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第一百六十六章:養(yǎng)胎日常她也懷孕了? 他口吻很嚴(yán)肅:“阿嬈,我們就生這一窩,不管生出來有幾只,公的母的都無所謂,你再也不要生了,生孩子太危險了,你這性子,又總是不顧自己,我怕你再出事?!?/br> 蕭景姒想了想:“好。” 反正,來日方長。 反正,楚彧很聽她的話。 楚彧似乎瞧出了蕭景姒的算盤,立馬正襟危坐,補(bǔ)充:“我不是隨口說說的,我是認(rèn)真的?!?/br> 看起來,楚彧的表情,真的很認(rèn)真。 想來,他這次是真嚇壞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落了陰影,打定主意了。 后來,蕭景姒才知道,楚彧真的是認(rèn)真的,非常非常認(rèn)真。 在梨花與桃花三歲的時候,蕭景姒便起了再要一胎的念頭,當(dāng)時,她便跟楚彧說:“楚彧,我想再要一個孩子?!?/br> 楚彧當(dāng)時正與她親熱,停了動作:“為何?桃花和梨花不好?” 蕭景姒搖頭:“梨花這般年幼便性子沉斂,大抵是沒有玩伴,若有個弟弟,興許會好些?!?/br> 梨花的性子像楚彧,很是沉斂。 這件事之后的一個月,楚彧便將梨花送去北贏了,理由:北贏的日后的君主,要獨立自強(qiáng)。 然后,梨花是更獨立自強(qiáng)了,只是,性子更沉斂了,三歲的孩子,除了在娘親與meimei面前,都端著北贏妖王的冷漠臉,與楚彧幼時倒是越來越如出一轍,甚至比之更甚,十分不喜與人交涉,總是獨來獨往。 這是后話了,當(dāng)時呢,關(guān)于二胎的問題,楚彧的回答是:“順其自然?!比缓?,便打住話題,與蕭景姒繼續(xù)親熱。 可是,這個順其自然順了五年,蕭景姒都沒有再懷上貓崽子。 這件事困擾了蕭景姒很久,便在一個晚上和楚彧說起這事。 “為何一直懷不上?”蕭景姒還是很想要再生一胎,她十分喜歡孩子,而且在北贏,別人家一窩都好多只,桃花梨花兩兄妹孤單了些。 楚彧很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可能是我們種族不同?!?/br> 蕭景姒想也是,她與楚彧畢竟跨了種族,而且,白靈貓族的子嗣一只都很單薄,這件事,她便也沒有再提。 只是后來蕭景姒無意從菁云那里知道,聽茸境的聽茸妖尊那里,長了一種離人果,說是若妖族吃了,便不會再有子嗣。 蕭景姒心存疑慮,有問過楚彧:“你是不是去聽茸妖尊那里要了離人果?” 楚彧詫異了一下,然后點頭:“嗯?!?/br> “……” 蕭景姒怔了很久,惱紅了眼:“什么時候?” 楚彧也不敢再惹她生氣了,便乖乖坦白:“桃花和梨花出生的時候?!?/br> 生桃花梨花時,蕭景姒吃了不少苦,楚彧便將懷孕生子列入了危險大事件,是以,兩個奶娃娃一落地,楚彧便管鳳青妖尊要了絕孕的果子,用楚彧的話說,一了百了,永絕后患。 “……”蕭景姒無言以對了。 那他還說順其自然,那他還一到春天便以生貓崽子的名義各種折騰她。 蕭景姒氣得幾天沒怎么理楚彧。 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多提。 蕭景姒在王府里養(yǎng)了幾日身子,氣色也好了許多,這日,溫思染、頤華,還有鳳容璃便一同來了欽南王府,說是來向蕭景姒負(fù)荊請罪的,先前蕭景姒被劫一事,多多少少東拉西扯都與他們有一些關(guān)系。 只是,這一行人連蕭景姒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讓楚彧全部趕走了,大有一股要斷絕往來、老死不相往來的勢頭。 便是紫湘與古昔,這幾日楚彧也不讓他們進(jìn)院子。 云離將這事兒和蕭景姒說了,她出院子去,便已經(jīng)看不到來探望的那一行人了,楚彧過來,說了她幾句不可以亂跑之類的話,便牽著她回了世子院。 蕭景姒問:“他們都走了?” “嗯?!?/br> 蕭景姒好笑:“你趕走的?” 楚彧當(dāng)然不承認(rèn):“沒有?!?/br> 云離腹誹,世子爺確實沒有開口趕人,可是一直擺著一張要打人的臉呀,誰還敢久留,茶都沒喝就走了,省得被楚彧用茶杯砸人。 蕭景姒同楚彧說:“這件事是意外,不要遷怒他人?!?/br> 楚彧態(tài)度一點都沒緩和:“你受了那么多罪,我沒有揍他們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br> “……” 這個話題,說不下去了。蕭景姒換了一個話題:“聽菁華說,西陵向夏和開戰(zhàn)了?!陛荚埔呀?jīng)去了西陵,還帶走了楚家軍的幾位將軍,兩國開戰(zhàn)的消息,在市井都傳來了。 楚彧也不瞞她:“嗯,那條蛇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你,留不得?!?/br> “我早便有這個想法了,大涼駐夏和邊境的兵馬都安排好了,你可以直接調(diào)用?!?/br> “嗯?!