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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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笑出聲,視線掃過兩人交握的雙手,眼神越發(fā)深了幾分。 “好了,知道你害羞,不逗你了。走,進去看看?!?/br> 青蠻:“……” 誰害羞了! 她觸電似的收回手,蹬蹬蹬地往屋里跑去,又羞又惱的樣子看起來跟只小兔兒似的。 白黎心情大好,挑著一雙波光瀲滟的桃花眼,跟著進了屋。 屋子很小,一眼便能看見全部,青蠻掏出蓮花小燈四周照了照,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她歪著腦袋看向白黎,努了努嘴巴:“你上?” 白黎被她那挑釁的小眼神逗笑,屈指輕彈她的腦門,末了朝那張破舊的木床走去。 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后,他忽然掀開垂掛在地上的破床單,彎腰往床底下看去。 “這床這么矮,下面能放什么……”青蠻按捺不住好奇心,也跟著湊過去一看,然后,她就對上了一雙青白僵硬的眼睛。 第74章 胭脂(九) 猝不及防出現(xiàn)的眼睛, 嚇得青蠻頭皮發(fā)麻,“??!”的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 白黎沒被那眼睛嚇到,倒是被她嚇了一跳。 “……沒事兒吧?”他哭笑不得, 伸手將她扶起。 “沒, ”青蠻回神,拍了拍噗通噗通直跳的胸口:“不過這下面, 什么鬼東西?!” “看看就知道了。”白黎說著手一揮,一道灼灼的白光便將藏在床下的東西拖了出來。 灰塵在微弱的火光中飛騰, 隱秘的結(jié)界被破開,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刺激得青蠻差點沒吐出來。 捂著鼻子后腿兩步,小姑娘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個人…… 準確地說來, 是一具尸體。 似乎剛死了沒多久,還沒開始腐爛。身上頭上俱裹著破舊的麻布,看不出樣貌年齡,只一雙青白的眼睛瞪得老大, 在幽幽的燈火照耀下顯得十分駭人。 “這該不會是……”青蠻不怕尸體,剛才會被嚇到也不過是因為意外,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 上前將蒙在尸體臉上的破布掀開。 一張干枯丑陋如同老樹皮的臉,滿頭灰白相間的銀絲。 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 心中猜測得到證實,青蠻轉(zhuǎn)頭看向白黎,“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丑婆婆了?!?/br> 白黎點頭, 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丑婆婆是真丑,尤其眼下這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更是丑中帶著詭異,叫人看著瘆得慌。 她平躺在那里,胸口空蕩蕩的,青蠻掀開她身上的破布一看,發(fā)現(xiàn)她上半身的血rou都已經(jīng)不翼而飛,只留下森森的白骨,上頭還留著些許碎rou。 除此之外,她身上沒有其他傷痕。 青蠻吃驚,仔細看了看:“看這傷口平整,應(yīng)該是刀割的痕跡!” 白黎頷首:“雖然有結(jié)界護著尸身不腐,但這上面的刀痕有新有舊,說明有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兒嗯……割rou?!?/br> 青蠻臉色微變:“是胭脂?!” “就算不是她,她也是知情人?!?/br> 青蠻想起了胭脂身體里住著的另外一個人,以及兩個胭脂面對他們的盤問時如出一轍的謊話。 “是為了血胭脂……”青蠻不知道制作血胭脂的具體法子,但血胭脂要以凡人血rou與靈魄做引這事兒她是聽說過的,“她,或者說她們,這么對待丑婆婆的尸體,肯定是為了制作血胭脂!” “血胭脂的精髓在于靈魄,而非血rou。有了靈魄,隨便弄點死人的血rou就能成,不必這么大費周章,又是藏尸又是設(shè)結(jié)界的?!卑桌栾@然知道得具體一些,“這里頭,應(yīng)該還有點什么別的事兒?!?/br> “別的事兒?”青蠻一愣。 白黎沒說話,只忽然伸手,拉著丑婆婆的袖子往上扯了一下。 她的手臂完好無損,并沒有被割rou。青蠻提著蓮花小燈湊過去一看,眼睛一下瞪大了。 雖然透著死人的青白,可丑婆婆手臂上的肌膚,卻是半點都不像她臉上的皮膚那樣粗糙丑陋,反而白皙光滑,看著比那張臉年輕了一半不止!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們猜錯了,這個人根本不是丑婆婆?!” 白黎瞇眼,沉吟片刻,抬頭沖她挑眉:“仔細找找,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線索?!?/br> “好!” *** 兩人最終在這個疑似丑婆婆的人身上找到了一塊玉佩。 玉佩是葫蘆的形狀,和他們曾在胭脂手里看到過的那塊一模一樣,只是這塊大些,那塊小些。再一看案桌上丑婆婆的牌位,青蠻陷入了沉思:“這個人就算不是丑婆婆,也一定是和那兩個胭脂有關(guān)系的人。然后這又是結(jié)界又是密道的,她們之中顯然有人懂得邪門道法,并且很可能為了做出血胭脂,在暗中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白黎看了她一眼:“比如捉走承朗和王爺?shù)撵`魄,用他們?nèi)胨幾鲆樱俊?