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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武俠]故國神游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胡青牛一提到師妹兼妻子王難姑,立刻滿面笑容,將煩惱拋到九霄云外,連連搖頭道:“她可比我聰明的多,不學醫(yī),只學毒,下毒的功夫也極為高明。我活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比她更有天賦的人。”

    蘇夜嘴角頓時一抽,卻見胡青牛笑完了,又繼續(xù)對她說道:“我們不一定必須要去什么地方,但中原、苗疆、東海、南粵一帶,都有西域找不到的稀罕藥物。我兄妹夫妻相伴,一處處地游歷過去,豈不逍遙自在。”

    蘇夜問道:“中原乃是六大門派的地盤,先生不怕泄露身份,引出麻煩?”

    胡青牛顯然早已想過這個問題,臉上不以為然,說道:“平白無故,我為什么要泄露身份。何況陽教主曾說,六大門派中盡有英雄人物,只因本教和它們沖突多年,仇怨難解,才成了解不開的冤家對頭。難道我治治病,救救人,他們也要來找我的麻煩嗎?”

    話說到這里,蘇夜又瞥了胡青羊一眼,見她仍然滿臉懵懂,不由生出同情心思。

    她略一沉吟,隨即笑道:“這話難說,就算名門正派,一樣有狼心狗肺之徒。我最近聽說,華山派出了個年輕弟子,容貌英俊瀟灑,精通本門武功,因此深受師長看重。但他貪花好色,喜歡勾引女子,再將她們始亂終棄。由于六大門派同氣連枝,他不敢得罪其他門派的女弟子,就專挑不知他身份的女子下手。令妹長的這么美貌,路上可要小心?!?/br>
    胡青牛最疼愛的就是這個meimei,一聽中原有這等yin賊,果然大怒,怒道:“這人叫什么名字?”

    “鮮于通,華山鮮于通。他有個姓白的師兄,武功比他高,人品比他好,也深受他嫉恨。他口蜜腹劍,陰險狡詐,很懂得哄騙師長朋友。如果你們遇上這人,千萬別上了他的當?!?/br>
    她輕描淡寫幾句話,將鮮于少俠賣了個干凈。胡青牛本就不熟中原人物,連忙點頭稱是,把這名字牢牢記在心里。

    蘇夜知道他未經(jīng)世事,仍有幾分天真,懷醫(yī)者濟世之心,好心對待遇上的每一個人,反復叮囑他們后,才算有些放心。即使如此,在返回中原后,只要她能抽出空來,就會去殺了鮮于通。如今她所做的,不過是讓他兄妹多加提防而已。

    第二天,她便離開了這里,與胡青牛兄正式妹分手。胡氏兄妹要入關,她卻要出關。雙方背道而馳,日后難以相見。

    出關之后,中原門派的勢力日漸式微,行人口音也有了變化,帶有明顯的關外土音。再往西走,便進入明教的勢力范圍。明教自從國破之后,在西域扎根多年,根基深厚,教眾數(shù)千。自從陽頂天接任教主后,事業(yè)做的蒸蒸日上,在此地已無敵手。

    即使如此,昆侖山廣袤無垠,仍有明教之外的勢力建基于此,例如昆侖派和朱武連環(huán)莊。昆侖派創(chuàng)派就在昆侖,自然不肯為明教移山,成為全天下的笑柄,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住在明教總壇隔壁。

    好在陽頂天謀劃與六大門派和解,并無攻打昆侖派的意思,才讓他們平平安安活了這么多年。

    楊逍敗于蘇夜手下,不愿在中原多待。況且十二連環(huán)塢勢力非同小可,為中原重要幫派。水道龍頭要挑戰(zhàn)明教教主,自然是他無法輕視的大事。

    他腳程既快,中途又不需耽擱,早在蘇夜之前,回到光明頂?shù)拿鹘炭倝?,將書信交給陽頂天。陽頂天起初微覺吃驚,反復問過楊逍,確認蘇夜只有領教武功的意思,并非在說反話,不由心下大喜,表示只要她來,便待以上賓之禮。

    然后,他又問起她的武功,以及她年紀如何,性格如何,十二連環(huán)塢的行事態(tài)度又如何。

    楊逍一來不敢隱瞞教主,二來考慮到自己敗的極慘,把對手說的強些,更有利于找回面子,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蘇夜用樹枝擊敗他的事情和盤托出。說到最后,他習性不改,大力夸贊這位龍頭老大的美貌,并拿她和黛綺絲相提并論,說她們各有各的風情。

