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這發(fā)展她喜聞樂見,那不如,再推一把吧。她就想到了卓睿給她的兩步棋,讓她想清楚了,要用的時候再用。可沒有比現(xiàn)在更清楚的了。 卓舒就跟她媽說,“我想我爸了,你讓他來看看我,見不到他我就不吃飯?!?/br> 萬春哪里說得過這丫頭,只能應(yīng)了,出去打電話。而這會兒,卓舒則拿著自己的手機,很利落的撥打了個號碼“110”。 卓昊這會兒還在卓氏呢,不過沒忙著,這會兒鋪天蓋地都是他豪賭的新聞,他哪里有臉出去見董事見員工,但在家里又沒辦法糊弄老太太,就躲在自己辦公室里待著。 這天正無趣呢,就聽見門口的秘書小雅說,“你們是誰,找誰啊?” 就聽見對面的人聲音洪亮,態(tài)度客氣的說,“你好,我是xx街道派出所警察吳大田,要找卓氏珠寶的總經(jīng)理卓昊。他在嗎?” 小雅顯然蒙了,但又不敢攔著,只能問了句,“你們找他什么事?!?/br> 卓昊也覺得奇怪,怎么會有警察找上門來,他偷東西也是家里的,可沒聽說過,拿了家里的東西還要被關(guān)。所以,卓昊直接就開門出去了,結(jié)果他一露頭,就跟警察面對了面,對方來了兩個人,為首的一個見到他又自報家門一次,然后才說,“卓昊,你涉嫌故意傷害罪,請跟我們走一趟?!?/br> 卓昊還不明白,后面那個小警察就干脆來了句,“卓舒你認識吧。” 卓昊當即就愣了,那丫頭報警了! 卓舒何止是報警了,她還給卓睿發(fā)了條微信,“我走了第一步?!彼裕斁鞄е筷粡淖渴洗髲B里走出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門口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聚集一群記者們,他們舉著話筒和錄音筆,還扛著長槍和短炮,恨不得將他所有的模樣都拍了個清楚。 他哪里受過這個罪,忍不住低下了頭,可也有人想辦法從下方往上拍,直到他被塞進了警察,才松了口氣。 可他看著外面的記者們,畢竟也當了這么多年的總經(jīng)理,他知道,這次事大了,記者們不知道會怎么寫,卓家要難看極了。 可他卻不知道,這群記者不是娛樂記者,記者們問的也不是“你為何要毆打堂妹”,他們是財經(jīng)記者,問的問題是,“卓昊是否真的轉(zhuǎn)移了卓氏的大量資產(chǎn)?” 第48章 卓舒的報警, 卓昊的被抓,簡直給了卓氏致命的一擊。 原本在紛紛擾擾的流言蜚語中,卓彥志作為董事長,已經(jīng)很難向董事和股東們交代了, 但他好歹可以說,這是卓家自己的事情, 雖然牽扯到了卓氏,但其實與卓氏無關(guān)。這是有人故意發(fā)酵, 是惡意攻擊,家里的事兒他會盡快處理好,公司的事希望大家齊心合力。 事實上,這幾天他就是這么做的,公司里雖然各種議論頗多, 可此時卓氏面臨危機,大家雖然心中不滿, 可終究不能此時撤梯子, 只能跟著他忙活。所以,雖然外面波濤洶涌, 其實卓氏內(nèi)部,起碼表面看著還是一片平靜的。 但卓昊的被抓,完全打破了這片平靜。 這件事給了媒體太多的想象空間, 也成為了董事們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們卓家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可以這么亂。當然, 已經(jīng)有人不顧一切, 提出要查賬的事情了。 卓彥志一頭麻煩,可又不能不管卓昊,只能讓劉蕓先去派出所看看怎么回事。