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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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贏就直接用粗暴的方法來將她綁走,是眼前這位父親最后的決絕了嗎? 她不打算繼續(xù)掙扎了,只是很失望地看著喬凡濤的背影,心中有一陣抽痛和失落感仿佛順著神經(jīng)打通了全身,讓她清醒了許多。 “既然這樣,爸,我跟你走?!眴烫K南異常冷靜地看著他,那眼神看起來就像是在表達(dá)一個將死之人的絕望一般。 語罷,她輕輕地閉上雙眼,就等那繩子從空中落下將她給套起來,但遲遲沒有等到,爾后只聽一聲沉悶而又威嚴(yán)的男聲。 “要帶走我的妻子,先問過我同不同意?!鳖欒⊙源笳谱ブ歉铧c(diǎn)就要落下的麻繩,攥緊發(fā)力,狠狠地朝自己的這個方向一拽,對面拉著繩子的人一個踉蹌跟著向前一懟,抬頭看到來人,立即松手放開了繩子。 微城顧少,顧琛言。 喬凡濤聞聲轉(zhuǎn)身,沉靜的目光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時掀起了一絲波瀾,良久后,他微瞇眼眸看向他,壓抑著許多情緒般地開了口:“誰放你進(jìn)來的?!?/br> “沒有人攔得住我?!鳖欒⊙阅脸粒戳藛谭矟谎?,爾后側(cè)頭看到站在自己身邊有些勢單力薄的喬蘇南,她的身板看著就有些單薄,方才又經(jīng)過一場打斗,光潔的額頭和白皙的脖頸上都沁著許些汗珠。 “剛才我們說的話,你全部都聽到了?”喬凡濤警惕地看著顧琛言。 顧琛言目光下垂了一下,看到喬蘇南攥緊著有些緊張的雙拳,依然還是如實(shí)回答了:“不全聽到。” 但是他特別清楚地聽到了一個字——爸。 他的妻子叫喬凡濤爸爸。 而喬凡濤只有兩個兒子,親生兒子喬蘇南和領(lǐng)養(yǎng)的義子熙宸。 早晨在喬蘇南手機(jī)短信鈴聲響起的那一刻,顧琛言便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察覺到身旁的人當(dāng)初看過短信內(nèi)容后就匆匆地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并向他謊稱是廣告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只是并未拆穿,才只說了一句,讓她今天若想出門逛街,跟他打聲招呼。 ------題外話------ 言爺來了,又當(dāng)如何? ☆、175.北北我一定會帶走 可是,果不其然,她并沒有向他知會自己要出門的事情。 還是他心中不安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果然沒人接后才想起來喬凡濤當(dāng)時在年會上跟喬蘇南約的零九飯店花廳,于是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幸好及時趕到了。 還不算太晚。 不過他的的確確、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一聲——爸。 “我倒是算漏了一個你,千防萬防,忘記微城還有個言爺無所不能,能破我的防線?!眴谭矟聪蝾欒⊙缘难凵駶u漸由疏離轉(zhuǎn)得有些柔和。 不得不說,他的確敬佩眼前這個年輕人,也一直承認(rèn)他很有本事,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可有些事情,不是他優(yōu)秀就可以解決的! “喬總此舉,經(jīng)過我允許了嗎?”顧琛言的五官如刀刻般完美,卻又因這卓爾不群,而顯露出一種震懾王者之氣。 喬蘇南的目光輕輕地落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間竟有些被震撼到了。 “我想帶走自己的女兒,總不需要經(jīng)過任何人的同意!”喬凡濤漠然。 聞聲,喬蘇南整個人身體一顫,仿佛有驚天霹靂從自己的頭頂擊中下來,順著渾身的神經(jīng)和血脈直通腳底,頭皮有些發(fā)麻,她斂起眸光,屏住呼吸,不敢看眼前兩個男人此時究竟是什么反應(yīng)。 他在他的面前,承認(rèn)了自己是他的女兒…… “言爺,你該清楚,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得死?!?/br> 喬凡濤出聲提醒,更恰切地來說,這是一句**裸的威脅。 而顧琛言自然也清楚喬凡濤說的是什么事情,知道蘇南少爺是女人的人,都該死。 