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誰知黃瀨卻搖搖頭:“不是,我就是想問,小塞拉之前到底是和誰交往的?” “是坐在椅子上那個吧?可為什么每次反應(yīng)最強(qiáng)烈的反而是你?之前在廣場也是一樣,你的行為和反應(yīng),還有看著我那嫉妒的眼神,已經(jīng)超出了作為部下同仇敵愾的范疇了吧?簡直就像自己的戀人被搶走一樣呢?!?/br> “所以我聽小塞拉說她交往的對象是你的老大而不是你的時候,我都嚇一跳呢?!?/br> “啊對了,你有沒有注意自己的措辭,‘我們的女人’而不是‘我們老大的女人’,難道在你眼里,小塞拉是你們共有的?” 說著黃瀨被自己這個猜測惡寒壞了:“不不不,果然不管怎么樣都不能放任你們這樣無視倫理的家伙,我絕對不會受你們威脅的?!?/br> 在黃瀨這一席話之后,空氣中彌漫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緩緩滋生著尷尬。 他們死死地盯著金毛,試圖找到這家伙一副蠢樣卻心思陰暗善于挑撥離間的證據(jù)。 卻看到那雙蜜色的眼眸還是一副清澈無霾,看著他們反倒一臉防備和鄙視,仿佛自己又發(fā)現(xiàn)了罪惡黑手黨的又一骯臟的作風(fēng)。 可見這家伙是認(rèn)真的。 然后眾人的視線又投向了斯庫瓦羅,誰知這家伙卻一臉被雷劈過一樣的表情。 仿佛有什么東西坍塌重組,然后形成了讓他恍然大悟的認(rèn)知。 只見這家伙突然臉一紅,隨即眼神躲閃,讓人一派火大。 xanxus這下終于不淡定了,他突然站起來,抽手抓住那張巨大的豪華椅子就是一扔,直接把那垃圾鮫砸翻在地上。 他走上前去,踩著椅子以及被椅子壓在下面的斯庫瓦羅,掏出槍對準(zhǔn)他的腦袋。 表情恐怖道:“垃圾,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死了?!?/br> 要說在xanxus被凍住這些年,作為二把手的斯庫瓦羅一手挑起巴利安的大梁。 雖說這個表內(nèi)俱污的集團(tuán)一貫號稱沒什么同伴愛可言,但真到血濺當(dāng)場的地步時,眾人還是做出了和平時的發(fā)言相反的反應(yīng)的。 七手八腳的把老大攔了下來,又挖出被椅子埋了的斯庫瓦羅。 結(jié)果己方又撲街一個,那個金毛還是毫發(fā)無損。 xanxus從冰里出來,既得接受老婆已經(jīng)跑了的殘酷事實,好不容易找到人又受到了對方已經(jīng)有了新歡的暴擊。 這還不算,連特么自己的垃圾小弟,在他眼里好抱著不自知的念頭,本來就脾氣不好因為老婆沒有越發(fā)孤拐的他,現(xiàn)在哪里還冷靜得下來。 他也不顧跟一個普通垃圾直接對話掉不掉份,直接一把抓住金毛的腦袋。 想到他剛剛說塞拉喜歡摸他頭發(fā),xanxus就有種干脆把他的毛揪禿的沖動。 不知道是不是靠的太近感染力二貨氣場,亦或者兵不刃血連續(xù)干掉貝爾和斯庫瓦羅之后,這里就已經(jīng)不知不覺見被二貨掌控了節(jié)奏。 將要出口的威脅恐嚇,轉(zhuǎn)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幼稚的想要一較高下的糾紛。 xanxus冷笑道:“你覺得你很了解她對吧?老子失去了她八年,不是你這種輕浮的垃圾能理解的,為了重新得到她,我可以做出任何事,而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黃瀨打斷:“等等!是我理解錯了嗎?” “剛剛你的部下們好像張口閉口都是你被冰封了八年,最近才出來?” 瑪蒙是首先預(yù)感到不妙的,可列維這個護(hù)boss的卻缺心眼的率先開了口:“那又怎么樣?” 黃瀨道:“這樣算的話,實際上你在這期間是沒有意識和作為的吧?你雖然和小塞拉分開了八年,但這期間你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最近這段時間啊,而且這才過沒多久就又得到小塞拉的消息?!?