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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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尷尬地沉默著,總不能說人家一早就看出來你的把戲了吧。 團長一瘸一拐地坐到了床畔:“小吳,你去幫我把那燒酒拿過來一下!嘶——”此刻,眾人穿著白大褂的姑娘端著盤子從門背后走出來,小吳剛想要朝她解釋什么,便見眼前這個戴著口罩的女醫(yī)生看也不看自己便徑直朝團長走過去了! 看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落旌,團長一抬頭隨即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常年暴曬在陽光下越發(fā)黝黑的臉龐讓一口牙白得發(fā)亮:“醫(yī)生你就是醫(yī)療隊的人吧,真不好意思了,我手下的人不懂事還讓醫(yī)生你專門跑這一趟!只不過,他們都沒壞心的,讓你白跑這一趟真是對不起!醫(yī)生,你是要找人嗎?你把名字告訴我,我去其他團長那里去幫你問問!” 落旌垂著眼皮,沉默地看著他腿上綁著繃帶卻依舊血rou模糊的傷口——看得出當時子彈打得很深,應(yīng)該快到骨頭了。 見狀,小吳連忙機靈地搬來了板凳讓落旌坐下,順便還將背著的醫(yī)藥箱捧著給她。拿著剪刀的胳膊被人握住,落旌頭也不抬地冷靜說道:“你再不治療,這條腿就只能瘸掉了。” 然而那個團長倔得跟頭牛一樣,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位醫(yī)生,我的身體我自己當然清楚。我不能為了我,就壞了我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這里每個戰(zhàn)士他們的傷都很急,他們都需要醫(yī)生,我不想因為我團長的身份而享受特權(quán)?!?/br> 落旌輕輕推開了他的手,而這個舉動這讓青年臉上一紅,只是他更加倔地捂著自己傷口。 下一刻,落旌抬起頭露出一雙發(fā)紅的杏眼,冷著臉對他說道:“我不是以一個醫(yī)生的身份來的,而是以一個長姐的身份來的!” 見到青年震驚地睜大了一雙眼,落旌抬起手摘下了面罩,眼睛發(fā)紅得厲害卻硬是不肯掉一滴淚:“我只是想要照顧受了傷的阿弟,難道這也不可以嗎,君閑?” 話一出,不僅是小吳,房間里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君閑表示他已經(jīng)被震飛了! 嘖嘖,沒想到姐弟重逢竟然是這樣烏龍的~~ “我不是以一個醫(yī)生的身份來的,而是以一個長姐的身份來的!”為這樣難得霸氣的阿落打個call! 自問自答:為什么落旌找君閑,大家都不認識自家的團長呢? 而且在慕軒和君閑兩個人黨派歸屬問題上,除了考慮兩人的身世性格問題外,還有就是我想從兩個方面來表現(xiàn)兩黨對于抗日的貢獻,我盡可能做到客觀公正,話說雖然國民黨打得很多都是敗仗,但人家還是在正面戰(zhàn)場死扛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畢竟對于如今抗日雷劇里的夸大其詞,我也就只能翻個白眼,當然這一點大家心里知道就好了,不要在評論區(qū)引發(fā)出什么政治黨派的問題~ ☆、第49章 chapter.49三起爭端 誰知道李醫(yī)生的弟弟竟然會是他們自家的團長,可團長明明不叫李君閑啊。 李君閑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垂淚的姑娘, 一下子紅了眼眶, 喏喏道:“……阿姐?”青年突然掙扎地捂住自己的傷口,著急說道, “姐,你先別看!” 落旌表情平靜, 可是李君閑卻知道她是真的生氣, 只聽她淡淡一句:“把手松開!”