然而,他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扯了一下嘴角,陽光落在他的側(cè)臉上,盡顯淡定從容:“可喬總應(yīng)該早就意識到了,我并不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情,可我活到了現(xiàn)在?!?/br> 他的話清脆有力,一字一句地被擲在地上,也戳進(jìn)了喬蘇南的心里。 她詫異的抬頭,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了一些視線,眼前模模糊糊,是黑絲纏繞在那張冷硬的面龐上一般,令人愈發(fā)捉摸不透了。 他早就知道?什么時候確認(rèn)的? “顧琛言。”喬凡濤聞言也臉色一沉,他收起自己那副行峻言厲的模樣,展現(xiàn)出來的再度儼然是一副老者的姿態(tài),“我是你的長輩?!?/br> “如果您愿意讓我尊您為岳父,那么恭敬不如從命?!闭f著,顧琛言抬手將一旁的喬蘇南攬到自己的懷中。 她的手臂有些發(fā)涼,人也在微微顫抖著。 不知道是被剛才那些人嚇到,還是在之前與喬凡濤的談話中動了怒,亦或者……因?yàn)轭欒⊙灾懒俗约菏翘K南少爺。 “你明知道沒可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的女兒不是你能隨便玩玩的!”喬凡濤又被惹得有些怫然,自從喬家的事情一樁接一樁出現(xiàn)了之后,他愈發(fā)沒辦法掌控自己的情緒。 若說之前他還稱得上是一個冷靜講理的人,現(xiàn)在卻像是女人到了更年期那般。 “我并沒有想玩北北的意思?!鳖欒⊙詳苛艘幌马庵械纳裆?,將自己的鋒利盡數(shù)收起,“這段感情,我很認(rèn)真?!?/br> 旁邊站著發(fā)愣的黑衣人聽到這三個人的一系列談話之后,變得更加愣了,他們此刻心中無比凌亂,感覺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然而……這些事情在被曝光之前,他們可能就要墮入黑暗。 果然,喬凡濤突然凜若冰霜地向他們掃了一眼:“自己動手,還是讓我來?!?/br> 聞言,這些黑衣人們皆渾身一顫。 他們都是很有素質(zhì)的人,接受過一定的訓(xùn)練,無論是關(guān)于身手還是道上的規(guī)矩,都不會不講道理,喬凡濤已經(jīng)支付給他們的家人一筆昂貴的雇傭費(fèi),而在事情結(jié)束之后,他們也應(yīng)該選擇自我了斷。 于是紛紛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或者掏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毒藥,挨個倒地,場面有些觸目驚心,讓喬蘇南不覺往顧琛言的懷里縮了一下。 “別怕。”顧琛言的聲音略放柔和,他將手勁往里收了一下,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了些,還時不時地輕拍一下她的肩膀,像是以表安慰。 顧琛言的教養(yǎng)極高,顧家本就是豪門望族,歷代也向來傳統(tǒng)。 他很清楚在長輩面前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比如秀恩愛這類的事情,實(shí)際上并不得體,可如今情況特殊,他的動作盡然落在喬凡濤的眼里,觸動他心底的一絲柔軟。 他曾經(jīng)也想把女兒捧在手心里呵護(hù)著,可惜并沒有做到。 如今有另外一個男人替自己做了,他卻還極力反對著。 “喬總,北北我一定會帶走?!鳖欒⊙则嚾惶鹆俗约旱哪请p墨眸,深邃的眼眶中沒有銳利的鋒芒和堅決與篤定,反而是毫無波瀾般的沉穩(wěn)。 這樣的眼神,讓人看了覺得格外心安。 “你……反了!反了都反了!”喬凡濤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雙手向天空一揮,怫然地踱著步,看著周圍已經(jīng)全部了結(jié)自己生命的黑衣人,他知道自己此刻根本也攔不住這個男人。 “我會照顧好她?!闭Z罷,顧琛言攬著喬蘇南轉(zhuǎn)身離開。 喬凡濤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個離開的背影,卻什么都做不了。 雇了這些黑衣人來用非常手段將自己的寶貝女兒綁回家,本就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可他卻忘記了,那傳言中不羈無用的微城顧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言爺。 如今在微城,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攔得住言爺。 包括他。 包括整個顧家和喬家。 喬蘇南跟著顧琛言離開,連一個回眸的眼神都沒有留給喬凡濤,想起他方才的種種行為,她的心涼了一大半,依然沒有回過神來。 