    他這樣一說,反倒鬧得總壇上上下下,人人心生好奇,急欲親眼得見蘇夜真人。陽頂天聽說她同時給張三豐下了帖子,更想到可以借此機會,向武當派示好。畢竟武當派創(chuàng)派最晚,與明教中人從無沖突,而蘇夜在江湖上地位甚高,若她肯代為傳達善意,只怕張三豐也得給幾分面子。

    然而明教中人猜測紛紛時,蘇夜正在昆侖山的山谷里,和一群猴子大眼瞪小眼。

    準確地說,是猴子們在瞪她。她則旁若無人,悉心抄寫著一本經(jīng)書。經(jīng)書看似由梵文寫成,是佛家的《楞伽經(jīng)》。其實書中別有玄機,用小字在行與行之間,寫著一份內(nèi)功典籍。

    這套內(nèi)功名為《九陽真經(jīng)》,地位至高無上。昔年峨眉派祖師郭襄、少林無色禪師、武當張三豐都曾聽取此經(jīng)的一部分,創(chuàng)立三派獨有的九陽功。若能得到經(jīng)書全文,當然可以練成絕世武功,自此稱雄江湖。

    但世上無人得知,經(jīng)書被人縫在一只巨大猿猴的腹部。后來猿猴主人雙雙死去,它在昆侖山中找到氣候晴暖的世外桃源,定居下來,至此已近百年,自己也變成了白猿。

    蘇夜仗著武功好,四處尋找這個翠谷,偶然發(fā)現(xiàn)被欺負的小猴子逃出懸崖下的山洞,攀上山壁向她求援,這才機緣巧合,來到目標地點。她一見白猿,立刻動手將它打暈,為它取出腹中異物。

    她取得經(jīng)書,并不著急翻閱,先取出紙筆,將整本內(nèi)容詳詳細細的抄了下來。抄寫途中,她默默念誦,已將經(jīng)文內(nèi)容閱讀清楚,記誦明白,并得以深切了解九陽功的修煉方法,還有功法后面敘述的武學道理。

    先天功與天地相合,循自然之理,不輸任何一種內(nèi)功,雖然修煉困難,但練成后,威力之大也可想而知。它號稱“奪天地之造化”,看似胡亂吹牛??伤毜浆F(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極可能并非虛言。因此,九陽真經(jīng)再珍貴,也和屠龍刀一樣,難以引起她的貪欲。

    她所需求的,只是廣閱天下武學,補足不足之處,如同前往古墓時那樣。

    蘇夜自幼修習小寒山一脈的武學,刀法、步法、內(nèi)功多走輕靈陰柔一路。尤其紅袖刀乃至陰至柔的武功,對使用者氣質(zhì)性情要求極高,偏偏與她個性不合。后來她練了先天功,遲遲摸不到陰陽調(diào)和、剛?cè)岵母[門,其中就有過去武功遺留下的影響。

    她一讀之下,便發(fā)現(xiàn)九陽神功與先天功頗為相似。練到后來,丹田中都能練出“氤氳紫氣”,進可攻,退可守,驅(qū)除百毒,令血rou之軀刀槍不入,對陰寒內(nèi)力和寒毒有奇效。然而,練出氤氳紫氣后,又當如何再進一步,著書人卻沒有寫,不知是不是卡在了這里。

    九陽真經(jīng)尚有一個弊端,那就是練成之后,有著泄氣過度的危險。修煉者將會全身燥熱,感覺自己不停膨脹,苦不堪言,要由旁人相助打通xue道,才能度過這一劫。從這一點上看,此功并未真正完善。

    蘇夜翻閱良久,嘆了口氣,轉(zhuǎn)頭望向旁邊的巨大白猿。那只白猿已從昏暈中醒來,看了看腹部包著繃帶的傷口,也看向了她,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情。它活了這么多年,早就具有靈性,知道她的舉動對它有益無害。

    她有事在身,見它醒來,也不多做耽擱,學著經(jīng)書的真正主人那樣,深挖了一個洞,將原本深深埋進去,并在那一處山壁上方,深深刻下“此處有寶”,附帶一個向下的箭頭。做完這件事,她才將謄抄好的副本塞進懷里,準備先去光明頂,路上有空再細細參悟。

