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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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競相進(jìn)獻(xiàn)奇巧花燈,許多花燈因十分龐大, 無法直接運(yùn)送, 便請了能工巧匠在都城里組裝。 南渡之初,因?yàn)閲覄邮? 上元燈節(jié)一度停止。直到最近幾年,政局穩(wěn)定, 才開始恢復(fù)。按例從正月十四一直開放到正月十六夜。 到了正月十四的黃昏, 家家戶戶都在門口掛上了形制各異的燈籠, 以增添節(jié)日的氣氛。 相府里,夏初嵐坐在妝臺前,準(zhǔn)備出門的行頭。思安幫她梳發(fā), 頭頂盤髻,戴上鬧蛾, 其余的長發(fā)垂下。她穿著一襲白裙,猶如蟾宮仙子。夏初嵐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對思安道:“這樣不妥吧?還是梳一個婦人的發(fā)髻……” 趙嬤嬤看了一眼說:“姑娘這樣打扮好看?!?/br> 思安點(diǎn)頭附和道:“上元夜出去看花燈, 年輕姑娘都是這樣打扮的?!?/br> 正好顧行簡端著茶碗走進(jìn)來,看到坐在銅鏡前的妻子,愣了下神。夏初嵐回頭征詢他的意思:“相爺,這樣可以嗎?” 顧行簡將茶碗放在旁邊的榻上, 徑自走到她面前。遠(yuǎn)山如黛,秋水為瞳,白皙的皮膚宛如剛出水的芙蓉,當(dāng)真漂亮。他微抬起她的下巴,仔細(xì)看了看,提筆蘸了胭脂,在她眉心畫了朵蓮花。 他的手指微熱,目光專注,夏初嵐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片刻后,他擱筆說道:“好了。” 這嫣紅的花鈿猶如點(diǎn)睛之筆,襯得她的容色更添幾分艷麗之感,也似在他心頭點(diǎn)了一顆朱砂。 思安和趙嬤嬤紛紛驚嘆,果然只有男人最懂女人的美。 顧行簡湊過去在夏初嵐耳邊說了一句話。夏初嵐臉頰發(fā)燙,輕輕用手推開他,然后轉(zhuǎn)身對思安說:“今夜人多,你帶趙嬤嬤去街上的時(shí)候小心一些。記得看好身上的錢財(cái)。” “姑娘放心,南伯帶著我們呢。您和相爺好好玩。”思安說著,對夏初嵐眨了眨眼睛。 夏初嵐伸手點(diǎn)了一下她的額頭。 顧行簡帶著夏初嵐出府乘坐馬車。今日是六平駕馬,崇明提前跟顧行簡告假,估計(jì)是帶著陳江流去街上玩了。馬車駛出裕民坊,很快就到了朝天門附近,那里已經(jīng)是一片燈的海洋。 朝天門正中擺放了一個琉璃燈山,前后設(shè)玉柵欄,裝飾花卉。高五丈,上面人物皆用機(jī)關(guān)活動,四壁彩繪各色故事,一龍一鳳盤旋著蜿蜒而上,口中噴水,十分壯觀。此乃禁中所建,吸引了許多百姓駐足圍觀。 御街兩側(cè)各拉出一條隔離帶,里面放著走馬燈,皮影燈,龍鳳燈,神仙燈等琳瑯滿目的品種,光華流轉(zhuǎn)。 百戲藝人在其間表演,各自賣力地吆喝,歌聲四起,燈火煌煌。 臨安百姓皆身穿羅綺新衣,稚齡小童手中提著花燈,行人摩肩接踵,往來不絕。 夏初嵐被這人山人海的場面所震撼,緊緊地抓著顧行簡的手,一不小心真的會被人群擠散。 顧行簡索性將她攬?jiān)趹阎校宦纷o(hù)著前行。好不容易拐進(jìn)了一條巷子里,人才沒有那么多。夏初嵐看到顧行簡的額頭上出了層汗,拿出帕子幫他擦:“早知道這么多人,我們就不來了。這哪里是看花燈,簡直是看人?!?/br> 顧行簡笑著看她:“你不是就喜歡這樣的熱鬧么?” 其實(shí)她就想跟他兩個人在一起,無論做什么,去哪里都好。 “走一走,看一看了!猜燈謎拿花燈了!”這時(shí)他們身后有人喊道。 夏初嵐回過頭,看到是一個擺滿花燈的小店,因?yàn)椴辉谟稚?,生意比較冷清,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觀看。但擺放出來的花燈看上去做工精良,尤其是臨街架子上的一盞琉璃做的兔兒燈,光潔無暇,十分好看。她不由地走過去問道:“店家,那盞兔兒燈怎樣才能拿到?” 那店家看到是一個十分貌美的姑娘,眼睛都看直了。再看那姑娘身后寸步不離地跟著一名高挑清瘦的男子,暗嘆原來是個有主的,十分惋惜,嘴上仍說道:“姑娘好眼力,這兔兒燈乃是本店的鎮(zhèn)店之寶。只需連續(xù)答對十五個燈謎就可以拿走,一個燈謎十文錢。” 