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韓雪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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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一年級感覺還是很新鮮的,記得上一年級的第一天,老師把我們集中在講臺前,然后叫一個名字,就領到一個課桌前讓其坐下,也就是排座位。 那一天,我認識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任同桌,也是伴隨我度過小學的唯一一個同桌——韓雪繪。 因為我倆的個子都比較小,所以被老師領到了第一排座位坐下。她選擇了右邊坐下,拿出自己動物餅干在那吃,并不和我說話,我望著她頭上簡單扎著的兩個小辮,隨即伸手去揪,她抬起寬寬的額頭,用大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抄起瘦瘦的手掐住我右胳膊上的一小撮rou,疼的我齜牙咧嘴,嘴里卻說:“不疼、不疼……”,她便更用力,我還是說不疼,最后她放開了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吃她的動物餅干。 我心里想起早上上學前母親對我說的話,“老老實實在學校里學習,不要討人嫌”,我只是好奇她的頭發(fā)是怎么弄成辮子的,看來這就是討人嫌了,自此,我對這位同桌的認識就是“她不好惹”。 一年級的課很少,老師教的東西也很容易學,每天和同學在一起玩,很開心,所以我很愛上學。只是不愛寫作業(yè)。自從我上了一年級,父母對我就逐漸變得嚴厲起來,他們時常會關心起我的學習情況。 在學校里,我學會了很多新奇的游戲,比如跳皮筋、打口袋、歘嘎拉哈,看似好像都是女孩子們玩的,其實也差不多,因為班上只有7個男生,卻有13個女生,所以游戲大多也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了。 游戲玩了幾回,高手和菜鳥就區(qū)分開了,無論是什么游戲,韓雪繪在班上都是頂尖高手,橡皮筋高過了她的頭頂,她都能跳進去或者踩住,不知道她是怎么煉成的。很不幸的是,我屬于運動天賦很一般的菜鳥。 韓雪繪其實為人很仗義,雖說不會把她好吃的東西分給我吃,也不允許我將自己的文具越界到她那一半的課桌,但是玩游戲卻同意我可以和她一伙,原因大概是她那么厲害,如果不帶我這只菜鳥,恐怕也會和我一樣,沒有人和她玩了,這也說明太厲害和太菜在小學階段的交際上同樣擁有讓人敬而遠之的地位。 記得小學一次文藝大匯演,我們班級出的節(jié)目是《洋娃娃和小熊跳舞》,韓雪繪當時正值出水痘,怕傳染,沒人敢拉她的手和她一組排練。 我依然決然很爺們的選擇和她一組,那也是我平生第一次牽女生的手。我倒不是不怕被傳染,只是我的性格就是這樣,天生見不得別人受到委屈。 大匯演之后,韓雪繪對我的態(tài)度很微妙的好了很多,雖然還是那么的霸道。 以后班級無論組織什么活動,像勤工儉學的一些活動:采松樹塔、落苞米(拾撿別人落下的玉米)之類的活動,只要是分組進行的,我們都很默契的選擇彼此作為自己搭檔。 讓我記得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班級的一次春種義務出工,當時鄉(xiāng)里的一個敬老院由于人手不夠,于是我們班主任帶領我們便去為敬老院義務播種。 我義務出工的那天,天下著小雨,班主任老師把我?guī)У骄蠢显旱奶锏厣?,說道:“今天為敬老院的爺爺奶奶們種地,兩個人一壟,力氣大的負責刨坑,另一個負責把種子種進去。誰先干完活,就去吃蘋果,最快完成的可以挑最大的吃!” 我的運動天賦班上排名倒數(shù),自然,沒人愿意和我來組隊,我的同桌再一次成為了我的救世主。 “你刨吧,你掐我掐的那么有勁,應該刨的比我快”,我對韓雪繪開玩笑道。 “行,如果你不嫌丟人”,說著,她真的就去拿那鎬頭。 “算了還是我來吧,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吃到蘋果哇”我知道我笑得很傻,韓雪繪似乎對我的回答還算滿意,低著頭開始在我刨好的坑里快速的放入種子。就這樣,我們?nèi)硇牡耐度肓藙趧拥目鞓分小?/br> 刨了一會兒,我只感覺自己有些體力不支,手也被磨的生疼,于是立起身,拄著鎬頭,邊擦著汗邊氣喘吁吁的對韓雪繪說道:“韓雪繪,我媽總是說,如果不好好學習,以后我們就得這樣年復一年的耕地了”。 韓雪繪臉浮現(xiàn)一絲笑意,“我們?誰要和你這笨蛋耕一輩子地!別那么多廢話,你麻溜快點干活吧?!?