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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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姬慢慢開口,謝子臣沒有搭理她,容姬含淚看著謝子臣:“真的嗎?” “殿下,”謝子臣有些不耐煩開口:“您是要入宮的人,您知道嗎?” “你是因為這個不娶我的?” “公主殿下,”謝子臣張開眼睛:“我根本不喜歡你,為何要娶你?” “可你救了我!”容姬大吼出聲:“你若對我沒有半點情誼,為何要救我?!” “若不是為了兩國結(jié)盟,你以為我管你?”謝子臣面上一片冷漠,如冰魄的眼挪到容姬面容之上,淡道:“人有時候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容易傷心?!?/br> 容姬沒有說話,她蹲在角落里,蜷縮著身體,抱著自己,將自己埋在膝蓋里。 “謝子臣,很小的時候,哥哥們就同我說,我是狄杰的公主,我想要的一切都會得到?!?/br> “后來他們走了,我什么都沒有了。” “我來大楚之前,我以為,我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晌彝蝗灰庾R到,其實我是有另外一條路的?!?/br> “容華以為他是誰?一個卑賤的奴婢之子,他以為他就可以cao控我的所有嗎?” 容姬靜靜說著,謝子臣察覺她的情緒不對。一直以來,容姬都是一個沒有任何頭腦、沒有任何能力的傻公主,這樣的人,很難讓人將她視為一個有力的勁敵。所以等謝子臣站起身來,感覺一陣暈眩的時候,他立刻察覺不對,抬手就捏在容姬的脖頸上,然而容姬果斷將刀尖抵在謝子臣腹間。謝子臣頭暈?zāi)垦?,連站立都覺得艱難,揚聲道:“謝銅?” 外面?zhèn)鱽砣说沟氐穆曇?,有人恭敬道:“公主,已?jīng)解決了?!?/br> “尋個地方安置?!?/br> 容姬冷靜吩咐了外面的人,這些人明顯是她的暗衛(wèi),可從頭到尾謝子臣,或者說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批人的存在。容姬抬頭看向謝子臣,冷道:“娶我,或者我殺了你,你選?!?/br> 謝子臣沒說話,如今他不敢再小看面前這個人,片刻后,他慢慢松了捏著她脖子的手。 他沒有興趣和這個人玉石俱焚,蔚嵐還在等著他回家,他如今活得很好,也將無論如何都活下去。 于是他低聲喘息著,癱倒在馬車?yán)铮骸澳阋以趺慈⒛???/br> “你答應(yīng)娶我?”容姬冷笑出聲:“不,你在騙我?!?/br> 說著容姬停在他面前,靠近他:“可是,我不會讓你騙到我?!?/br> 馬車停下來,外面?zhèn)鱽砹耸绦l(wèi)的聲音:“殿下,找了一家客棧?!?/br> “走。” 容姬跳下馬車,讓侍衛(wèi)將謝子臣抬進去后,而后便走進侍衛(wèi)開好的房間里。 侍衛(wèi)將謝子臣放在床上,容姬讓人打了水,讓侍衛(wèi)將謝子臣洗干凈后,重新打水,自己又進去洗了一會兒,而后穿了一件輕薄的衣衫,便走了出來,謝子臣立刻明了了她的意思,面色冷峻道:“公主,你就這么自甘墮落嗎?” 容姬沒有說話,她一步一步朝著床榻走來。 謝子臣冷眼看著她,她面色冷靜,沒有半分女子有的羞澀或者猶豫,仿佛是獻祭一般,走到謝子臣面前。 “為什么?”