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禮物鳴謝:謝謝白艾總攻大人,嬡兒,哥斯拉不說話的禮物!愛你們不解釋! 南子:杏花,你太春心蕩漾了! 杏花:都是月亮惹的禍。 ☆、第十四章:花期將過可緩緩歸 一雙白絨絨的耳朵豎起…… 這春潮,真是來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啊…… 楚彧低頭,捂住耳朵,嗯,有些發(fā)燙,吩咐菁華:“去駕馬車過來?!闭f完,他戴上兜帽,扯了扯披風(fēng),把尾巴蓋住,遮得密不透風(fēng),然后轉(zhuǎn)過身去,微微露出了脖頸,是緋紅緋紅的,側(cè)著臉對著墻,等菁華牽馬來。 誒!世子爺?shù)拇禾彀。?/br> 菁華回來時,便看見世子爺還側(cè)身站在墻角,仰著脖頸在喝湯,小口小口地抿。 菁華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抱著一只瓷碗:“世子,您喝的是什么?” 他道:“魚湯?!庇中∶蛄艘豢?,嘴角揚著,心情好得不得了。 菁華驚訝,魚湯?他家世子分明最不喜魚腥味的,分明是只從來不吃魚的貓,偷腥便罷了,還沾了魚腥。 楚彧解釋:“是阿嬈給我的。” 世子的表情像是很寶貝懷里那蠱湯,端得小心翼翼,護食的姿態(tài)顯而易見,菁華盯著瞧,倒底是好奇這蠱湯有何不同。 楚彧吼:“這是本世子的!” 這一副生怕被人搶了獵物的樣子,像極了北贏那些低等小妖! 菁華閉眼,抬頭:“屬下不看?!?/br> 楚彧沒喝完,抱著碗上了馬車,即便用衣衫遮著,依然可見那白色的貓尾,搖啊搖,搖啊搖…… 菁華搖搖頭,嘆氣,誒,爺對屋里那位,也太沒定力了。 次日,敏王殿下落馬摔傷了兩根肋骨之事,涼都皆知。 落馬摔傷? 菁華似笑非笑:“呵呵?!?/br> 文國公府也聽到了消息,紫湘聞言道了一句,“報應(yīng)?!?/br> 蕭景姒笑:“怕是仇家來尋了?!?/br> 鳳知昰其人,避其鋒芒多時,如此野心勃勃,又怎會沒有殺戮。 紫湘冷著臉:“天家王爺,沒一個安分的。” 蕭景姒笑而不語,將玉簪花的枯枝修剪下來,花期將過,秋意涼。 一只信鴿落在枝干上,啄著花蕊,小聲清脆地鳴了一聲。 紫湘將那小東西捉起來,解下上面的信箋,匆匆看了幾眼:“主子,常山世子進京了。” 蕭景姒手中的剪刀,微微顫了一下,停下動作,凝著窗臺外的杏樹:“終于來了?!?/br> 花期將逝,君可緩緩歸。 次日,涼都欽南王府外的燈籠便換了新,門口帶刀的侍衛(wèi)圍了兩圈,過往的路人都不禁多瞧上幾眼,這般大陣仗,欽南王府果然權(quán)大勢大。 整個大涼,最為金貴的世族,唯欽南王楚家無他,瞧瞧這屋中鋪的,是白狐絨,屏風(fēng)上嵌的,是紅瑪瑙,香爐里燒的,是銀灰香,茶盞里裝的—— 男子聞了聞:“還是你欽南王府的茶水好,就是皇兄也比不得?!?/br> 說話之人,是順帝最小的弟弟,先帝十六子——怡親王鳳朝九。當(dāng)年順帝登基之時,怡親王不過方滿五歲,是以,當(dāng)時還是太子的順帝便將他養(yǎng)在太子府。 楚彧懶懶地靠著木椅,也不搭理他,半瞇著眼,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 鳳朝九放下茶盞:“怎突然就回京了?可有召令?” 楚彧心不在焉:“想回便回了。” “……”好任性!鳳朝九嘖舌,語氣玩味,“你一個番地世子,未免太隨心所欲了些?!?/br> 楚彧不以為然:“那又如何?!?/br> 鳳朝九笑,他皇兄還真不能把欽南王的心肝寶貝兒子怎么樣:“你回京瞧瞧熱鬧也好,皇城安靜不了幾天了。” 楚彧抬抬眼,興致缺缺:“嗯?” 屋里鋪了玉石,又燃了熏香,著實是熱人,鳳朝九又倒了一杯茶,說道:“文國公的七小姐,你可還記得,蕭家出落得最漂亮的那個,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倒也真真不是個安生的,又有衛(wèi)平侯的戎平軍護著,鳳家那一個個可都惦念著?!?/br> 楚彧忽然睜開了眼,坐直了身子。 鳳朝九見楚彧難得來了興趣,便說得越發(fā)有聲有色:“前幾日里,皇兄方把她的名帖送去了老二府上,隔天,太子和老五便去求賜婚恩典,這三王爭美傳得正熱,賜婚不過是遲早的事,這蕭七倒本事,一個莫須有的傳聞,便讓我皇兄壓下了風(fēng)頭,想來皇兄定是受了那蕭七的蠱惑?!?/br> 怡親王素來便不管朝中派系,奪嫡之事更是有多遠便躲多遠,這等風(fēng)起云涌的朝堂事,不過當(dāng)戲文來聽,瞧瞧熱鬧罷了。 