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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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藍纓站起來,坐到車上,回住所。 傅清離對那兩個女孩說:“放棄測試,意味著你們晚上什么都沒做,所以,自己回去?!?/br> 他開車,載著藍纓回住所。 路上依舊沒有說話。 壓抑的氣氛讓藍纓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她不停的跟自己說,沒關系,真的沒關系,這是傅清離故意給自己造成的壓力,她沒有做錯什么,傅清離只要不殺了她,她什么都不怕。 車終于停了下來,她伸手推門下車,在她下車關門之前,她聽到傅清離開口:“七號?!?/br> 藍纓瞬間站的筆直,“是,教官?!?/br> 傅清離笑了下,“別緊張,今天晚上你是成績最好的一個。其他組大多全軍覆滅。” 藍纓抿著唇,依舊站的筆直:“是,教官。” “回去把傷口清理干凈?!彼f。 “是,教官?!彼{纓伸手把門關上。 車緩緩開了出去。 藍纓站在門口,目送著傅清離的車離開,然后轉(zhuǎn)身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她告訴自己,沒關系,真的沒關系,這才剛剛開始,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說的出那個“不”字的,總有一天,她一定拒絕的。 現(xiàn)在怎么樣都沒關系。 洗澡的時候,血混著水流流到地上,宛如進入一個兇殺現(xiàn)場,讓人看到心驚。她小心的清晰腰部和手臂的傷口,畜生和人不同,逮到哪里就是哪里,根本不管別的。 她吸著涼氣,讓水把傷口沖洗干凈,覺得差不多了,她才裹著浴巾出來滿身滿腿大大小小傷痕和青青紫紫的淤青,她從冰箱里的保鮮盒里取出藥物,動作熟練的打開消毒水,倒在自己腰上的傷口上,頓時被消毒水腌的張大了嘴想要叫出來,又生生忍住了。 她一只手拿著消毒水的瓶子,一只手扶著柜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過后,等疼痛過去之后,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擦完消毒水,她又伸手拿了紗布,倒了藥粉纏在腰上。 處理完身上的傷口,她有處理胳膊上,單手處理胳膊自然不方便,傷口又是在后方,她費力的倒了藥粉,只沾了一點,嘆口氣,她一時也不管那么多,用牙咬著紗布,就打算綁上。 正要動手的時候,她突然全身一僵,那種熟悉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 身后有個聲音說:“別回頭?!?/br> 藍纓僵著身體沒動,傅清離的手拿過了她手里的消毒水,然后倒在她胳膊上,藍纓頓時疼的摳著墻上貼的瓷磚,恨不得摳下來一塊。 她身體和心里遭受著煎熬,她咬緊牙關,努力的平復著。 一只胳膊伸過來,拿過了桌子上的紗布,負傷藥粉,紗布貼在拿出,他慢慢的纏繞她的胳膊,扯斷,綁起。 傅清離說:“我已經(jīng)走了,才想起你受了傷?!?/br> 藍纓像個雕塑一樣站的一動不動,他低笑一聲,說:“我似乎錯過了更精彩的部分?!?/br> 他的手摸到她的腰上,似乎在丈量她腰圍,碰到了她的傷口,藍纓咬著牙沒讓自己叫出來,他問:“疼不疼?” 藍纓回答:“是,教官?!?/br> 他又笑了一聲,“那個滋味不好受是不是?為什么不聽話?我喜歡聽話的女孩。” 他的手重重的抓住她的腰上的傷口,感受她的顫栗和虛弱,他說:“當我的女孩沒什么不好,最起碼,我會比其他人更溫柔。你就算離開這里出去,你也會找個男人是不是?你現(xiàn)在小,所以不知道男人的好處,等你長大,你自然就會知道,又或者,我現(xiàn)在就可以教你?!?/br> 藍纓的眼睛死死的睜著,傅清離的手穿過裹疊的浴巾,摸到了她的身體,她全身不由自主起了雞皮疙瘩。 他在她后勁的位置聞了聞,說:“我以為女人都喜歡用香噴噴的東西?!?/br> 藍纓的身體依舊繃的筆直,就像是快要石化了一般,硬的不能打彎。 浴巾裹的并不嚴實,隨著他的動作往下滑去,她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抓住一角,然后傅清離說:“七號,歸位!” 