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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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老侍衛(wèi)嗤笑出聲:“可私底下,誰又知道有什么貓膩?聽我的,若你真的想投靠尚書令,一定要表達(dá)忠心,可明白?” “明白。”侍衛(wèi)點點頭,看著那兩人拉著手走到馬車邊上,謝子臣抬手給蔚嵐搭著上了車,蔚嵐又拉著他上去。兩人如膠似漆,哪怕隔著這么遠(yuǎn),都能覺得有股莫名的甜蜜環(huán)繞。 侍衛(wèi)總覺得不對勁。 “前輩,”他忍不住道:“我覺得他們兩個的感情非同一般?。 ?/br> “所以我說,”老侍衛(wèi)嘆了口氣:“你還是太年輕……” 很多年后,這個被坑過的侍衛(wèi)終于明白,人啊,還是年輕點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里一顆小白菜~~ ☆、第123章 蔚嵐和謝子臣回府后不久, 長信侯府的人就來說桓衡在收拾東西。蔚嵐和謝子臣這才定下來, 桓衡應(yīng)該是會離開了。但蔚嵐總歸有些不放心,她所認(rèn)知里, 桓衡從來都不是這樣輕易放手的人。如果三言兩語就能讓他退讓, 那么他們之間也不會這么多年還在討論舊事??苫负獾姆磻?yīng)又讓蔚嵐不忍多加揣測,就擔(dān)心如果桓衡是真心, 那這樣的揣測,就太過傷人。于是在桓衡什么都沒做之前,蔚嵐也決定什么都不做。 謝子臣覺得蔚嵐的直覺是對的,桓衡從來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他既然咬死了蔚嵐,萬萬沒有就這樣放手的道理。他派人盯緊桓衡, 卻發(fā)現(xiàn)桓衡老老實實收拾了行李,甚至還讓人帶信來說,他之前將魏華禁足, 如今已經(jīng)將人放了, 正在來盛京的路上,很快就會到達(dá)盛京。 這樣的態(tài)度讓人挑不出半分毛病,隔日天氣很好,桓衡便約了蔚嵐踏青,說是離京之前, 讓蔚嵐帶他逛逛盛京。 實際上,哪怕桓衡在盛京呆了這么久,蔚嵐卻一直沒有帶他游玩過。蔚嵐沉思片刻后, 接了帖子。謝子臣有些不安道:“我陪你去?!?/br> “何須如此?”蔚嵐笑了笑,阻攔了謝子臣的動作,帶上了侍衛(wèi),單身赴約。約定的地點是盛京外的護(hù)國寺,蔚嵐來時,桓衡早早就守在了山腳,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頭頂金冠,那衣著服飾,仿佛是少年第一次來盛京時的樣子。 蔚嵐手執(zhí)小扇來到他身前,打量了他的模樣片刻后,卻是笑了:“阿衡這些年,長高許多?!?/br> “是啊?!被负庑πΓь^看著那直通山頂?shù)奶葑?,面色有了懷念:“第一次來盛京的時候,仆人給我準(zhǔn)備了這盛京華服,當(dāng)時我還在想,這衣服這么難穿,怎么會有人喜歡。我穿著這衣服,總是摔跤,要不是每一次摔下去我都能及時跳起來,怕早就把自己摔傻了。” 說著,兩人一同登上山去,蔚嵐聽他說起過往,溫和了眉目:“是啊,有一次你就在我面前摔下去,我很是擔(dān)心摔壞你這張臉。這樣俊的一個公子,破相了怎么辦?” “阿嵐,”桓衡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她:“你曾經(jīng)喜歡過我的,是吧?” “是啊,”蔚嵐抬手將頭發(fā)挽到耳后,面色溫柔:“我曾經(jīng)喜歡過你,想和你一生一世的?!?/br> “什么時候不喜歡的呢?” “大概……我從華州回去那天晚上吧?”