謝子臣皺起眉頭:“你來大楚,就是為了當(dāng)一個臣子的女人嗎?” “我來大楚,不是我能cao控的,”容姬冷聲道:“可是我要嫁給誰,至少該是我自己選擇過的?!?/br> “明天早上,所有人都會發(fā)現(xiàn)你不在,然后發(fā)現(xiàn)我們在一起,到時候,誰都無法分開我們。我不可能嫁得了皇帝,容華會用盡我最大的價值,至少讓我嫁給你。” “這么有決心,”謝子臣冷笑起來:“你怎么不在狄杰的時候就跑掉?看你的手段,你也不是跑不掉的樣子?!?/br> “是,”容姬似乎也是在做著心理準(zhǔn)備,慢慢道:“我能跑掉,可是我是狄杰的公主。狄杰戰(zhàn)敗,狄杰需要休養(yǎng)生息,身為公主,哪怕我不愿意,我憤怒,可我不能逃跑,我義不容辭。這條路我不行愿意走,可我的身份和臣民,逼著我走下去?!?/br> “那你如今又是一個公主的樣子?!” “嫁給你和嫁給蘇白,對于狄杰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對于大楚來說,也沒有任何區(qū)別?!?/br> “怎么會沒有區(qū)別?”謝子臣冷靜給她分析:“你哥哥的計劃,讓你當(dāng)皇妃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是因為,他打算讓我死?!?/br> 容姬坐到床邊來,展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聰慧,她凝視著謝子臣,漠然道:“所有人相信他會帶領(lǐng)狄杰走向昌盛,我也如此相信,所以我默許他帶著我來到大楚??墒牵也荒苋萑趟挠媱?,是讓我做無謂的死亡。我想留在你身邊,至少我可以活著。” “你怎么會認(rèn)為你能活著?”謝子臣嘲諷出聲:“你以這樣的手段來到我身邊,哪怕活著,我也不會讓你好過?!?/br> 容姬沒有說話,許久后,她低下頭,靠近謝子臣,慢慢道:“知道為什么我選了你嗎?” “謝子臣,”容姬將手劃過謝子臣的胸口,冷靜道:“你是比蔚嵐這樣的人,柔軟太多的人。你有一顆溫柔的內(nèi)心,我真心待你,你會知道的?!?/br> “真心待我,你就不會如此不折手段了?!敝x子臣想著法子拖延時間,詢問道:“怕公主殿下并不是打算真心待我,只是打算為你的哥哥鋪路吧?” 容姬僵了僵,謝子臣繼續(xù)道:“他這么待你,你還堅持給他賣命,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尊嚴(yán),容姬,你對你那位哥哥,簡直是超出了正常的迷戀?!?/br> “你說什么呢……”容姬抬頭笑了起來:“我聽不懂?!?/br> “聽不懂嗎?” 謝子臣冷笑出聲來:“公主今日來,是容華殿下的意思吧?一面讓蔚嵐四處活動讓你當(dāng)貴妃,一面又讓你來與我糾纏,明日被發(fā)現(xiàn),我與陛下君臣之間的關(guān)系怕是就要僵了?!?/br> 更多的話,謝子臣沒說出來。 能走出這一步,容華怕也是看出來,蔚嵐與他都不打算讓蘇白太久留在這個位置上,嫁到謝府當(dāng)他謝子臣的女主人,比當(dāng)一個短命皇妃怕是有價值得多。容華是看出來他與蔚嵐的關(guān)系的,若他真的娶妻,怕是要與蔚嵐疏遠,日后容姬再努力對他好些,至少能成為一個面子上的謝夫人,就算是過得不好,但能一下離間君臣與蔚嵐,也沒有浪費容姬這一步棋。 作為狄杰公主,無論做皇妃還是謝夫人都無法觸及大楚的核心,既然如此,不如徹底一點,干脆作為一個棋子存在。 和親是做給其他國家看的,是給臣民看的,只要容姬嫁過來了,結(jié)盟就算是成立。