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方才,楚彧蹲在殿門口翹首以盼的模樣,紫湘覺著,跟杏花等自家主子時,如出一轍。 蕭景姒由著楚彧牽著她的手,走進(jìn)殿中:“我去尋杏花了,這幾日宮里會不太平,我不放心它在外頭?!笔捑版τ行?dān)憂,蹙眉,“卻也沒尋到它。” 楚彧有點怏怏不樂:“杏花性子野,阿嬈你別管它了?!?/br> 蕭景姒點頭,很聽楚彧的話,倒是紫湘覺著世子爺?shù)呐e動有些捉摸不定,對杏花的態(tài)度喜怒無常得很,就打個比方說吧,若是有旁的人吃了杏花的魚,世子爺就會幫著杏花,護(hù)食得不得了,可是,若是只做了一條魚,給了杏花沒給世子爺,那世子爺就會表示出對杏花的嫌棄和不滿。 總之,杏花與世子爺關(guān)系很微妙。 方才蕭景姒不是說到宮里不太平嗎?楚彧忸怩了一番:“宮里會不太平,那我今晚留下來陪你?!?/br> 這分明是順著桿子求侍寢。 蕭景姒愣了一愣,就點頭了:“好?!?/br> 紫湘覺得,主子對世子爺有點沒有底線。 楚彧興高采烈,本就生得精致的模樣,因著愉悅,越發(fā)美得濃墨重彩了幾分,他雙手拉著蕭景姒的手,左右地?fù)u晃,很是滿足開心:“阿嬈,我喜歡和你一起困覺,我好高興。” 看得出來,這一開心就左右搖晃的小動作,跟杏花開心時搖頭晃尾時的動作,像得入木三分。 紫湘咳了一聲。 蕭景姒道:“你睡偏殿?!?/br> 往日,若是楚彧留宿,也是睡在偏殿,蕭景姒的榻,還是杏花暖的。紫湘是覺得,畢竟還沒成婚,宿在一處,**的,終歸是不妥。 若是往日,楚彧便也不跟杏花爭了,今日卻有了小性子,對著蕭景姒撒嬌討好,一副求愛撫的樣子:“阿嬈,我怕冷,一個人睡不暖?!?/br> 紫湘越看,越覺得杏花不愧是常山世子養(yǎng)出來的貓,著脾性簡直一模一樣,撒起嬌來,光聽著那軟綿綿的聲音,就能讓人心都萌化了。 蕭景姒還在猶豫。 “杏花可以陪你一起困覺,為什么我不可以?”楚彧扭開頭,不看蕭景姒,杏花比他受寵,他吃醋了,他不開心。 蕭景姒便毫不猶豫了:“好,你同我一起睡。” 紫湘:“……”主子真的是毫無底線啊。 楚彧眉開眼笑了,歡喜地抱住蕭景姒:“阿嬈,我好喜歡你,也喜歡和你一起睡。” 紫湘又咳了一聲。 蕭景姒捂住楚彧的的嘴:“不要說?!?/br> 楚彧乖乖聽話:“好,不說?!彼荒樒诖?,“我們到屋里去說,阿嬈,我們快點去睡吧?!?/br> 這般迫不及待…… 便是一貫云淡風(fēng)輕的蕭景姒也微微紅了臉,對紫湘及殿外伺候的幾人道:“你們都退下,今夜不用人守夜。” 紫湘三步一回頭地出了寢殿,并一臉憂心忡忡地關(guān)上了門。 這是楚彧第一次以人形的模樣入住他家阿嬈的寢殿,他好生歡喜,替她擦了手和臉,又紅著臉解了蕭景姒的外裳,然后抱著她一同鉆進(jìn)了被中,心猿意馬得不不得了。 好在,不是春天…… 楚彧長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躁意,小心地攬住蕭景姒的腰,讓她枕著自己的手。 “朝貢的物資送回平廣王府了嗎?” 楚彧撥了撥她額前的發(fā),親了親:“嗯,讓溫思染去送了?!?/br> 蕭景姒笑著伸出手,勾住楚彧的脖子,將他拉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辛苦了?!?/br> 楚彧喜滋滋舔了舔唇,有些意猶未盡:“阿嬈,以后有什么事我都幫你做,你要每次都親我一下好不好?” 多半,他是不太敢對她太過放肆的,即便是親昵,也不會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總要等到她點頭,亦或她主動,他才敢得寸進(jìn)尺索要更多。 蕭景姒笑,勾住楚彧的脖子,湊過去,有一下沒一下地啄他的唇角,氣息相纏,她靡靡嗓音似蠱惑一般:“不用做什么也可以。” 他潑墨般的眸,越發(fā)灼灼光華,好看極了,便那樣隔著咫尺距離,將蕭景姒映進(jìn)眼底。 “阿嬈,那我,”他有些害羞,小聲地問,“那我可以想親就親嗎?” 她點頭,總是什么都慣著他。 楚彧端著她的下巴,唇邊笑意傾城:“那我要重重地親一下?!?/br> 話落在唇邊,他含住她的唇,重重地,重重地親吻。 “阿嬈……” “嗯?!?/br> 唇舌纏綿,動了情,嗓音沙啞,楚彧伸手,涼涼的指腹落在了她眼眸:“阿嬈,你閉上眼睛。” 她乖乖合上眼,張開了嘴,任楚彧攻城略地。