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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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像就是一個父親想和兒子享受天倫之樂,可問題這個父親是皇帝,這個兒子是廢太子啊。哪怕把這個兒子換成魏廷,他們也不至于這么擔(dān)心。 說到這兒,又想起這一陣魏廷也頗受皇帝重視,彷佛突然之間,皇帝想當(dāng)慈父了。 紛紛擾擾之間,時間就到了年底。 臘月十二,慶郡王魏聞迎娶表妹燕婉的日子。 在皇帝的授意下,這場婚禮十分的盛大,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十分知趣的攜帶重禮而至。 宋氏一行人到的不早也不晚,宋嘉禾扶著宋老夫人下了馬車。 進(jìn)入內(nèi)院之后,魏宋氏也就是恪王妃迎了上來。 魏聞拜托了叔母魏宋氏招待女客,這也是無人可用,只能求到叔母身上。論理該是嫂嫂們出面,可莊氏身份尷尬,魏闕也還沒成親,至于魏廷之妻尚氏,魏聞考慮都沒考慮,他向來和魏廷不對付。其他嫂嫂也不熟,所以找了一圈,就求到了魏宋氏身上。 魏宋氏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到了廳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宋老夫人被迎到上座。 一些相熟的女眷湊了過來說笑,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宋嘉禾身上:“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吃六姑娘的喜酒了?!彪x著宋嘉禾出孝也就剩下三個月的時間。 宋嘉禾低頭,臉頰應(yīng)景的紅了。 “今兒可是慶郡王的好日子,咱們不說旁的?!彼卫戏蛉私o孫女解圍。 眾人也識相的不再打趣。 見過禮,宋嘉禾順勢就退了出去。 她揉了揉臉頰,覺得笑的有點兒僵硬。 “哎呀呀,什么時候能讓咱們喝上喜酒??!”宋嘉淇捏著嗓子模仿。 宋嘉禾瞪她一眼,反唇相譏:“等你成親可不就有的喝了,你莫著急,七嬸已經(jīng)給你在找了?!?/br> 宋嘉淇跺腳:“說你呢,說你呢!” 宋嘉禾哼了一聲,大大方方道:“我反正就那樣了,有什么好著急的,該著急的是你?!?/br> 宋嘉淇瞪眼,氣呼呼道:“討厭?!?/br> 姐妹兩斗嘴間就到了花園,相熟的玩伴聞聲走了過來:“吵什么呢,大老遠(yuǎn)就聽見嘉淇咋咋呼呼的聲音了?!?/br> “想姑爺了唄!”宋嘉禾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是該想了?!蓖醪┭派酚薪槭碌狞c點頭,她們這一群,可就只剩下宋嘉淇了 宋嘉淇被鬧了一個大紅臉,一跺腳跑了。 引得眾人一陣笑。 宋嘉禾好笑的搖了搖頭,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舒惠然:“惠然沒來?” “她都八個月了,該是不方便出門?!蓖醪┭诺馈?/br> 宋嘉禾想想也有道理。年初舒惠然與韓劭原成親,沒兩個月就傳出了好消息。兩人都可說得上守得云開見月明,老天爺還是不會虧待好人的。 而韓劭原成親后第三個月,宋嘉音便還了俗,不過她沒有進(jìn)京,而是留在祖宅。理由是光頭太丑,她得養(yǎng)好了頭發(fā)再進(jìn)京,可見四年的出家生活,依舊沒有磨滅她的愛美之心。 宋嘉禾忽然恍惚了一下,居然都已經(jīng)過去四年了,前世她只活了十七歲,可再過十幾天,她就要十八歲了,這輩子她總能壽終正寢了吧! 玩鬧之中,夜幕漸漸低垂,今天的重頭戲也快到了,婚禮同昏禮,是在黃昏時分舉行。 恰在此時,傳來一陣細(xì)微的喧嘩,略一打聽才知道,居然是皇帝親臨。