夏初嵐在紹興的時(shí)候也猜過燈謎,并不是十分擅長,便回頭看著顧行簡。他那么有學(xué)問,猜對十五個燈謎應(yīng)該不是難事。 顧行簡看出她目光里的渴求之意,說道:“夫人想要我答題?” 夏初嵐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著顧行簡的手說道:“可以嗎?”她的口氣帶著討好之意,在外人看來就是在向夫君撒嬌了。旁邊的男子紛紛羨慕起顧行簡來。若是有這么美的娘子向他們?nèi)鰦桑瑒e說是兔兒燈,就是天上的月亮都給摘下來。 顧行簡還未說話,旁邊插進(jìn)來一個聲音:“店家,這個燈我要了。” 夏初嵐側(cè)頭看去,只見蕭碧靈和鳳子鳴也來了這里。鳳子鳴先看到夏初嵐的,原本只是目光停駐了一下,卻被蕭碧靈發(fā)現(xiàn)了,拉著他也要過來。他先向顧行簡行禮,不太敢看夏初嵐。他初見她時(shí),便覺得她太素淡了,若是好好打扮,必定更加出眾。她今夜雖然打扮仍顯素雅,但妙在眉心的那朵紅蓮,將她五官里的艷麗都帶了出來。 說是國色天姿也不為過了。 蕭碧靈早就發(fā)現(xiàn)鳳子鳴在偷看夏初嵐,心中憤憤不平。一個商戶女攀上高門罷了,不過就是仗著有幾分姿色,迷惑了一個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說閑話,有什么了不起?她也不怕顧行簡,她可是皇上親封的縣主,背后是整個崇義公府,難道顧行簡還能把她如何? “店家,這個燈你開個價(jià)吧,多少錢我都要了。”蕭碧靈豪氣地說道。 鳳子鳴小聲道:“碧靈,既然是老師先看中了,我再給你找別盞……” “為何要別盞?就要這盞?!笔挶天`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店家看了夏初嵐一眼,才對蕭碧靈說道:“這位姑娘,我這花燈是猜燈謎來換的,否則多少錢也不賣。既然兩位姑娘都看中了這盞花燈,不如就一起猜燈謎吧?誰先連續(xù)答對十五個燈謎,這兔兒燈就是誰的?!?/br> 夏初嵐本來不想跟蕭碧靈爭,剛想拉著顧行簡離開,顧行簡卻已經(jīng)吩咐六平過去交錢了。 蕭碧靈自然不甘落后,也讓侍女交了錢,然后對鳳子鳴說道:“鳳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把花燈贏回來?!?/br> 鳳子鳴簡直哭笑不得。蕭碧靈到底知不知道顧行簡是誰?當(dāng)今世上,敢跟顧行簡在才思上一較高低的人,恐怕還沒出現(xiàn)呢。何況哪有學(xué)生跟老師爭東西的道理?他想婉拒蕭碧靈,那邊顧行簡淡淡地說道:“士卿不用拘禮,不過是玩玩而已?!?/br> 那店家趁機(jī)吆喝,竟然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這條巷子本來就臨著御街,人們聽說有兩個男人為了各自心愛的女子要猜燈謎一較高低,便都趕來看熱鬧了。 張?jiān)仈y著夫人剛好在附近閑逛,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小店前站滿人,也湊過來看。當(dāng)發(fā)現(xiàn)顧行簡時(shí),他十分震驚。這家伙出了名的不愛張揚(yáng),竟然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比試? 張夫人問道:“大人,您怎么了?” 張?jiān)仈[了擺手,看到顧行簡旁邊那兩個……鳳士卿和清源縣主?他幾乎立刻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這個清源縣主一貫驕縱,大概欺負(fù)到了某人心尖尖上的人,某人這才坐不住了。 那位店家想必也是個讀書人,出的燈謎并不尋常,甚至有的題還比較刁鉆。圍觀的人看了燈謎的題目之后,抓耳饒腮,都想不出答案。但顧行簡幾乎是掃了一眼就寫下答案。 那店家湊近了看看,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夸道:“這位先生,好字??!” 顧行簡神色淡然,繼續(xù)答下一題。這些奉承話聽過太多,他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 夏初嵐站在顧行簡的身邊,聽到別人夸他,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比夸她自己還要高興。