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里館
蓮子:不要試圖走進(jìn)我得心,很苦。 詩曰: 『竹魂』 竹筍結(jié)磐石,立根容止端。 霜露工傲骨,風(fēng)雨正衣冠。 竹節(jié)節(jié)節(jié)堅,何必較長短。 平生無多志,終為丈量天。 早歲誠不如,經(jīng)年亦可參。 但叫留竹香,來者歸自返。 如若酒rou臭,去且不復(fù)還。 莫語居無竹,身自竹里館。 譯文: 竹筍從堅硬得巖石中冒出,出芽便挺直端正。 霜花露水造就它的傲骨,風(fēng)吹雨打擺正它的衣冠。 竹節(jié),節(jié)節(jié)堅硬,又何必去計較它的長短。 竹子沒有別的志向,發(fā)芽便是為了丈量這天穹。 稚嫩的時候的確是比不過,可長大點便可以比肩了。 留有竹香,來過的人回去后又會返回這里。 可若是酒rou的俗勁,那去者應(yīng)是不會歸還。 不要說居住的地方?jīng)]有竹子,你的身體便是竹林,你的心就是竹魂。 『明文篇』 序文: 恰似卯辰,庭光蕊散。陌舍幽靜,雖閉簾戶,涼風(fēng)肆意。同試者四十余人,皆正坐俯筆,眉眼細(xì)琢,瞳光映映。攜游俠銳氣,行若游龍。夾登第之勢,幻抵飛鴻。 較之,吾愧添其列。懶坐身斜,容裝未整,神氣渙渙,散而亂之。雖未及花甲,卻勝似花甲矣。慵環(huán)室內(nèi),視周若無物。寄情寫意,忘塵予仙,乃觀晦清之淺影,書賴心之雜句。皎皎調(diào)興,中間所感,遂忘時。 忘而久矣,乃不知,衣單疏敞,體膚漸涼,初以足至天靈,例尤刀洌,擬而舞之。紫府晃晃,其亂夢柯,忽悟之,時之久矣,余時殆矣。緒偏逐輕,任且禍行,遂無亡羊之心,作此篇,記之。 正文: 玄黃浩浩,仰觀晝夜者,上極碧宵穹宇,下至檐邊淺郁。草木浮塵者,遂得其一。香若蛇果,芥子軌其莖,輾厚者不盡,方與之平。其根業(yè)始,葉若千千貌然襲,更與人世齊平語。世者痛其利,并將晝夜以延音。 妄論疏淺,災(zāi)可世人謂之道,千云萬云爾,描花飾艷,雜章可效,究其本意,終是視而能及。乘天者謂之道,伏尸若流,宮墻盈是?非也,乃充其**,飽其荒喻,其馭生民,好道者存世深,莫好道者存世淺,始于終而黃較鑠粒。 耕耘者謂之道,養(yǎng)親育子,朝暮遷云,棟柱瓦碎,命尋遵一,莫離風(fēng)更雨續(xù),此道甚庸亦甚行。白頭吟,愧為慨殤希希。鳴盜者謂之道,已然不及萬金,數(shù)金足矣,此道者,若無所予,閻君亦憐所鳴。更化清濁,合離塵所。 予觀上者皆誤,然道且如是,寄身囚網(wǎng),文章盡通情,情遂盡予文章與。已而通情,豈不好生于理,雖世事殊糜,饑腹苦生,病枝單倚。知至世之?dāng)P棄,彼意獨予。然千金自有人戲,余王土疆域,伏誅人臣。尚此道和舒,未有王道之心疲,不及霸道之險訓(xùn),幾差民道之身損。 大世平平,蒼天亦命,文道彌彌,行風(fēng)隨月,四海比鄰,適飲品閑,八荒共友。若得之眷,亦攜侶同游,仙人何羨乎。彼文至遠(yuǎn),可稍后人,制其命,運其道,芳百世而流之,茍文名非顯,亦可天成自品,且疏愁遣緒。 閑時,邀眾文章友,既輕舟喚曲,蝦魚團(tuán)舞,待星月橫縱,風(fēng)過云屏,不估寒暖,攝乾坤浩然,但賦晨雞。 至此,余幸身寄于文,暫赤心,拙濁劣筆,留此篇,贈天下文友,諸君共勉,文道不孤。 『話說』 或許我的夢想在別人眼里不值一提,可說到底,它仍是我的夢。 打個預(yù)警吧,這次的文章形式又會有些不同,不同在哪里呢?我也不知道,形式?內(nèi)容?又或者都有一點。 關(guān)于這篇文章,它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也具有一定的必然性,它的偶然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其實以為這篇文章會出現(xiàn)的比較晚。 因為我從沒有想過,我可能會在某個無關(guān)緊要的晚上促成這篇文章,但事實上,這還就是發(fā)生在某個無關(guān)緊要的晚上。 