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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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沒?”托巴永俊親親濕紅的眼尾。 “舒、舒服……”秦翔坦誠地答道。 “要不要繼續(xù)?” “繼、繼續(xù)……啊——”不知碰到哪里,太子殿下不由自主地驚叫出聲。 身體出現(xiàn)細(xì)微的顫動,那處更是絞得死緊。 托巴永俊深吸一口氣,差點交待在這里。 他體貼地停了一會兒,等著太子殿下的勁頭過去,這才再次動作起來。 情到酣處,托巴永俊突然問道:“喜歡我,還是浩浩?” “浩浩。”太子殿下毫不猶豫地回道。 托巴永俊揚了揚眉,輕笑道:“看來我還不夠努力!” 當(dāng)然是,繼續(xù)努力。 那一晚,未來天狼國最尊貴的兩個人,在這間普通的三進(jìn)小院中,完成了他們相伴終生的約定。 *** 真龍十年臘月二十,天氣晴好,宜婚喪,嫁娶。 整個永安城的人們都涌到街道兩旁,等著看平王府的聘禮。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平王府大門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人們懷疑是不是日子打聽錯了,猛地看到大紅的車駕從南邊緩緩地駛了過來。 馬頭上綁著紅綢,馬車四角綴著紅穗,分明就是送聘禮的車隊! 然而,為什么是從南邊過來的? 平王府不是在北邊嗎?平西將軍府才在南邊?。?/br> 很快,百姓們便看到了棗紅馬上的笑得合不攏嘴的簡小世子。 人們不約而同地揉揉眼——那個穿著紅色禮服,嘴巴咧到耳根的準(zhǔn)新郎,真的是簡家世子爺? 不是平王殿下?! 平王府的大門終于打開,平王殿下一身玄色的親王服,單是靜靜地站著,就掩不住通身的氣派。 遠(yuǎn)遠(yuǎn)看到小世子的身影,向來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俊朗的笑。 “駕——” 簡小世子一夾馬腹,迫不及待地朝著平王殿下奔去。 幾十車綁著大紅綢的聘禮,就這樣被他甩在了身后。 “浩浩?!逼酵醯钕律斐鍪直?,笑意更深。 沒等馬停下,小世子便飛撲下去。 平王殿下上前兩步,穩(wěn)穩(wěn)地接住。 小世子哈哈大笑,揚聲說道:“我來下聘禮啦!你要不要嫁我?” “嫁?!逼酵醯钕潞敛贿t疑。 “嘿嘿嘿……”小世子笑得合不攏嘴。 滿大街的人眼睜睜地看著,有一個算一個,掉了一地下巴。 小世子下聘禮,平王殿下是嫁的那個?! 我滴老天爺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平王殿下拉著小世子進(jìn)去了,護(hù)衛(wèi)在門口的嶺南衛(wèi)卻是一個挨一個地接受著百姓們的目光洗禮。 一干嶺南衛(wèi)直愣愣地站著,恨不得在臉上貼塊人皮面具——攤上寵妻狂魔般的主子,他們也很無奈呀! 簡羽笑著拍拍顧飛白的肩膀,毫不厚道地撒了把鹽,“原本以為,會是我在將軍府門前等著你?!?/br> 顧飛白繃著臉,丟給他無數(shù)眼刀。 *** 平西將軍府下聘的事在永安城中掀起新一輪的八卦高、潮。 若不是馬上就迎來了小年夜的“萬國來朝”,這個談資可不會輕易冷卻。 所謂“萬國來朝”,指的是臘月二十三這天,各附屬國使臣帶著禮物前來大夏朝賀。 這一天,民間要唱封箱大戲,宮里要舉辦宴會,夜里坊間也不必落鑰,人們可以好好地?zé)狒[上一天。 一大早,簡小世子難得沒有讓人叫,自己跑出了小花房。 一頭小卷毛依舊是雞窩狀,在冬日暖陽下閃著微微亮光。原本棕子的眸子也變成了澄凈的琥珀色,興許是服下化狼石的緣故。 “簡將軍——二殿下——雪白白——別睡懶覺啦!” “快出來吃糖瓜粘呀!” “娘親說今日做糖瓜粘!來晚就沒啦!” 簡小世子一邊跑一邊喊,當(dāng)真是興奮得很。 清亮的聲音傳到鳳凰院,平王殿下剛從練武場回來,腳步一頓,露出寵溺的笑。 “主子,要過去么?奴才叫人去準(zhǔn)備禮物?”曲水一臉笑意。 