒密密麻麻啃食著他的內心。 他突然這么后悔。 什么默默守護,什么等待,什么容忍,他就是對她太好太放縱她,才讓她這么肆意妄為! 蔚嵐察覺他神色不對,深深皺起眉頭:“與你何干?” 話音剛落,她便被謝子臣直接按在了墻上。蔚嵐面色巨變,抬腳就踢過去,謝子臣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將她的手按得死緊。 如今早已不是當年十幾歲的年紀,兩人年少時就是武藝相當,如今男女的差別便體現(xiàn)了出來。謝子臣死死按住她,怒道:“踢???你不是能打嗎?你今天就動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幾分能耐!” 蔚嵐不說話,她停下動作,不再掙扎。 謝子臣捏其她的下巴,失了一貫的冷靜,怒道:“與我何干?蔚嵐我告訴你,你可以不同我在一起,但你也絕不同別人在一起。” “如果你身邊一定會有一個人,這個人只能是我?!?/br> “不然我不管是王曦、桓衡還是林澈,來一個我殺一個,你信不信?” 蔚嵐微微笑了,也就是這一刻,她爆發(fā)而出,謝子臣再控制不住她,被她一把推開,直接撞到桌上。眼見著要撞到桌邊,那人卻又突然拿手一扶,拉著他站穩(wěn)了身子。 “謝子臣,”蔚嵐淡然開口,眼中全是冰冷:“我不打男人,但你別逼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謝子臣也就嘴上過過嘴癮,干不出什么實事兒不要擔心。 【小劇場·吵架】 墨書白:你們吵架一般是什么情況? 蔚嵐:唔……我一般需要冷靜一下。 謝子臣:委屈,覺得超級委屈噠。她總是不把我放在心上,總有各種的事業(yè)和接口,難過,想哭! 蔚嵐:“……” 謝子臣:你看,她還不哄我!我絕對不會低頭的這一次! 蔚嵐:好了,你別哭了,我錯了。 謝子臣: t t 蔚嵐:大白,我想抽根煙,冷靜一下 墨書白:對不起古言不提供香煙…… ☆、第93章 謝子臣被她扶穩(wěn)身子, 臉色有些難看。她從來都是這樣, 不是被逼到絕處,從來不對男人動手, 這些細枝末節(jié)都昭示著她與普通女子的不同,一時之間, 謝子臣寧愿蔚嵐一耳光抽在自己臉上, 他心里反倒要好受那么些。 “別鬧了。” 蔚嵐嘆息出聲來, 有些無奈道:“回去吧, 陛下還在里面。” 聽著蔚嵐的話,謝子臣冷靜了許多。蔚嵐放開他, 準備回去, 謝子臣突然冷聲開口:“我不是在和你說笑?!?/br> 蔚嵐沒有出聲, 聽著謝子臣道:“你不和我在一起,你要留在這個朝堂, 可以,我依你??墒悄阋峭瑒e人在一起, 蔚嵐,我不確定我會做什么?!?/br> 蔚嵐沒有回復他,小扇挑開簾子,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回屋的時候,蘇白臉色不大好,王曦坐在他邊上,靜靜觀賞著戲。蔚嵐進來后,蘇白輕輕瞟了她一眼, 又將目光落到了舞臺上。沒多久,謝子臣也走了進來,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在蔚嵐手邊。四個人觀賞著戲,一言不發(fā),王曦嗑著葵花籽兒,笑著朝蔚嵐道:“你買了集味居的梅花糕?他家桂花糕更好吃些,怎么沒買些過來?” 蔚嵐回頭笑了笑,隔著蘇白同王曦道:“我倒是覺得梅花味的好些。” “真的?你給我遞一下?!?/br> 王曦露出不大相信的表情來,蔚嵐抬手將自己邊上桌的盤子抬起來,猝不及防就被人握住了另一只手。 