于我,一個半大不大,rou身年齡與心理年齡極度不符的一個人,而且非常矛盾,一般外人對我的評價,只有兩處極端,要不就是幼稚的大人,要不就是成熟的小孩。 當(dāng)然,我也從沒有想過我自己可能會在某一天獲得某個中肯的評價,事實上,我是不屑去獲得那些中肯的評價。 想想,就連別人對你的評價都是中肯,那你豈不是很普通,雖然被當(dāng)做一個瘋子是很無奈的,但這最多會讓我得到一些,我不在意之人的不解。 可若是有一天,我不再是他人眼中的瘋子,而只是一個腦子稍微有點毛病的一個小透明,我想那時,我才是最痛苦的。 知道嗎?中肯的評價有時更像是一種對人的否定,是一種比完全否定你還要徹底的否定,這種否定讓你無所是處,你甚至不能以改變些什么去改變這種否定,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對我施與中肯的評價。 如果是為了所謂的人際關(guān)系,那我情愿你能開口罵我?guī)拙?,不過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一直罵下去,甚至可以越刻薄越好,當(dāng)然僅限于對我。 因為這樣做,比起用那些所謂的,例如“你這人還不錯”“我感覺你挺善良的”這之類的話,你更能收獲我的友情。 不過我也知道,我的友情并不值錢,畢竟誰會愿意留個性情多變的人在身邊當(dāng)朋友,反正我是不愿意。 我很難做到耐下性子去伺候那些性情多變的人,這其中也包括了我自己,也正因為我自己性情多變,所以我深刻的了解,和一個性情多變的人交往是有多么危險。 稍帶些褒義來形容便是“伴君如伴虎”。性情多變者就是一個君王,一個自己的君王,他是怎樣做到和藹親民,就能怎樣做到六親不認(rèn)。 就拿我自己來說,或許上一秒我還能與你談天說地,但下一秒你就要小心了,我可能會一點情面都不講的摧跨你的信念。當(dāng)然,這可能只是我的個例,或許他人不會這么極端。 但如果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我想我會挺高興的,但前提是被我認(rèn)可的朋友,早在本書開篇,我大致就有寫過,我是個友情極端主義者。 在我眼中交際只有三種人,仇人,可以聊天的人,朋友,不過朋友是不能用交際來形容的,這點我知道,但為了不搞混,這里就統(tǒng)稱一下。 友情極端主義者,聽起來有些像新名詞,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這詞存不存在,或許存在,但卻是別的名詞形式,又或許不存在,可不管怎樣我心里是有這么回事的。 友情極端,主要極端表現(xiàn)在高度的付出和高度索求以及超低容忍度,我想這就很難忍受了。 我知道,接受一個人的高度付出和低容忍度,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是可以的,但接受一個人的高度索取應(yīng)該是沒人能做到。 然友情極端主義者,可不會管你那么多,能接受大家就是朋友,不能接受就轉(zhuǎn)變?yōu)槌鹑?,聊聊天?不存在的?/br> 但要是以上列標(biāo)準(zhǔn)來確定友情極端主義者,那我想,我還不夠這個門檻,或許是我把這想象的過于苛刻,但即便我做不到以上標(biāo)準(zhǔn),我依舊是很喜歡以友情極端自稱,這或許也是心情多變之人的通病。 這看起來有些像自嘲,但其實并不是,自嘲的方式有許多,沒有必要給自己掛個這個大家都不愿接觸的頭銜。 雖說掛這個頭銜不是為了自嘲,可掛這個頭銜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大家接觸,心情多變之人大多是有交友恐懼癥的,還是以我自身做例,但這類恐懼癥不是社交障礙,也不是普遍認(rèn)為的社交恐懼,這只是性情多變者用來保護(hù)自身以及保護(hù)他人故意擺出的破綻。 我的父母就常和我說,讓我多交些朋友,朋友多了路子多,可事實上并不是我不想交朋友,而是我怕交朋友,我不是怕他人不能接受我,而是怕我給他人造成的難以磨滅的傷痛。所謂的社交障礙多是幌子,就連沉默寡言和行為怪癖的標(biāo)簽也多是自作自受。 