/br> “真正飽受離別之苦的是那個銀發(fā)小哥還有其他人吧?你不是最輕松那個嗎?為什么你有臉擺出最委屈的架勢?” 眾人一致看向xanxus,率先發(fā)出聲音的是貝爾。 他陰測測道:“對??!挨打的是我們,這么長時間惦記著的也是我們,boss才出來不久就又有了那家伙的消息,最占便宜的就是你了,啊~,呀唄!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啊?!?/br> “憑什么只有boss一個人這么輕松?” “對??!我們好不容易化開冰把他救出來,知道塞拉離開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我們?nèi)龌?,為什么他敢這么理直氣壯?” “這么一想,boss在這種事上面老是喜歡躲在后面一個人撿便宜呢,就跟以前回家他從來都是指使我們?nèi)デ瞄T一樣,真的半點boss的擔(dān)當(dāng)都沒有?!?/br> “嗚啊~,原來他是這樣的人嗎?那為什么你們會追隨他?” 嗯? 眾人討論中一下子插進(jìn)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回頭一看那個蠢金毛居然加入了話題。 好歹大伙兒還保留著最后一分理智,不知道是誰率先一腳踢翻了黃瀨的椅子,將整個人也踢倒在地。 這個話題才算暫且止住,否則巴利安現(xiàn)在立時瓦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xanxus:“……”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要想將節(jié)奏回到一開始由他們的主動狀態(tài)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端看沉默下來,不知道誰腦抽相出的話題就可見一斑。 列維道:“boss,你不能輸給這家伙,大嫂心中最重要的人肯定還是你的,快證明給這家伙看啊?!?/br> 眾人頓時被打開了一條新的思路:“對,這種輕浮的小白臉,絕對只是玩玩而已?!?/br> 隨即斯庫瓦羅想到:“對了,昨天我看到了塞拉脖子上還戴著混蛋boss送的鉆石項鏈,都這么多年了,肯定沒有忘懷?!?/br> “真的?”xanxus眼睛一亮,隨即嘴角難掩弧度。 正一臉得意的得勝之姿看向金毛,卻見對方不屑的撇撇嘴:“呵!區(qū)區(qū)項鏈,你怕是不知道她腳踝上那個k字母紋身就是我的名字首寫吧?我身上同樣的地方也有個s哦?!?/br> 眾人一僵,隨即就見xanxus不管不顧的掏出槍對著金毛就要射擊,也不管后方是不是還有塞拉的積威了。 他滿臉扭曲的嫉妒與惡心道:“老子居然還親過那紋身無數(shù)次?!?/br> 誰知黃瀨一聽也炸了:“你親——你對她做了什么黑手黨不但憑借權(quán)勢恐嚇威脅人做女朋友,居然還強(qiáng)迫她嗎?” “強(qiáng)迫個屁!老子和她是你情我愿,她可迷戀老子的身體了。”說著xanxus惡意一笑:“嚯?老子知道了,原來是這么回事,你這種小白臉?biāo)揪统圆幌掳??在享用過老子這種頂級大餐之后?!?/br> “要不要參觀一下我的衣柜,那時候各種校服球衣我還留著呢,她說過我在球場上流汗的樣子讓她最把持不住,這屬于青春的情趣和浪漫你經(jīng)歷過嗎?”黃瀨在對自己魅力的質(zhì)疑這塊不淡定了—— “即便偶爾嘗試點重口味的東西,但果然是主流的審美才能走到最后,所以你是被甩的那個?!?/br> 眼見著話題越來越往重口的地方跑,xanxus已經(jīng)被氣得快要攔不住。 細(xì)心的瑪蒙突然注意到一件事:“等等,你和塞拉的紋身怎么會還再boss之前?” 眾人一愣,就聽他繼續(xù)道:“還有校服球衣,那是初高中的事吧?以你現(xiàn)在的年齡那都是快十年前了?!?/br> “為什么你不拿現(xiàn)在的舉例,反而翻那么久遠(yuǎn)的歷史?” “額!