燈火映照在男人的臉上,他握筆寫字的模樣,認(rèn)真而又專注,那手骨指節(jié)實(shí)在是太好看了。 顧行簡難得被她這樣盯著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同時(shí)答題的鳳子鳴速度也很快,只不過跟顧行簡相比,還是稍遜一籌。他知道自己贏不過老師,老師特意放下身段與他一爭,不過是因?yàn)榭床粦T蕭碧靈的跋扈,想要挫一挫她的銳氣。 這是一場必輸?shù)谋仍嚒?/br> 蕭碧靈看到顧行簡快答完十五題了,鳳子鳴還在第十題停滯不前,不由地開口催他。鳳子鳴沒有理她,心口窩著一團(tuán)火。若不是看在蕭碧靈身后的崇義公府份上,他早就拂袖離去了。何必在這里自取其辱。 這時(shí),顧行簡擱筆,已經(jīng)全部答完。 那店家沒想到他能答得這么快,便將他寫的東西拿起來看。等對完一遍答案之后,他難以置信地看了顧行簡兩眼,暗暗猜測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有誤么?”顧行簡問道。 “沒有,全都正確?!钡昙毅卣f道。他原本打的算盤是兩人都不能答對十五題,兔兒燈不用交出去,而他又能延攬客人。哪里知道今日碰到行家里手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將十五題全都答對呢? 鳳子鳴雖然也全對,因?yàn)楹臅r(shí)比較多,兔兒燈自然歸夏初嵐了。 夏初嵐從店家手里接過燈,十分高興。蕭碧靈卻覺得顏面盡失,也不理鳳子鳴,自己氣呼呼地走了。 鳳子鳴向顧行簡行禮,訕訕地離去。他剛才掃了一眼老師抽的題目,比他的難多了,但老師卻答得又快又好。說來他只比自己年長十幾歲,卻如巍峨高山,浩瀚江海一般,難測高低深淺。 顧行簡牽著夏初嵐從人堆里出來,看她對那兔兒燈愛不釋手,像個孩子一樣。其實(shí)不過是盞普通的琉璃燈,她要是喜歡,他能找到做得更好更精致的送給她。 “這盞燈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顧行簡不解地問道。 因?yàn)槭峭米拥陌 O某鯈乖谛睦镎f道。但她面上只笑了笑,將兔兒燈舉高些:“您不覺得很可愛嗎?” 顧行簡抬手摸了下她的頭,她說可愛便可愛吧。 兩個人正說話,前面有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顧行簡抬頭一看,是張?jiān)伜退姆蛉?,拱手一禮。張夫人倒是好久沒看見了。 張?jiān)佌f道:“剛才我遠(yuǎn)遠(yuǎn)看見你,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今日難得遇上了,我請賢伉儷到旁邊的茶樓里喝一壺茶吧?” 顧行簡側(cè)頭詢問夏初嵐的意思。夏初嵐點(diǎn)頭了,他才答應(yīng)。 張?jiān)伆底試@了口氣,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是個妻奴呢? 張夫人是第一次見夏初嵐。她原本沉浸在喪女之痛中,宴飲交游一律都取消了,所以宮中的梅花宴也沒參加。眼看心情好不容易平復(fù)了一些,才跟著張?jiān)伋鰜砉錈魰?。她早耳聞顧相的夫人年輕貌美,今日終于得見佳人,與顧相真是男才女貌,十分登對。 張?jiān)伜皖櫺泻喴黄鹪谇懊孀?,喬氏則親昵地挽著夏初嵐跟在后面。她對夏初嵐說:“顧相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呢,身邊從來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他向來不愛熱鬧,從前可沒見他主動陪誰逛燈會。他對你啊,是真的好?!?/br> 夏初嵐看了看前面的男人高挑的背影,只覺得心里甜甜的。 茶樓里頭這時(shí)候也是人滿為患,幸好張?jiān)伿沁@里的老主顧了,掌柜在二樓給他們留了一個雅座。 等他們上了樓,看到二樓正對樓梯的地方坐著一男一女,正是陸彥遠(yuǎn)和莫秀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陸彥遠(yuǎn)原本心不在焉地看向別處, 對莫秀庭的問話一律不答。若不是母親硬逼著他陪莫秀庭出來看花燈,增進(jìn)夫妻感情, 他怎么會在這里浪費(fèi)時(shí)間。他跟莫秀庭之間能有什么感情? 