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尾巴戳到我了、陳安深,人頭給我、特異功能害我不淺[系統(tǒng)]、皇后無所畏懼、直播任務進行中、此婚了了、予婚歡喜、重生之暴力網(wǎng)紅[系統(tǒng)]、A級盛婚:妻色撩人、重生攻略夫君
雖說尹愁沒有周政有錢,但卡上還是有一些積蓄的,雖然一多半都是曾經(jīng)從周政身上忽悠來的,但是嘛,進了他的口袋,那就是他的。 尹愁特意趁著沒課的時候去幾家商場里的眼鏡店逛了逛,最終選了兩款還算中意的眼鏡,一款是銀絲邊的,一款是金絲邊兒的,尹愁想象了下穿著白大褂的周政戴著其中一副眼鏡的模樣,不由露出個笑來。 最終他選擇了金絲邊兒的,銀絲邊就留著明年當生日禮物送給他。 尹愁覺得自己這個決定特機智,一次性連明年的禮物都解決了。 絕不承認是自己在這方面想偷懶。 周政生日那天,尹愁陪著周政回了周家。 周政這段時間因為尹愁的事情,根本沒想起來今天他生日,只知道尹愁應下了他媽要去老宅吃飯,他也沒多想,陪著一塊兒回去。 一回去,一群人嘩啦啦出來,又是噴彩帶、噴彩絲的,還有人拉著氣球出來,站在客廳一松手,氣球全部飛到了天花板。 周政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句:“幼稚……” 尹愁看著頭上都是五彩斑斕彩條的周政,靠在沙發(fā)上捂著肚子哈哈笑。 曹婉君捧著小小的蛋糕走出來,笑瞇瞇的對說幼稚的周政說:“不管你幾歲,在媽眼里,你們都是小孩,幼稚也沒什么問題,開心就好?!?/br> 周逸云點著頭說:“你媽說的對?!?/br> 周政早就習慣了他爸他媽的相處模式,反正不管他媽說什么,他爸都會點頭贊同。 切蛋糕的時候周政才發(fā)現(xiàn)周曄不在,不過他一點都不奇怪,畢竟這個人常常天南海北的飛來飛去。 曹婉君卻咦了一聲說:“你哥怎么回事兒,都說好了一起慶祝,都這個時候了,還不過來。”臉上很不滿。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周曄牽著個三四歲的小孩走了進來,小孩唇紅齒白,像個玉人一樣俊俏可愛。 周曄一臉的坦然,彎腰把拉住他褲子不敢往前走的小孩抱起來走到眾人面前。 曹婉君微微皺著眉頭問周曄說:“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周曄最近因為一件事一直沒怎么好好休息過,這會兒曹婉君問他,他如剛剛那樣坦坦然地說:“去接他去了?!边@個他,自然是指懷里的小家伙。 曹婉君看著孩子就喜歡,對兒子不滿,對著小寶貝兒就一臉和藹,就像當初看到尹愁那樣笑盈盈的伸出手摸了摸周曄懷里孩子的小腦袋說:“這是誰家的孩子?你從哪兒拐來的?” 周曄三言兩語解釋不清,催著說:“先切蛋糕吧,吃完了飯再聊?!?/br> 畢竟今天主角是周政,如果他現(xiàn)在就說這件事,弟弟這生日聚會又得像從前那樣一團糟。 切了蛋糕,吃了一些,便開席。 一家子圍桌而坐,熱熱鬧鬧的。 因為家里沒有兒童餐椅,周曄把小孩抱在懷里,親自給他剝蝦吃,少見的細心。 曹婉君看得心里打著鼓。 因為這孩子怎么看都有幾分像他大兒子,尤其是那臉型還有那眼睛,如出一轍。 看了一會兒后曹婉君心里有了想法。 周政對哥哥的私生活不感興趣。 吃了飯休息了一會兒就和尹愁走了。 曹婉君也沒攔他,畢竟這會兒她有別的事兒要發(fā)問。 周政拖著尹愁上車,尹愁還有點不樂意,他好奇不說,也有一顆八卦的心,這種事兒圍觀起來,肯定很有意思,但周政今天最大,他只得隨他心意。 到了家,尹愁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拿出來,當然,拿出來前,他特意讓周政去把他的白大褂給穿上了。 搞得周政一臉莫名其妙,但還是配合他穿上了。 尹愁笑嘻嘻地把禮物遞給周政。 “你拆開?!?/br> 看包裝,一看就知道這是尹愁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 今天兩人都喝了點酒,尹愁臉蛋兒喝得紅彤彤的,周政喝酒不怎么上臉,看著很平常。 