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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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著顧琛言的下頜,他的睡顏很是安穩(wěn),五官和臉頰的線條也較平常要柔和許多,并不像是一個天生就由骨子里向外投著凜然的。他的薄唇輕閉,嘴唇粉粉嫩嫩的,美得像是一個女人,平時她反而總覺得,那偶爾抿起的唇噙著的皆是冷意,如今看來并不盡然。 翻了一個身,喬蘇南取過床頭柜上的手機,一條來自非聯系人的短訊赫然跳入她的眼簾,而那電話號碼她再熟悉不過了——喬凡濤。 粗略地瞥了一下短訊內容,她忽然感覺到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動了動,男人的大掌挑起她的睡裙往里面探去,不安分在胸前亂動著。 喬蘇南有些慌亂地將手機關機重新放回床頭柜,隔著自己的睡裙抓住顧琛言的手,輕輕皺眉:“什么時候醒的?” “剛剛。”顧琛言的嗓子微微有些沙啞,收回他的狼爪,低沉著的聲音像小孩子賭氣那般,“什么短信?” “沒事,廣告?!眴烫K南斂了一下眸光,背對著顧琛言,并沒有轉過身來。 “嗯。”他并沒有懷疑什么,輕應了一下,然后翻身壓在女人的身上,好一會兒纏綿后被殘忍地拒絕推開,才肯起身下床去用早餐。 算著日子,今天是喬蘇南來例假后的第九天,應該是徹底走干凈了,顧琛言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領帶一邊下樓,看到女人還在慢吞吞地用早餐,于是將目光投了過去。 “如果你今天想出去逛街的話,跟我說一聲,晚點我來接你?!鳖欒⊙阅铄鋮s又有些隨性,他看著喬蘇南那一臉委屈巴巴的表情,不忍低低地笑出了聲來。 的確在家里將她看得挺久了,現在例假也已經走了,該出去活動活動。 “好?!?/br> 喬蘇南動作一僵,她將手中的湯匙放到粥里,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顧琛言,櫻唇微張,有些詫異的模樣。 “晚上回來寵幸你?!鳖欒⊙詫㈩I帶的結向上一提,微微揚起下頜來,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打在他白皙的脖頸上,褶褶發(fā)亮。 喬蘇南目送著他在玄關處換上了皮鞋出門,心中“咯噔”一下,那雙清澈的杏眸里閃著微弱的亮光。 她怎么感覺自己……見到了一個假的顧琛言? 他是不是哪變了? 好像是哪兒變了…… 喬蘇南閉眸摁了摁眉心。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起身回了房間。那碗被自己遺棄掉了的半碗粥也無心再喝下去,重新將手機開機,再讀了一遍喬凡濤發(fā)來的短信內容,她的心緊緊揪了一下。 上午十點,零九酒店花廳。 很生硬的一條通知,一條只有時間地點的通知。 口吻是不容拒絕的,喬凡濤也沒有給她任何可以拒絕這次會面的機會。 喬蘇南握了握手機,那硬邦邦的一塊板在手中愈發(fā)guntang。 換了一身衣服,戴上顧琛言給自己的那條項鏈,喬蘇南未施粉黛便出了門,卻也并沒有給他發(fā)短信打聲招呼。 …… 零九飯店花廳門口。 上午近十點,這并不是一個用餐或者喝下午茶的時間,花廳中只有一人在,顯得有些冷清。 喬凡濤坐在花廳較靠近圍欄的位置,在玻璃門的對面背對而坐,腰桿挺得筆直,西裝革履,蒼勁偉岸。他正摩挲著手中的一杯紅茶,靜待著他正在等的人,目光沉著,冷靜淡定,似乎心中早已篤定。 喬蘇南的手掌心微微沁出些許汗珠,即便已經來了這里,她依然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既然來了,就進來。” 然而喬凡濤卻突然抬眸,手也從紅茶杯上收了回來,他冷靜地看著對面的不銹鋼欄桿,隱約反射出來的身影讓他心中有了考量。 喬蘇南身形一頓,推門走進花廳,也不再矯情些什么,徑直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 并沒有服務員進來問她要喝點什么,想是喬凡濤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將這個花廳封鎖了起來,除了他的安排,任何人都不能入內,也沒有人會聽到他們的談話。 ------題外話------ 祝寶貝們國慶節(jié)快樂~ 今天留言的一律獎勵18xxb喲~ 另外,感謝水淵的2張月票~ ☆、174.喬凡濤欲強行帶走蘇南 “什么時候回來的?”