她自認(rèn)從小到大做事都極有分寸,無論如何都會把喬家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亂子。她也一直以為,父親是逼不得已才會做出這樣的一切,可心里依然頗為疼愛這個女兒。 可今天……他要綁她走! 臨水別墅,喬蘇南還能夠自己走路,她默默地跟在顧琛言的身后,垂下了頭,一言不發(fā)地跟著他回了家,一進(jìn)門就站在玄關(guān)那里,沒有換拖鞋,也沒有往客廳里面走,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整個人地魂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題外話------ 預(yù)告:言爺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 ☆、176.拆穿性別(簡介橋段) 顧琛言抿唇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一絲心疼,也有些惱怒。 “想清楚之后,上樓來找我?!彼戳藛烫K南一眼,爾后轉(zhuǎn)身率先消失在了一樓的客廳之中,無影無蹤。 喬蘇南微微抬眸看著顧琛言離開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勉強(qiáng)著自己扯了扯嘴角。 想清楚?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如何跟他解釋,自己為什么是蘇南少爺嗎? 像是一棟房屋被抽去了主心骨,意識到顧琛言真的已經(jīng)離開客廳了之后,她慢吞吞地?fù)Q掉自己的鞋,有些頹地走到沙發(fā)前,爾后轉(zhuǎn)身緩緩地坐了下來,她將兩只小腳從拖鞋中抽出放到了沙發(fā)上,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tuán)。 喬凡濤今天的態(tài)度和所作所為都令她失望與寒心。 顧琛言竟然早就摸透自己的身份卻哄著她玩,只字未提。 生活突然變得很混亂,而這混亂的根源便是連續(xù)兩場莫名其妙的綁架,她被喬越綁走鞭打,爾后又被顧琛言的人綁走閃婚為妻。 如果這些事情都不曾發(fā)生,生活就不會變得如此混亂。 可是……如果真的不曾發(fā)生過這些事情,她就一定會開心嗎?似乎也不盡然。 不吃不喝,喬蘇南在沙發(fā)上窩了七八個小時,直到晚上快該洗漱睡覺了的時候,她才慵懶地深了一個懶腰,清絕的面龐上,那些疲憊與傷心似乎也因?yàn)檫@一個懶腰而消散進(jìn)了。 她捏了捏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和脖頸,穿上拖鞋走上樓去。 似乎是聽到了她微弱的腳步聲,人剛剛來到臥室門口,那房間的門就被驀然打開了,橙黃的燈在屋內(nèi)明晃晃地亮著,男人站在門口,一張雋永的臉在有些昏暗的燈光的襯托下,有些魅惑。 喬蘇南抬起一如既往的清冷的臉,鵝蛋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干凈得如同一塊被擦得锃亮的玻璃一般,唯一不同的是,顧琛言偶爾看不透這塊玻璃。 “你沒有什么要解釋的?”顧琛言的墨眸深不見底,他打量著眼前的人。 白天的時候還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頹得厲害,這會兒倒是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蓋了起來,連點(diǎn)渣都沒流露在外面,就對一切都這么能隱忍嗎? “我……”喬蘇南清澈的眸光中沒有絲毫的雜質(zhì),比凈化過的清水還要干凈。 不過良久,她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顧琛言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似的笑容。 “顧太太,你是想要告訴我,我的妻子其實(shí)是赫赫有名的蘇南少爺?”顧琛言步步緊逼,讓喬蘇南順勢跌在了床上。 她用手肘撐著柔軟的床,抬眸撞上顧琛言那深入古井般的眼睛,沒幾秒鐘就立即閃躲了開來。 “否認(rèn)?”顧琛言捏住喬蘇南的下頜,卻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他還記得,他每次這樣捏她下頜的時候,都要因?yàn)橛昧^大而導(dǎo)致的疼痛被嫌棄幾分。 “沒有。”喬蘇南輕啟櫻唇,聲音柔柔的,沒有往日那般清冷和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