周政穿著白大褂,心里好笑,拆開包裝,沒打開盒子他就看出來是眼鏡,打開后果然是,看起來很精致。 “生日快樂——你又老了一歲!是不是超開心?!”尹愁就算是祝福的話也說的非常欠打。 但周政不會打他,他看看眼鏡又看看尹愁說,“謝謝。”真心實意覺得歡喜,小混蛋送他什么他都高興,更別說這禮物還挺有心的。 尹愁噙著笑走過去幫他把眼鏡拿出來,讓周政坐到沙發(fā)上去,親手給他戴在臉上。 看著白襯衫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周政,尹愁嘖嘖兩聲,說了一句。 “制服誘惑……” 周政一手扶額,笑出了聲。 “什么亂七八糟的,明天你不是還要去學校?早點睡。”說著站起來。 尹愁看著這樣的周政看得心癢癢,這是他第一次有主動想撩周政的想法,他也順心而為,在周政站起來的時候直接撲上去,抱住周政的腰,墊著腳仰著頭輕輕松松親了周政一口,然后兩口,三口,額頭,嘴唇,臉頰都被他親了,親完就跳開。 還大聲的說了句:“沒事兒亂勾人,活該被調(diào)戲!”說完一溜煙跑進了房間里,跟偷吃了rou的小狐貍一樣嘚瑟。 周政還愣在原地,感受著剛剛涌進滿懷的淡淡酒香。 尹愁很少主動親近他,雖然并不抗拒他的親近,可是真的很少很少能讓他主動去親近他。 上次去蹦極是一次,然后就是今晚這一次。 這讓周政心里舒暢極了。 他覺得尹愁這塊頑石,終于有了被他捂熱的動靜。 心里寬慰,還有一絲絲興奮和開懷。 睡到五點多的時候,外面下起了暴雨,尹愁忘了關窗戶,他床又離窗戶很近,一小半都被打濕,睡不了人。 尹愁迷迷糊糊的爬起來關了窗戶,又迷迷糊糊的重新坐到床上,坐了一屁股水,冰冰涼。 一時也懶得換被褥,尹愁索性繼續(xù)打著哈欠抱著沒有被打濕的枕頭去了周政的房間。 尹愁一打開門,周政就睜開了眼,外面下著暴雨,他睡得不算沉,看到尹愁站在床前脫衣服,周政愣在床上,他此時已經(jīng)坐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脫了衣服,連內(nèi)褲都脫了的尹愁。 “你……” “窗戶忘記關,床被雨水打濕了,褲子也濕了……你讓我睡半邊兒……”嘴里嘟嘟囔囔,脫完衣服就跟一條小魚一樣鉆進被子里,毫不避諱。 聽到尹愁帶著睡意和抱怨的話,周政哭笑不得,剛剛他差點以為尹愁在夢游。 他起身去柜子里找了一件自己的t恤,幫尹愁套了上去,至于內(nèi)褲,剛剛套個衣服都煩他,想踹他,要是再繼續(xù)折騰他,沒準這床他都睡不成,得被趕下床。 周政沒有繼續(xù)給他找內(nèi)褲,探過身給他壓了壓被子,也躺了下來,這場秋雨一下,天氣一下子就降了幾度,寒意森森。 周政一躺下來,尹愁就自動往溫暖的地方拱,直接拱到了周政的懷里,腿還搭在他的腿上,像抱他床上的抱枕那樣抱著周政。 周政沒說什么,伸出手攬住尹愁的身體。 兩人擁在一起,一覺睡到了八點多,還好尹愁這天上午沒課,不然準遲到了。 尹愁睡得飽足,懶懶地躺在床上打哈欠,他扭頭過看向也沒起來的周政,挑著眉說:“你今天怎么也賴床?!?/br> “只興你賴床,不興別個也賴一回?”周政沒說是今天這床太美好,他不舍得起來,因此也賴了這么一回。 尹愁哧哧笑了,故意用腿在周政的身上蹭,一臉嘚瑟地說:“敢不敢說實話?” 周政伸手捏他的腰,知道自己那點心思被小混蛋洞徹,倒也不惱,笑著撓他癢癢,逗他笑。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周政想起這段日子困擾他的事情,忽然問尹愁了一句話。 他說:“阿橋,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的親生父母會來尋你回去?” 尹愁抱著周政,臉貼在他身上,聞言,心不在焉地說:“沒想過?!彼拇_沒想過,這種事兒離他太遠了,他也不想和那些人有什么牽扯,所以才不想讓周政去幫他尋那些人。 懶得接觸,懶得應付。 “那你現(xiàn)在想想,如果他們來尋你,你會怎么做?!