根本不需要問任何問題來試探眼前之人是不是蘇南少爺,憑借對自己骨rou的了解,喬凡濤在年會那天便已斷定了這件事情。 “一個月前?!?/br> “回來找他?”喬凡濤那雙因為年邁而有些向里凹的眼睛炯炯有神,失望、篤定、憤怒、愧疚,多種情緒摻雜在一起,仿佛又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喬蘇南遲遲沒有答話,她的眼底掩藏著沉靜的神情,與方才站在門口時的躊躇不安相較,此刻反而多了一抹倔強與孤傲。 “是不是回來找他的!”喬凡濤一眼便能看穿喬蘇南的所有心思,以及她現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狠狠拍了幾下桌子,遽然站起身來,凌厲地看著對面的女兒,憤然苛責。 “爸,您先坐下?!眴烫K南斂了一下眸光中的神色,柔和了許多,她悄然抬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看起來漫不經心卻又頗有大家閨秀的風范。 喬凡濤此刻滿腔怒火,但他從不是一個只知道胡亂發(fā)火而不講理智的人。 深深地看了喬蘇南一眼后,他扶著桌子坐了下來,手邊那杯紅茶因為自己方才狠拍的那幾下桌子而濺出許些,在桌面上凝成一汪淺紅色的小水潭。 倏然,喬凡濤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稍微有些染白的眉毛皺了起來,他抬手揉了揉被自己氣得有些痛的太陽xue,沉聲問道:“你們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性別被媒體曝光的時候會對喬木集團有多大的沖擊?” “就算是你的性別不會被曝光,那么媒體在給你編花邊新聞的時候,會說出來多么難聽的話,你都考慮過嗎?” 的確,喬蘇南考慮過這些事情,但是從來沒想過真的會有那樣一天的到來。 她從小就被喬凡濤培養(yǎng)成了公眾人物,希望哪一天蘇南少爺在公眾心目中的形象根深蒂固,喬家的繼承權就斷然不會因為喬越的橫插一腳而不那么穩(wěn)固。 因此,喬蘇南即便是偶爾扮成女裝的時候,也格外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察覺到什么,就連與自己親近的巫月和熟悉的卓彥鈞,都對此一概不知。 蘇北就是蘇南少爺這件事情,像是被嚼爛了硬生生地咽到肚子里去的。 可是遇上顧琛言之后,一切都變了。 喬蘇南能夠理解喬凡濤的憤怒,而喬凡濤也并非全不講理,他只是不希望這么多年的基業(yè)一夜之間功虧于潰,單單只是因為一個男人?一場所謂的愛情? “爸,我們已經結婚了?!眴烫K南語氣淡淡,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像是告訴對面的人自己已經吃過飯了那般簡單。 喬凡濤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他聞言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更加面紅耳赤,再次拍案而起:“結婚?你拿什么跟他結婚!寫著性別為男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嗎?” 他喘著粗重的氣息,怒意再也收斂不住,若說之前還對自己的女兒有些愧疚和放縱,心想著只要不暴露不該暴露的事情,小孩子家家談談戀愛也沒什么。 然而,蘇南少爺卻告訴自己,她已經跟另外一個男人結婚了! 晴天霹靂。 “你……喬蘇南!我真的對你非常失望!”喬凡濤憤怒地甩手轉身,背負而立,背影冷情而又偉岸,還因憤怒的喘息而微微顫抖著。 喬蘇南抬眸望著自己父親的背影,款款起身:“爸,我清楚我是喬家的人,并且必須作為一個男人,身負不可卸下的重任,你應該相信我?!?/br> “相信你?”喬凡濤稍微側身,目光玄若寒冰,“我曾經的確很相信你?!?/br> 喬蘇南從他的話中聽出了nongnong的失望之意,知道他此刻正在氣頭上,也沒辦法多說什么,于是只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包。 與喬凡濤粗淺地對視了一眼,她那雙拿著包的手疊在身前:“爸,喬木集團我一定不會讓出去,但繼承人也不會是蘇南少爺?!?/br> “同時,顧琛言我也不會放棄,總有一天我會以蘇南小姐的身份出現在這個家里,站在他的身邊,并得到整個喬木!” 喬蘇南的聲音清脆無比,擲地有聲,一字一句之間更迭鏗鏘有力,仿佛晶瑩的珠子墜落在地上一般,脆鳴了幾聲又干脆利落地收起,口吻更是毋庸置疑。 