白色的貓尾,露出了流蘇帳外,搖啊搖個不停。 帳中拂來一縷風(fēng),捻滅了殿中燭火,片刻,白紗帳里,輕聲細(xì)語。 “阿嬈,我難受?!?/br> 他聲音嘶啞得一塌糊涂。 她問:“哪里難受?” “這里?!?/br> “……” 沒了聲響,只余幾聲似有若無的低吟,繾綣了夜色,迷離了這寒冬光景。 果然,誠如溫某人所言,這夜,有人溫香軟玉,有人在天寒地凍里孤家寡人地處理打家劫舍的后事。 誒,那十幾馬車的東西,總算安置好了。 溫思染橫躺在馬車?yán)铮媚_踢了踢坐在角落里的財寶和元寶:“快,過來給爺捏捏肩膀,酸死了?!?/br> 財寶和元寶趕緊過去伺候這小祖宗。 金子嘴直,不由得說了句大實話:“侯爺,你酸什么?你又沒搬東西?!睎|西都是他們兄弟幾個搬的,侯爺大人就趴在屋頂上指手畫腳了好些時辰好吧。 溫思染一腳招呼過去:“你懂什么,沒有本侯爺運(yùn)籌帷幄你們能躲開平廣王府那些巡邏的蠢貨嗎?本侯爺在屋頂上趴了一夜,能不肩酸腿疼嗎?” 元寶趕緊附和:“是是是,王爺您英明神武!” 溫思染聽得十分受用:“有眼見,賞?!?/br> 元寶嘿嘿一笑,一邊幫小祖宗捏肩,一邊不恥下問:“侯爺,您說常山世子既然截了平廣王的物資,為何還要還回去???” 溫思染哼了一聲,好像很不屑的樣子:“他女人要賊喊捉賊。” 金銀財寶等人一知半解。 金子又嘴直地說了句大實話;“楚世子真疼他女人,國師大人讓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溫思染又是一腳過去:“瞎說什么,扣俸祿!” 金子一臉懵逼。 “什么疼女人!”溫思染一屁股坐起來,咆哮,“放屁!他就是慫!要是本侯爺我——” 突然,一聲女聲:“溫小八!” 溫思染怔住。 溫伯侯府與公主府毗鄰,且溫伯侯怕有人閑言碎語,便買了這一整條街,這夜半三更,這條街上敢公然對侯爺喊一聲溫小八的,也只有一個人了。 溫思染應(yīng)道:“哎~” 這聲音,百轉(zhuǎn)千回,帶了點顫音。 剛才溫侯爺還說什么來著,說楚世子慫,說要是自個就怎樣怎樣…… 溫思染掀開馬車簾子,笑得一臉狗腿:“鳳十七啊,你怎么還沒睡呢?!?/br> ------題外話------ 那什么,自行補(bǔ)腦! 月票啊,月票啊,月票??! 二更,晚上見!所以,月票呢? ☆、第一百零七章:論國師大人未婚先孕(二更) 溫思染掀開馬車簾子,笑得一臉狗腿:“鳳十七啊,你怎么還沒睡呢?!?/br> 鳳昭芷依著公主府門口的石獅子,抱著手:“做什么這般晚回來?” 溫思染從馬車上跳下來,笑瞇瞇地湊過去:“做正經(jīng)事?!?/br> 鳳昭芷鳳眼一挑:“坦白從寬。” 楚彧說了,嘴巴要放嚴(yán)了,不然……后面就沒說,楚彧那家伙一貫如此,話留七分,不是嚇人,省得說出來嚇壞人。 溫思染頭一甩:“你管我!”他假不正經(jīng),“鳳十七,你還不承認(rèn),你就是看上本侯爺了?!毙睦锵沧套痰模带P十七這般架勢,多像逮到晚歸丈夫的妻子??! 鳳昭芷嗤笑一聲:“我看上你什么了?” 溫思染慎重思考后,十分信誓旦旦地回:“才華!” 鳳昭芷一巴掌拍過去:“蠢貨?!睉械煤瓦@貨鬼扯,她轉(zhuǎn)身進(jìn)府,關(guān)上大門。 一只腳卡在門縫處,然后一張俊臉從縫隙里探出個腦袋來:“鳳十七,你別走,你別生氣,我和你說,我都和你說還不成嗎?” 金銀財寶:“……” 溫伯侯大人的骨氣,也就這么點吧。 次日,平廣王靳炳蔚之女菱姬郡主隨同三朝元老翰林學(xué)士院首入宮求見國師大人,為平廣王沉冤正名,只道是賊寇猖狂,王府誓死力保,絕無玩忽職守,也絕無忤逆之舉,其心可鑒日月。 靳菱姬跪在星月殿外,當(dāng)著一眾一同覲見的大臣之面,高聲陳冤:“平廣王府世代忠良,三朝為官忠心耿耿,絕不欺主叛逆,家父盡忠職守,雖不敵劫匪,卻已竭盡全力,在朝貢物資被盜之時,即刻入宮稟報,并無欺上罔下之舉,敢問國師大人,家父何罪之有?” 一眾官員皆點頭稱是,卻也無人敢?guī)颓?,星月殿中那位主子人還沒出來,誰也摸不準(zhǔn)她的心思,在此之前,緘默不言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臣女靳菱姬懇請國師大人恕家父無罪。” “臣女靳菱姬懇請國師大人恕家父無罪。” “臣女靳菱姬懇請國師大人恕家父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