    此地四面環(huán)山,雪峰入云,寒風吹不進谷中,所以極為暖和。猴子可從山壁上的小洞溜出去,但外界天寒地凍,又有猛獸出沒,只好死了心溜回來。

    蘇夜望著直聳入云的峭壁,陡然好勝心起,打算攀登峭壁,從這懸崖絕壁上翻出谷外。反正以她現(xiàn)在的功力,即使一時失手,也不可能像常人那樣,從高空中直墜下地,活活摔死。

    她一時興起,說做就做,挑選了一個較為好爬的地方,正要一躍而上。就在此時,那只被其他猴子追出山谷,四處亂爬的小猴子忽然跑了過來,緊緊抱住了她的腿。

    第十四章

    蘇夜一愣,審視它良久,見它吱吱哀鳴,知道猴群中等級森嚴,弱小的猴子常常受到欺負。這只小猴子剛才被她救下,這時又抱著她的腿,估計深具靈性,想要她把它帶走。

    她倒沒什么可猶豫的,拍了拍左肩,示意它到她肩上來。猴子連忙竄上她肩膀,左顧右盼,似乎很是得意。但她縱身躍起,沿山壁向上攀去時,它又像受了很大驚嚇,死死抓住她頭發(fā)不放。她就這么頂著一只猴子,沿常人絕不可能成功的路徑,開始翻越這座雪峰。

    要去明教總壇,從光明頂山腳上山較為省力,不然必須于深山艱難跋涉,平白浪費時間。然而從山下走,又要先經(jīng)過一片廣袤的沙漠,若不識路徑,極易迷失方向。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時,就在沙漠中連續(xù)受到明教偷襲,吃了大虧。

    蘇夜自恃輕功上佳,登險峰如履平地,并不介意走高山還是走沙漠。但楊逍指給她的,自然是由正常渠道上山的路子。何況她有把握,認為陽頂天正密切關注她的動向,肯定已經(jīng)傳下號令,讓明教教眾見到她時,馬上把她帶到總壇。

    因此,她從雪峰上翻出翠谷后,又老老實實下山,繞了個圈子,走進那片離光明頂最近的沙漠。她刻意放慢速度,讓明教的人能夠跟得上她,果然只過了半天,便有五行旗下屬前來查問。他們聽她自報身份,便按照陽頂天的吩咐,待她以上賓之禮,請她先到明教據(jù)點暫行歇息,由他們稟報教主。

    蘇夜若想以十二連環(huán)塢龍頭的身份出現(xiàn),便不會孤身前來。陽頂天如此大費周章,只為迎接她一人,未免太過多禮。以其他門派為例,張三豐去過少林,六大門派的人也去過武當,并不見這兩派擺大禮迎接。她不愿裝腔作勢,婉拒了他們的好意,執(zhí)意跟隨信使直接上山。

    途中,她又怕陽頂天誤會,將猴子交給身邊教眾,硬頂著他們詭異的眼神,請求人家?guī)兔φ覀€地方放掉。

    陽頂天等候已久,想不到她單槍匹馬,就這么孤零零地來了,連忙親自迎出總壇大堂。護教光明使者、法王、散人、旗主都跟在他身邊,想要看看楊逍虛言與否。

    如此一來,雙方見面之時,明教那邊有一大群人,蘇夜這邊卻只有她自己,難免有些滑稽。

    她向來低調(diào)行事,但知道陽頂天敬重她的身份武功,并無惡意,便以禮相見,緩緩道:“此次我并非以幫主身份上山,只想前來切磋武藝,領教教主的絕世神功。教主如此鄭重,倒讓我難以承受?!?/br>
    明教總壇中,并無特別年老的人物。其中,白眉鷹王殷天正年紀最大,也不過四十來歲,正值壯年。但他天生兩道白眉,顯的比實際年齡更老。

    要說引人注目,當然要數(shù)紫衫龍王黛綺絲。她一襲紫衣,絕艷驚人,有著異域女子的風情,但神情中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和身邊同伴格格不入。