蔚嵐聲音里帶了笑意:“那晚上我站在你門口,等了你一晚上。” 桓衡面露苦澀,兩人一起走在青石臺階上,蔚嵐給桓衡介紹著護(hù)國寺的來歷,而后兩人拐入了小道中,蔚嵐像個再詳盡不過的導(dǎo)游,認(rèn)真為他講解著一樹一花一葉中的故事。 走了整個上午,日頭**辣掛在頭頂,蔚嵐覺得有些目眩,轉(zhuǎn)頭同桓衡道:“到了用膳的時辰,要不先回吧?” 桓衡點點頭,蔚嵐往前走去,也就是那時候,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蔚嵐眼前一黑,就朝著前方直接倒了下去?;负庋奂彩挚?,一把將蔚嵐抱住,焦急道:“阿嵐!” 蔚嵐昏了過去,桓衡心中焦急,抱著蔚嵐就往寺廟沖去,讓人趕緊尋了大夫過來。主持自然知道游山的是誰,一看這個架勢就嚇到了,桓衡心中一想,蔚嵐是女子這件事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于是趕忙將人藏進(jìn)床簾后,同外人道這是他的侍妾,接著將大夫叫了進(jìn)來,隔著床簾給蔚嵐診脈。 大夫握著蔚嵐的脈搏,凝心精神診了一會兒后,面上露出喜色。 “恭喜元帥,”大夫歡喜道:“這是喜脈??!” 桓衡愣了愣,瞬間變了臉色。 他太理解一個孩子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了。如果沒有孩子之前他能有什么機(jī)會,那有了這個孩子,除非謝子臣死,否則他是一生都無法有任何機(jī)會的。 任何女人,都會因為一個孩子對那個男人有特殊的情緒——比如唐莫。 哪怕她再恨他,在生下孩子之后,她明顯還是軟化了的。 他對女性,或者說一個剛強(qiáng)的女性的認(rèn)知,都來自于唐莫。他想,像唐莫這么狠的女人都是如此,那么蔚嵐自然也不會例外。 于是大夫的話仿佛是刀一樣割過他的內(nèi)心,然而他面上卻還是要不動聲色,故作鎮(zhèn)定道:“多大了?” “不足三月,”大夫小心翼翼道:“這位夫人早年服用了許多太過烈性的藥物,傷了根本,如今雖然懷了孩子,但胎相不穩(wěn),還是要好好靜養(yǎng)才是?!?/br> “嗯?!被负鈶?yīng)下聲來:“沒其他的了?” “夫人并沒有其他大礙?!?/br> 桓衡點點頭,讓人將大夫送出去。大夫去后不久,謝子臣就帶著人沖了進(jìn)來。 “她怎么樣了?!”謝子臣沖進(jìn)來便質(zhì)問出聲。與此同時,大夫已經(jīng)懂事上去診脈。桓衡沒有說話,那大夫皺眉診了片刻后,愣道:“大人,是喜脈!” 謝子臣愣了愣,不可置信看著床簾,好半天,終于道:“你……你說什么?!” “是喜脈?!被负鈱⒋蠓虻脑捲僦貜?fù)了一遍,順便補(bǔ)充道:“不足三個月,她以前身體不好,現(xiàn)在胎相不穩(wěn),要安心養(yǎng)胎,不然隨時有流產(chǎn)的風(fēng)險?!?/br> 謝子臣將目光落到大夫身上,大夫點頭道:“這位公子說得很對,夫人如今必須臥床好生靜養(yǎng)才是?!?/br> 桓衡點了點頭,覺得房里空氣悶得可怕,他直起身來,起身離開。謝子臣已經(jīng)被這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也顧不上桓衡走不走,沖到床邊掀起窗簾,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那個面色平淡的人。 她身形單薄瘦弱,眉目帶著一種雌雄難辨的美感,而此刻這個人的身體里,就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 那個生命是他和她兩個人所共有的,是他們愛情的結(jié)合與證明。