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陳白岐故意去掰開她的手,特意貼到她耳邊,聲音曖·昧,“我讓你嫖我?!?/br> 之后他頓了一下,把后面補充完整。 “不論時間?!?/br> “不分地點?!?/br> “只要你要?!?/br> 木崊拉過被子,只露出一雙烏滴滴地大眼,含糊不清地嘟囔,“流.氓?!?/br> 開葷前,她以為他是金毛; 開葷后,才發(fā)現(xiàn)他是泰·迪。 :) ***** 兩人又膩歪好一陣子,等收拾好了之后已經(jīng)到了正午飯點。 到了約定好的吃飯的地方時,除了他倆,基本全員到齊。 因為人多,分了好幾個包廂。 其實青平衛(wèi)視本身就不算什么大的電視臺,元旦晚會基本也沒什么觀眾,所以請的節(jié)目嘉賓里咖位沒有太大的。 除了一兩個壓軸的著名演員,不過他們檔期都滿得緊,這兩天排練沒到,說是最后兩天才過來。 正因為這樣,導(dǎo)演在圈子里的知名度也相對一般,可比起木崊這些小透明,話語權(quán)還是大很多。 一進包廂,果不其然就看見了余聲,木崊和陳白岐默契地對視一眼。 除了導(dǎo)演和余聲,包廂里還坐著兩三個相對比較出名的演員。 兩人剛落座,其中導(dǎo)演向陳白岐舉了舉杯,“陳主播,昨天多有得罪,這杯酒我先干,咱們一口泯恩仇?!?/br> 只要他不難為自家媳婦兒,陳白岐是沒有心思記仇的,他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余聲全程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 可偏偏就有些人不懂得“見風(fēng)使舵”,仍舊直咧咧地向著木崊舉杯,“怎么來的這么晚?大家伙可在這等了好久,今天你不自罰三杯可說不過去???” 導(dǎo)演心里跳了一下,這些玩意兒,難怪一輩子都大紅不起來。 沒看到他和陳白岐都握手言和了,現(xiàn)在還出來找事兒干嘛? 木崊也不是矯情的主兒,主要不想給陳白岐掉面兒。 她挑了下眉,就去拿她面前的酒杯,可還沒端起來,就被人摁住了。 陳白岐手暗自捏了下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亂動。 緊接著他唇角勾勒一抹笑,朝著說話的那位舉杯,“她醉酒后鬧人得很,可不敢隨意給她喝酒,這杯我替她喝了?!?/br> 說著他一飲而盡。 木崊手偷偷伸到陳白岐的腰處,要去掐他的rou。 可他身材極好,沒有多余的贅rou,木崊落了個空。 陳白岐察覺到她的動作,眸子里閃過笑意,主動在桌子下面拉著她的手。 然后輕輕側(cè)身,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安撫她,“乖,別鬧?!?/br> 表面上每個人都是笑意點點,可真實氣氛卻是風(fēng)波暗涌。 導(dǎo)演去看余聲,她不知什么時候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煙。 只見她在桌子上磕了兩下,抽出一根,用纖長的細(xì)指夾住,遞到唇邊,打火,點燃,吞云吐霧。 她本來就美,這串動作又行云流水,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都向她看去。 隔著繚繞的煙霧,木崊卻能感受到她周身氣息帶著死寂的頹廢。 可能這種美,她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 “陳主播不是愛替人喝酒嗎?那今天可就得多喝幾杯了?!庇嗦曂铝藗€煙圈出來,聲音里透著淡漠。 她側(cè)頭看了一眼服務(wù)生,“再去拿幾瓶好酒上來?!?