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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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抬起頭:“小耳,早上好?!?/br> 邵柏翰的視線靜靜地凝視在身旁少年的身上,看到他笑彎了眼睛,那雙特別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東西,非常好看。 這雙眼睛里不再只有他一個人了。 但是卻更加漂亮了。 邵柏翰輕輕地勾了勾嘴角,繼續(xù)往前走。 快到學(xué)校的時候,邵柏翰停住腳步,寧耳奇怪地轉(zhuǎn)身看他。他站在一個流動早餐攤的前面,旁邊有好幾個同校的學(xué)生也在買東西。畢竟是燕中校草,他們顯然認識寧耳,他們偷偷地看了寧耳幾眼,又看向邵柏翰,表情驚訝好奇。 邵柏翰對攤主熟練地說:“一杯豆?jié){,一杯黑米粥?!?/br> 攤主從保溫盒里拿出東西遞過去:“一共四塊五?!?/br> 邵柏翰拿出最新的蘋果手機,對著二維碼掃了一下。 寧耳在旁邊茫然地看著。 他不知道,邵柏翰原來沒吃早飯。 是邵奶奶沒有燒早飯嗎?可是早上寧耳去廚房拿面包的時候,明明看到邵奶奶在廚房做東西,那個不是在做早飯? “拿著?!?/br> 邵柏翰將黑米粥直接塞到了寧耳的懷里,大步往前走。走了幾步,他轉(zhuǎn)過頭看到寧耳還呆站在原地,挑了挑眉:“小耳,你是真的不怕遲到了?” 寧耳的臉上紅了紅,他趕緊跟上去。 走了一會兒,他小聲地問:“你這個……是給我買的?” 邵柏翰反問:“你不是喜歡喝這個么?!?/br> 寧耳愣了愣,輕輕地“嗯”了一聲。他將吸管對準封口用力地戳了下去,誰料力度不夠,吸管的尖頭瞬間歪了。他再用力地戳了幾下,吸管頭卻越來越歪。 寧耳不敢出聲讓邵柏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窘態(tài),他自顧自地輕輕戳著,又戳了幾下,一只修長的手突然將他的黑米粥接過去。寧耳驚訝地抬頭,邵柏翰直接將自己的吸管從豆?jié){杯里抽了出來,對準黑米粥的封口穩(wěn)穩(wěn)一戳。 啪。 封口被戳出了一個洞,邵柏翰再拿過寧耳手里的吸管對著洞口戳進去。做完這一切,他將黑米粥塞回寧耳的手心,勾著嘴唇:“怎么和小時候一樣,還是戳不好這個?” 黑米粥明明是溫的,可寧耳捧在手心,卻覺得這東西在發(fā)燙。 他硬著頭皮說:“你都喝過了,不要用你的吸管戳。多……多不衛(wèi)生?!?/br> 邵柏翰詫異地看著他,兩個人又往前走了會兒,寧耳聽到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居然還嫌棄我了。” 寧耳的臉都紅了。 走到教室的時候,時間正正好,沒有遲到。 寧耳把黑米粥放到桌角,江晨走進教室,看到這杯幾乎沒喝過幾口的黑米粥,驚喜地捧起來:“寧耳,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飯,餓死我了!”說著拿起黑米粥就要喝。 寧耳焦急地搶下黑米粥,江晨愣住。 寧耳:“……我喝過了,你喝了不衛(wèi)生?!?/br> 江晨放下書包,大大咧咧道:“你什么時候還有潔癖了啊。算了算了,我吃餅干好了。熱乎乎的早飯喲,我可一點都吃不上了。手里捧著蘇打餅干,餅干里沒有一滴油??!” 寧耳小時候確實喜歡吃黑米粥,但是他零花錢不多,或者說寧mama根本不給一個小學(xué)生零花錢。 寧家就沒有給零花錢的傳統(tǒng)。 寧mama說:“你飯在家里吃,要買什么文具我們給你買。你要零花錢干什么?” 寧耳小學(xué)是真的沒有一分錢零花錢。 