劉蕓還在老太太跟前說卓培杰的壞話呢,接到電話的時候簡直不敢置信,她兒子怎么可能被抓,第一反應(yīng)就是,“你不是聽錯了吧?” 卓彥志雖然忙亂,可還算見過世面,說話時倒也平靜,“錯什么,我親眼看著警察過來的,剛剛也問過卓昊的秘書了,是卓舒報了警?!?/br> 一聽卓舒兩個字,劉蕓差點都炸了。忍不住說,“她報警,她憑什么報警?” 卓彥志不愿意和她糾扯,就說,“你先去派出所看看,打點一下,別讓卓昊受苦。別的再說吧?!?/br> 說完,卓彥志就掛了電話。 劉蕓一頭霧水,不知道其中情況,可有些事也聽明白了,這事兒是從卓舒身上起的。她當即就氣得不得了,可這會兒萬春不在,卓培杰又在屋子里養(yǎng)病,她一個當嫂子的,總不能跑到小叔子屋子里鬧騰。所以,劉蕓只能在老太太面前添油加醋說了幾句,老太太自然是偏向卓昊的,一聽也惱了,氣呼呼地說,“臭丫頭,她怎么敢?” 要是平日里,劉蕓饒不了卓舒,可這會兒,卓昊還在派出所待著呢。她上了眼藥水就匆匆忙忙去了派出所。 結(jié)果卻沒見著。 那邊說卓舒已經(jīng)構(gòu)成了輕傷,卓昊這是故意傷人罪,不允許保釋,直接送到看守所去了。 劉蕓都傻了眼,平日里哪里有這么快,她也不是傻子,頓時就知道,這是有人出手了,這是有人整他們卓家呢。然后一個念頭就形成了,是卓培杰!是卓舒那丫頭!是他們勾結(jié)外人要弄垮卓家的。 都是他們害的她兒子! 劉蕓只覺得一團怒火在胸中燃燒,出了派出所的門,就直奔了醫(yī)院。 這會兒萬春已經(jīng)給卓培杰打了電話回來了,跟著卓舒說,“你爸說你奶奶在家呢,咱們家都出來不好,他不過來了,讓你好好養(yǎng)傷,不準耍賴皮不吃藥。” 卓舒就是支開她媽報警而已,早就知道她爸不可能過來,所以也沒覺得意外,點點頭就說,“我知道的?!?/br> 萬春卻還是不放心,又問卓舒,“今天舒服點了嗎?想吃點什么?我給你買去?!?/br> 卓舒其實一點都不舒服,卓昊當時是氣狠了,所以下手也沒留情,即便如今都過了三天了,別的擦傷都好了,可她的胃還是不行,吃點東西就疼。她就有點猶豫。 萬春瞧出了端倪,干脆不跟她打招呼,自己就上手了。結(jié)果撩開衣服一看,原本胃部的一個拳頭大小的青印,如今則擴大了一倍的面積,而且顏色也變了,成了紫中泛紅,瞧著就可怖。 萬春看了一眼就哭了,倒是卓舒還跟沒事人似的,哄著她媽,“媽,都是皮外傷,看著嚴重,其實沒事。別擔心?!?/br> 當媽的,兒女就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萬春怎么可能被幾句話勸好?她也舍不得說閨女不好,只能恨恨地一邊哭一邊罵卓昊,“這還是親堂兄呢,居然就下這樣的狠手?!鞭D(zhuǎn)回頭又數(shù)落卓舒,“你惹他干什么?有什么事有我和你爸呢,你往前沖個什么呀?!彼K究還是為女兒著想,“卓家終究在你奶奶和大伯手里,得罪了他們,以后你怎么辦?” 卓舒就知道她媽會擔心這些,所以特別冷靜的問了一句,“那媽你覺得,我爸頂著一個偷盜的罪名,我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去?” 萬春陡然愣了。 卓舒又問了一句,“那媽你再想想,他們一家都把我們一家踩在腳底下了,會給我機會讓我翻身嗎?” 萬春說不出話來了。 卓舒最后添了一句,“媽,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如今偷盜是我們的,以后別的不好的事兒也會賴在我們頭上,奶奶又是偏心的。你甘心這么過一輩子嗎?” “不!”萬春怎么可能甘心,她早就過夠了這種日子了,“可是,”她還是有很多顧慮,“翻了臉,我們怎么辦?