/br> 說著,她就親自倒了一杯,手撥了下玻璃桌,恰好轉(zhuǎn)到陳白岐的面前,“今天可得喝暢快了才行?!?/br> 陳白岐淡笑一聲,一只手抓著木崊,另外一只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既然余聲開了這個頭,接下來眾人都知道該怎么辦事了。 將近一個多小時,陳白岐不知被他們找尋了多少理由灌了多少酒。 等到這場“鴻門宴”結(jié)束的時候,一出門,陳白岐原本看起來還冷靜自持的表情一下子垮了。 他身子一趔趄,差點摔倒,幸好木崊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她將他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腰跌跌撞撞往對面酒店走。 陳白岐一路上很安生,依靠著木崊不說話。 可即使他很乖,木崊扶著他走仍舊有些吃力。 進了酒店大門,有服務(wù)生看到這一幕,走上前來想幫忙。 陳白岐突然察覺到什么似的,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可能因為醉酒恍惚,他還特意瞇了瞇。 看清是服務(wù)生的時候,薄唇微啟,特別冷淡地吐出三個字,“別動我。” 然后眼睛重新閉了回去,往木崊懷里靠了靠,喃喃自語,“你不是我媳婦兒?!?/br> 讓木崊又好氣又好笑。 也沒讓服務(wù)生幫忙,她自己架著他回房間。 一路上陳白岐都是嘟嘟囔囔地囈語,“咦?我媳婦兒呢?” “媳婦兒怎么不親親我?” “媳婦兒,我好難受?!?/br> “媳婦兒今天早上沒有給我早安吻,好氣?!?/br> “嚶嚶嚶?!?/br> 看著他一米八幾的個子杵在她身上,自言自語地撒著嬌喊她,木崊心都要化了。 把他放到床上,他也拽著她的手不肯放。 “你長得好像……我媳婦兒哦?!?/br> 陳白岐甩甩頭,“你有兩個鼻子?你不是我媳婦兒,我媳婦兒長得最好看了?!?/br> 木崊捧著他的臉好笑地吧唧一口,“是我?!?/br> 陳白岐聽到熟悉的聲音,咧著唇傻笑,“老婆,我最乖啦,我沒醉?!?/br> “好好好,你沒醉?!蹦緧呿樦f話。 “媳婦兒,你愛不愛我?” 沒等木崊開口,陳白岐皺了下鼻子,嘟著嘴撒嬌,“我不管,反正我最愛你了。” 直到成功把他哄睡著,木崊才嘆了口氣。 還說她喝醉酒鬧人,他才是撒嬌粘人的一把手。 看著他沉睡的側(cè)臉,木崊低頭在他眉心落了一個吻。 還是睡著的他,最乖。 把被子給他蓋好,木崊正想去洗澡,就聽見門鈴隱隱約約被人按響了。 她眉頭擰了擰,往門口走,“這么晚了,誰呀?” 木崊一開門,看到那天在醫(yī)院病房撞上的刀疤男站在門口。 那個被陳白岐稱呼為“小豬”的男人。 “木小姐,余小姐想請您喝杯咖啡?!?/br> 第26章 26 木崊站在門后, 只探了個頭出去。 她歪著腦袋, 似乎在思考,“我和余小姐的交情好像還沒有好到一起喝咖啡的份上吧?” 樊勇站在門口想了一下,“喝茶也行?!?/br> 木崊唇角抽搐。 陳白岐罵得挺對的, 他就是一頭小豬。 看得出來木崊在遲疑,樊勇想了想, “就在酒店一樓的咖啡店?!?/br> 他盯著地板看了幾秒,猛地抬頭, “她不會傷害到你人身安全的,我保證?!?/br> 木崊淡淡掃他一眼,“你們是一伙兒的,你的保證能作數(shù)嗎?” 樊勇重重點了下頭, “我發(fā)誓。” 他頓了頓,“我用我喜歡的人發(fā)誓。” 他的模樣很認(rèn)真, 語氣也很嚴(yán)肅。 木崊突然感覺他臉上的刀疤也沒有那么嚇人了。 “真的, 木小姐, 我是從牢里出來的人, 我不想再害人了?!?/br> 樊勇說這話的時候, 眼睛一直盯著木崊,他眸子很干凈。 干凈到木崊愿意相信他一次。 兩人一同乘電梯下去,樊勇站在她旁邊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