邵柏翰就不一樣了,他的零花錢特別多,寧耳不知道有多少,只知道邵柏翰想要什么東西都可以隨便買,從來沒猶豫過。有一次班上某個學(xué)生新買了一個變形金剛,全班同學(xué)都轟動了,甚至隔壁班都有人過來看變形金剛。結(jié)果第二天,邵柏翰直接買了一個最新型的變形金剛,比那個學(xué)生的大兩倍。他玩了幾天就膩了,扔給寧耳,那是寧耳小學(xué)時候最好的玩具。 邵奶奶年紀大了,有好幾次她沒給邵柏翰做早飯,邵柏翰便去早餐攤上買東西。他第一次喝黑米粥,就不怎么喜歡,喝了一口就不喝了,要扔掉。寧耳覺得可浪費了,奶聲奶氣地說:“才喝了一口,好浪費?!?/br> 邵柏翰直接把黑米粥送到他跟前:“那你幫我喝?” 寧耳有些緊張:“你……你都喝過了?!?/br> 邵柏翰笑了一聲,冷冷道:“居然還嫌棄我了。” 一模一樣的話,可那時候的邵柏翰好像真的很生氣,寧耳害怕他不高興,趕緊搶過黑米粥,用力地喝了幾口。邵柏翰似乎很驚訝,沒想到他會這么突然地搶過去,寧耳一開始也只是不想邵柏翰生氣,但喝了以后突然覺得好好喝,他激動地說:“好喝!” 邵柏翰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點點頭。 之后兩個人走路上學(xué)的時候,邵柏翰經(jīng)常會給他買一杯黑米粥。那是寧耳喝過的最好喝的黑米粥,后來他上初中開始有自己的零花錢了,再買黑米粥,卻總覺得沒有邵柏翰買的好喝,慢慢的也就不再買了。 今天邵柏翰買的那杯黑米粥,寧耳喝了一個早讀課,全部喝光了。 他在家里已經(jīng)吃了面包,又喝了一杯黑米粥,不由感覺有點飽。 下早讀課,他和另外一個課代表去辦公室送作業(yè),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體育委員站在講臺上,大聲地說:“我們高二就要分班了,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集體活動。咱們班一共有二十五個女生,二十八個男生。這樣,周五的籃球聯(lián)賽,所有女生都來當(dāng)啦啦隊,所有男生都打一場?;蛟S只剩下這最后一個月的同學(xué)情誼,我們一起打球吧!” 班級里一陣轟動。 隔壁的所有高一班級里,也同樣發(fā)出一陣陣歡呼。 寧耳不明所以地坐回座位,詢問江晨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晨一臉激動,勁頭十足:“你還不知道?剛才體委說,這周五咱們高一要開年級籃球賽,所有班都參加!咱們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考了,下學(xué)期直接分班,這是班級的最后一場活動了,每個人都參加一下,留個紀念。欸寧耳,你晚上放學(xué)后要打球不,咱們一起打球啊!” 寧耳趕緊搖頭:“我打球不好,就不參加了?!?/br> 江晨抱住他的脖子,哈哈大笑道:“干嘛不參加,咱們又不想拿冠軍。咱們班的實力大家都知道,冠軍肯定是他們六班的,對吧,兄弟們?” 男生大笑起來。 “江晨你別胡說,咱們班說不定就拿冠軍了呢?” “別扯淡了,六班那個四大天王,誰打得過?身高都一米八以上,各個五大三粗,我才不和他們打。” “四大天王就算了,我聽說六班那個新轉(zhuǎn)校生,身高一八五,特別會打籃球,比四大天王還厲害!” 一個女生補充道:“長得還特別帥!”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大家同學(xué)一年,下學(xué)期按文理科重新分班,以后肯定大部分人都不是一個班了。到最后了,這場籃球賽對所有人而言要的不是冠軍,只是想一起加油鼓勁,共同努力,好好地玩一場。 一整天,體育委員到處統(tǒng)計名單,確定每個男生的出場順序。 