蔚嵐微微一顫,王曦接過盤子來,有些疑惑道:“怎的了?” 蔚嵐沒說話,笑了笑道:“沒什么。” 說完便正過身子,靜靜看著臺上的戲子。 謝子臣和她的手都放在扶手上,交纏的衣服下,謝子臣就將她的手握在手里,蔚嵐掙了掙,他便加大了力度,若真的要掙開,怕是有不小的動靜。 蔚嵐不想將事情做得太明顯,干脆也不再理會,謝子臣見她服了軟,也放松了些,面上一臉平靜看著舞臺上的戲,衣衫下隨著曲子的節(jié)奏,一下一下?lián)崦氖直场?/br> 他的手干燥溫熱,帶著不薄不厚恰到好處的繭子,剮蹭得她皮膚有些癢。她面上不動聲色,但也不知道怎么,就覺得心里癢癢的,像被人一下一下?lián)现?/br> 偶爾側過臉,合著那個人一臉正經(jīng)清冷的模樣,對比之下,竟是讓她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年少時謝子臣偶爾一撩人便是讓蔚嵐覺得極其醉人的,如今他刻意一下一下?lián)芰弥?,蔚嵐忍不住多喝了幾杯茶?/br> 一旁蘇白注意到蔚嵐喝茶,回頭道:“阿嵐今日似乎是很熱?” “嗯?”蔚嵐回過神來,看著蘇白不冷不熱的目光,從容笑道:“是有些。眼見著入冬了,我便穿得多了些,沒想到今日卻是有些熱了。” “那我讓人端些冰塊進來?” 王曦皺了皺眉,體貼出聲,謝子臣淡淡掃了王曦一眼:“她體寒,無需這些。” “倒……” 蔚嵐正要出聲,就被謝子臣在衣服下捏了捏手,她便知再說下去,這個人怕是要生氣的,也沒有興趣去故意讓他生氣,便接著道:“倒也沒有這樣熱,聽戲吧?!?/br> 聽到這話,謝子臣總算安靜下來,握著蔚嵐的手,也不再亂動。 四人靜靜聽完這場戲,蘇白臉色不大好看,他如今若再不懂蔚嵐的意思,也就是個傻子了。他沒有詢問他們多余的話,站起身來,僵著臉道:“今日就到這吧,朕先回宮里去了?!?/br> “恭送陛下?!比斯虻卣埌仓螅o送著蘇白上了馬車,王曦早看出來兩人氛圍不大對,笑了笑道:“可還要再看看戲,或者去喝些酒?” “不用了。”聽出王曦話語中調笑的意味,蔚嵐擺了擺手,隨后道:“各自回去吧,我也先走了。” 這次她沒打算送這兩個男人,自己上了車,謝子臣和王曦僵著沒動,王曦不免笑開道:“謝兄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等著你先走?!?/br> 謝子臣直接開口,沒帶半分遮掩,就這么坦然將自己意圖說了出來。 王曦愣了愣,有些尷尬張開扇子,而后道:“那在下先行告退了?!?/br> 說完,王曦也上了馬車,等見王曦確實和蔚嵐是反方向離開后,謝子臣這才心滿意足回去。謝銅有些無奈道:“主子,你和世子到底是什么說法?” “說法?” 謝子臣淡淡回眸:“暫時還沒有其他說法。”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給蔚嵐選擇。 他從來都是這樣有耐心的人,想要什么東西,就用一切辦法得到它。如果是搶能搶來的,他就搶;如果搶不來的,他就哄;如果是哄不來的,他就換。 這世上有這么多獲得一件東西的方式,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他和蔚嵐爭吵也好,和蔚嵐斗氣也罷,這里的前提都在于,蔚嵐身邊不會再有別人了。沒有其他人,這就只是他們兩人的事,而他不會讓她的世界里出現(xiàn)其他人。 他本來以為這就是他們兩個人偶然一次爭執(zhí),他氣惱她的不在乎,然而在意識到她和王曦結盟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件事不能再繼續(xù)發(fā)酵下去了。 