你姥姥家敗落了,你爸手上的資產(chǎn)也沒多少,咱們要是從卓家出來了,就是個普通日子了,這種階層恐怕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那不是你擔心的,媽有我呢!再說,”卓舒眼中堅定的很,“最差不過是普通日子,好的話,說不得要比現(xiàn)在強很多。媽,你聽我的就是了?!?/br> 萬春也是好脾氣,否則一個大小姐嫁到了卓家來,縱然娘家分量不夠,也不可能這樣被欺負了二十年的。此時,老公也生氣了,女兒也發(fā)狠了,她唯一的選擇只能是聽從。于是,萬春點了頭,“媽聽你的?!?/br> 兩個人商量好,萬春就起身想去給卓舒買點易消化的飯菜,結(jié)果剛站起來,就聽見外面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是劉蕓。只聽劉蕓問道,“對,就叫卓舒,她住哪間病房?” 她口氣不好,卓舒一聽就知道這是來找茬的,八成為的是卓昊的事兒。瞧見準備上去攔截的她媽,卓舒直接就說,“媽,你讓她進來就是。” 萬春是一臉不愿意,可女兒卻是一臉堅定,她只能聽從。打開了門,沖著外面跟護士在費口舌的劉蕓說,“大嫂,我們在這兒?!?/br> 劉蕓一聽就扭回了頭,狠狠瞪了萬春一眼,將那個正跟她說話的護士丟下,就大步走了過來。到了跟前的時候,萬春還問了句,“你來干什么。”結(jié)果劉蕓壓根沒搭理她,直接推了她一把,從她讓開的縫隙中,擠進了病房里。 一進去,就瞧見卓舒笑瞇瞇的看著她,還問她,“大伯母這是來看我嗎?真是有心了?!?/br> 劉蕓也就是個貴婦,否則的話真恨不得呸她一口,當即就質(zhì)問她,“卓舒,你報的警對不對?” 萬春一頭霧水,卓舒卻回答的毫不猶豫,“對,我受了傷,到現(xiàn)在也沒有兇手過來,我這不就求救警察叔叔了嗎?” 劉蕓哪里想到,這丫頭還振振有詞呢。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那可是你堂兄,你這么做,有沒有想過卓家?有沒有想過卓氏?”她倒是聰明,直接上升到卓氏的高度了,這樣一來,卓舒可就算犯了大錯了。 結(jié)果,她預料的小丫頭害怕的場景倒是沒有,卓舒反而笑了兩聲,質(zhì)問她,“大伯母你的意思是,我挨了打非但沒人給我道歉,我還得忍氣吞聲了?我連報警都是錯的了?” 劉蕓可不怕她嘴巴厲害,她笑瞇瞇道,“大局你懂不懂,你身為卓家人,吃著卓家的飯,就要顧著卓家的大局。這事兒你做的就是不對。行了,我也不跟你費口舌,你趕緊起來,跟我去派出所,把這事兒了了?!?/br> 旁邊的萬春一聽就不干了,“她還沒好呢,怎么能出院。” 劉蕓壓根看不上這個軟弱沒本事的妯娌,只是盯著卓舒,結(jié)果沒想到,卓舒卻笑了,沖著萬春來了句,“媽,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咱們不硬氣,人家一輩子都要踩在咱們頭上的。明明是他們的錯,你瞧瞧我大伯母多理直氣壯?” 萬春雖然懦弱,可她心疼孩子啊,這會兒也氣得不得了,難得硬氣了一會兒,沖著劉蕓就說,“這事兒卓舒不會去,不是她的錯?!?/br> 劉蕓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可沒想到萬春敢跟她這么說話。她不由扭頭打量著卓舒,就瞧見這丫頭笑瞇瞇的可帶著原先不曾注意過的一股子狠勁兒,沖她說,“我不會去派出所的。非但如此,我還要你們?nèi)胰说牡狼福瑢ξ野职值模瑢ξ业?。我給你一晚上時間,若是等不到,就不是卓昊被抓這點事了。