    陽頂天本人則和殷天正年紀差不多,身材魁梧,面貌威猛,雙目精光如電,一看便知內(nèi)功爐火純青,不加掩飾地流露于外。但他神情并不獰惡,反而修養(yǎng)頗佳,舉止十分有禮,不像傳說中兇狠殘暴的魔教教主。

    若論武功修為,陽頂天固然縱橫當世,不懼任何一名高手。但他最可貴之處并非武功,而是統(tǒng)御幫眾的管理能力,以及看待天下大勢的眼光。他著力提拔年輕人才,為將來可能的大動亂做充分準備,稱得上高瞻遠矚。

    但是,天不遂人愿,明教正興旺時,他被在總壇密道中偷情的夫人氣成走火入魔,當場身亡。他一失蹤,他親自培養(yǎng)的俊杰誰都不服誰。有些人不想當教主,也不甘心被別人當上,所以明教陷入四分五裂的絕境,自此一蹶不振。

    如今他活蹦亂跳,明教仍處于蒸蒸日上的時期。高傲如楊逍、范遙,一樣對陽頂天無條件服從,普通教眾更加團結(jié)一致,共御外敵。蘇夜好歹做了多年的龍頭老大,一見這幫人的氣勢,就知道中原門派很難做他們的對手。

    陽頂天聞言,不以為意,笑道:“龍頭太客氣了。貴幫雄踞江南,控制長江水道,又能約束統(tǒng)轄原來的水上幫派,令他們不得胡作非為。陽某向來佩服你的謀略手段,與你神交已久,不想今日得見尊容,尊駕居然如此年輕?!?/br>
    他可以說“神交已久”,蘇夜卻不能說“我小時候就讀過你的故事”,只好微笑以對。她親口表明并非幫主身份,代表這次會面并非正式。楊逍在旁笑道:“聽說你上光明頂,身邊不帶禮物,只帶了一只猴子,又算怎么回事?難道你知道教主大壽在即,拿猴子當壽禮嗎?”

    蘇夜橫了他一眼,微笑道:“我讓楊兄你全須全尾的回來,就是給陽教主最好的壽禮。否則,憑你要挑我分舵的狂言,我當場殺了你,陽教主也沒得話說吧?”

    她的話雖然不客氣,但面帶笑容,顯見只是隨口說笑。何況,男人面對美貌女子時,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放下戒心。除了楊逍后悔和她斗口之外,其他人并未把這句話放在心上。陽頂天哈哈一笑,說:“龍頭莫怪,其實楊左使對你推崇備至,說了你不少好話。請進來。”

    不久之前,總壇發(fā)生了一件令人很不愉快的大事。陽頂天的仇家之子韓千葉從海外遠道而來,獨自上光明頂挑戰(zhàn)他,卻提出在碧水寒潭中相斗。

    由于陽頂天不識水性,黛綺絲挺身而出,代陽頂天應戰(zhàn),最終順利取勝,并得到“紫衫龍王”的美稱。但她竟對韓千葉動了心,堅持要嫁給他。陽頂天答允這樁婚事,卻因男方是教主仇人,光明右使范遙又心儀黛綺絲,惹得總壇上下人人不快,只有他本人和謝遜堅持參加婚禮,才勉強保住了黛綺絲的顏面。

    值此敏感時刻,倘若蘇夜是個男人,還指名挑戰(zhàn)陽頂天,那她受到的極有可能是怒目而視,而非眾多欣賞的目光。

    陽頂天設大宴款待,因為她的身份,特意叫上夫人在席間相陪??刹恢獮槭裁?,無論是溫婉秀麗的陽夫人,還是艷麗嫵媚的黛綺絲,神色都不甚開心,笑也笑的很勉強。若非她們只做陪客,氣氛早就尷尬起來了。

    蘇夜暗暗忖度她們的心思,也不以為意,只笑著與陽頂天說話。兩人除卻武學,難免談及朝廷動向,以及江湖上的種種人物事跡。

    陽頂天數(shù)年前,曾與少林三名神僧火并一場,打瞎了其中一人的眼睛,之后再也沒有去過中原。但他對中原動向了若指掌,顯然時時關心,準備伺機而動。

    他將大元朝廷列為心腹大患,因而準備和正教修好,共同對付這個難惹的強敵。然而,這并不表示他害怕正教聯(lián)手,與明教作對,更不表示他會屈尊紆貴,胡亂推崇六大門派中的平庸人物。他語氣雖然謙和,盡量用好話評價他人。可說來說去,他真正佩服的人,也就少林、武當?shù)膸孜桓呷硕选?/br>
    蘇夜自然清楚,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完全避開這些話題。何況,陽頂天武功極高,見識又廣,連極為難練的乾坤大挪移也練到了第四層。與他相談,對她本人也是一種助益,因此她絕對不介意。