她瞬間站的筆直,浴巾隨著她站直的動作掉在地上。 她光著身體,只有腰上和胳膊上的紗布遮掩著身體的一小部分,卻讓整個身體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站在她的后方,發(fā)出一聲低笑,他說:“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身體,如果沒有這些傷害,我想應該會更漂亮。” 她一動不動的站著,傅清離彎腰,撿起地上的浴巾,然后他從后面,輕輕裹在她的身上,“抓住,否則我讓它再次掉下來。” 她木然的伸手抓住對合的地方,他說:“別回頭?!?/br> 然后她聽到腳步聲,一聲一聲的遠離了她,門被拉開的聲音,又被關上。 屋里恢復了安靜,那濃重的、像是天幕壓下的壓迫感終于消失,她像是被抽光了力氣,瞬間疲憊到了極致。 她不能鎖門,因為那三個人還沒有回來,所以他才能來去自如。 藍纓把藥重新放回遠處,慢慢的回了臥室。 她拿著毛巾,開始拭擦她的身體,毛巾沾了肥皂水,一點一點的清洗,恨不得洗下自己一身的皮。 她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她終于停下了手,抬頭看向鏡子,還有兩年,還有兩年她就能擺脫所有的一切了。 她堅信,堅持就是勝利,對此深信不疑。 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樣的,藍纓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向往的自由就在外面,她熱愛的陽光就在外面,清新的空氣就在外面,那是她一直以來的目標。 當然,她覺得外面也并不一定是好的,比如她隨手從著火的汽車里拽出來的人,三天兩頭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不知道為什么要不停的感謝她,一次就夠了,多了她覺得是煩惱。 她冷著臉,看著那個人,說:“先生,您真的已經(jīng)感謝過我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別,”那人說:“叫什么先生?太見外,我叫崢嶸。柴崢嶸,跟你說了那么多次,你都記不住。meimei,你是不是警惕心太強了點?我真的只是想要表達一下我的感謝,結(jié)果你到現(xiàn)在都不給我機會,我真是太傷心了,meimei,你就給我一個機會怎么樣?” 藍纓說:“我說了,我時間很寶貴,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每天放學之后還要排練舞蹈,我回去還要做作業(yè),晚上還有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怎么表達,如果你說道謝,你現(xiàn)在說一句,我接受就好,如果是其他的,很抱歉,我覺得你的存在已經(jīng)給我?guī)砹撕艽蟮睦_,我只是個高一的學生,我要準備期中考試,你這樣會影響到我的學習?!?/br> 柴崢嶸看著她,半響才說:“就請你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我真的是只是向你表達我的謝意。如果不是你,我現(xiàn)在就不會活生生的站在這里跟你說話,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我來說,這是救命之恩?!?/br> 藍纓想了一下,說:“吃飯就免了,不過你如果真的覺得非感謝我不可的話,那你就買一些零食送給我。就等于是請我吃飯了。” 柴崢嶸想了想,“也行,總要讓你接受我的謝意。那你等著。” 藍纓看了他一眼,“我不等了,你可以送到這里給我就好?!?/br> 然后她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柴崢嶸在她背后喊著問:“喂,meimei,你還沒告訴我叫什么呢,他們告訴我了,但是我總要親口聽救命恩人說??!喂!” 藍纓沒理他,走了。 明明那么大一人,跟個小孩似得,早知道她一定不會救的。 第二天放學,柴崢嶸果然又出現(xiàn)在門口,手里提著兩大袋零食,慢慢的,他那么高的個子提著袋子都覺得袋子特別大,可想而知這袋子到了她手里,會成什么樣。 