大伯母您知道的,住在一個屋檐下,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反正,卓氏跟我們一家三口沒關(guān)系,毀了就毀了,我們不曾得到,自然也不會心疼?!?/br> 說完,她都沒給劉蕓回話的時間,就沖著萬春說,“媽,送她出去吧?!?/br> 劉蕓是幾乎愣著被推出病房的。她都不敢置信,剛剛那么說話的是卓舒,可她不得不信,畢竟,卓舒已經(jīng)報警抓了卓昊了。劉蕓不過是嘴皮子厲害,真有事,她還真沒什么主意,這會兒也慌了,卓舒說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什么?卓家,可有太多秘密了。 劉蕓慌里慌張的就回了家,先是路上給卓彥志打了電話,然后到家又跟老太太把事情說了。可卓彥志自認為卓舒一個上大學的小丫頭,除了卓昊偷東西這事兒她知道,其他的恐怕一概不知。他已經(jīng)忙得腳打后腦勺了,哪里有時間搭理她?至于老太太,她一輩子被卓老爺子捧得沒受過挫折,怎么可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威脅?而且這個丫頭片子還是她的親孫女,自然也是不理會的。用她勸劉蕓的話說,“你別怕,那點事,等著彥志有空了,就能找人把卓昊放出來了,不用卓舒!” 非但如此,老太太還讓人把病著還沒好的卓培杰叫了過來,狠狠地罵了他一頓,認為他無能,教子無方,居然將卓舒養(yǎng)成了這樣一個白眼狼,簡直要氣死長輩。讓他管管卓舒,否則的話,卓家以后可就不管卓舒了。 若是原先,老太太這么一發(fā)話,卓培杰定然立刻聽從??扇缃瘢皇乔皟商斓氖虑槭钦?zhèn)怂男?,二是他們對卓舒的態(tài)度也傷了他的心,三是萬春給他說的卓舒問自己的幾句話,讓卓培杰真正意識到,他再退讓,這個家也是跟他無關(guān)的。他這輩子,有關(guān)的人,只有眼前的母女倆,不能讓她們再受苦了。 所以,卓培杰甚至還淡淡的反駁了一句,“媽,這事兒是卓昊做得不對,小舒要求賠禮道歉是正確的?!?/br> 老太太哪里見過這樣的卓培杰,這兩天本來就事多氣不順,當即就一口氣憋住了,旁邊劉蕓拍了好一陣才好,可等她抬頭,瞧見卓培杰還是在原地站著,一副要死不活的蒼白樣子,好像沒看見自己咳嗽一樣。 老太太指著他就罵,“你媽快死了你都不知道動動?” 卓培杰還是淡淡的,“媽我上前你稀罕嗎?” 老太太肯定會把他推一邊去的,說不得還會罵上一句滾。老太太頓時噎住了,沖著卓培杰就罵道,“滾,滾!” 卓培杰就老實滾了。 等著屋子里沒人了,劉蕓還記掛她兒子呢,忍不住問老太太,“那卓舒那里……” 老太太氣狠了,冷笑一聲就說,“讓她有本事鬧啊,我看她能鬧得多大?!闭f完,就不管不顧躺下了。 劉蕓雖然想著卓舒的態(tài)度,總覺得那丫頭肯定有點事,也又覺得,卓彥志和老太太都說沒事,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事的。終究,也就沒在說什么。 所以,第二天一上午,卓舒沒有等到任何道歉。等到了中午十二點,萬春還怕女兒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難過,忍不住勸她,“老太太一輩子不低頭的,你大伯也看不上咱們,算了吧?!?/br> 卓舒卻笑笑,安撫了她媽一句,“沒事的,我有分寸?!比缓蠼o卓睿發(fā)了條短信,“我愿意接受采訪?!?/br> 卓睿這會兒卻不在京城。 他看人一向準得很,卓舒一家顯然是被欺負大了,從早上卓昊被抓的消息傳來后,他就知道,卓舒不會停止的。