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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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為等人便將事情完整的描述了一遍。 幾位聽后皺眉:“你們這是不是, 有些夸張了?” “全是親眼所見, 絕無半分夸張?!泵蠟橹钢饷娴溃胺駝t,他們也不會這樣激動?!?/br> 眾人皆是默默抽了口氣。 對方如此大動干戈,豈會善罷甘休?只是不知這頭頂的風云, 之后是要在黃河這邊變動,還是去京師皇城里翻騰呢? “此事必須馬上查明緣由,且上報陛下?!倍∮邑┛剂科?,又問:“你們趕到的時候,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在火光附近走動嗎?” 梁仲彥說:“并沒有,我們到的時候,河道的火已經燒起來了,而糧倉的火已經被撲滅。我們并不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br> 旁邊的官員道:“今日已經太晚了,連夜審案,叫不知情的人知道,恐怕越加難安,還是明日再說吧?!?/br> 丁右丞點頭。讓他們幾人散去休息。 這招來修建堤壩的勞工中,總有幾個是稍稍認字的。 之前看出了些端倪,不敢開口,待離開孟為等人的視線,才開始解釋方才看見的詩句。 于是翌日,這神鬼之說已經傳遍了周遭。 “風云變改昆侖脈,天下未定黃河決。”——黃河決口,是因為有人起了反心,危機天子之位,是以神明大怒,挑動黃河以作懲戒。但河神沒有燒人,也沒有燒糧草,意味著還有反轉的余地。只要陛下及時明察,鏟除禍害,以安天下,河神之怒亦會平息。 不過一夜,如此完整且有理有據的說辭就出來了。表面看似水到渠成,但說沒人在背后推使,他們是不信的。 而能做到這樣事的,除了國師,哪還有第二人想? 他的目標已經明晰。京城之中,若說誰有反心,那必是南王了。處置南王的時候,順手也得把唐毅捎上。 雖然用心險惡,但不得不說,在人心動蕩的此刻,實在是太有用了。 一如當年陛下初登基的時候,大梁內憂外患,怨聲載道。唐贄既無聲望,又無戰(zhàn)功,臨危受命,這皇位仿佛來的不明不白,叫天下人難以信服。 就是張曦云替他慢慢籠絡人心,培育黨羽。用著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安撫民心。 張曦云雖說是個道士,但于天象地理,朝堂權術,確實很有一手。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地位,更不可能將自己的眼線安插進各部。 這下,眾臣處置的態(tài)度,就有些微妙了。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加上勞工這邊已被蠱惑,實難配合。詢問過幾次在場的勞工,都說著火的時候,周圍沒有一人。周圍越傳越玄乎,導致第一個看見的人也受了影響,已經分不清哪個是真。 如此一來,什么也查不出。 宋問在京師,等著看張曦云的動作,或是孟為的信。 張曦云那邊尚沒有動靜,倒是可疑的南王那邊,先有了動作。 他上稟陛下,道是思子成疾,想出城去探望,請陛下酌情安排。唐贄應允了。 在京城還不能光明正大的派兵監(jiān)視他,南王來京自己帶了護衛(wèi)。此番去溫泉館,朝廷負責守衛(wèi),以此為由將他的隨行侍衛(wèi)都扣了下來。 恰巧可以將南王與唐霈霖一起給軟禁了。 這實在是……不對勁啊! 宋問還想不明白,忽然認慫,哪是南王本色?燒糧草的事不是還干的挺激烈的嗎?現(xiàn)在又擺出一副我聽話的模樣,想甩鍋給誰呢? 為了表示思子迫切,他連行囊都沒怎么整理,直接請命出城。臨走前,來見了宋問一次。 “此處簡陋,希望王爺不要介意?!彼螁栒埶雰?,將他引到院子里:“王爺這次為何走的這么匆忙?” 南王嘆道:“我兒如今這般模樣,實在放心不下?!?/br> 宋問摸摸眉毛。放心不下,也放了幾個月了。 南王將自己豐滿的身軀擠進她嬌小的藤椅里,問道:“宋先生,你見多識廣,知道有什么東西,可以讓火燒不起來嗎?” 宋問不明白他的來意,兩手環(huán)胸,試探挑眉:“水?” 南王:“……” “本王是說,原本燒得起來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被火點了之后,它卻沒有被燒掉。”南王立馬補充道,“不是火折子,也不是火把。” 宋問:“那您是說……煤油?” 南王:“……” 宋問在一旁坐下,終于不再和他繞圈,說道:“譬如,用衣服。用一件薄衫包住樟腦,然后取火點在衣服外面。只要及時撲滅,衣服就不會被燒壞?!?/br> 南王又問:“那假若沒有樟腦呢?” 宋問:“那就用酒精。” 南王:“什么又叫酒精?” 宋問:“就是很濃很濃的酒。不停燒制后得到的東西。” “原來如此?!蹦贤醭了计?,又問:“那如何要讓那火自動燒起來,又完全不留下痕跡?” 宋問靠上椅背,后仰著頭,探究的看著他道:“王爺,您不是要,謀劃什么吧?” 南王咋舌道:“哪里的話?不過隨口問一問罷了。若是什么稀罕的事,你不告訴我就是了?!?/br> “總之,都是一些游方術士的小把戲。原因大抵是相同的,只是各自本事不一樣?!彼螁栆皇址旁谕壬?,笑道:“我想王爺還是學這個東西了,學的不好,容易露餡。重要的是,聰明人都不好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