    話說到后面,她又慢慢談到五行旗水車毒龍、硫磺火彈、挖掘地道陷阱的奇技,對這些東西很有興趣。十二連環(huán)塢從水道起家,在陸地上的手段未免少了一些。她研究類似攻城武器的器械,原因可想而知。

    眾所周知,十二連環(huán)塢向來與官府作對,縱使學去了,也不會助紂為虐。蘇夜侃侃而談時,又流露出她對奇技十分了解,多有錦上添花的妙語。陽頂天見狀,也不打算對她藏私,慨然承諾,待切磋過后,會親自帶她去見識這些兵器。

    將至宴畢時,陽頂天放主動問道:“陽某雖不才,在武學之道上,還算有些心得。而龍頭輕易擊敗楊左使,想必武功不在本人之下,不知交手時,可否讓敝教兄弟在旁觀看,令他們能夠一飽眼福?”

    他武功越練越高,多年未曾遇到敵手,連少林三神僧合力圍攻,也敗在他手上。如今他遇到蘇夜這種強敵,自然見獵心喜,又欣賞她以幫會領袖之尊,孤身獨上光明頂?shù)挠職?,不知不覺間,對她已經(jīng)頗有好感。

    他想讓幫眾觀看這場決戰(zhàn),認為高手過招,機會難得,每每能使旁觀者恍然大悟。既然他無意東去挑戰(zhàn)張三豐,那么想等下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但他又擔心蘇夜落敗,甚至敗的很慘,會覺得大失顏面,因羞生怒,最終將好事變作壞事,令明教失去一個潛在的盟友。

    蘇夜聽出他言外之意,心想他給足自己面子,不能不做回報,便坦然微笑道:“自然可以,橫豎我現(xiàn)在不是什么幫主龍頭,輸就輸了吧,最多被人嘲笑一番,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十五章

    在他們兩人之中,陽頂天所冒的風險比蘇夜更大。蘇夜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低調(diào)至隱姓埋名的地步,除親信下屬外,很少有人見過她和人交手。她本人并非以絕世武功揚名江湖,也就無所謂輸贏成敗。

    但陽頂天神功蓋世,向來是教眾心目中的天下第一。若他在一對一的公平比試中落敗,難免于顏面有損。

    蘇夜能考慮到這些,陽頂天何嘗不能。他依然堅持公開比試,并非只是因為對自己有信心,也因為不愿偷偷摸摸,進行一場連看都不敢讓人看的決戰(zhàn)。

    他見蘇夜一派坦然,絲毫不在意俗人最在意的顏面,正中下懷,笑道:“好,那么請龍頭移步,前往總壇中的演武廳?!?/br>
    光明頂上,有給普通教眾使用的練武場,也有教主指導麾下高手的演武廳。這個大廳面積極大,四邊放滿了兵器架,靠近便覺寒氣襲人。因為地方十分寬敞,無論交手的兩人輕功多高,都能隨意縱躍騰挪,不會因房間太小而束手束腳。

    即使身在總壇之中,有資格觀看教主動手的人也不多,幾乎全是蘇夜見過的面孔。他們進入演武廳后,各選位置站好,緊張地看著即將交手的兩個人。

    蘇夜先拜訪陽頂天,又將前去拜訪張三豐,無形中,讓這兩位高手也能隔空交一次手。習武之人無不覬覦天下第一的名號。由于蘇夜勝敗如何,隱約牽扯到這個名號的歸屬,顯然會引起眾人最強烈的興趣。

    若她敗給陽頂天,贏了張三豐,陽頂天將穩(wěn)坐天下第一人的位置,反之亦然。當然,絕大多數(shù)人想都不想,認為教主一定能贏,最多手下留情,使蘇夜輸?shù)牟惶y堪而已。