他閉著眼睛,靜靜思索,蔚嵐和王曦結盟,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找的是王曦,而不是她。難道她一定要救林澈嗎? 到底是什么理由,讓蔚嵐一定要救林澈呢?是因為蘇城臨終遺言要保全林澈? 謝子臣有些想不明白,想了想,他同外面謝銅道:“去長信侯府?!?/br> 謝銅應了聲,馬車掉頭轉回了侯府。蔚嵐前腳剛進府里,后腳謝子臣便到了。 蔚嵐猜到他是來問林澈的事情的,倒也沒有緊張,讓染墨招呼他進來后,蔚嵐換了家中的常服,走到謝子臣面前來,端正跪坐下來后,含笑道:“子臣是來問林澈的事吧?” “你沒有再用藥了吧?” 蔚嵐的身體被那些壓抑生長的藥物敗壞了大半,謝子臣便讓她停下,讓林夏慢慢給她調理。如今她也逐步站穩(wěn)腳跟,又有謝子臣幫忙打著掩護,可以稍微放松些。她也想多活兩年,便沒有拒絕,開始認真調理。 沒想到一來問的是這件事,蔚嵐微微愣了愣,隨后有些不好意思應了一聲。 這種尷尬,類比下來,就像謝子臣不行,蔚嵐拉著他積極治療一樣,并不是很好的體驗。 然而謝子臣卻沒想這么多,繼續(xù)道:“那今天的藥喝了吧?” “嗯……”蔚嵐輕咳了一聲,提醒道:“我們說正事吧?!?/br> “這是正事,”謝子臣嚴肅道:“你自己的身子要照料好,不然以后能不能有孕是小事,人出了事就是大事了。我聽聞林夏要去邊境了,你的藥怎么辦?” “她給我留了藥?!敝x子臣如此親昵,讓蔚嵐有些不習慣,但她對男人的主動向來是極有禮貌的,便轉了話題道:“子臣就是來問我這些嗎?” “嗯,其他小事等一會兒說。我給你送的暖玉,你時常抱著,對你身體好。平時在家里就不要束胸了,今日束胸了嗎?” 蔚嵐:“……” 他真的好執(zhí)著,為什么一直要討論這個話題。 見蔚嵐臉色不大好,謝子臣皺眉道:“束了?” 蔚藍咬牙切齒,擠出一句:“沒……” 謝子臣忍不住眉頭皺得更深了一點,下意識道:“怎么這么小……” 說完后,他沉默了。 氣氛帶了些詭異的尷尬,蔚嵐臉色不太好看,謝子臣輕咳了一聲道:“說回來,你和王曦怎么攪和到一起的?” “不是很明顯嗎?”蔚嵐淡淡開口:“我和他都要救人?!?/br> “林澈?” 蔚嵐沒有應答,在不能肯定謝子臣的態(tài)度前,她不會將所有實話說出來。謝子臣皺著眉頭道:“你為什么要救他?” “如果我說多年兄弟情義……” “我不信?!敝x子臣果斷開口:“阿嵐,若林澈與你是兄弟情義,嵇韶不是?你不是這樣厚此薄彼的人,你頂多也就不攔著救林澈,絕不可能如此積極去救他?!?/br> 蔚嵐沉默了片刻,而后道:“蘇城那三萬軍隊和我交換,保住他手下人一條命?!?/br> “你為何不早說!”謝子臣怒喝出聲:“三萬軍隊,若他攻城,我們怎么來得及?!” “這支軍隊位置還很遠?!?/br> “所以現(xiàn)在這支軍隊就在你手里?”謝子臣從她的話語中立刻分析出來,皺了皺眉頭道:“如今蘇城已經(jīng)死了,你既然已經(jīng)全權握住了這支軍隊,為何還要幫他?” 蔚嵐笑了笑,不得不說,蘇城對于她和謝子臣的判斷還是極其精準的。謝子臣不會去幫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敵人完成承諾,但蔚嵐會。 “我答應了他,便會做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