至于過程做了什么,只要結(jié)盟一事還在,那容姬就一定會嫁到大楚。 容姬清楚容華的心思,最初示弱當(dāng)一個橫沖直撞的蠻橫公主,然后一路追逐謝子臣、撩過王曦,接著蔚嵐搭上蘇白。 如果不是因為容姬本身魅力并不高,或許算的上一步好棋。 只是喜歡這種事,從來難以說定。謝子臣約莫不喜歡她的性子,可如果不是以這樣蠻橫無腦的形象,或許容姬連見都見不到謝子臣,也很難讓謝子臣卸下防備,然后如此順利將他綁到這里來。 容姬面上神色莫測,許久后,容姬終于道:“可是,謝大人,我對你的喜歡,的確是真的?!?/br> 蔚嵐等在府里,見天色暗了,不免皺了皺眉頭:“子臣為何還未回來?” 明日登基大典,皇帝居然留了他這么久嗎? 染墨撇撇嘴,覺得蔚嵐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下午才出去的人,現(xiàn)在又念叨了,于是無奈道:“好好好,我去問問。” 說著,染墨便讓人去打聽謝子臣的消息,過了一會兒后,去尋的人著急回來,卻是道:“相爺不好了,謝大人不見了。” “不見了?!”蔚嵐豁然起身,直接往外走去,立刻同染墨道:“點兩百人,備馬。” 說著,她轉(zhuǎn)頭詢問來報信的人:“在哪里不見的?何時不見的?” “奴才去問了,謝大人半個時辰就出宮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沒有人回來?!?/br> “把獵犬帶來?!蔽祶棺叩酱箝T口,翻身上馬,不一會兒,染墨便拉了狗出來,蔚嵐從袖中拿出了一根謝子臣慣用來固定發(fā)冠的發(fā)簪,給狗聞了聞,而后便拉著狗往謝子臣平日必經(jīng)之路上跑去。 跑到半路,獵犬狂吠起來,染墨立刻解開了獵犬的繩子,而后獵犬便朝著一個方向狂奔過去。獵犬七拐八轉(zhuǎn)沖到一家客棧,蔚嵐面色不變,看見客棧就知道謝子臣是沒有什么大事了,抬手給了染墨一個令牌,冷聲道:“封樓。” 染墨立刻帶著人清場,兩百個士兵直接封街,蔚嵐將店家抓過來,仔細盤問后,便將鎖定了人,讓老板帶著人沖上樓去。 容姬還在和謝子臣膠著,剛說完那句喜歡是真的,暗衛(wèi)就沖了進來道:“殿下,蔚嵐來了!” “來得真快!” 容姬愣了愣,隨后冷笑出聲來:“來就來吧,她還能殺了我不成!” 說著,容姬一把解開衣衫,然后便開始脫謝子臣的衣服。 謝子臣閉著眼睛,蔚嵐來了,他也就放下心來,反正這個容姬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容姬將衣服扔得到處都是,而后鉆進被子,放下簾子,躺在謝子臣旁邊,在蔚嵐踹門進來的一瞬之間,她立刻發(fā)出驚呼之聲:“誰?!” 蔚嵐看見里面的場景,沒有說話。 按照容姬的預(yù)想,蔚嵐一個男人,看見自己未著半縷在床上,一定會退避。誰曾想,蔚嵐卻是抬了抬手,讓眾人下去后,直接朝著床里走過來。 “你要做什么!”容姬叫出聲來,同時手上一揮,謝子臣便感覺自己又有了力氣,不過他完全不愿意暴露這個事實,躺在床上,悄無聲息往墻里靠了靠,離容姬更遠了一點后,假裝自己還是癱軟著的。 蔚嵐沒有理會容姬的話,她面上一片冷峻,大步走到床邊,一把扯下窗簾后,露出里面□□著的兩人。 她似乎早已預(yù)料這樣的場景,在容姬尖叫聲中,抓著她的頭發(fā)一把將女人扔了出去,而后半跪在謝子臣面前。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自己的愛人受辱,是她沒有保護好他,她看著謝子臣癱軟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就覺得自己心里一陣酸澀,竟就這么紅了眼。 