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九、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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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設備就是查樂帶來的殺手锏,名為斬王。 它不是炮,也是炮。論科技程度,它甚至比不上黑白營地魯班老爺子弄出來的赤紅系列能量炮,因為它的核心并不是能量晶,也不是傳統(tǒng)的核能或者粒子能。 但是它的威力卻遠超赤紅系列炮,原因和它的名字也有關系。每一臺斬王的鑄成,都代表著一位高階神王級強者的隕落。斬王的核心就是將一位高階神王,或者兩到三個中低階神王強者活生生壓制,最后用高階皇者的精純能量熔鑄而成的。 西羌候營地已經(jīng)在這片大地上存在了數(shù)十年,征戰(zhàn)殺伐無數(shù),迄今為止也不過鑄就了二十七門斬王。這玩意兒還是一次性的,用一門少一門??梢娺@次西羌候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鏟除陳少陽這個萌芽中的隱患。 查樂亮出斬王,也是存了威懾的心思。斬王都出現(xiàn)在這里,足可見西羌候的決心了,若是神教仍舊不滿足,繼續(xù)插手的話,恐怕也唯有拼死一戰(zhàn)一途了。 斬王一出,必有王者隕落,這是事實定律,從無意外。西羌候的決心已明,就看神教插手的決心有多大了。 查樂帶著三分戲謔地看著莫歌鄭凱二人,心道這回看你們還敢插手嗎?到時候西羌候真的問責,云省的神教分支能否頂住?據(jù)查樂所知,神教在云省的代言人也不過是一位中階神皇而已。 “查大統(tǒng)領,我還是建議你先問過你家君候,是否真的有底蘊與我神教作對?云省君候,可不止你西羌一家?!?/br> 莫歌見了斬王,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也僅此而已了,仍舊不急不緩地道。斬王這種類似的東西,只要是有足夠底蘊的勢力,誰還沒有一點呢。 西羌候定然會妥協(xié)的,莫歌深信不疑。云省很大,西羌候縱然是龐然大物,也不是全無敵手。西羌候,嶺南候,甚至上方還有一位云中皇,這些人物,都不是查樂一個大統(tǒng)領所能見識到的。 神教行事素來低調(diào),并不求引人注目,那是以前?,F(xiàn)在大張旗鼓地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是擺明了要插手黑暗大地的態(tài)度。這是一個試探,也是一個開始。 不但西羌候要考量一下神教的入世會帶來什么影響,別的大勢力也會考慮這樣的問題。神教積累百年,底蘊深厚,莫歌相信任何一位有眼光的統(tǒng)治者都不會選擇貿(mào)然與神教為敵。 因為神教都不需要自己出力,只需要倒向他們敵對的一方,就可以改變一個大省的局勢。 莫歌知道這些,查樂不知道這些,這就是信息不對等引發(fā)的差距。也是地位層級上的差距。 兩方對峙,陳少陽卻在打量著上方的鐵狼。許久不見,鐵狼竟然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本性。莫歌和武士鄭凱都沒有遮掩他的氣息,所以陳少陽能夠感知到。 神教素來對陳少陽有所企圖,這是陳少陽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情。陳少陽也明白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今天神教插手了,甚至可以說是雪中送炭一般幫助了他,定然會有所要求。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管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少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徐圖之了。 查樂謹慎,卻也執(zhí)拗,并不相信莫歌說得話,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隨時命令斬王開火。目標不是莫歌,而是陳少陽。不論如何西羌候下達的命令需要執(zhí)行,而神教的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中階神王能夠決定或者改變的。 如果在這里貿(mào)然對兩位神王級的神教強者出手,且不提能不能真的將之全部斬落云巔,就算真的斬了,最后的結果是不是西羌候愿意見到的還未可知。 然而便在此時,查樂卻忽然收到了一份精神力信息。 “收手,罷兵。退守橋堡以北,炸毀若眉橋?!?/br> 一道陰冷的命令傳來,是來自西羌候的直接命令。西羌候在每一個大統(tǒng)領級的身上都種下了精神力種子,也是他能夠跨越數(shù)百公里進行簡單傳訊的原因。 查樂打了個擺子,覺得事情恐怕大發(fā)了。若是退守若眉河北岸,那豈不是意味著整個西南道的勢力,朝貢全部拱手放棄了?西南道不大,卻也不小,光是中型勢力就有十幾家,朝貢加起來也不是小數(shù)目。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讓西羌候如此果斷地將之放棄?全都讓給陳少陽嗎? 查樂不敢深想,看了一眼陳少陽,宣布退兵。 陳少陽也命令部下停火,不再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此時退兵,對黑白營地來說是好事情,此戰(zhàn),讓陳少陽明白了自己的這個小小營地還有太多的不足。底蘊不足,沒有斬王這樣的大殺器,見識不足,手下的指揮官連形勢都不一定看得清楚… 雖然事情的發(fā)展出乎了陳少陽的預料,但總的來說還是好的,如果神教的目的不會太過分的話。 這邊西羌候的部隊進如山崩海嘯,退如大海決堤。反倒是黑白營地這邊有些驚愕,茫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飛行的巨獸落地,陳少陽拖著殘破的身軀迎上前去,將三人帶回了營中。 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是西羌候的大本營卻并不平靜。他們好像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整個營地之中靜得落針可聞。 西羌候高坐在青銅王座上,下方臣子武將們根本不敢說一句話,氣壓低到了極點。仔細看去,放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暴跳,顯示出西羌候的心情并不平靜。甚至可以說是處在暴怒之中。只是這情緒被他深深壓制住,還沒有爆發(fā)開來。 “簡直,欺人太甚!” 這時下方一位鐵塔般的黑漢子驟然怒喝了一聲,西羌候聞言望去,那漢子跪了下來。 “君候,徐筑請戰(zhàn),請撥精兵兩千,斬王一門,定將那狗屁的神將斬于刀下?!?/br> 徐筑是西羌候麾下第一戰(zhàn)將,乃是神王圓滿級強者,甚至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神皇境界的頂尖人物。 西羌候終于讓心情平靜下來,認真地看了徐筑一眼,而后幽幽開口道: “罷了,還不到時候。你們下去吧?!?/br> 西羌候的聲音中顯露出絲絲的疲憊,似乎蒼老了許多。群臣無不駭然,這在西羌候稱侯近百年來,還是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