皇家可不像尋常人家,兒子結(jié)婚,老父親要全程在場,在皇家,皇帝只需要賞賜就夠了。 “大皇子夫妻一塊來的?”王博雅納悶,看向宋嘉禾的目光中帶著擔(dān)憂。大皇子復(fù)寵,對魏闕可不是好事。 宋嘉禾對她輕輕一笑。 皇帝那頭,輪不到她們?nèi)ビ樱齑蠡飪豪^續(xù)說笑,只不過氣氛沒了之前的輕松自在。姑娘們不參與政治,可她們的命運卻與朝廷上的一舉一動都息息相關(guān)。 漸漸的鑼鼓嗩吶的聲音越來越近。 宋嘉淇興奮:“咱們?nèi)タ葱氯诵卸Y吧!” 宋嘉禾沒甚興趣,卻還是被宋嘉淇一把拖到了大堂。 大堂內(nèi)坐北朝南的父母位上坐著眉眼含笑的皇帝,此時此刻看過去,他不像帝王,只是一名父親。 大紅喜袍的魏聞一手牽著紅綾的一頭,另一頭在新娘手里,鳳冠霞帔的新娘輕移蓮步,因為紅頭蓋遮擋了視線,所以只能慢慢前行。 “待靖王迎娶表妹時,想來父皇也會親臨現(xiàn)場?!?/br> 宋嘉禾聞聲轉(zhuǎn)頭,就見莊氏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 宋嘉禾靦腆的笑了笑。 “兩年不見,表妹風(fēng)采更勝當(dāng)年?!鼻f氏含笑道。 宋嘉禾道:“您過獎了。”這好端端的湊過來,宋嘉禾直覺不太好,岔開話題:“新人要拜堂了?!比缓笱b出一副要找好位置觀禮的模樣,往旁邊走。 “一拜天地!”喜娘響亮中充滿了喜悅的聲音響起。 新人轉(zhuǎn)過身,面對大門,魏聞突然頓了頓,不過很快他就恢復(fù)了尋常,他馬上就要二十,短短幾年內(nèi)經(jīng)歷了母親過世,長兄被廢,胞妹圈禁,這些打擊早已將他身上的少年稚氣消磨干凈。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很清楚,就像他知道,不遠(yuǎn)處的那個女子是他三哥未過門的妻子,他一眼都不能多看。 “二拜高堂。” 新人再次旋過身,跪在大紅蒲團(tuán)上,對著上首的皇帝緩緩下拜。 就在這一瞬間,盈盈下拜的新娘毫無預(yù)兆地?fù)湎驖M臉欣慰的皇帝。 第178章 變故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沉浸在吾家有子初長成之中的皇帝完全沒有防備,只覺得胸口一涼,隨即劇痛之感席卷全身,皇帝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偷襲得手的女刺客正要轉(zhuǎn)動匕首,以期造成更致命的效果,可惜不等他動手,就被皇帝拼盡全力一腳踹開,到底是親手打江山的戎馬皇帝,哪怕受了重傷,也不會束手待斃。 這一腳已經(jīng)耗盡了皇帝最后那點力氣,他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聽到夾雜在驚恐尖叫中的那一聲:“魏廷,你個畜生!” 就在扮成新娘的刺客暴起刺殺皇帝之際,另有兩個潛伏在賓客之中的刺客同時襲向魏閎與魏闕,不過并沒有像皇帝那般成功。 被場上變故嚇得魂飛魄散的賓客見此情形,不禁看向了旁邊安然無恙的魏廷,就連魏廷的妻子尚氏和親弟弟魏建都看了過去。 魏廷是茫然的,他下意識的要去看皇帝情況。 卻被反應(yīng)過來的幾個御林軍攔住了,且還想拿下他。正在與御林軍纏斗的刺客連忙回身阻攔。 “你們想干嘛?”魏廷大驚失色。 “魏廷,你個畜生!”魏閎終于脫開身,提著從侍衛(wèi)手里搶來的佩刀沖向魏廷。 魏廷更懵了,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兒? 眼見著皇帝心腹趙飛龍都沖了過來,魏廷扭頭就跑,他手上可沒武器,站著不是讓人當(dāng)木樁劈嗎? “畜生,你站?。 蔽洪b目眥欲裂,在門口與趙飛龍撞了一下,趙飛龍顧不得他,提腳帶人就去追魏廷。 魏閎扶著門框站穩(wěn)身子,扭頭對魏闕道:“三弟,你在這保護(hù)父皇。我去把那個畜生抓回來?!?/br> 不等魏闕回答,魏閎連忙跑了出去。尚氏和魏建想跑,可惜晚了,才一動就被御林軍拿下。 