要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老實人要是真發(fā)起脾氣來,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平息的。更何況,他太了解吳老太太和卓彥志這一伙人了,他們從頭到尾就欺負慣了卓培杰一家三口,壓根不會回心轉(zhuǎn)意賠禮道歉的。 那么,結(jié)果就是,越疏忽越生氣,這事情就再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這丫頭恐怕真的要跟卓家決裂了。 卓氏不行了,吳老太太他們肯定要找人幫忙,那么首當其沖想到的,肯定就是他爸爸。畢竟睿福如今經(jīng)營狀況不錯,若是有睿福做背書,恐怕能安撫不少董事和股東。 卓睿到不覺得他爸是那種不分恩怨情仇的人,畢竟老爺子從那次抱著他離開卓家大門后,再困難也不曾向那邊低過頭??伤职植幌胝词?,但那群卓家人難纏啊,更何況,吳老太太畢竟是他爸的親媽,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若是真要鬧騰起來了,恐怕不少人就要站在道德高地上,掐腰指指點點呢。 卓睿一點都不想他爸陷入這樣的環(huán)境中,所以干脆,今天一早就直接去了郊區(qū),好說歹說,帶著他爸離開了家,去了附近省份的一個小城,這里是他媽的故鄉(xiāng),他媽的墳墓就在這里。 當年老太太發(fā)話不準他媽埋進祖墳,他爸也傷透了心,壓根沒去跟老太太理論,直接就打電話給了他舅舅,讓他舅舅在這邊買了個雙xue,將他媽葬在了家鄉(xiāng)。用他爸的話說,“不埋進去也好,省得到了那邊,身邊住的都是不喜歡的人,你媽心里煩。還不如這里,山清水秀她又熟悉,在地下等著我,也開心?!?/br> 老爺子經(jīng)常來這里,所以這邊專門有房子,到了以后菊花姨打掃房間,他爸就從花店買了花,讓他開著車直奔墓地了。 卓舒發(fā)短信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拜祭完了他媽,在下面等著他爸——每次,他爸總要跟他媽單獨說上好一會兒的話,還不讓他聽,他都習慣了。 卓??吹蕉绦牛突亓司?,“你得告訴我,你的底牌是什么,否則我沒法安排?!?/br> 當時卓舒打電話給卓睿,卓睿雖然很愿意讓卓家亂起來,可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積極,所以只是淡淡的問了兩句大體的,給卓舒了大概的指點,只在私下里動了手。到了這會兒,才是他真正明面上插手了。 卓舒顯然也豁出去了,絲毫不隱瞞,明明白白的回復他,“我知道我大伯從公司轉(zhuǎn)移了多少資產(chǎn),也有證據(jù)。只要我放出來,卓氏就不可能不出問題。另外,”她說道,“我還想要卓昊賣出那個雕件的所有證據(jù),我要當眾揭穿他。” 顯然,卓氏和卓家,卓舒全都不想要了,她這是要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全部毀滅。 卓睿喜聞樂見,不過他不似蔣少明那小子那么情緒外露,所以看著還是挺平靜的,就連回的短信也很淡然,“好。等我消息。” 那頭卓舒立時就放松了。 倒是卓睿,回復完卓舒順手就要給蔣少明打電話,說說證據(jù)的事兒。那小子倒是把人設(shè)計了,可雕件收據(jù)什么的,都沒給他呢。不過,電話都撥出去了,卓睿想了想又給掛斷了。這小子太難纏,這事兒電話里說不清楚,還是見面聊吧。 于是,他給蔣少明發(fā)了條微信,“晚上有空嗎?” 第4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