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寒假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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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spy活動結(jié)束之后,一切都似乎變得平靜下來。 李志良擺脫了斂魂娃娃之后,明白了嶗山魂師在利用他一閃而逝的惡念收集家人的魂魄,一直無法平復內(nèi)心的自責?;氐嚼霞液湍赣H徹底說出了父兄的死與自己有關(guān)之后,母親并沒有責怪他。 李志良和母親商量之后,決定休學,因為他覺得本來應該考上大學的是哥哥,這個大學名頭是他詛咒哥哥和父親,出賣他們的靈魂,與斂魂娃娃幕后的嶗山魂師交易得來的,自己無法再繼續(xù)讀下去。 母親也同意他的做法,變賣了家里的一切,搬到老家的縣城里重新開始生活。 自此風吹曉動漫社的新成員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楚江楠的爺爺?shù)昧颂珰q皮成了真正的鬼王在血萍苦界修行,楚江楠不必再受群鬼噬靈之苦;陸生最后由教授主持,與鬼魔姬秋山莎莉舉行了一場冥婚,平時鬼魔姬就附在蝕魂指骨上,陸生一直戴在脖頸之上;李志良休學之后,與母親搬進當?shù)乜h城,應該生活的更是踏實了。 至于我,凌爍、教授及小蘭他們雖然嘗試了各種辦法,但還是無法弄清楚我體內(nèi)的另一個靈魂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個名為“拂恨”的靈魂對我自身的魂魄并不會造成損傷,只是有的時候令我對恨意無法控制,幸好有寢室兄弟、茅山道士傳人成子畫的“拂恨符”,我的狀況雖然得不到解決,但也還不至于糟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日子平淡下來,雖然不知道嶗山魂師為何會盯上我,但總算是再沒有在我身邊有所動作。 沒有了之前光怪陸離的靈異事件,讓我感覺之前經(jīng)歷的種種,都像是一場夢。 每一天貌似很無聊,上課、吃飯、回到寢室打打牌,但是,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自己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不太關(guān)注外界的事物,讓我感覺很安心,很愜意。 老大孫羲漸漸與成子、小飛、我們?nèi)齻€一起宅的時間少了,從他每一天說的夢話內(nèi)容判斷,他和音樂社的骨干朋克美女社長美嘉陷入了戀愛階段。 我祝福老大,也羨慕老大,更替他高興,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感覺應該是世間最幸福的事情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聽著寢室兄弟此起彼伏的各種古怪的睡覺聲響,望著窗外安靜的月亮,想到最多的還是予墨。 自從從秦帥口中得知他們是情侶關(guān)系,我便慢慢淡化了去想她,平時遇到也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 還是那句話“是我的別人帶不走,不是我的莫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吧,祝她幸福吧。 但是予墨真的會幸福嗎?那個秦帥體內(nèi)也住著和我體內(nèi)一樣的名為“原衰”的厲鬼,這一點讓我很是擔心。 通過spy與秦帥的那次對視,我感覺到他對他體內(nèi)的另一個靈魂的控制力要比我做的好的多,即使有一天他真的失控,做出傷害予墨的舉動,我決不答應。我身邊有風吹曉動漫社的各位大拿,還有出馬仙堂的好哥們童海超、茅山弟子郭鐵成,上古蟒仙青如姐,想要對付秦帥,應該不在話下。 大學第一次期末考試,我們寢室四個考的都不錯,竟然都獲得了學校的獎學金,大家都上交給了我們八06的舍長小飛,充當舍費。 由于大家都是宅男吃貨,又比較懶,于是非常默契的買了一臺電磁爐,大冬天的在寢室涮個火鍋,配上小棒的牛欄山二鍋頭,真叫一個美字。 期末考試之后,大家收拾收拾,寒假便隨著一場大雪如期而至。 我心沖沖的回到家,把自己的成績單遞到父親手里的時候,父親千年不變的嚴肅的臉上明顯藏不住內(nèi)心的自豪喜悅。 我給奶奶買了她愛吃的餅干,給爺爺買了他愛喝的油茶面,他們兩個老人竟然激動的險些落淚。 老人對子孫的疼愛,子孫認為是理所應當。反過來,子孫孝敬老人,老人卻視如珍寶??梢?,我對他們的關(guān)心真的是少得可憐。我有些自責,心里告誡自己,以后一定要對家人多做一點。 