背е州p輕落在她腹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說,“這件事,阿嬈你不用cao心。” 她怎么可能不cao心,那條蛇精,修的歪門邪道,妖法極其深不可測,菁云兄弟二人都不是對手。 先前,她擒了那蛇妖,折磨了那么久都沒能殺了她,又怎是好對付。 蕭景姒把手攀在楚彧肩上,叮囑楚彧:“智取的法子很多,也可以偷襲陷害,不要與她硬碰,你的身子真的不能胡來了。”她認(rèn)真想了想,“或者煮一鍋魚,讓夏喬喬去捉蛇。” 夏喬喬的功夫,還是極好的。菁華說,夏喬喬是一只潛藏的大妖,妖法不在成壁之下。 楚彧笑著應(yīng)她:“好,聽你的?!?/br> 蕭景姒又想到一茬:“楚彧,菁云能解了夏喬喬的封印嗎?”若是沒了封印,那蛇妖成壁定不是夏喬喬的對手。 他搖頭:“菁云功力還不夠,”有些驕傲地對他阿嬈說,“不過我可以。” 蕭景姒立刻嚴(yán)肅了臉:“你以后都不許用妖法,你若不聽,”雖然宋長白為楚彧診過脈了,說無性命之憂,只是她哪里放心,白木香至今沒有消息,這味藥,她勢在必得。 楚彧湊過去一張俊臉:“怎樣?” 她眼神專注,沒有半分玩笑與戲謔:“你若不聽,我便帶著大涼千軍殺去夏和,問那成壁如何將我的內(nèi)丹取出來,便是旁門左道我也會一試,我不是嚇你的,我能擒了她一次,便能擒她兩次?!?/br> “……”楚彧整個人都緊張了。 他更加堅定了,要盡快殺了那條蛇。若非食人內(nèi)丹極易被反噬,他真想燉了那條蛇的內(nèi)丹給他家阿嬈補(bǔ)身子。 菁云也提議過,用那成壁的內(nèi)丹,只是那條蛇修煉的是禁術(shù),內(nèi)丹換了寄主,反噬力會如何,他也不可估摸。而且,即便是他萬妖之王的內(nèi)丹,阿嬈也一次次被反噬。 北贏妖史有記:內(nèi)丹所載,若非原主,如若重傷,亦或,修行不慎,便會反噬,宿主,或死,或殤,反噬之力,唯有原主,可縱,可化。 這個險,冒不起。 楚彧放下心頭的憂慮,斂了眸,不讓她看出來:“夏和的戰(zhàn)事有我,你別cao心,宋長白說你體弱,胎位有些不穩(wěn),當(dāng)務(wù)之急是養(yǎng)胎?!彼鲋捑版Φ难惶矣昧?,只覺得里面的貓崽子,稍稍重了,就會折騰他的阿嬈了,楚彧說,“從今日開始,你要遵守家規(guī)。” 蕭景姒疑惑:“家規(guī)?何時定了家規(guī)?我怎不知道?” 楚彧理直氣壯:“方才定的,只有一條。” 她洗耳恭聽,笑著看他。 “貓崽子出生之前,你不可以單獨行動,不可以cao心其他事,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br> 雖說是一條,卻也確實**了些。 蕭景姒脾氣好,一一點頭,楚彧說什么便是什么,只道:“除此之外,都聽我的?” “嗯。” 她說:“溫思染與頤華大抵會在也海本家大婚,我們一起去。” 楚彧考慮都不考慮一下,就嚴(yán)詞拒絕了:“不可以,也海離涼都很遠(yuǎn),舟車勞頓,我怕你吃不消?!?/br> 溫思染與欽南王府是姻親,頤華與她也算親厚,若是不去,倒是失禮了。 蕭景姒有些無奈,耐著性子與他商量:“楚彧,我沒有那么嬌貴?!?/br> 平素楚彧是十分聽話的,今日有些油鹽不進(jìn)了,他不為所動,非常義正言辭地糾正他家阿嬈的想法,說:“阿嬈,你不知道生孩子有多危險。” 是個女子,都會生兒育女啊。 “誰告訴你生孩子危險的?”蕭景姒覺著有些危言聳聽了,她不過是月份小而已。 楚彧答:“書里說的?!?/br> 蕭景姒懵然:“什么書?” “《精編產(chǎn)孕一百忌》?!?/br> “……” 她想起來了,欽南王說楚彧初為人父沒有經(jīng)驗,先前帶魚干的時候,也時常出岔子,為了防患未然,前日欽南王給了楚彧許多書籍,說是可以讓楚彧迅速上道。 這《精編產(chǎn)孕一百忌》暫且不說它的效用,我們說說今日來欽南王府負(fù)荊請罪的某人,被楚彧趕人了,便七拐八拐去了一處院子。 這院子,先前是菁華兄弟的居所,菁華父母留下來后,便出去建府了,蕭景姒嫁進(jìn)欽南王府后,這院子便修葺了一番,古昔與紫湘各居一廂。 嗯,鳳某人作狀閑逛,漫不經(jīng)心般,進(jìn)進(jìn)出出,當(dāng)然,是跟著院子的主人進(jìn)進(jìn)出出,還一副‘老子路過老子純粹路過’的神色,十分坦坦蕩蕩。 古昔惱了:“別跟著我?!?/br> 鳳容璃大大方方地霸著一整條小路:“本王何時跟著你了?” 古昔咬咬牙,毅然換了個方向。 鳳容璃跟上去,繼續(xù)狀似偶然,抬頭看天,閑庭信步。 古昔停下,冷冷回頭。 他笑得小鹿般無辜無害,眼角一汪潤潤的光澤,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真巧,我也走這條路?!?/br> 這條路,盡頭是茅廁! “我去如廁?!惫盼裘鏌o表情,緊握的拳頭表明了他的不耐煩。 感情好,鳳容璃很耐煩,和和氣氣地說:“真巧,我也去如廁?!比缓笥质且粡埲诵鬅o害的小臉,“一起?” “……” 古昔握著劍的手,骨頭咯吱作響:“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