小吳他們就看見平日里脾氣跟牛一樣倔的團長,竟然真的把手乖乖松開了。 什么叫長姐如母, 這才叫長姐如母!自己磨破了嘴皮子的事情,jiejie一句輕飄飄的話, 就輕易辦成了。清理傷口旁邊腐爛的rou時,君閑疼得滿頭大汗, 可是卻強撐著笑:“阿姐我沒事, 就是傷口長得難看了一點!當兵的哪有不受傷的,一條腿撿回來一條命,算起來我也不虧?!?/br> 落旌沒有理他, 手上動作速度加快, 干凈利落地除掉了腐rou然后上藥。見她實在氣得厲害, 君閑索性閉上了嘴巴,認真地打量著落旌分解著自己的注意力。等纏了紗布繃帶, 落旌才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醫(yī)藥箱,瞪著君閑:“所以這些年來,你就是這樣照顧你自己的?” 君閑自知理虧, 喃喃著不知道該說什么,見到屋里的眾人都像看戲一樣看著自己,不禁朝他們吼道:“看什么呢!” 落旌愈發(fā)生氣地盯著他,又問了一個問題:“你把名字改了是不是?” 君閑終于沉默下去,埋著頭不說話。毛茸茸的寸頭在落旌眼里像極了當初沉默又倔強的少年,一想到這一點便讓落旌忍不住想哭。落旌紅著眼睛,氣急反笑道:“行,李君閑,你可真是好樣的!”說罷,她站起身背著醫(yī)藥箱就要往外走。 君閑連忙拉住她的手,落旌回頭時看見了青年眉眼中的焦灼與彷徨:“阿姐,我是真的……不想再叫李君閑了。”他的目光中有忐忑和不安,可唯獨沒有后悔與動搖。 “那你也別叫我姐了!”落旌撂下這句話,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出了門。走出門的那刻,眼淚像是洪水般決堤起來,落旌想君閑的那句話。她知道那不是玩笑,他是真的不想再當李君閑了。 沒過幾日,落旌正在給一個傷兵包扎的時候,諾爾曼捧著面包走過來,打趣地笑:“落旌,我聽說你找到你弟弟,而且還是這里的團長?你怎么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落旌眼皮也沒抬,一臉平靜地說道:“他不是我弟弟。” “大家都知道了,你還想瞞著我?”諾爾曼他聳了聳肩拿著面包的手指著門口,“喏,那個是你弟弟吧,今天在那里又等了一上午了,你不見見他嗎?”李君閑一早就站在了臨時搭建醫(yī)護室的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大多認識他,只不過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但他一連幾天都是雷打不動地站在這門口,其他人更加納悶起來。很快在眾人的好奇心下,那天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基本上整個連隊都知道了李隨風李團長有了一個長得很好看的jiejie,還是喝過洋墨水回來的戰(zhàn)地醫(yī)生。 落旌給傷兵把傷口纏好了繃帶,才抬頭說道:“不見?!鳖D了頓,她抬起頭看著諾爾曼,眉宇間有些許無奈,“諾爾曼,他腿上有傷,你把他帶回去別讓他再亂跑了。” 諾爾曼嘖嘖兩聲:“你看你,說到底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弟弟吧!落旌,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又為什么在這種時候跟他置氣呢?”諾爾曼現(xiàn)在正在努力地學習中文,一句話雖然說得磕磕絆絆,但落旌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明白,”落旌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我們的名字本是出自祖父的一首詩,他就算再怎么胡鬧也不該自己改了名。李君閑是我相依為命的弟弟,而李隨風,他只是這新四軍里一個對自己身體自以為是的團長!我不想見他,你叫他回去!”說罷,她站起身招來繼續(xù)下一個傷兵。 諾爾曼碰了一鼻子的灰,訕訕地拿著面包牛乳走開了。 “大夫,我的傷很嚴重嗎?” 來的傷兵是昨天那個叫福順的少年,他忐忑緊張地看著‘仇大苦深’的落旌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旁的蘇婉也緊張地看著落旌深怕她搖頭,卻聽落旌說道:“雖然傷在臉上但都是皮外傷,只是可能以后你的左臉就要留疤了。”話一出,落旌便聽到身邊的蘇婉舒了一大口氣。 福順眼睛很快地朝蘇婉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正襟危坐著,以為沒人看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落旌湊上前給福順處理臉上被炸傷的皮rou,只聽少年說道:“李大夫,你別怪我們團長了,他是有苦衷的。” 落旌動作一頓,便聽得福順嘶地抽了一口冷氣?!皩Σ黄稹!甭潇捍瓜卵?,低聲說道,“以后我在治療的時候,不要再提到你們團長了,省得我分心。接下來會有點疼,你忍著一點?!?/br> 福順嗯了一聲,放在膝蓋上的手攥成拳頭,吭都不吭一聲。蘇婉看不下去,心疼地問道:“落旌姐,可不可以用麻醉?” “他的傷口在臉上,后頸肩膀也有,太靠近大腦如果麻醉的話,副作用會很大的。”落旌下手利落干凈,而她轉(zhuǎn)到少年身后準備處理肩頸上的傷口時,對蘇婉說道,“你如果心疼,就不要看?!〔恢渭?、旁觀者清’這個道理我明白,所以我理解你,你可以先去查爾斯醫(yī)生那里幫他的忙?!?/br> 蘇婉忍不住俏臉一紅,瞅了瞅福順便害羞走開了。福順呆呆地望著蘇婉的背影,等他回過神來,落旌已經(jīng)幫他處理完了。他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李大夫,謝謝你?!甭潇狠p笑,清理著器械,又把裝著藥液的瓶瓶罐罐放整齊。 “李大夫,你是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我跟蘇婉的事情的?”福順有些難為情地摸了摸腦袋。 這種事情,只要過來人的眼睛不瞎都能明白吧。落旌搖頭笑道:“放心,我不是一個碎嘴喜歡說這些事情的人。” 福順連忙擺手,黝黑的臉頰上一紅:“不,我的意思不是這個。大夫你別誤會,我只是——” 落旌眨眼說道,“放心,我也不會跟其他人說的。我能發(fā)現(xiàn),只是撞見了蘇婉偷偷喂你吃糠面包而已?!闭f罷,瞄了一眼福順右手的夾板,看得出是蘇婉的杰作。少年憨憨地一笑,和她說再見后便出去了,臨走之前還回頭看了看蘇婉的背影,臉上是單純的笑容。 落旌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禁微微一笑。她知道兩人的心思,是因為她曾在蘆葦旁撞見蘇婉把留下來的糠面包一點一點掰開喂著福順的一幕。戰(zhàn)地物資緊缺,她明白蘇婉不過就是想讓從沒吃過面包的福順嘗一嘗那是什么味道的。 落旌微抿嘴,她長長彎彎的睫毛落下一片溫柔的陰影。她突然有些懷念這種年少時純粹地想要對一個人好的感覺。 “嘿!李,你那里結(jié)束了嗎?”查爾斯站在手術(shù)臺上問道。 落旌回過神來:“嗯,我這里差不多結(jié)束快換班了?!?/br> 查爾斯說道:“那你過來幫我打一下下手吧,這些助手不太明白。這個傷兵的問題比較嚴重,傷口化膿,皮rou里還有骨刺,我怕助手們處理不好會感染?!?/br> 落旌呼出一口氣,清醒了一下腦袋:“好的,我準備一下。”她戴上口罩和手套走到手術(shù)臺上,因為醫(yī)療設(shè)施地欠缺物資,沒有白熾燈便只能用油燈和蠟燭照明,所以一般重要的手術(shù)都是在白天做的。落旌看著那傷兵的情況,冷靜道:“右小腿槍彈穿孔骨折,腳踝部位也有彈穿孔需要立馬取出子彈?!?/br> 蘇婉端著盤子,猶豫說道:“落旌姐,我們只剩下一支麻醉藥了。而陳醫(yī)生那里還有一個右胳膊被炸碎需要截肢的病人,怎么辦?” 查爾斯沒有聽懂蘇婉的話,落旌翻譯給他聽后,只見青年沉默良久,墨綠色的眼睛盯著另一邊手術(shù)臺上的陳醫(yī)生:“我沒有辦法在病人沒有麻醉的時候進行這樣的手術(shù)。” 