他本來以為可能一生都盼不到這個孩子,卻在這一刻貿(mào)貿(mào)然就出現(xiàn)來。他心中被巨大的狂喜填滿,他已經(jīng)快五十歲了,這么多年里,遇到蔚嵐之后,他才孤家寡人,變成成雙成對。他沒有敢奢望自己還能有一個孩子,蔚嵐的身體他再清楚不過了,本身就是受孕極其艱難,就連林夏都說,好好養(yǎng)可能還有一點可能,不然可能性就近乎沒有。 可偏偏就有了這樣一個孩子。 來得如此突然冒失,讓人驚喜又擔(dān)憂。 可謝子臣此刻什么擔(dān)憂都沒有,他將頭輕輕貼在蔚嵐腹間,聽著里面的聲音。 它還很小吧?應(yīng)該什么都不會的吧?它在蔚嵐肚子里,大概是個什么樣子的呢? 謝子臣想了許多,旁邊大夫忍不住提醒道:“大人,護(hù)國寺里人多眼雜,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府吧?” “她能移動嗎?”謝子臣立刻有些緊張,大夫無奈道:“大人,沒事的?!?/br> 謝子臣將信將疑,小心翼翼將蔚嵐抱在了懷里,然后挪到了馬車上。然后就守在蔚嵐身邊。 蔚嵐半路醒了過來,睜眼看見謝子臣,不由得有些詫異:“這是怎么了?” “你暈倒了,桓衡走了,我將你接了回來?!?/br> 謝子臣簡潔描述了事情經(jīng)過,蔚嵐忍不住皺起眉頭:“我怎么會暈的?” “阿嵐,”謝子臣握住她的手,垂下眼眸,手因狂喜微微顫抖。他想盡量保持冷靜和她分享這個消息,卻發(fā)現(xiàn)實在是太難,聲音里都帶了喜悅道:“我們有孩子了!” 蔚嵐愣了愣,她看著眼角眉梢都帶著歡喜的謝子臣,好半天,終于道:“確定嗎?” “我回去就讓所有大夫過來會診,”謝子臣立刻道:“但我想,大概是有的?!?/br> “可是……”蔚嵐皺起眉頭:“我體質(zhì)不是很難受孕嗎?” “所以它是個奇跡啊,”謝子臣帶著一種平日里稍有的興奮和樂觀:“阿嵐,明明不該出現(xiàn)的生命歷經(jīng)險阻仍舊要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這是上天安排的命運,難道不是嗎?” 蔚嵐沒說話,低垂眼眸,小扇輕輕拍打著掌心,聽謝子臣道:“大夫說你體質(zhì)不好,胎位不穩(wěn),要靜養(yǎng)。所以你要多注意,以后不要想太多問題,也不要太好動,什么事情都有我,你千萬不要多想什么?!?/br> 聽到這些話,蔚嵐有些不安,她聽著謝子臣繼續(xù)規(guī)劃著未來:“明日我就幫你遞交請假的折子,就說你病了吧?然后你就住在我府里,就以謝夫人的身份,等孩子生下來后,你再回到朝中來,孩子我就讓謝銅和染墨帶著?!?/br> “我希望她能是個女孩子,長得像你一樣好看,我會教她習(xí)武,以后不讓任何人欺負(fù)她。但男孩子也不錯,能打耐摔,我可以教他讀書,帶他打獵……” 謝子臣從未這樣多話過,足以顯示他的欣喜,蔚嵐幾次想張口,卻都不忍打斷。等到了家門口,蔚嵐正要起身,謝子臣就立刻道:“別,你別動,我抱你下去!” “無需如此……” 話沒說完,謝子臣已經(jīng)將她打橫抱起來,從車廂里走出來,下了馬車。 聽到蔚嵐的話,謝子臣認(rèn)真解釋道:“你胎位不穩(wěn),還是少走動,以后我在的地方,你都不要走路了?!?/br> 蔚嵐皺起眉頭,看著那欣喜若狂的青年。 旁邊謝銅跟著染墨,小聲道:“你說咱們主子這個架勢,是不是很像那種老來得子的?” “是啊。”染墨點點頭道:“哪里有第一個孩子就想著要溺愛成什么樣的?第一個孩子不該都是有很大的期待嗎?在父親眼里,只有小兒子才有資格不努力?!?/br> 一般情況下,他們這種音量的話早就該被謝子臣聽到??山袢罩x子臣狀態(tài)明顯不在線,一心只想和蔚嵐討論孩子的問題,根本沒注意到兩人在說什么。 等到了臥室,謝子臣將蔚嵐放下后,讓大夫過來。 