政治聯(lián)姻, 多是各取所需罷了。 “夫君,這家茶樓的茶很有名氣, 你無論如何要嘗一嘗。”莫秀庭從茶博士的托盤里將茶碗拿下來, 放在陸彥遠(yuǎn)的面前。 陸彥遠(yuǎn)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樣的好茶沒嘗過, 自然也沒覺得這茶如何。最艱苦的日子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跑去泉州散心的時(shí)候,身上沒帶什么錢, 后來窮到連玉簪子都要拿去質(zhì)庫抵押。幸好被夏初嵐看見, 二話不說就借給他銀子。 他嘴角帶著些許笑意回憶。 他們初次見面, 他是個落魄公子,她是富家千金,一見傾心, 倒像是戲本里寫的那些故事一樣。只不過剛開始的時(shí)候,誰也想不到他們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他承諾過對她好的, 但終究是食言了。 莫秀庭自顧地說道:“夫君沒嘗出來這茶里有股桂花的香氣嗎?據(jù)說煮茶用的是鳳凰山上的泉水,味道特別清冽?!?/br> 陸彥遠(yuǎn)不置可否,他對這里的茶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急于想走。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 顧行簡和張?jiān)佉矝]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陸彥遠(yuǎn),兩個人皆停住了腳步。后面的夏初嵐和張夫人自然也停了下來。 二樓座無虛席, 他們跟陸彥遠(yuǎn)之間不過隔著幾張桌子的距離。只不過陸彥遠(yuǎn)突兀地站起來,吸引了旁人的目光。有認(rèn)識他們的人,小聲地議論起來。 陸彥遠(yuǎn)不理會那些人,拱手道:“難得碰到兩位大人,不如坐下來一道?!?/br> 顧行簡不假思索地拒絕:“不巧,我們有事要到雅間里談,世子請自便?!?/br> 陸彥遠(yuǎn)面色一僵,旁邊議論的聲音更大了。張?jiān)伄?dāng)然知道陸彥遠(yuǎn)跟夏初嵐之間的事,連忙補(bǔ)充道:“世子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只是我們真的有些公事要討論,就不打擾您跟夫人的雅興了?!?/br> 陸彥遠(yuǎn)的目光始終落在夏初嵐的身上,不加掩飾。今夜的她分外好看,應(yīng)該說嫁做人婦之后,眉梢眼角的稚氣全都脫去,多了幾分成熟的風(fēng)韻。但只要想到讓她蛻變至此的人是顧行簡,陸彥遠(yuǎn)的手就不由地握緊成拳,暗恨頻生。 為什么站在她身邊的人不能是他? 夏初嵐下意識地往顧行簡身邊靠了靠,不喜歡陸彥遠(yuǎn)的眼神。顧行簡不動聲色地將她擋在身后,看向陸彥遠(yuǎn)的目光里含有幾分警告的意味。要不是此處人多,他定會讓潛藏的暗衛(wèi)動手,將這礙眼的人驅(qū)逐。 但陸彥遠(yuǎn)畢竟是英國公世子,身份尊貴,身邊肯定也有人跟著。真要動起手來,兩邊都不好看。 兩個人的目光對峙了一陣,陸彥遠(yuǎn)先敗下陣來。連父親都忌憚幾分的人,他又能從他手里討到什么好處?他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敘吧?!?/br> 顧行簡點(diǎn)了下頭,不由分說地?cái)堉某鯈瓜冗M(jìn)了雅間。陸彥遠(yuǎn)看到他們夫妻之間十分親密,夏初嵐懷里抱著一盞琉璃燈,抬頭跟顧行簡說什么,臉上帶著笑意。顧行簡邊聽邊點(diǎn)頭,好像還伸手點(diǎn)了下她的鼻尖,她的笑意更濃了。 陸彥遠(yuǎn)至今都記得,以前她說喜歡他時(shí)的模樣,含羞帶怯的,猶如未綻的花朵。只不過現(xiàn)在她看顧行簡的目光里多了崇拜,迷戀和依賴。顧行簡應(yīng)該待她很好吧?給了她名正言順的名分和地位。 莫秀庭看到人都走了,陸彥遠(yuǎn)還盯著他們雅間的門,生氣地將筷子按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響。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怕明日都城里頭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