而另一邊的陳醫(yī)生搖頭,不肯相讓地說道:“可是這個士兵要鋸掉一只胳膊?!?/br> 落旌的袖子被人扯了扯,她低下頭看見那個滿臉血污的士兵對她輕輕搖了搖頭:“醫(yī)生,請把麻醉藥留給那個兄弟吧。” 落旌看著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是哀求。她撇過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了眼眶的濕意,對蘇婉說道:“把麻醉藥拿給陳醫(yī)生?!币姴闋査惯€想說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是病人自愿的,查爾斯我想我們應(yīng)該盡快去適應(yīng)這種狀況?!?/br> 查爾斯沉默著,半響他低下身對著手術(shù)臺上的戰(zhàn)士用著生澀的中文,問道:“你,真的可以撐住嗎?”那個傷兵朝他眨了眨眼睛,沒說話只是牙關(guān)緊咬。 落旌招來另外兩個助手讓他們把傷兵固定在病床上,她對查爾斯說道:“我們動作快點,同時進行的話,患者痛苦時間會減少許多。”見查爾斯點頭,落旌拿起剪刀和鑷子,目光集中在受傷的腳踝處,蘇婉將中彈的地方消過毒后,兩人便同時取彈。一時之間,房間里只聽到金屬器物的交換聲還有病人痛苦的悶哼聲。 查爾斯的手顫抖著,似乎那個傷兵每一聲悶哼都像是□□一般在他耳旁炸響。一旁的蘇婉叫到:“啊,這個人他疼暈過去了!” 落旌手上動作速度不減,順利地取出腳踝中的子彈。清理包扎過后,落旌才抬起頭,發(fā)現(xiàn)查爾斯的動作快了很多,似乎昏迷的病人對他來說更得心應(yīng)手。落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對著面色難看的查爾斯關(guān)心問道:“查爾斯,你還好吧?” 查爾斯脫去手套去水池處洗手,聞言,他無奈地笑了笑:“讓你看笑話了,我當初學醫(yī)是因為無法看到別人因為病痛而受折磨,現(xiàn)在卻讓別人因為我的治療而飽受痛苦?!?/br> 落旌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他什么,可卻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跑步聲,接著,醫(yī)療室的大門就被砰地打開,門框被撞得梆梆作響。 準備換班的艾伯特走過來,有些緊張地對兩個人說道:“我的天,剛才我看見院子里進來了一批士兵,好像不是這里的軍隊?!睆拈T口走進一個身穿國民黨軍服的軍官,落旌便看到門前已經(jīng)站好了兩隊負傷的士兵,而中間他們還抬著一個擔架,應(yīng)該是個受了重傷的長官。 查爾斯噓了一聲,撫著額頭:“我的上帝,這又來了一批傷患!我不明白為什么要戰(zhàn)爭呢,大家和平一點相安無事不好嗎?” 艾伯特睜大眼搖頭說道:“哦不,你們看他們那些人身上穿的軍服,跟這里的士兵穿的衣服不一樣,就連他們身上的槍,也明顯不一樣!” 落旌看著正在和老林交涉的軍官,心下了然:“現(xiàn)在來的,是國民黨第七十四軍的傷員。”見兩個人不明白,落旌解釋說道,“中國現(xiàn)在有正面戰(zhàn)場和敵后戰(zhàn)場,分別由國民黨和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新四軍是從紅軍重新編制進國軍中的,而現(xiàn)在來的,是國民黨的正牌軍隊?!?/br> 查爾斯看著那個國民黨的軍官,眼里出現(xiàn)抗拒的情緒說道:“可我們是共產(chǎn)國際派來的成員,我們幫助的是無產(chǎn)階級的軍隊可不是為資產(chǎn)階級效命的士兵?!?/br> 艾伯特聳了聳肩膀:“算了吧,查爾斯,我們是醫(yī)生沒有權(quán)利挑選病人的!” 