女生還好說,全部當(dāng)拉拉隊員,由班長負責(zé)排練,編寫口號。 男生的話一共分為兩組,有兩個比較會打籃球的男生(包括江晨)出場兩次,其他每個人出場一次。 體育委員找上寧耳的時候,他正站在位子上整理下節(jié)課要發(fā)的數(shù)學(xué)試卷。聽了體委的話,他急忙搖頭:“我真的不會打籃球,會給班級拖后腿的?!?/br> 體委道:“咱們又不想拿冠軍,寧耳,大家都參加一下嘛,高一最后一次集體活動了。” 寧耳還是搖頭:“我打籃球打得很差的,江晨知道?!?/br> 江晨在旁邊嘿嘿一笑:“你投籃不是不錯么,三分球十個能進七個。” 寧耳:“那是站在原地投!” 江晨不以為意:“那你要是碰到罰球了呢?” 寧耳根本說不過他,只能不停地勸說體委,別讓自己參賽,因為真的會很丟臉。他一次次地解釋:“我的球技很差的,特別差,真的?!?/br> 體委很為難:“可是這是最后一次了啊……” 寧耳心里也有點猶豫,他有些想和大家共同參賽,可他的球技實在太差了,真上場了恐怕會成為笑話。他正猶豫著,想了半天,剛準備抬頭跟體委確定自己不參賽,卻見體委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的身后。 刷。 一只手臂從身后探過來,猛地勾住了寧耳的脖子,將他帶了往后倒去。 寧耳睜大了眼睛,被這人攬入懷里。 四班的窗戶外,邵柏翰穿著黑白運動服,站在教室外,長長的手臂往窗戶里一勾,就把站在窗邊的小耳朵勾了過來。他個子比寧耳高很多,單手抱著寧耳,還要俯下腰,才能將下巴搭在寧耳的肩膀上,然后抬起眼睛看向呆滯的體委。 四班教室里響起一陣尖叫。 “轉(zhuǎn)校生,轉(zhuǎn)校生!” “那個特別帥的轉(zhuǎn)校生!” 邵柏翰仿佛沒聽到這些尖叫,他看著那個體委,低眸看了眼他手里的名冊:“你們在說這周五籃球聯(lián)賽的事情?” 體委早已傻住,僵硬地點點頭。 邵柏翰皺著眉:“小耳干什么不參加?” 體委解釋:“寧耳說他打球技術(shù)特別爛……” 邵柏翰抿了抿嘴唇,很認真地說:“那應(yīng)該是真的?!?/br> 被他反摟在懷里的寧耳又氣又惱,好想轉(zhuǎn)過頭把這個人打死,誰料就在下一刻,邵柏翰溫?zé)岬暮魵鈬姙⒃谒亩?,那帶著笑意的聲音低沉地在教室里響起:“沒關(guān)系,我教他打籃球,給他特訓(xùn)一下。幫小耳報上名吧?!?/br> 寧耳的耳朵瞬間發(fā)燙,紅得能滴出血。邵柏翰還單手摟著他,低低地笑著。 四班教室里的尖叫聲沒有停息。 連隔壁五班、六班都好奇地走出教室,看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寧耳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他特別想把這個人推開,可手卻沒有力氣,怎么也抬不起來。 正在這時,邵柏翰還低下頭,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小耳,我對你好不好?” 寧耳眼睛一閉,不知從哪兒鼓起的勇氣,用力地把這個人的胳膊甩開。 “一點都不好!” 邵柏翰呆住。 作者有話要說: 邵柏翰:這劇本不對?。‰y道小耳不該很害羞地縮到我懷里,說我真好嗎! 寧耳:?。?! 第五章 寧耳甩開邵柏翰的動作有點突然,幅度也不小,他這么突如其來的一下,不僅僅是邵柏翰,周圍起哄的學(xué)生也都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邵柏翰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我說我?guī)湍阌?xùn)練籃球?!?/br> 寧耳抿著嘴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