這,這是因為——” 黃瀨沒料到太得意忘形的結(jié)果就是冷不丁被戳穿,開始心虛的眼神閃躲。 眾人一見,這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頓時圍上去就是一頓揍—— “艸!,原來也是個前任,半斤八兩的玩意兒在這里虛張聲勢充正宮氣場?!?/br> “咱們居然都被這種蠢貨騙了,?。。?!這是奇恥大辱,能宰了他嗎?” “都說了不行,況且又不是正牌,干嘛冒著徹底惹怒塞拉的風(fēng)險,完全不劃算?!?/br> 但是想到被這金毛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是強(qiáng)行被拉低智商,還讓他連廢了兩個人。 要不是這家伙自己多嘴,沒準(zhǔn)巴利安現(xiàn)在的和諧凝聚力都搖搖欲墜了。 光是琢磨著就恨得牙癢癢。 眾人揍得正起勁,就聽房門被‘砰’的一聲踹開。 被他們念叨已久的那個人就這里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眾人機(jī)靈的推開,只余xanxus一個人還在黃瀨面前,并且一條腿抬起來正要踩對方身上。 塞拉一見黃瀨那渾身腳印的狼狽樣子,就知道這些混蛋已經(jīng)在搞事欺負(fù)人了。 xanxus正看著那個一度以為永遠(yuǎn)離開他的人,眼神有些恍惚。 就看到塞拉抬頭看向自己,嘴角咧出一個獰笑—— “呵!看來那頓打是不用遙遙無期的欠下去了?!?/br> 第34章 xanxus從冰里出來之后,就一直心中苦悶。 這并不是什么難以察覺的事,相反對于巴利安來說,他們boss與其說是不擅長掩飾內(nèi)心,倒不如說是從來就沒有回避自己想法的概念。 一如他從來都是那么囂張極端不掩野心一樣。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彭格列十代目的不二人選,而和他登頂共享王座的人也唯獨只有她。 這并不是祈愿和夢想,而是自己必定會一手鍛造出的事實。 即便他沒有能登上那個位置最為基本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血脈。 可那又怎么樣,因循守舊的繼承制度已經(jīng)承接了快十代,是時候改變一下形式了,那些妄圖僅憑血脈就想最終俯視他的人,已經(jīng)全都讓他送進(jìn)了墳?zāi)埂?/br> 當(dāng)然,日本最后這條漏網(wǎng)之魚也不會例外。 九代已經(jīng)老了,如果說八年前的事件是因為他們對對方底牌的預(yù)估不足,那么今天卻再不會有這樣的失誤。 這么長的時間,足以讓強(qiáng)弩之末的獅子徹底老去,而他們卻越發(fā)強(qiáng)悍。 可即便怎么勝利在握,想要與之共享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麻木的遵照自己的野心是一件無聊的事,可絕對不會想到,在踏上日本后,會重新看到那份曙光。 xanxus有那么一刻是打從心底感謝門外顧問那伙垃圾把指環(huán)千里迢迢送往這里的。 所以在這之后就讓他們死得痛快以示自己的恩賜吧。 這個囂張和傲慢融入血液的男人并沒有來得及多想,因為下一秒他就直接被打飛,撞塌了一面墻之后才停了下來。 塞拉把黃瀨扶起來,仔細(xì)看了看,除了衣服上到處是鞋印,金發(fā)有些凌亂之外,倒是沒看出什么大問題。 對方看到她,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小塞拉,你為了救我,連黑手黨基地都敢闖?” “我,從以前找茬的不良少年,再到做模特時被盯上跟蹤變態(tài),嗚~,你到底要拯救我多少次才甘心啊。我這個人全都是你的了——” “嘖!所以說不但是八百年前的前任,還根本是個沒用的小白臉吧?” 黃瀨話都沒說完,就聽到有人不耐煩的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