查爾斯指了指諾爾曼,他因為國民黨軍官無理要求插隊而開始冒火—— “但是我們有權(quán)利拒絕病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落旌君閑對于姓氏的爭端,為一; 查爾斯與陳醫(yī)生對于麻藥的爭端,為二; 新來的傷兵和舊傷員的爭端,為三。 鏘鏘鏘,國民黨的軍人都上線了,慕軒的身影還會遠嗎? 下集預(yù)告: 如果你真的認識慕軒的話,我想告訴你,他在找你 ☆、第50章 chapter.50團長宗靈 “但是我們有權(quán)利拒絕病人?!?/br> 諾爾曼阻止著七十四軍想要把原來的傷兵趕出病房的舉動,落旌走出去只聽諾爾曼生硬地說道:“對不起, 這里所有的人都是急需要治療的病人, 也請你們現(xiàn)在就去排隊?!?/br> 七十四軍傷兵領(lǐng)隊的是305團的孫副營長,cao著一口山東的口音, 頗有幾分兇蠻地說道:“俺不管,俺的兄弟和團長好不容易才從戰(zhàn)場上轉(zhuǎn)移下來的!俺們可是在正面戰(zhàn)場上打仗的, 時間緊迫憑什么還要排隊?!” 諾爾曼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 只是始終堅持著擋在那個狹小的門道口,不準士兵們進來搬運病人。林可勝拉住孫副營長勸道:“我們都知道正面戰(zhàn)場上打得不容易, 可是里面的傷兵現(xiàn)在還在做手術(shù),你總不能不講理讓醫(yī)生縫傷口就縫一半吧?” “你告訴這個洋鬼子, 讓他走開!耽誤了我們團長的病情,別說是外國人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俺也一槍直接嘣了他!”說罷, 那個副營長就一把推開瘦小的林可勝, 他力氣大,情急之下就把人推到了地上。 見狀,諾爾曼眼睛里噴出怒火, 挺身而出:“你怎么能打人?!” “打人?”孫副營長舉起槍來對著諾爾曼, “俺還殺人呢!” 諾爾曼毫不畏懼, 他長得高大,生就有一種令人生畏的氣勢:“我不管你打人還是殺人, 我只知道你現(xiàn)在進去強行拖病人出來,就是在害人!” 孫副營長指著傷兵中擔架上的人:“可是現(xiàn)在昏迷不醒的是俺團長,是負傷還帶領(lǐng)著俺們團與日本人在南京城外激戰(zhàn)了一天一夜的上校!” 諾爾曼直視著他, 目光凌然:“在我們這里沒有士兵與將軍之分!” 落旌、艾伯特和查爾斯站在了諾爾曼的身后,落旌看著憤怒的孫副營長淡淡說道:“如果你們因為一個你們的團長而不顧里面士兵的死活,那我們也會拒絕給他治療?!彼脑捯袈?,孫副營長身后的士兵便已經(jīng)舉起了手中的槍|桿對準他們幾個人,而下一秒,一直守在門口的李君閑帶著兵沖進來擋在了諾爾曼他們的身前。 孫副營長看見李君閑一副見鬼的事情:“嘿,兔崽子你還沒死?” 李君閑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他回頭看向落旌,認真說道:“阿姐,你和其他醫(yī)生先離開這里!你弟弟還沒窩囊到讓自己的兵被人趕出來!” 此時,那個被人抬著的團長幽幽醒轉(zhuǎn)過來,見狀咳嗽了好幾聲對前面的人說道:“孫全德,放下槍!咳咳咳咳!聽到?jīng)]有,我叫你立刻放下槍!” 落旌朝說話的人看過去,只見到擔架上的青年軍官隨時狼狽之下難掩清俊的神采。孫副營長頭也不回地說道:“團長,你放心好了,今天俺不讓你進去,俺就不姓孫!” “我讓你放下槍聽不懂嗎?!”那團長皺眉,嘴唇蒼白,“我命令你們所有人都放下槍!有本事跟自己人橫,也不見得你們?nèi)ジ鷳?zhàn)場上的日本人多拼幾次刺刀!把我放下來,等到里面的傷兵出來了,我們再進去!”隨著他的話,國民黨的士兵果然放下了手中的槍。 見他們先放下槍,君閑才命人放下了槍,但還是守在門口防備地盯著對面的人。老林指著那個說話的團長,對落旌和諾爾曼說道:“那個是七十四軍305團的團長張宗靈,聽人說了算是個硬漢子,領(lǐng)著部下死守華嚴村,以一團之力與日軍的十八師團血戰(zhàn)了一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