藍纓瞪著眼,問:“我一點零食就好,你為什么買這么多?” 柴崢嶸說:“多嗎?我還嫌少了,想著這次沒經(jīng)驗,下次可以用車拖過來?!?/br> 藍纓真的覺得跟這人沒法溝通,她不吃零食,因為訓練有體能要求,需要忌口,所以她幾乎不吃這些東西。 藍纓看了他一眼,什么話沒說,伸手把袋子提在手里,一手一個大袋子,然后徑直朝著教室走去,放到自己的位置上,也沒關照什么,又直接走了。 柴崢嶸問:“你就放那?” 藍纓蹲下來綁沙袋,柴崢嶸又問:“挺多錢的?!?/br> 藍纓依舊不搭理他,做自己的事。 柴崢嶸嘆氣:“meimei,你怎么就不說話?” 她放下褲腿,說:“我接受了你的謝意。現(xiàn)在我們兩清,你不用再來了。” “我要是買點零食就不來,那我不是忘恩負義嗎?”他說:“我不是那樣的人,這個人,向來知恩圖報,雖然你不接受的我謝意,不過不妨礙我把你當成我的救命恩人。對了,恩人,你多大了?打算上什么大學?我認識朋友大學,你要幫忙嗎?” 藍纓把書包背在身上,說:“不用,我成績優(yōu)異,如果我想,我可以爭奪免考名額,所以你朋友的關系我用不上。但是還是要謝謝你的熱心。再見?!?/br> “恩人,誰考試都有失算的時候!” 藍纓氣的回頭,“別人會有,我不會!” 說完,小跑著上了大路,很快走了。 柴崢嶸站在藍纓一直綁沙袋的地方,看不到藍纓的身影后,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他慢悠悠的走了兩步,然后順手抽搐支煙叼在嘴里,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煙氣。 國慶的學校慶典在提前舉行,七班的集體舞蹈不好不壞,好歹算完成任務了。 藍纓穿著舞蹈的裙子,跟其他人一起下了舞臺,然后就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閃光不斷,扭頭一看,就看到柴崢嶸正舉著相機對她一陣狂怕。 藍纓真的是覺得自己被這個人氣死了,他怎么就搶救過來了呢? “柴先生,你干什么?”她面無表情的問。 柴崢嶸說:“給你拍照片,之前一直看你穿校服,就是沒看過你穿裙子,突然發(fā)現(xiàn)你穿裙子真是太美了?!?/br> 藍纓說:“謝謝,但是不需要,請你刪了,要不然我告訴保安,校外人是怎么進來的?” “我是特殊情況,學校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都給我機會表現(xiàn)?!辈駦槑V說:“而且我自愿申請成為校慶演出的攝影師,所以我在這里了?!?/br> 藍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去換衣服去了。 柴崢嶸沒法跟過來,留在原地繼續(xù)拍照片。 換了衣服,對于慶典她本來就沒興趣,直接坐在教室,做習題。做了兩份習題后,就聽到柴崢嶸的聲音傳來:“這么認真?” 藍纓抬頭看了門口一眼,沒說話,繼續(xù)低頭做習題。 柴崢嶸舉起相機對著她拍了幾張,藍纓繼續(xù)低頭寫作業(yè),她第一次覺得一個大男人又麻煩又纏人太讓人抓狂了。 她認真的寫著作業(yè),柴崢嶸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寫好的試卷,拿起了看了看,“厲害,比我厲害多了,最起碼寫字公正又漂亮。” 藍纓像是沒聽到他的夸獎,繼續(xù)寫試題,一頁又一頁,等她打算寫下一份的時候,柴崢嶸的手伸手按?。骸岸魅耍阍龠@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br> 藍纓問:“你怎么對我不客氣?” 他說:“我就跟別人說,你小小年紀就知道學習,不談戀愛不懂情緒,現(xiàn)在連慶典都不參加,你心里沒有愛。” 藍纓回答:“跟你沒關系,你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柴崢嶸問:“你怎么對我不客氣?” 藍纓冷冷的看著他,“你把手拿開?!?/br> 柴崢嶸搖頭:“不拿,我就想看看你對我怎么不客氣?!?/br> 然后藍纓伸手,一拳打在他鼻子上,把他的鼻血打的飛流直下三千尺。 柴崢嶸震驚:“你……你竟然敢打我?!” 藍纓回答:“你自找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