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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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蠻抬腿輕踹了他一腳:“沒事兒,反正我沒什么不打男人的講究?!?/br> 陳凈:“……” “吶,鼠妖的妖丹,拿出來給我看兩眼我就放了你?!笔笱詈笫菄鴰煾娜伺赖?,青蠻雖然很想要它的妖丹,卻也不好意思直接跟人家搶,只能借來看看了。 沒想就在這時,穆佩蘭忽然來了,還直接從懷里掏出那鼠妖的妖丹丟給她:“你若是有用就送你吧?!?/br> 對妖物來說同類的妖丹是大補品,對修行者來說卻沒什么太大的作用,青蠻愣了一瞬之后大喜,也不推辭,收起那顆妖丹就拱手道了聲謝。 “對了,這鼠妖是怎么回事,穆姑娘你查出來了嗎?他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最后會變成妖胎出現(xiàn)在寧貴妃的肚子里?。俊?/br> 第五卷 艷事 第45章 艷事(一) 鼠妖在宮里行兇作惡, 寧貴妃母子慘遭毒手,李淳醒來后勃然大怒,命令國師府徹查此事。 穆佩蘭昨晚一夜沒睡, 就是在忙這些。青蠻也算是當事人之一, 見她疑惑,她也沒隱瞞, 把自己查到的東西簡單概述了一遍。 眾所周知,鼠類繁殖能力強, 并且擅長在地下活動, 皇宮雖然重兵把守, 地下卻也住著不少老鼠甚至是鼠妖。而這只名叫舒七的鼠妖,就是皇宮地下那群老鼠的頭兒。他在皇宮下面建立了一個老鼠王朝,轉(zhuǎn)門做些打探宮中秘聞, 觀察皇帝后妃動向的動勾當。 至于目的,很顯然就是想要掌握整個皇宮甚至是朝廷的動向。 “一老鼠,打聽這些做什么,是那個教舒七修煉之法的人讓他們這么做的吧?”見穆佩蘭沒什么表情地點了一下, 青蠻又好奇道,“那查出來他是誰了嗎?” “只知道是個男人,手背上有藤蔓黑紋, 會邪門功法?!?/br> 那人藏得極深,這一晚上又是雞飛狗跳的,能查出這么多,已是國師府的能耐了。青蠻點頭表示理解:“那那只鼠妖為什么會變成寧貴妃肚子里的妖胎呢?這是什么邪法, 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不知想到了什么,穆佩蘭眸色微微變冷:“這是一種上古秘術(shù),名喚脫胎煉骨。施術(shù)者以九百九十九個嬰兒血rou及靈魄為食,再以最后一個嬰兒的母親身體為皿,便能脫胎換骨,變身成為類似半妖的存在,卻不會被天道所不容。” 青蠻聽得瞪圓了眼睛:“也就是說,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享受身為半妖的好處,卻不會受到懲罰?” “嗯?!?/br> 半妖天生妖力強大,但因存在太過逆天,幾乎沒可能活下來,可要是能想法子撐過天道的處罰,他們就會成為脫離三界,無人可管的絕對大佬。 不過這種可能性太低了,大多半妖都是直接夭折在母親肚子里,連出生機會都沒有的。 青蠻嘖嘖兩聲:“居然還有這么厲害的邪術(shù)!看來鼠妖背后之人來頭不小??!” 她說著拿起鼠妖的妖丹看了兩眼,然后就發(fā)現(xiàn)…… 氣味,嗯,又是那種白骨妖的妖丹上有,狗妖黑耀妖丹上也有的,讓她莫名想親近的氣味。 青蠻:“……” 這是沒完了啊! 小姑娘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扭曲,穆佩蘭眉頭微動,卻沒有多問。她不是個多話的人,尤其青蠻和白黎的關(guān)系……她雖然不討厭她,卻也實在無法喜歡她。 就在這時,身后忽然響起一個清冷如玉的聲音:“墮神?” 