她俯下身,將謝子臣攬進懷里,低頭親了親他,溫柔道:“子臣,沒事的,你別怕。” 謝子臣:“……” “阿嵐……”謝子臣心里暖暖的,小聲道:“我沒事兒……” 他本來想把那句她沒碰著我說出來,可不知道為什么話到嘴邊又覺得怪怪的。 聽到謝子臣的話,蔚嵐更難過了,他一直這么懂事,受了委屈也不說,風(fēng)雨都是自己扛著。哪怕遭遇了這樣大的侮辱,他首先想的也是安慰自己。她將外套披到謝子臣身上,而后用發(fā)帶蒙住了他的眼睛,溫柔道:“子臣,你別看。” “阿嵐!”謝子臣一把抓住了蔚嵐的手,焦急道:“這是兩國結(jié)盟關(guān)鍵時刻,你別亂來!” “她能亂來我就不能?!”蔚嵐怒從中起,大喝出聲道:“我蔚嵐生平從未受過如此侮辱,若還留她在世上,妄生為人!” “我真的……”謝子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才不那么奇怪,才剛開口,就被蔚嵐點了xue,蔚嵐撫摸著他的頭發(fā),低頭親了親他,溫和道:“你別擔(dān)心,一切我會解決的,誰都不能欺負(fù)你,你信我,乖?!?/br> 謝子臣說不出話來,眼睛也被蒙住。蔚嵐從腰間拔出劍來,走到容姬面前。 容姬趴在地上,眼前發(fā)黑,她頭被撞出血來,捂著額頭痛苦的低吟著,低低喘著粗氣。 外面?zhèn)鱽泶蚨仿?,?yīng)該是容姬的暗衛(wèi)同她的人糾纏起來。蔚嵐面色不動,冷聲道:“哪個地方碰過他?” 容姬沒有說話,好半天,她抬起頭來,冷笑著慢慢道:“蔚嵐,你拿劍指著我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他愿意與我歡好,我一個女人,還能逼他不成?兩情相悅的事,你居然想為此殺我?” 這話如果是同別人說,別人或許還會相信幾分。等一會兒她再揭露謝子臣假裝自己不能動的事實,這話真實性就能再有幾分。她的要都是頂尖名醫(yī)配置,根本不可能有人看出來是否中過藥,到時候到底是謝子臣自愿,還是被迫,就難以說清楚了。 一個女子怎么拿自己清譽開玩笑,而她這樣腦子不大好用的女人,又怎么綁得了謝子臣?如果她有能綁謝子臣的手段,早幾次沖突就該動手了。 容姬揣測著普通人的思維,卻不曾想,蔚嵐心里,男人本來就容易被女人強迫。 于是她冷聲笑開:“不說是吧?沒事,我把你活剮了就好?!?/br> “你敢!”容姬怒喝出聲:“若是因這種事導(dǎo)致兩國結(jié)盟不成,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br> “誰說你死了,就結(jié)盟不成了?”蔚嵐用帕子擦干凈劍身,斜眼看向容姬:“容姬,你太高估自己在你哥哥心中的位置了。” 話音剛落,劍就刺入容姬體內(nèi),直接挑斷了她的經(jīng)脈。 容姬尖叫出聲,蔚嵐面色不動,一劍一劍,順著肌rou的紋理剖下。容姬抬手朝著蔚嵐刺去,蔚嵐一腳,容姬痛得跪下,冷汗涔涔,終于咬牙開口:“為什么……” “謝子臣……到底與你何干?為什么要殺我?” “為什么?”蔚嵐氣得笑出聲來:“你動了我的人,還要問我為什么殺你,你當(dāng)我脾氣很好是不是?” 這是蔚嵐第二次同她說,這是她的人了。容姬完全不能明白:“什么叫你的人……他是你的屬下?幕僚?” “不,”蔚嵐淡道:“他是我的丈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