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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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知道蘇奕南為喬閣的事奔波了一天,又要安排陸含霜過去災(zāi)區(qū),又要向喬家人說明情況,肯定很疲倦,手或輕或重地捏著他的大腿,極為體貼的給他按摩。 “餓了嗎?我去下個面?” 蘇奕南許久都未回話,安靜得就像睡著了一樣,盛意正想著要不要直接去煮點什么,他卻突然間按住了她的手。 他緩緩睜開眼,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隱隱有火光閃爍,直直地燃進她的眼底。 “意意,不要玩火?!?/br> “什么玩火啊……”她莫名其妙地低頭,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捏到了他大腿的根部,她臉上倏然飄起兩朵紅云,別扭地背轉(zhuǎn)身,“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奕南從她身后將她環(huán)入懷中,頭埋在她宛若蝤蠐的頸窩處,嗅著她白嫩肌膚散發(fā)的香氣,富有磁性的聲音染上情欲的沙?。骸白鲲埖氖?,可以暫時放到一邊……喬閣和陸含霜的事既然已經(jīng)解決了,明天我們就如期去見外公,沒忘記吧?” 盛意被他撩撥得心猿意馬,不由地縮了縮脖子離他遠些,低低地悶聲答道:“沒忘……” 他日日在她耳邊念叨,她哪敢忘啊。 “好?!碧K奕南見她羞得耳根子通紅,含笑放開了她,“明早就去?!?/br> 必須速戰(zhàn)速決,不然她又要躲回蝸牛殼里去了。 “知道了……”她垂頭盯著纏繞成一團的手指,心底隱隱有些忐忑不安。 去見外公,她還是有點害怕。 她無意識間的小動作,讓蘇奕南看穿她心中的彷徨。他大掌覆蓋住她翻攪的小手,低沉的嗓音如陳年美酒般醇厚。 “放心,有我在?!?/br> 他黑亮的眸子深邃透明,猶如兩顆神秘的晨星,蘊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讓她慌亂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嗯?!彼龍远ǖ攸c了點,回握住他的手。 他們要在一起,外公這一關(guān)是必須得過的。四年前的禍?zhǔn)撬J的,四年后也該由她來解釋清楚。 翌日清晨,蘇奕南與盛意的車開進璽瀾府的蘇家時,蘇銘正在給院里的幾盆蘭花澆水,聽見汽車引擎聲抬頭去看,盛意與蘇奕南正一前一后地往這邊走來。 幾天前蘇奕南就打過招呼說今天會帶盛意過來吃飯,蘇銘一直都盼著呢,見他們來了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 “可算是來了?!?/br> 他行近瞥見兩人十指緊扣的手,眸色一深,臉上的笑意漸斂。 盛意注意到蘇銘的神色變化,緊張地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卻被蘇奕南越握越緊。她焦急地抬眸,卻見他正坦然自若地望著蘇銘。 “外公。” 盛意也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喊:“外……外公。” 蘇銘面色恢復(fù)淡然,點點頭往屋里走:“我們進去說吧。” 他們進屋坐下后,蘇奕南總算放開了盛意的手,盛意這才緩緩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漸漸松懈下來。 這時,蘇銘突然拿著一疊報紙坐到盛意身旁,興致勃勃地翻閱著:“意兒,這些都是報道你們舞團的新聞,我都給留下來了,”他抽出其中一張,獻寶似的展開在她面前,“你看這張,照的多好看啊!” 盛意注視著蘇銘透著紅光的臉,聽著他語氣里滿滿的驕傲,只覺得心都被捂熱了,一股暖流在全身的血液中流淌。 外公待她,依舊似小時候那般,是真心實意的疼惜。 她之前的想法,真是白眼狼了。 他們在沙發(fā)上聊了許久,燕嬸才煮好菜,叫他們上桌吃飯。 一頓飯吃下來,盛意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整個過程中,蘇銘和蘇奕南就像在比賽一樣,一直不停地給她夾菜,她阻止不了他們,只能拼命地吃,到最后飯吃完了,菜反倒剩了一大碗。 一旁的蘇奕南見她撐到不行的樣子,把她面前的碗移開,對燕嬸說了句:“給她盛碗湯吧?!?