一旁正癡癡看著穆佩蘭的陳凈驚訝轉(zhuǎn)頭:“師叔?!” 穆佩蘭也愣了一下,快速轉(zhuǎn)身行禮:“師父。” 師父?穆佩蘭的師父不就是當朝國師,白黎的前任師父么! 青蠻好奇回頭,對上了一張雌雄莫辯,美到極致的臉。 “!”小姑娘的眼睛一下瞪圓了,傳說中的師父不應(yīng)該都是陳凈的師父——靈山道長那種一把胡子的老頭兒么!這,這也太犯規(guī)啦! “師父,您何時出關(guān)的?身體可都還好?” 穆佩蘭的態(tài)度很恭敬,連帶著總是一臉欠抽的陳凈也變得無比乖巧。 “半刻鐘前,一切都好?!笨雌饋聿贿^三十出頭的男人,鳳眼紅唇,生得極美,但卻并不顯陰柔。他穿著一身素色長袍,墨發(fā)束以玉冠,氣質(zhì)淡漠慈悲,如同九重天上的仙人,令人不自覺仰望。他淡聲答完,偏頭看向青蠻,眼里帶著些許探究之意,“這妖丹上有神界之氣,但渾濁不清,應(yīng)該是墮神的氣息?!?/br> “墮神?”青蠻從驚艷回過神來,懵懵地重復(fù)了一遍。 “人間曾有神,仙,魔,妖,人,鬼六界,后來神魔大戰(zhàn),人丁稀少的神界全族覆沒,魔界被封印,鬼界歸并為人界,這世間便只剩下了三界?!蹦屡逄m神色凝重地說,“而這墮神,與墮仙一樣,指的那些被心魔趨勢,墮落成妖魔的神仙。” “這妖丹上怎么會出現(xiàn)墮神的氣息?”青蠻吃驚不已,“難道幕后cao控鼠妖的人竟然是上古墮神?!” 這來頭也太大了吧!還有她為什么會覺得這種氣息熟悉親近?難不成她身邊有人是墮神?! 阮景之淡淡搖頭:“墮神是上古大神,不可能輕易泄露自己的氣息。這人,應(yīng)當只是與那位有過接觸?!?/br> 也就是說,那個和白骨妖有關(guān)系,曾經(jīng)想搶走趙三娘靈魄,這次又暗中cao控鼠妖的人,并非墮神本人,很可能只是他的走狗。 青蠻:“……” 太復(fù)雜了,還是讓它隨風而去吧。 阮景之似乎也只是隨口一提,他說完深深地看了她腰間的乾坤袋一眼,從袖子里摸出一個小木盒遞給青蠻:“好好照顧他?!?/br> 青蠻一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位美得如夢似幻的國師大人已經(jīng)飄然離去。 *** 阮景之口中的“他”,顯然是指白黎。 因為那個小木盒里,放著一瓶藥和一張紙。 藥是難得的好藥,聞一下就知道了,雖然青蠻不知道它是用來干嘛的。而那張紙,顯然是從什么古籍上撕下來的,上面只有一句話:西靈山上有奇花,名喚浮生,花開千年,長盛不敗,食之可重塑rou身。 文字下面畫了一朵花,形似牡丹,花瓣重重疊疊,長得十分美麗。 “看來你這前任師父很關(guān)心你呀,在閉關(guān)之中都關(guān)注著你的動向,還特地給你送來了救命之法!” 看著滿眼歡喜,差點沒蹦起來的小姑娘,懶洋洋倚在塌上的白黎臉上卻是難得地浮現(xiàn)了一絲譏諷。不過他什么都沒說,只捏捏一旁正對著他的身體嚎啕大哭的壯壯耳朵,哼笑著說道:“聽到了沒,我也就是死個幾天,過些時候就能活回來了?!?/br> “我又不是在難過你死了,我是在替你這身體難過!你瞅瞅這大窟窿,這滿身血,還有這這這什么?鼻涕?!”壯壯悲傷得炸成了一個球,“暴殄天物?。?!” 白黎:“……” “快閉嘴吧祖宗!”青蠻忍不住,翻著白眼捂住了小胖貓的嘴,而后把那藥瓶丟給白黎,“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我檢查過了,無害,你趕緊吃吧?!?/br> 白黎挑眉,沒有伸手去接:“一會兒再說吧,我先去看看紅姨?!?/br> 青蠻一把揪住他,烏溜溜的眼睛轉(zhuǎn)了兩下:“那你先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呀?” 