币坏╊佊褡林?,不說顏玉琢,就說聞翊,都不可能放任尹愁繼續(xù)留在他這里吧,聞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聞翊也不是一般人。 尹愁翻個身,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說:“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會怎么做……如果是想對我好,倒也罷了,就怕一上來就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對我指手畫腳,肯定很煩人?!?/br> 周政在心里慢慢地吁出口氣,他的心情很復雜,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找到孟若洲這么做的動機和事由。 因著尹愁的關系,他也不方便做太多動作,擔心尹愁知道他在查這些事,生他的氣,只能旁敲側擊的問些有的沒的,慢慢做著鋪墊。 周政心情復雜。 那邊終于等到爸爸們回家的顏笙也是一樣。 他沒有任何鋪墊和添油加醋,一五一十把自己收到一封文件,里面的資料信息是什么都交給了聞翊和顏玉琢,把自己經(jīng)歷的知道的也全部都說了出來。 說出來的那一刻,他覺得輕松得不得了,那種壓迫的他快喘不過來氣的重量仿佛頃刻間煙消云散。 他說完一切后,眼淚嘩啦啦流了出來。 雖然他鼓足了勇氣說了出來,可他還是難過的,因為不是爸爸們真正的孩子而難過。 一開始顏玉琢聽他說的時候覺得好笑,覺得是惡作劇,也往他遇到了騙子的事情上想,可看到那些資料,顏玉琢的呼吸都快要停了下來。 “這怎么可能……不可能……”顏玉琢的臉煞白煞白,手中薄薄的幾張紙仿若有千斤之重,讓他無法承受。 聞翊更是陰沉著臉,特別是在聽到顏笙說:“我聽尹強說,是一個姓孟的人運作的這件事,不知真假,可能還需要爸爸們?nèi)ゲ橐徊檎鎮(zhèn)巍?/br> 聞翊本就察覺到顏笙最近有些不對勁,但因為他外出的事情非常重要,便想著等他回來再好好查一查。 他和顏玉琢在外地的時候,也聽到似乎前幾天有個人去學校里糾纏顏笙,他叫人查了那人的資料,知道對方是個愛賭的混混,有個兒子,但沒往心里去,混混糾纏學生勒索是有的,叫人去收拾一頓也就消停了,現(xiàn)在聽了顏笙的話,再想到他口里說的姓孟的……立時心里一片冰涼,臉色鐵青。 這事兒雖然詭異,可也不會全是假的,正因如此,聞翊臉色凝重異常。 讓顏笙回房間休息后,聞翊就派人去調(diào)查這件事。 他安排完這些,握住雙手冰冷的顏玉琢說:“或許只是有人想誆騙顏笙,在這件事還沒水落石出之前不要想太多?!币灿锌赡芗兇庵皇且粓鲵_局,最近上面迎來換屆,因為他的關系,有人盯上了顏笙也未可知。 顏玉琢拿著那張照片,心口莫名一陣陣的疼,嘴里仍舊說著:“不可能……怎么會……” 就像最初時知道這件事時的顏笙一樣無措彷徨,還有深深的不解。 他說:“不會的,當年是若洲給我做的手術,不會有錯的……不會的……”他話不成句,聲音顫抖,剛剛安慰顏笙,讓他回房間休息已經(jīng)用盡了他所有的冷靜自持。 他撐著頭對聞翊說:“你知道嗎?上次……在酒會……我想和你說的事情就是,我看到了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孩子,然后……”說到這里,再也說不下去一個字的顏玉琢多么希望現(xiàn)在有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 因為他一想到萬一這件事是真的,那么那天酒會上發(fā)生的事情,他該如何去面對? 他和聞翊在旁邊談心說話時,那個孩子正在面對卻是那樣的齷齪內(nèi)幕。 這樣想下去的顏玉琢臉色從白到青,而還不知道那天被江潮纏著的孩子就是照片上的孩子的聞翊并不能像此時此刻的顏玉琢那樣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