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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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圍著桓衡五千精兵,要是桓衡在這里出了辦點事,盛京怕是要被血洗。 蔚嵐也察覺太后緊張,舉杯對著太后笑了笑,算做安撫。 謝子臣和桓衡的實力她都了解。領兵打仗,謝子臣不如桓衡,可是若論單打獨斗,桓衡卻是決計比不上謝子臣。 兩人纏斗片刻,謝子臣一腳將桓衡從高臺上踹了下來。 桓衡沿路撞著桌子沖出去,狠狠撞在柱子上,謝子臣提劍站在高臺上,他發(fā)髻散了,衣衫也被桓衡的劍氣劃出口子,卻不顯半分狼狽。 “當年你我初見我就曾經告訴過你——” 謝子臣冷然開口:“我不打你,不是怕你,是怕打到你爹都認不出你!” “如今你爹死了,你再敢提我妻子,”謝子臣提起劍來,冷然出聲:“哪怕賠上盛京全城人的性命,桓衡,我也必定取你狗命!”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還記得遙遠的三十章,桓衡謝子臣第一次見面嗎…… 桓衡:“謝子臣,我要和你換房間,誰贏誰留下!” 謝子臣:“找張公公” 桓衡:“懦夫!” 謝子臣:“我不和你動手,不是我怕你。我只是擔心,把你打到去找你爹的時候,你爹認不出你?!?/br> ☆、第122章 桓衡沒說話, 低頭喘息著。 周邊沉默無言, 好久后,蔚嵐放下酒杯,看了一眼眾人, 含笑道:“諸位怎不飲酒?” 說著, 蔚嵐站起身來,持酒走到桓衡身前, 彎下腰來,朝他伸出手。 “起來吧?!?/br> 她聲音溫和:“地上涼?!?/br> 桓衡沒說話,他抬手一把抓住蔚嵐的手,借著她的力站起來后,抓著她便道:“你同我來。” “桓衡?!敝x子臣冷然出聲,桓衡轉頭看著謝子臣,怒道:“你追上來試試?!” 說話間,桓衡的侍衛(wèi)紛紛拔劍, 而御林軍也拔出劍來, 兩人冷冷對視,最終還是蔚嵐道:“出去透透風而已,何必這樣大的陣仗?” 說著, 蔚嵐將手從桓衡手中抽出來,抬手道:“桓元帥, 請吧。” 桓衡沒有多說,轉頭離開。 出了宮門,涼風猛然襲來, 讓人的酒意都清醒了許多。 桓衡走在前面,似乎是有些躊躇,蔚嵐不緊不慢跟著,一直沒說話,就等著他。等周邊人都少了,來到宮廷后方,桓衡停在圍欄前,終于道:“那日你說的話,我想過了?!?/br> “哦?”蔚嵐挑起眉頭:“可是有什么心得?” “你說的對,”桓衡垂下眼眸,說得格外艱難:“是我一直活在過去,我一直放不開手。阿嵐,你已經走了好遠了,可我卻一直留在原地,然后總想找個理由,將你拉回來,這是我的不對。” 蔚嵐沒說話,她知道重點在后面?;负馓痤^來,眼睛里落著宮燈微弱的光芒:“所以我想明白了,阿嵐,我們重新開始吧?!?/br> 聽到這話,蔚嵐頗有些詫異,桓衡笑了笑,面色溫和:“我知道你走遠了,可是沒有關系,我跟得上的。” “阿衡,”蔚嵐終于皺起眉頭:“我成親了?!?/br> “我不在乎。” “我在乎?!蔽祶钩料侣晛恚骸拔也幌虢o子臣任何多心的理由,所以阿衡,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不在過去,也回不到過去,你該放手了?!?/br> 桓衡沒說話,他抿了抿唇,好半天,他終于道:“阿嵐,我希望你在我身邊,但更希望你過得好。” 說著,他笑起來,面容苦澀:“你想要怎樣,那就怎樣。你想讓我當你弟弟,那我就當你弟弟??墒前?,我希望你明白——” 他抬起手,放在自己胸口,沙啞出聲:“在我心里,我從來都不是你弟弟?!?/br> “我答應你,”他微笑著,眼神明亮:“你的愿望我都會實現(xiàn),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答應。我說了,你讓我不要九錫,我就可以不要,這話我沒有騙你?!?/br> 蔚嵐沒說話,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如果桓衡和她僵著,如果桓衡大鬧,她還有應對的理由和能力,可當桓衡如此乖順,她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于是她只能嘆了口氣道:“不要為難子臣?!?/br> “好?!?/br> “回北方吧?!?/br> 桓衡沒說話,垂著眼眸,一如少年時那樣,他不想答應什么,又不會拒絕蔚嵐,就這么不說話站著。蔚嵐不由得有些好笑:“你這什么意思?” “我想留在盛京?!?/br> 蔚嵐面上有了冷意:“你留著做什么?” 桓衡抿了抿唇,終于開口:“我想陪著你。” “阿衡,”蔚嵐冷了聲音:“你一個北方將軍留在盛京,知道意味著什么嗎?你帶著士兵來,沒有人會信你沒有謀逆之心,你不帶士兵,那就是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地。