秦淵看看汗?jié)竦囊律溃罱K搖了搖頭,“禮物提前備下,進(jìn)宮前繞到正門,接上浩浩?!?/br> 曲水笑著應(yīng)下。 * 對于這些未涉朝政的貴族子弟們來說,每年小年夜最讓他們關(guān)注的要屬各國進(jìn)獻(xiàn)的壓箱禮。 所謂“壓箱禮”,指的是禮物中最拿得出手的那一樣。 各附屬國之間不乏攀比之心,壓箱禮更是一樣比一樣新奇。 今年,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南詔國使臣帶來的七彩羽衣。 南詔國大使是位面貌溫和的中年人,官話講得十分地道,“這件七彩羽衣由我王親自獵得的彩尾鳥羽制成,只選取尾部顏色最為絢麗的羽毛,總用了六百六十只巴掌大小的彩尾鳥,六十六位能工巧匠用了六十六天才將將做好……” 這位大使的語氣平和,并沒有多少炫耀的成份,僅僅是陳述事實而已,“我王特命小臣前來獻(xiàn)給皇后殿下?!?/br> 皇后臉上看不出喜愛之色,她露出得體的笑,淡淡地說道:“本宮甚為喜愛,請大使代本宮向南詔王傳達(dá)謝意。” 南詔使臣躬身行禮,坐回原位。 平王殿下坐在皇帝下首,位置比別人要高出一大截。 簡小世子名正言順地坐在他身邊,殿中諸人的表情看得清楚。 漠北王看到南詔使臣出現(xiàn)后表現(xiàn)得很高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種。 皇后殿下的態(tài)度就有些奇怪了,明明那么好看! 平王殿下摸摸他難得梳得齊整的頭發(fā),倒給他一杯甜酒。 小世子捏捏平王殿下的手,嘻嘻一笑,端著酒杯繼續(xù)看熱鬧。 皇后若有若無地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又同皇帝對視一眼,笑盈盈地開口道:“七彩羽衣巧奪天工,絢麗奪目,然而本宮年紀(jì)大了,實在不適合穿在身上。” 說著,便看向顯王夫婦的席位,“皇嫂,皇室中僅有楚丫頭待字閨中,不如便拿回去給她穿吧!” 顯王妃面露驚喜,嘴上卻推辭道:“一個小孩子,如何撐得起來?也只有皇后娘娘的威儀當(dāng)襯此衣?!?/br> 皇后聽了奉承話,笑意更深,親切地說道:“楚兒容貌姣好,穿在身上定然好看——皇嫂便不要推辭了,免得誤了楚丫頭的好姻緣?!?/br> 顯王夫婦這才拉著秦楚,滿臉喜氣地謝了恩。 秦楚的得意勁兒怎么也壓不如,隔著兩個席位向安靜和挑釁。 安靜和握著酒杯露出淡淡的笑,視線躍過重重席面,找到簡羽的位置。 對方剛好也在看著他。 靜和郡主頃刻間笑靨如花——她已經(jīng)得到了最想要的,旁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南詔使臣的臉色十分難看。 漠北王也拉下嘴角,憤憤不平地看向秦淵。 平王殿下舉起酒盞,朝對方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漠北王卻是傲嬌地撇開頭,看在別人眼中,仿佛是嫌棄。 帝后二人相視一笑,繼續(xù)與君臣把酒言歡。 趁著眾人熱鬧,簡浩拉了拉秦淵的衣袖,小聲問道:“怎么回事?” 平王殿下挑挑眉,“浩浩看出來了?” 簡小世子瞪眼,“我又不傻!” 平王殿下?lián)P起嘴角。 小世子氣惱地捏捏他的面皮,“快說!” 平王殿下捉住他的手,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南詔近年來與我?guī)X南關(guān)系密切,帝后二人定然是事先商量好了,要給南詔一個下馬威。” 小世子看向秦西遙的方向,“那七王叔……” “七王叔的生母是當(dāng)今南詔王的胞妹,閑暇之時,七王叔常到南詔游玩,故而關(guān)系密切?!?/br> “哦哦!”簡浩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繼而撇撇嘴,“那就關(guān)系再密切一點,氣死他們。” 平王殿下一臉寵溺,“好?!?/br> 二人舉止親密,旁若無人,看在不同的人眼里,各有思量。 *** 宮宴實在沒什么吃頭。 帝后離席之所,秦淵便帶著小世子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