喬凡濤聞言驚愕地轉身,眼前的這個人即便身穿女裝、女人味十足,也依然表現出了男人般的魄力與膽識,其實她從來都不比哪個男人差,只是……做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如今褪掉西裝站在他的面前,他還沒有習慣過來這件事情。 更加……天性使然地認為她不行。 明明是同樣的一個人,西裝革履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認為喬家有望,而卸掉那層假面,又……為何不行呢? 有什么不行? 喬凡濤攥了攥拳,卻依然沒能夠說服自己!喬越私下里動的手腳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敵人已經行走在路上愈逼愈近,此刻蘇南少爺不能出任何岔子,這個賭他暫且還不敢打!險,則更是不敢冒了。 放棄一個顧琛言,有什么不行? 已經做了26年的男人,繼續(xù)習慣性地做下去,又有什么不行? “囡囡,你一定要跟我作對嗎?”喬凡濤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盡可能地讓自己的情緒平穩(wěn)了下來。 他想再給她一個機會,如果她迷途知返,他也一定不會傷害自己的骨rou。 “爸,我沒有在跟你作對?!眴烫K南的目光依然堅定,她骨子里的倔強與堅強正在漸漸地外露出來,不再隱忍自己的情緒。 隱忍得太過于久了,26年,整整26年她只能想盡各種辦法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男人。 而今,南北集團已經成熟了起來,她也成熟了起來,不再是只剩下偽裝和欺騙這一種辦法才能保住喬木集團,她明明有更多別的法子,讓自己卸下面具。 “既然這樣,別怪爸無情了?!眴谭矟咳晦D身,凌厲的目光向喬蘇南的身后掃射了過去,號令如山,“來人!把她給我綁走!” “爸!”喬蘇南不可置信地看向喬凡濤。 她想過喬凡濤會威脅她,會強迫她回家,卻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人手,就準備要將她硬生生地綁走,不留絲毫情面。 “這些人你又要怎么處置?把它們全部殺掉嗎!”喬蘇南伸手指著周圍已經將自己團團圍住的黑衣人們,看不清他們的面貌,但都是活生生的人,在執(zhí)行這個任務之前,他們可能就已經拿到了一大筆錢寄回了家中,而結局,想必他們也早已知道。 得知了蘇南少爺是女人的人,都該死,一個活口都不能留下。 至于顧琛言…… “是你殺了他們。”喬凡濤正言厲色,一語道破。 的確,如果不是她剛才執(zhí)著,喬凡濤本沒有必要將這些人給搬出來,導致他們全部人都擁有了一個殘酷的結局。 “還猶豫什么!綁走!”喬凡濤凜然地看了那群黑衣人一眼,他們的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神色都是不可置信的,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任務執(zhí)行完畢之后面臨的就會是死亡。 蘇南少爺……竟然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冰雪美人! “你們敢!”喬蘇南眸光清冷,她用余光看著自己的四周,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起,雙手漸漸攥成了一個拳頭,爾后抬頭將身邊的兩個人踹到一邊。 蘇南少爺作為一個男人,基本身手還是要有的,她曾被喬凡濤送去參加過這樣的訓練,但到底還是女人的底子,在打架方面并不出色。 撂倒幾個男人之后,她便開始輕喘,面對著前仆后繼要將自己抓走的黑衣人們,她有些應付不過來了。這些男人知道自己任務完成后就會面臨死亡,于是變像狼似的朝她撲過來,她在他們的身上找到了不甘心……不甘心任務沒完成也要去死!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喬蘇南給綁走! “爸!你一定要這樣嗎?”喬蘇南望著喬凡濤,眼睛中卻沒有絲毫的求饒之意。 喬凡濤負手而立,沒有說話,只是正言亢色地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眼前的場景。 雇主并沒有說話,這些黑衣人們便知道自己的任務還在繼續(xù),于是又一個緊接著一個地撲了上去,個個身手敏捷,愈戰(zhàn)愈勇。 喬蘇南睜著那雙滿是驚愕的杏仁眼看著眼前,三個黑衣人手持一根粗而結實的繩子朝自己逼了過來,那麻繩已經提前套好了一個圈,只等往她的身上一扔一箍,便可以毫無疑問地將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