一連五個大夫都確診懷孕后,謝子臣終于放下心來,全府上下都接受了他的賞賜,等發(fā)過錢后,謝子臣自己去洗漱,他走后,蔚嵐終于有了自己的空間,舒了一口氣。 這時候,她才能開始思考這個孩子的問題。 她抬手抹上自己的小腹,那里十分平坦,根本無法讓人想到,居然有一個孩子,這么悄無聲息降臨在她的生命。 她沒有過孩子,卻也仿佛是能感覺到那個生命在自己肚子里長大,她也忍不住有些高興,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遺憾。 如今的局面,她要是真的消失一年半載,怕就再也沒機(jī)會回來了。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是不能留下來的。 她思索了一下如今的局勢,定下心來,等謝子臣出來后,她靜靜看著謝子臣。 謝子臣穿著水袍,頭發(fā)剛剛被擦干,他來到蔚嵐身前,跪在她面前,低頭貼在她腹間。 “桓衡說它不足三個月,你說它在里面是什么一個樣子?”他像一個孩子,問的問題都十分幼稚。 “它有手嗎?有叫嗎?會說話嗎?我這樣叫他,它能不能聽懂?” “寶寶,”謝子臣認(rèn)真叫那個根本還沒有生命權(quán)利的孩子,溫和道:“我是你父親?!?/br> 謝子臣的態(tài)度讓蔚嵐開不了口,卻也知道這世上的事情,有時候都是迫不得已。她抬手梳理著謝子臣的發(fā),溫和道:“子臣……這個孩子,不能留的。” 謝子臣微微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蔚嵐覺得自己的話如此傷人,格外艱難,可她卻還是要說出來,于是她道:“子臣,如今局勢不穩(wěn),容華隨時可能侵入大楚,我不可能休息這么長時間的。這個孩子……” “你想打掉。”謝子臣抬頭看她,方才的歡喜都被這話沖得干干凈凈,什么都不剩。他冷冷看著蔚嵐,一字一句,重復(fù)道:“你要打掉這個孩子?” “子臣……”蔚嵐覺得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都說得格外艱難:“我們會再有孩子的?!?/br> “什么時候?” “等局勢定下來……” “什么時候定下來?” “等容華死。”蔚嵐認(rèn)真道:“我答應(yīng)你,容華一死,朝廷安定,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孩子?!?/br> “要是你再也不能懷了呢?”謝子臣認(rèn)真看著她:“你自己什么體質(zhì),你不清楚嗎?你知道親手流掉一個孩子,是多大的痛苦和傷害嗎?阿嵐,你的身體你自己不清楚,我清楚,能懷上這個孩子本來就是你我幸運,你還要去嘗試著傷害自己,你就不會疼的嗎?!” “子臣,”蔚嵐抿了抿唇:“我以為,你我之間,不會因為一個孩子產(chǎn)生什么太大的分歧。我以為沒有孩子,我蔚嵐也是蔚嵐,你也依舊愛我?!?/br> “對,我依舊愛你?!敝x子臣苦笑起來:“蔚嵐,你也不過就是,仗著我愛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打算今晚更個6000,結(jié)果回來太晚。剛好情節(jié)也進(jìn)展就到這個字?jǐn)?shù),作者君困成狗,要睡覺覺啦,大家晚安~明天我早早起來,明天給你們?nèi)杖f。 爭取國慶完結(jié)!! ☆、第124章 蔚嵐沒有說話, 謝子臣站在她面前, 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顯得冷靜一些。然而顫抖的身體卻早已暴露出他內(nèi)心所有的憤怒與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