/br> “你也這么覺得對不對!”青蠻眼睛一亮,掰著手指頭分析道,“首先,王爺失蹤前最后接觸過的人就是胭脂,;其次,世子也是在合歡樓附近走丟的;第三,胭脂有這個動機也有這個能力;最后,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我們離真相很近了……” 白黎忍不住樂了:“第六感?” 青蠻:“……不要小瞧我的第六感,可準了我告訴你!” “嗯……嗯嗯,不敢不敢,”白黎忍著笑說,“然后呢?” “然后……”青蠻想了想,不高興地瞪著他,“我思路都被你笑斷啦!” 白黎又樂了,好半晌才攬過氣哼哼地抬起腳要踩他的小姑娘,帶著她往外走:“阿蠻meimei說的都對,走,咱們破案去?!?/br> 青蠻:“……拿開你的爪子,我自己會走。” 白黎不放,低頭痞笑:“天冷,這樣暖和?!?/br> 青蠻覺得這人簡直太臭不要臉了,然而對上他漾滿笑意的眼睛,她又氣不起來了。 算,算了,這家伙不提性格,臉皮生得還是很不錯的,說來她也不吃虧,而且…… 他老這樣欺負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啊? 最近一直在分析自己到底怎么了的小姑娘臉一紅,下意識咬住了嘴唇。隨即,她便下了什么決心似的,眼珠子飛快地一轉(zhuǎn),哼哼唧唧地說:“既然白哥哥這么關(guān)心我……嗯哼,那什么,我累了,走不動了?!?/br> 白黎一愣,偏頭看她。 小姑娘正臉色微紅地瞪著他,圓溜溜的杏眸里星光閃爍,帶著某種意義上的試探與挑釁,還有些許不易察覺的羞赧。 白黎忽然低聲笑了起來。 他頓足轉(zhuǎn)過身,定定看了她片刻,然后,突然彎下腰,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那我抱你回去。” 他附在她耳邊,笑聲如弦,低沉guntang,叫她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青蠻忽然害羞得不行。 鴕鳥似的將腦袋往他肩上一埋,整個人都紅了起來,然而嘴角卻是偷偷地咧了開,怎么止都止不住。 白黎低頭看著她染上紅暈的耳垂,也是忍不住勾了唇。 “喂,你……”許久,小姑娘才捂著眼睛抬起頭,透過指縫兒偷偷瞅他,“你是不是……” “嗯?” 青蠻深吸口氣,閉上眼睛:“你是不是喜——”歡我?! “臭阿蠻原來你們在這兒啊!快快快,快跟我回去,出大事啦!” 差點被剩下那兩個字嗆死的青蠻:“……” *** 壯壯口中的大事,指的是白黎他阿娘白煙,忽然破開四樓的結(jié)界,從樓上下來了。 據(jù)說要不是紅玉及時發(fā)現(xiàn)不對,茶館已經(jīng)整個兒被她炸成平地了。另外事發(fā)的時候,樓下有很多客人都在,所以,眼下“妖皇陛下還活著”的消息已經(jīng)雪花一樣飛向了整個妖界。 而引起動蕩的罪魁禍首,據(jù)說親了紅玉兩口之后就瀟灑地擺著龍尾騰空而去了,說是太久沒出去玩了,要好好浪它個一兩百年再回來。 青蠻:“……” 所以兒子呢?不要了?! 白黎也是無言,兩人默默相視片刻,不約而同地抬手揉了揉額角。 這下,什么曖昧什么歡喜都沒了。 “白龍??!妖皇??!我居然和傳聞中的妖皇陛下同住一室那么久!”只有壯壯還在興奮不已地抖著胡子對天咆哮,“夭壽啦!偶像啊!我我我!我要幸福得暈過去啦!” 青蠻嘴角抽搐,心說同住一室算什么,你還在人家兒子懷里打過滾兒呢! 正想著,茶館到了,紅玉白含正帶著孔令一起在里頭收拾爛攤子。 看見白黎,紅玉眼皮一跳,快步走了過來。 “能破開結(jié)界跑出來,就說明阿煙jiejie的妖力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她不會有事的,你別擔(dān)心。就是……” “她忘記了過去是么?” 白黎臉色很平靜,還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但紅玉知道,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在等著母親恢復(fù)健康,與她母子相認的這一天。 她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拍拍他的肩膀道:“嗯,只記得一些年少時的事情,其他的……” “這樣很好,”白黎卻忽然笑了起來,“反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記憶,忘了就忘了吧?!?/br> 青蠻一愣:“那你呢?” “她開心就行,我有什么要緊的,又不是小孩子了。”白黎喜歡她眼底毫不掩飾的關(guān)心,說著抬手捏了捏她白嫩嫩的臉蛋,露出一個又痞又壞的笑容,“不過阿蠻meimei若是心疼我……” 眾人察覺出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同,紛紛轉(zhuǎn)頭看了過來。青蠻臉蛋一熱,飛快地拍開了他的手。 “那,那紅姨,白……白姨有說要去哪兒么?” 紅玉曖昧地打量了他們片刻,說道:“沒有,阿煙jiejie向來隨心所欲,她既然說要出去玩?zhèn)€一兩百年,只怕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回來了?!?/br> 青蠻失望,卻也沒再說什么,幫著收拾完爛攤子,這才對白黎道:“赤蓮珠是魔界的東西,你阿娘是吃了那個才恢復(fù)正常同時失去記憶的,不然咱們?nèi)枂柲銕熌?,看看有沒有法子找到她?” 白黎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師娘如今忙著救人,怕是沒空,何況我阿娘……她想玩就讓她先玩著吧,不急。” 青蠻眼睛微亮:“你喚她師娘!你原諒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