當年的事,你還想再發(fā)生一次嗎?” 桓衡僵了僵。 當年如果不是他任性來盛京,也不至于回北方時會狼狽成那個樣子。 他一言不發(fā),蔚嵐知道是戳中了他的痛處,溫和下聲來:“阿衡,你不是說,你已經長大了嗎?” “長大了,要懂的別離,知道割舍?!?/br> “你知道,那年為什么我固執(zhí)想留你在北方嗎?”桓衡苦笑,慢慢抬眼,凝視著蔚嵐:“因為我舍不得?!?/br> 蔚嵐還想說什么,桓衡突然抬手,冷靜道:“我回去?!?/br> “可是阿嵐,你要明白,”桓衡身披月光,面色平淡:“我回去,不是因為我怕了這盛京,只是我想讓你安心?!?/br> “我知道,我不回去,你心里就有一塊大石頭,總懷疑著我要做什么。所以我回去?!?/br> “只是阿嵐,”桓衡突然覺得有些心酸:“我回去之前,你能不能抱抱我?” 蔚嵐一時有些為難,桓衡二話沒說,大步上前,就將蔚嵐抱在了懷里。他死死擁抱住這一刻的溫暖,沙啞著聲道:“在盛京好好的,誰欺負你了,你寫信給我。” “嗯……” 蔚嵐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就發(fā)酸起來。 桓衡在她心里,一直是如同魏華一樣重要的人,甚至比魏熊還要親近,畢竟在她獨身一人北赴戰(zhàn)場,在她起于微末時,是這個少年一直陪伴著她。 他于她,如弟如友,哪怕是沒有了半分愛情的摻雜,也有無法剪斷的層層羈絆。 他錯了,她可以強硬到讓自己做出一切理智的行為,包括讓他死。 可他低頭軟化下來時,蔚嵐就無從招架,竟然一時間拿他沒有半分辦法。明知道他懷著的不是姐弟之情,可話說到此刻,也已經再沒有了什么還要堅持推開的理由。 桓衡察覺她情緒軟化,閉上眼睛。 “阿嵐,”他慢慢出聲:“這一輩子,你遇到什么都別怕,有我在的。” “你放心,”謝子臣聲音涼涼飄來:“我這輩子不會死那么早,輪不到你來cao這個心。” 聽到這話,蔚嵐不由得發(fā)笑,她推了推桓衡,桓衡就放開她,蔚嵐笑意盈盈轉過頭去,看著謝子臣道:“哪里能勞煩相公?在下這輩子,還未怕過什么?!?/br> 這一聲相公讓謝子臣舒坦許多,雙手攏在袖間,將目光看向桓衡,冷道:“還不滾?” 桓衡冷笑出聲,撣了撣衣袖,朝著蔚嵐溫柔道:“阿嵐,我回去了?!?/br> “嗯。”蔚嵐點點頭,桓衡便轉身離開,當謝子臣不存在一樣。 桓衡一走,蔚嵐立刻抬手,做出投降的姿勢道:“我錯了,我不該讓他抱的?!?/br> “他不懷好意?!?/br> “嗯嗯。” 蔚嵐認錯極快,謝子臣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口里,好半天,終于有些無奈道:“你怎么這樣招蜂引蝶?” 蔚嵐想了片刻,有些不確定道:“大概是……人太優(yōu)秀?” 謝子臣冷笑出聲,直接道:“怕是太多情?!?/br> 蔚嵐知道今晚醋壇要翻,怕是不好,連忙拉上謝子臣的手,將手放進他手心里,讓謝子臣握著,謝子臣見得她的小動作,眉目終于舒展了許多,他發(fā)冠方才給桓衡劈斷了,此刻頭發(fā)零散落在兩邊,衣服也被劍風掃得破破爛爛的,少有的狼狽模樣。但饒是如此,依舊豐盛俊郎,身姿翩然,不落“冷公子”的名頭。 一想起這個當年在盛京女兒家口中的名字,蔚嵐就忍不住笑出聲來。謝子臣有些好奇:“你笑什么?” “我前些日子,同謝太后聊天,知道了些趣事?!?/br> “嗯?” “聽聞你當年在盛京,被那些女人在暗地里偷偷叫冷公子,真是好氣派的稱呼。” 聽到這話,謝子臣便明白蔚嵐的笑點了,握著她的手,勾了勾嘴角:“知道你的什么稱呼嗎?” “還有我?”蔚嵐有了不好的預感。 “當然,”謝子臣點點頭:“玉公子?!?/br> “冷公子謝子臣,玉公子蔚嵐,月公子王曦……” 謝子臣數(shù)落著當年他們這批人的外號,感慨道:“這些每天在家繡花的女人真的很閑?!?/br> “是啊?!蔽祶官澩c了點頭:“的確是讓人頗為羨慕?!?/br> “你要是羨慕,這還不簡單?”謝子臣笑意盈盈回頭:“當上謝夫人,你想繡花就繡花,想聽戲就聽戲,想怎么花錢就怎么花錢,這樣不好?” “不好不好,”蔚嵐跟著他的話,搖頭道:“萬一什么時候你不開心了,我就沒錢花了?!?/br> “怎么會?”謝子臣認真看著她:“我的財產,早都在你名下了?!?/br> 蔚嵐微微一愣,謝子臣朗笑出聲來:“阿嵐,我就特別喜歡看你這么突然傻傻的樣子?!?/br> “別人千金買一笑,”謝子臣有些感慨:“我這是萬萬金買一傻?!?/br> 蔚嵐回過神來,跟著笑了,亦是感慨:“謝子臣,你是我這么多年來,第一個送我錢的男人?!?/br> “那當然,”謝子臣低下頭來,湊到她耳邊,沙啞道:“所以我是你相公嘛。” 蔚嵐面色不動,含笑挑眉。那一眼勾得人心癢癢,謝子臣心里貓抓過一般,簡直就想將這人按在這宮城角落里辦了。 好在他理智尚存,便拉著人出了宮。 有新進來的侍衛(wèi)遠遠見了,頗為詫異:“那個是魏相和尚書令大人嗎?他們感情竟然是這么好的?” “這朝廷里,誰和誰感情不好?。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