/br> 路過的老農(nóng)們看見我們這個班的同學嘰嘰喳喳熱火朝天在干活,笑著和我們打招呼,不住的稱贊我們?yōu)椤靶±卒h”。 很快,干活的進度就拉開了??蓱z我的菜鳥般的運動天賦,韓雪繪即使種子埋得的再快,可是由于我刨的慢,我們最終還是成為了倒數(shù)第一完成的隊伍。 不管怎么樣,我們完成了任務,于是也得到了蘋果獎勵,雖說是被大家挑過剩下的。 望著剩下的兩個皺皺巴巴的蘋果,我心里很懊惱,覺得自己連累了韓雪繪,我拿了其中那個小的剛要吃,卻被韓雪繪一把奪取,“既然剩下的蘋果這么不好,那我就選擇少吃一點不好的吧”,說著開心的在最小的蘋果上咬了一口。 我愣在當場,真沒想到韓雪繪會這么做,這家伙還真是仗義,雖然平時霸道,但是心腸這么好。 以后我就有一個習慣,無論做什么事,只要有助于我增加體能的,我一定要撐到最后,到后來,我在班里多了一個外號——“跑不死的知了”。 “還記得你們小學最喜歡的異性是誰不?”海超突然的一句問話,把我從回憶中重新拉回到酒席上,他這話題一開,瞬間引起了大家的強烈的興趣。 “海超,你就在梧桐村小學讀了一年,你就有喜歡的小朋友了?”、“這個問題問得好!”、“來,都說說吧!”、“我當時最喜歡和xx玩”,大家七嘴八舌的紛紛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 海超見狀,提議道:“大家這么亂哄哄的各說各的,聽不出個數(shù),一個一個說!要說出名字,而且要說出喜歡的理由!” 大家一個接一個的吐露著童年埋藏在心中的仰慕對象,其中不乏好多趣事,比如說一個同學說道她喜歡一個男生xx,是因為她有一次衣服上被一只飛過的燕子拉了一剖屎,正巧被那個男生看見,但是那個男生沒有聲張,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一個同學說他喜歡一個女同學xx,是因為每次作業(yè)寫不完的時候,她都會幫他寫;一個同學說她喜歡一個男生xx,是因為當時村里晚上看露天電影的時候,他總會給她占一個靠近屏幕前面一點的位置;一個同學說他喜歡一個女同學xx,因為有一年端午節(jié)她送給自己一條特別好看的五彩線(東北傳說端午節(jié)佩戴五彩線是好暈的象征,之后要在端午節(jié)后第一個下雨天剪掉扔到雨水里,那樣它就會變成小蛇帶著自己霉運游走了,不然會倒霉的),至今還留著…… 正當我聽的大家心底之事,入神過癮的時候,一位同學問我道:“知了,你小學時最喜歡誰?” 我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韓雪繪?!?/br> “真沒想到你會喜歡韓雪繪,你是天天挨掐,被掐傻了嗎?”、“你小子就喜歡被虐啊!”、“你是喜歡韓雪繪另類的膚色嗎?”、“你喜歡大眼睛的!” …… 眾人迫不及待的紛紛猜測并追問起我喜歡韓雪繪的原因,韓雪繪此時也抬起頭,看向我。 我答道:“因為,她善良!” 眾人紛紛發(fā)出“吁”、“切”等感嘆詞,都覺得我說的理由好牽強、好應付事兒,但是通過韓雪繪臉上浮起的不易被人察覺的笑容來看,我說的理由,她很滿意。 眾人見我望著韓雪繪,遂起哄道:“韓雪繪,你小學那會兒喜歡誰?” 韓雪繪微微一愣,說道:“也許有過,也許沒有吧!但是我還要敬魏末知一杯酒,謝謝你對我的肯定!”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和我輕輕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這頓小學聚會宴一直持續(xù)到晚上才結(jié)束,大家都希望以后多多聚聚,一一道了別之后,依依不舍的各自離去。 “韓雪繪,你的變化很大!”我和韓雪繪道別時,說道。 “是嗎?”韓雪繪情緒低落的答道。 “你,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問道。 韓雪繪眼圈紅紅的,稍微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說什么,單說道:“沒什么!人長大了,總會變的!” “互相留個電話吧,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幫忙的,一定會幫你!”我說道。 “好吧,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交換好電話號碼,韓雪繪轉(zhuǎn)身走進了沉沉的夜色中。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韓雪繪單薄的背影,我的心有點揪挺。 海超打算在我家多住幾天,后來的路上我向海超問道:“你知道韓雪繪怎么了嗎?感覺她變化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