說道此處,鳳朝九下結(jié)論:“她有沒有預(yù)知未來的本事我不敢說,這興風(fēng)作浪的能耐只怕不小,這蕭七——” “咣!” 這一聲響,打斷了說得正在興頭的鳳朝九,看了一眼被楚彧捏碎的杯子,簡直瞠目結(jié)舌:“你怎了?” 楚彧態(tài)度極度惡劣:“喝完了就滾?!?/br> “……”二人自鳳朝九在西陵為質(zhì)時初遇,認(rèn)識也有些年頭,楚彧這喜怒無常的脾氣,鳳朝九早便見怪不怪了,“火氣不小,哪個不要命的惹著你了?” 楚彧不做解釋,言簡意賅:“我困了,滾出我的屋子去?!?/br> 這朗朗白日便犯困……鳳朝九打量他,笑得揶揄:“你身子不好,晚上不宜折騰得太晚,瞧瞧你,這精神頭——” “咣!” 這個杯子,直接就摔在了鳳朝九腳邊,濺了他一身茶水。 鳳朝九:“……”這香洲出土的窯瓷啊,這上好的大紅袍啊!楚彧這生氣便摔東西擺臉色的惡習(xí),也不知道被哪個慣的,真是越發(fā)無法無天了。 鳳朝九見勢就收:“得,本王惹不起,滾便是了?!?/br> 鳳朝九還沒出門檻,菁華便來稟:“世子,宣王爺來了。” 老八爺來了?鳳朝九靠著門瞧瞧熱鬧。 宣王老八的母親是大涼首富溫家的女兒,與已逝的欽南王妃是同胞姐妹,是以,鳳容璃打小便喜歡往欽南王府躥,當(dāng)然,王府世子楚彧對他,一貫——視而不見。 果不其然,楚彧眼都不抬:“不見?!?/br> 菁華便料是如此:“宣王殿下說是奉了圣上的旨,前來送些御寒的藥材?!?/br> 打著皇帝的幌子難道有用? “東西留下?!背吭谝伪成希瑑叭婚_始犯困,“我困了,去把褥子鋪上,要鋪厚些?!?/br> 菁華吩咐華支去打發(fā)了,順道將怡親王也‘請’出去,折回來鋪被子:“世子昨夜沒歇息好?” 昨夜從文國公府爬墻回來,世子爺抱著那碗魚湯就進了寢屋,反正那會兒尾巴是還未縮回去。 “嗯?!背C進軟榻里,懶洋洋地瞇著眼,不大一會兒,皺眉,“讓外面安靜些,休要擾了我補眠?!?/br> 菁華細聽,自然什么聲音也沒有,聽力不比妖王大人。 這時,府里的管家華支來傳話:“方才攔下宣王進府時,下人冒失,驚了宣王殿下的馬?!?/br> 楚彧瞇了瞇眼,精神不濟。 倒是菁華問了句:“殿下可有受傷?” 華支回道:“殿下安好,卻是沖撞了路過的馬車?!比A支事無巨細,“眼瞅那車夫,倒像文國公府的人?!?/br> ------題外話------ 禮物鳴謝:謝謝做個安靜的女漢子,六月天蝎,洛城書,weixinddb68beee7,遺落那城花,qqd6c55021479d6c。 關(guān)于加更,由于本書還在公眾,且還在排隊等第一次推薦,所以尚不加更。 ☆、第十五章:專治不服 華支回道:“殿下安好,卻是沖撞了路過的馬車。”華支事無巨細,“眼瞅那車夫,倒像文國公府的人?!?/br> 原本窩在軟榻里閉目養(yǎng)神的世子爺驟然睜大了眼,眼里哪還有半點惺忪:“馬車上是何人?” 這語氣,是少有的認(rèn)真。 華支不明所以,莫名有些慌亂:“許、許是國公府哪位主子?!闭f完,只見世子連件外裳都沒穿,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這身姿,也是少有的急切。 華支年輕,伺候世子爺不久,摸不準(zhǔn)這位爺?shù)男男?,便不恥下問:“菁華,世子這是?” 菁華斟酌了一下:“以后看見文國公府的馬車,多留個心。” “留心?”華支不明白,“留心什么?”文國公府與欽南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并無交情,再說,世子爺可不是那種講情面之人。 菁華提點了一句:“蕭家的七姑娘?!?/br> 華支聽完,更不懂了。 且說欽南王府外頭,眼看著那被驚了的馬兒便要撞上馬車,這時轎簾掀起,有何物什被扔了出來,速度極快,瞧不清輪廓,直擊向那失控的馬兒。 “嘶——” 一聲長嘯,那被擊中前蹄的馬猛地往前一栽失去了重心,撞在了馬車尾部,而馭馬之人被顛了下來。 爾后咣當(dāng)一聲,那擊中馬蹄的物什應(yīng)聲碎裂,竟是一只青花瓷的碟子。 “吁——” 前去十多米,馬車方停下,待到平息了,方聽見有人大喊一聲:“宣王殿下!” 被顛下了馬的鳳容璃揉揉吃痛的胳膊,暴怒了,對這那馬車吼道:“哪個不長眼的!” 只見那已是破爛不堪的馬車上,女子掀了簾子,不疾不徐地走出來:“這樣不馴的馬,得看緊了。” 聲音清冽,徐徐悅耳,這用一個瓷碗擊退了那匹汗血烈馬的竟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