魏闕看一眼門口,繼續(xù)處理皇帝胸口的傷勢,隨著刺客伏誅,剛才還亂作一團(tuán)的大堂安靜下來,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平躺在地上的皇帝,陛下,這是? 有幾個膽子大的想也不想的往外沖,剛踏出去一只腳,就見墻頭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霎時箭如雨下。 沖在最前頭的人來不及撤退,就被射成了刺猬。落后幾步的幾個人趕緊退回來:“關(guān)門,關(guān)門,是火箭!” 一支接著一支的火箭射過來,射在門窗上發(fā)出篤篤篤的悶響,就像冰雹一般。 好不容易稍稍平靜下來的大堂內(nèi)再次亂成一鍋粥,女人的哭泣聲,男人的憤怒聲交雜在一塊。 突然有人想起了魏闕,彷佛找打了主心骨:“靖王,靖王這可怎么辦??!” 魏闕面色凝重,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況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各位稍安勿躁,相信援兵馬上就來?!?/br> 可在這種情況下,誰能安靜下來,絕望的哭聲越來響亮。 宋嘉淇緊張地拉著宋嘉禾的手,幾乎要哭出來,再一次后悔自己不該拉著六姐來湊熱鬧。 宋嘉禾她捏了捏手心。 宋嘉淇一愣,見她六姐神色平靜,不知怎么的突然不那么害怕了。 宋嘉禾之所以這么平靜,那是因為剛剛魏闕給她打了一個眼色,也是出于對魏闕的信任,她相信,眼下這局面肯定困不住他的。比起擔(dān)心自己,她更擔(dān)心家人,不知道他們那邊是不是也亂了起來。 且說魏廷在趙飛龍的追擊之下,倉皇逃竄,忽然聽見后頭傳來打斗之聲,不敢回頭看,他奪路狂奔。 沿途都是抱頭鼠竄之人,忽見遠(yuǎn)處烏壓壓的隊伍奔來,魏廷大驚,扭頭就要跑。 “王爺。” 魏廷定睛一看,竟然是姜寨,大喜過望:“你怎么來了?”問完驚覺不對勁,目瞪口呆的指著他:“你,你……” 姜寨躬身作揖:“王爺息怒末將這也是不得已為之?!?/br> “咕咚”一聲,魏廷咽下一大口唾沫,手抖起來:“都是你干的,那些刺客!”魏廷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姜寨的衣襟,將人拉過來,雙眼赤紅的瞪著他:“你做了什么!” 姜寨沉聲:“王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末將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啊,皇上向來看重靖王,近來又屢屢恩典廢太子,大有復(fù)立之意。橫豎這太子之位都落不到您身上,既如此,咱們不如放手一搏。王爺若是不愿。” 姜寨神色凜然,慨然奉上佩刀:“王爺便砍了末將的頭顱去向陛下請功。” 魏廷愣然,揪著姜寨的手開始發(fā)抖,面色幾番變化。 “末將知道王爺宅心仁厚,下不了手,那些事交給末將來做,末將愿為王爺手中利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苯Z氣鏗鏘。 魏廷為之一顫,忍不住心生動搖。剩下的事還能是什么,皇帝生死未卜,魏閎和魏闕還活的好好的,他想上位,這兩人非死不可。還有三人的心腹,也得趁機(jī)鏟除。 “王爺,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 魏廷眼底光芒閃爍,他咬了咬牙,松開姜寨的衣襟。 “王爺放心,末將定然不辱使命?!苯笆?。 魏廷看了看他,沒說話。 “王爺,此地危險,末將派人送您先行離開?!?/br> 魏廷點了點頭,終于想起了被自己拋在腦后的家人:“我的家眷還在府中?!?/br> “王爺盡管放心?!苯WC:“末將一定會保護(hù)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