/br> “好?!?/br> 燕嬸去廚房裝了碗清淡的三鮮湯遞給盛意,盛意喝了一小口,嘴里那股膩味總算壓了下去。她瞥了眼依舊在進行眼神交鋒的爺孫兩人,默默地低下了頭。 電閃雷鳴好可怕,她還是繼續(xù)喝她的湯吧。 飯后,為了避免卷入他們兩人的風(fēng)暴中,盛意主動提出要幫燕嬸洗碗。那爺孫倆總算安靜了下來,坐在客廳看電視。 蘇銘在確認(rèn)盛意跟著燕嬸進廚房洗碗后,眸色森然地瞥了蘇奕南一眼。 “你,跟我上來?!?/br> 蘇奕南眼中劃過一道幽光,放下隨手翻閱的雜志跟著蘇銘上了二樓的書房。 關(guān)門落鎖后,房內(nèi)的空氣似被凝結(jié)般,安靜得可怕,唯有窗外樹葉晃動的沙沙響,間歇地傳來,讓氣氛更加詭異。 蘇銘默不作聲地打量了蘇奕南許久,見他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唯有先行打破沉默。 “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 蘇奕南抬眸直視他銳如老鷹的雙眼,面色波瀾不驚,壓根看不出情緒。 “我尊重您,意意也尊重您,所以我們在用尊重方式告訴您,我們在一起了?!?/br> (ps:在最忙的時候還要追劇碼字太累了?。。 ?/br> 第78章 花落是滅(2) “尊重?”蘇銘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怒氣不可遏制地翻騰起來。 這幾年,他這個外孫越發(fā)地了不得了,不僅在商場上所向披靡,想法沒人能夠左右,現(xiàn)在更是連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在壽宴那天,他就看出了那兩人舊情復(fù)熾的苗頭,幾次找蘇奕南談話,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 如今竟然還敢跟他尊重?這小兔崽子不就是看穿了他沒辦法在意兒面前,做出什么讓她傷心的舉動,才在這兒耀武揚威嗎? 蘇銘氣得橫眉冷豎,嗓音突然拔高了幾分:“你要是真的尊重我,你就不會帶著小意兒來這兒威脅我?!?/br> 蘇奕南鎮(zhèn)定自若,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您是我的外公,我只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把我的女朋友帶回來給您看,僅此而已。這一切都合乎常理,并不是什么威脅?!?/br> 蘇銘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平復(fù)胸口劇烈的起伏:“我之前跟你說過什么?你是不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對待蘇銘的質(zhì)問,蘇奕南以沉默作為回應(yīng)。蘇銘見他那副不動如山的模樣,怒火攻心間,猛然一拍桌子。 “你們倆的事不成!四年前那件事已經(jīng)說明你們兩人的緣分?jǐn)嗔?,你為什么還要執(zhí)迷?為什么還要去招惹意兒?這件事我不點頭,我看你敢!” 有蘇韻的前車之鑒在,蘇銘不得不擔(dān)心。蘇奕南和盛意從小青梅竹馬,指腹為婚,早早地定了下來,這情況跟蘇韻和嚴(yán)穆平一模一樣。但結(jié)果呢?嚴(yán)穆平婚內(nèi)出軌,蘇韻因受不住丈夫的背叛病逝,這樣的悲劇,讓蘇銘想起來就心如刀絞。 盛意四年前的那番話讓蘇銘對他們兩人的愛情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他覺得他們之間并不是愛情,只是長久的依賴,經(jīng)年累月的習(xí)慣,一旦有一天,遇到了真正的愛人,難免會演變成蘇韻和嚴(yán)穆平那樣的結(jié)局。 蘇韻和嚴(yán)穆平的婚事是他一手撮合的,蘇奕南和盛意的婚約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他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在后悔自己又亂點鴛鴦譜。他們兩人都是他的外孫,這手心手背都是rou,若這種打擊再來一次,他可真的承受不住了。 盛意幫燕嬸洗完碗,順便切了一盤橙子端出來。她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電視開著,但兩人都不在。