我喜歡家鄉(xiāng)的冬天,喜歡獨自一人和我的小狗“火花塞”在村子里踩著雪四處閑逛。 快過年了,那天雪還在微風中簌簌的飛舞著,落在我的頭發(fā)上,撲打著我的臉頰,“火花塞”和我一樣,皮毛上落了一層雪,一人一狗在雪中凌亂的散著步放著風。 手機鈴音打破了這份寧靜,一看是海超,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嘿,老弟,回老家了?” 我答道:“嗯,你哥我在家呢,有事快說?” “我擦,還是這么rou,有一件事和你說一下,咱們梧桐村小學同學會,你可得來啊,人多熱鬧!”海超興沖沖的和我說道。 “別逗了,你在梧桐村小學一年級都沒讀完就搬到城里去了,哪來的小學同學???”我戳穿海超,嘲諷道。 “你哥我有多大魅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只讀了一年級,很多同學我還是對我記憶深刻的,要不然大家會找到我,而找不到你?”海超爭辯道。 說實話,我打從心里是不愿意參加聚會什么的,我更愿意一個人呆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性格變成了這樣,這一點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于是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也不去,你們聚吧,聚一起,我都不知道該說啥,省得尷尬?!?/br> “我擦,你在家再繼續(xù)宅著,估計都能生根發(fā)霉了,不行!你必須去!”海超急眼道。 “誒呀呵!你丫的,你哥我就不去,你愛咋咋地!”我也火了,說著我就把電話給摁了,繼續(xù)和我的“火花塞”安靜的踏雪漫步。 在家的時候每天都是慵懶的,其實大學生活也和放假在家的作息時間相差無幾,都是差不多快到10點鐘了才會起床活動。 母親左等右等,我還是窩在被窩里不起來,于是無奈的囑咐說把飯熱在鍋里了,叫我起來自己吃,自己便出去溜達串門了。 我答應了一聲,正當迷迷糊糊再次睡過去的時候,“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我靠,高材生這么懶!”一個皮膚黝黑、戴著墨鏡的家伙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一邊鄙夷的對我說話,一邊掀我的被子。 我睜開眼,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來人,這廝不是別人,d是海超。 “你什么時候來的?咋不提前和我說一聲!這么早就到了,你幾點起來坐大巴的?”我將被子重新裹起來說道。 不料海超跳上火炕,一把將我的被子扯掉,說道:“還早,都t幾點了,快給我起來!” “你這貨做人有點底線好不好,怎么還像小時候一樣沒大沒小的!”我坐起身,懶懶的伸個腰,邊穿衣服邊問他:“吃飯了沒有,鍋里熱著飯?!?/br> “吃什么吃,走吧,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就等你了,趕緊的!”海超催促道。 “等我,什么等我,怎么回事?”我不解問道。 “年前不是都和你說了嗎?小學同學會!”海超答道。 “我說了我不去!”我說。 “別廢話了,快點”說著,海超又躥下地,把我的襪子和peak運動鞋都朝我撇了過來。 “別扔,你這貨能靠譜點不”,在海超的軟磨硬泡之下,我只好急匆匆的穿好衣服,慌慌張張的跟他出門了。 “大地紅”是我們鄉(xiāng)里最大的一家飯店,即使是最大,也只不過是可容納四五十號人的屋子。屋子裝修的很簡單,里面的裝飾也特別少,最顯眼的就是屋子頂棚上布滿了婚房里的彩色拉花和節(jié)日的串串小彩燈,很是喜慶,還有一點就是這個屋子里只有一扇窗戶,而且被塑料布封的嚴嚴實實,這也是屋子沒有暖氣仍舊比較暖和的原因吧。 大家簡單的打著招呼,有些面熟,有些似乎記不清了。我數(shù)了一下,一共到場了17個同學。 大家用抽簽的方式分為兩張桌子坐下。多年不見的大家都很興奮,聊得火熱,大家的性格基本都沒多大變化,唯獨讓我覺得意外的就是坐在我右手邊第二個位置的韓雪繪,因為她皮膚比較特別,皮膚是很ht的小麥色,而且眼睛大的離譜,最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小學同桌,所以我對她的記憶最為深刻。 記憶中,她是個不算活潑但也不是太內(nèi)向的女孩,可是現(xiàn)在的她,自我來到飯店沒見她說過一句話。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雖說我比較喜歡安靜,但是現(xiàn)在大家說說笑笑的,我倒是覺得沒有之前想象的那樣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