    陽頂天緩步走到演武場正中,嘆道:“可惜獅王下山去了?!?/br>
    蘇夜尚未提及謝遜和屠龍刀的事,聞言笑道:“實不相瞞,我和謝獅王已經(jīng)見過了面。他的武功獨樹一幟,與其他門派都有極大差異,明明練的拳腳功夫,用刀時,刀法亦能變化自如。明教人才濟濟,當真可喜可賀?!?/br>
    陽頂天微微一愣,卻不想在這時細問,從容道:“請吧?!?/br>
    蘇夜沖他嫣然一笑,翩然下場,右手握住刀柄,將夜刀從鞘中抽出。此時人人看的清楚,夜刀不過兩尺多長,刀鞘漆黑,刀身更是黑的連光都反射不出,仿佛一段黑沉沉的烏木。唯有在主人運刀時,刀鋒反射日光或火光,才能讓人看見黑光一閃,意識到它是一把罕見的寶刀。

    對她而言,用刀、用劍,甚至棍棒槍戟,并無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但她自幼練刀,不愿再換,便一直用了下去,更將一半精力用在刀勢變幻上。夜刀方出鞘,她的人便與之前不同,從一個明麗秀雅的美貌少女,陡然變作神情肅穆的絕世高手。

    她雙唇微抿,致使頰邊再度現(xiàn)出淺淺的酒渦,不笑也像在笑。但陽頂天肅然以對,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只覺對方屹立如山,與手中寶刀化為一體,根本尋不出站姿中的破綻。

    他們身份相仿,但陽頂天年紀比蘇夜大了一倍,自然不會搶先出手。蘇夜明白他必然相讓,也不客氣,柔聲道:“得罪了?!?/br>
    話音方落,夜刀驟然化作一條蜿蜒矯捷的黑龍,直奔陽頂天而去。刀氣從刀上激射而出,擦過空氣,發(fā)出龍吟之聲,更增夜刀威勢。她的速度并未快到讓人看不清,可每個人都被這聲勢所奪,目光情不自禁地凝注在夜刀上,哪還顧得上去看蘇夜的動作。

    按理說,蘇夜手持寶刀,陽頂天空手,是她占了便宜。但陽頂天從來不用兵器,談不上吃虧。龍吟聲曼妙悠長,轉(zhuǎn)瞬即至,他人已凌空躍起,居高臨下地盯視著那把邪異的刀。

    與此同時,他袖中手臂綻出青筋,足足粗了一圈,皮膚顏色因運功而改變,正是“大九天手”發(fā)動時的跡象。憑借這項絕學,他才使競爭對手心服口服,最終坐上教主之位。它并非掌法、拳法或者指法,而是無所不包,無所不容,只要能空手使用的武功,都可被大九天手融為己用。

    蘇夜一擊不中,刀勢現(xiàn)出長江滾滾奔流的氣象,至柔又至剛。黑色刀鋒席卷而上,如瀑布倒懸。她變招時,絕對沒有任何空隙,仿佛兩招就是同一招,流暢自然到了極點。

    不知是誰在旁發(fā)出一聲驚呼,陽頂天卻已一掌拍在夜刀之上。他的眼光犀利至極,須臾間,已經(jīng)判斷出哪里是刀身,哪里是刀鋒,以rou掌對寶刀,竟然毫無懼色。

    這一掌的威力足以開山裂石,倘若蘇夜不會武功,將被震的骨骼寸斷,縮成rou團而死。然而,她本人面色如常,似乎并未感到那排山倒海般壓向自己的巨力。

    陽頂天的手掌甫一接觸夜刀,便覺觸感無比柔軟空洞,根本使不上力氣。對招過后,他才發(fā)覺刀勢那正是一條水龍。龍只是刀法表象,水才是其本質(zhì)。

    蘇夜既為水道龍頭,武功與江河湖海有關,當然沒什么稀奇。稀奇的是,她居然當真做到了這一點。夜刀中凸顯水象,洋洋乎流水,看似司空見慣,實則勢不可擋,任由船只何等堅固,都要被風浪卷入水底。

    數(shù)十年來,他的大九天手從未遇過敵手,此時竟有力不從心的感覺。蘇夜雖然敬重他的為人,卻從沒想過手下留情。夜刀斜斜拖了出去,猶如水面上的漣漪,拖到盡頭時,陡然爆發(fā)千鈞之力,由漣漪化為錢塘怒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