她抬頭就瞥見了二樓書房禁閉的門,被心中好奇心所驅(qū)使,放下果盤躡手躡腳地摸上了樓。 她還未走近書房,隔著幾步之遙便聽見了蘇銘暴跳如雷的怒吼聲。 “總之你們倆的事我不同意!意兒還小你也小嗎?她對你是喜歡還是依賴你看不出來?她現(xiàn)在會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你從小圍著她轉(zhuǎn),她看不慣你身邊有別人,是她的占有欲在作祟,等她回過神來,一樣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你!你們兩個分開,對誰都好!” 盛意的腳步驀然頓住,長久以來積攢的勇氣在那一瞬間轟然坍塌。 原來,外公一直都是這么看她的。 她眼眶中的酸澀化作兩行清淚流下,冰涼刺骨,滑到嘴角帶著咸苦的味道。她胡亂地抹了抹臉,轉(zhuǎn)身下了樓。 天氣預(yù)報說l市今天將會有大暴雨,此時天色已經(jīng)逐漸暗下來,風(fēng)也刮得呼呼響,吹得院里的幾盤蘭花七零八落的,燕嬸正在心疼地?fù)尵?,忽然就看見盛意腳步緩慢地從屋里走了出來。 她以為盛意又是來幫她忙的,連連擺手揚聲道:“盛小姐,你回去吧!這幾盆花我忙得過來!外頭風(fēng)大,待會兒把你吹感冒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盛意被喚醒,抬眸就看見神色擔(dān)憂的燕嬸和黑云壓城的天空,她恍若夢中般怔了怔,而后勉強撐起幾分笑容。 “燕嬸……花怎么了?” 燕嬸沒注意到盛意的異樣,自顧自的說著花,眉宇緊蹙:“這幾盆花剛買沒多久,今天就被風(fēng)吹成這樣,真是不吉利……” 盛意看著那一地枯黃的蘭花葉,心底的凄涼感如洪水般綿綿不絕地泛濫開來。 花開是緣,花落是滅,真的是不吉利。 “燕嬸,學(xué)校那邊突然有急事,我得先回去了。你幫我跟奕南說,我坐他助理的車走,讓他不要擔(dān)心?!?/br> “哦……”燕嬸點點頭,而后又沖進屋內(nèi)拿了把傘塞到盛意手中,“盛小姐,待會兒可能會下大暴雨,這傘你拿著吧。” 盛意握緊手中的傘柄,朝燕嬸淺莞:“那我先走了,燕嬸再見?!?/br> “好的,你慢走,注意安全?!?/br> 蘇銘和蘇奕南從二樓下來時,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蘇銘是吹胡子瞪眼的,看都不愿看蘇奕南一眼,蘇奕南則是臉色漠然,冰霜覆面。 燕嬸剛把院外的蘭花轉(zhuǎn)移進屋子里,見兩人這副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去說話好。 蘇銘在沙發(fā)坐下,無意中瞥見了搬進來的幾盆蘭花,而且還注意到它們的枝葉明顯凋零了許多,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花骨朵也全不見了。 “怎么回事啊?早上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 燕嬸見蘇銘神色更怒,疾步走了過來,連忙解釋道:“剛剛的風(fēng)太大了,才幾分鐘就變成這樣了……我已經(jīng)盡量搶救了……” 聽著他們對話的蘇奕南在屋內(nèi)掃視了好幾圈都沒見到盛意的身影,莫名地有些心悸。 “意意呢?” 蘇銘聞言,也目光沉著地望向燕嬸,燕嬸這才想起還沒把盛意交代的話告訴蘇奕南。 “哦……盛小姐她學(xué)校有急事,坐您助理的車走了,讓您不用擔(dān)心。” 蘇奕南舒了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放松下來。他還以為她是聽見他和外公的爭吵才走的,現(xiàn)在聽到燕嬸說她是坐明昊的車走的,心中稍定。 她既然還知道要做明昊的車走,那應(yīng)該是沒有聽到。 蘇奕南思索了片刻,還是有些不放心,掏出手機給她發(fā)了條微信。 【elijah 蘇】:到學(xué)校了嗎?怎么回去也不告訴我一聲? 一分鐘過后,盛意就回了他。 【盛eve】:抱歉!abby突然打給我,我也懵圈了! 【盛eve】:我差不多到學(xué)校了,不知道這事要解決到幾點呢,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可愛】 蘇奕南見她回復(fù)的語氣尚算正常,便終于放下心來,簡單地回了她一個字:“好?!?/br> 該說的話他也已經(jīng)跟外公說的差不多了,他本來就不打算讓她與外公起正面沖突,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