白黎看了她一眼:“不知道?!?/br> “什么不知道,你分明就是賭氣不想說?!鼻嘈U嘖嘖兩聲,稀奇地看著他,這家伙還有這樣幼稚的一面呢。 “……你想多了。”白黎抬手接過那藥瓶,飛快地轉(zhuǎn)身往紅玉的房間飄去。 青蠻瞇著眼笑哼了一聲,低頭見壯壯還在干嚎,不由嘴角一抽,胡亂薅了它腦袋兩把:“行了行了,今兒碰見個絕世大美男,改天帶你去看,保證美得你神魂顛倒。” 壯壯耳朵一抖,猛地直起了身:“當真?” “真,比珍珠還真?!?/br> “那現(xiàn)在就走!” “……你的白哥哥還凄慘地躺在這呢。” “這不都死了么,就讓他隨風而去吧。” “……” 很好,可以說非常的薄情了。 *** 紅玉還在床上躺著。她昨晚已經(jīng)醒來了,青蠻三人剛回來,壯壯就上蹦下跳地告訴了他們這個好消息。白含當即就拔腿往她的房間跑去,青蠻想著他倆肯定有話要說,又擔心白黎的情況會刺激到她,便沒敢跟過去。 哪想白含剛進去就被轟出來了,紅玉也再次昏了過去,一直到現(xiàn)在也還沒醒。 白含一直在床邊守著,怕紅玉見到他生氣,便把自己變成了本體,小小一只縮在床尾不敢出聲。見白黎進來,它伸長脖子小小地叫了一聲“舅舅”。 “你先出去,我陪會兒紅姨。” 白含不想出去,可他一貫敬重白黎,便蔫噠噠地“哦”了一聲,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等它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白黎方才笑嘖一聲,指節(jié)輕敲床板:“人已經(jīng)走了,別裝了。” 晶瑩剔透的紅色大蛇慢慢睜開了雙眼,口中輕哼了一聲:“不去陪著他那可憐的阿翠,來守我做什么,他吃錯藥了?” “開竅了,你可以大快朵頤了。” 紅玉一愣,眼睛倏地就亮了:“你確定?” “琉璃幻境你知道的,他在里頭看到了你。”白黎很爽快地把自家大外甥賣了個干凈。 紅玉漂亮的雙眼頓時熠熠生輝,她忍下到口的大笑,眼珠子狡黠一轉(zhuǎn),哼聲說道:“現(xiàn)在知道稀罕老娘了,可惜老娘已經(jīng)不稀罕他了?!?/br> 外頭按捺不住,頭一回顧不上君子作風,伸長了脖子貼在門上偷聽的白含頓時如遭雷擊。 紅,紅玉不喜歡他了?! 白黎哪里不知紅玉在想什么,托著下巴痞痞一笑,跟著說道:“也好,省得我那呆外甥什么時候又傷你的心,這天下何處無芳草,紅姨慢慢挑,想來總能找到比他更好的?!?/br> 白含:“……” 舅舅誒,您可真是我舅舅! 它再也忍不住,拍著翅膀就要闖進去,卻不想紅玉忽然聲音一凝:“你這是靈魄?身體呢?!” “說來話長?!卑桌铔]所謂地說,“總之是死了?!?/br> 紅玉:“……” 她驚呆了,許久方才壓低了聲音道,“雖說酆管不著你,可當年那法子你是知道的,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你這靈魄……” “所以一會兒我和小阿蠻得出趟遠門,找找傳聞中能重塑rou身的浮生花。壯壯估計也會跟著一起去,嗯……你大概得招兩個短工先使著了?!?/br> 紅玉:“……浮生花我聽說過,可這東西罕見難尋,萬一一直找不到,你可撐不了多少時間?!?/br> “無妨,阮景給了我一瓶藥,能固靈。”白黎說的淡然,長睫卻是微微垂了下來。 紅玉一愣,神色復(fù)雜地哼了一聲:“算他有良心?!?/br> 與此同時,某個黑暗的房間里,一個看不清臉的黑衣男人正憤怒地將桌上東西全部掃落?;椟S的燭光落在他手背上,照出幾簇蜿蜒的黑色藤蔓。 他腳下,一只長相與舒七相似的鼠妖正瑟瑟發(fā)抖地趴在地上:“大人息怒,大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