也就是說只要我愿意,我就能讓這些假象通通消失,但我愿意呀,誰愿意飾演自己原本不擅長的模樣,誰愿意? 可我的記憶,我的過去它告訴我,我不得不愿意,這就像披上狼皮的羊是為了生存,而將這些贗品做到逼真的我,則是為了忘記。 性情多變與友情極端的混交讓我極度矛盾,在大家看來只是簡單的交友,在我眼中變得極為復(fù)雜,因為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在與交往的對方對演,這非??膳拢膊恢肋@是不是我沒有隱私觀的原因,反正我是愿意分享我的一切。 我不喜歡有人將不愿分享的事情偶爾掛在嘴邊,我非常討厭那些勾起好奇卻又不予滿足的人,我會下意識的把這類人記恨,如果不是為了分享又何必提起。 可若是提起又為何只說那零星兩點,難道這類人只是為了享受,他人的求索,難道當(dāng)有人跟他們說“求求你,快講給我聽”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心。 我真的很難理解這類人,事實上我是不愿去理解,也不愿花費我那并不寶貴的精力去換位思考。 也正因為這點,我失去了許多在過去被我認(rèn)定為是朋友的人,或許這便是我友情極端的一點,并且由此,我也討厭上了他人對我的半傾訴。 半傾訴也就是說找你傾訴卻只說一半的那種傾訴方式,在我眼中這無異于有人問你問題,你給了答案后,他還要問你一句“是真的嗎?” 這很容易使人心情不好,雖說這是我們中國人的通病,做人做事留一手,信人信一半,可是我根本就不能接受這點。 但更令我無奈的是,在我指責(zé)批評這一作為時,也將我自己帶了進(jìn)去,是的,關(guān)于全信,我也很難做到,即便是刻意去做到相信他人,也會在某一刻松懈中瓦解。 但是對友誼的極端告訴我,我必須要對朋友無比的刻薄,因為我對他的付出一定比他對我的付出多。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至今為止,從未將一人看做是朋友,我知道,當(dāng)那些以為已經(jīng)是我朋友的人看到這里會挺傷心的。 可我還是寫了,因為我不想刻意去掩飾什么,再說做我的朋友沒有什么好處,得到的更多都是我滿滿的負(fù)能量,和那控制不住就會對你爆發(fā)的情緒。 與其被我認(rèn)定為朋友,還不如做我眼中一個可以聊的非常來的人,因為這樣你就不用遭受,我理所因當(dāng)?shù)目瘫?,不過你也可以把我單方面看做是你的朋友,不過我想,在我寫完這一段之后應(yīng)該只有極少數(shù)人愿意這樣做。 畢竟,如果雙方在交往過程中,沒有一個平等的定位,是很不穩(wěn)定的,誰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演化為一個巨大的矛盾。最終就算不是落到兩敗俱傷的下場,也是一人退出,一人死守,所以我認(rèn)為沒有必要把一個人看的太重,尤其是像我這種性情多變再加上友情極端的人。 但是呢,如果實在是想要我這個朋友,那你一定要做好一個準(zhǔn)備,這也是最為重要的準(zhǔn)備,那便是可以服軟。 因為我這人看似軟硬不吃,可事實上我特別怕人低我一等,又或是在我面前哭泣,因為這會讓我產(chǎn)生無比巨大的愧疚感。 甚至我會為此勞神多日,如果得不到解決的話,我便不會罷休,那些認(rèn)錯有關(guān)的言行舉止,都會在我身上浮現(xiàn)。 所謂的性情多變在這時,已然成為了笑話,還有那所謂的友情極端也會變得不堪,這便是我極度矛盾之處,但如果你想要以服軟以外的方式取勝,那將比登天都難。 冷戰(zhàn)?別傻了,在我這里只有永遠(yuǎn),沒有一時的。正面剛?好吧,這個選項很危險,畢竟性情多變嘛。 但一般我很少會選擇接受以上他人對我的做法,畢竟我很難去發(fā)自心底的承認(rèn)一個朋友,也只有我所承認(rèn)之人才會有獲得以上選項的機(jī)會。 而且在我底線范圍內(nèi),會有無數(shù)次選擇的機(jī)會,我很難去放棄一段自己認(rèn)定的友誼,但這只是很難,可我偏偏是個糾結(jié)的絕情人,糾結(jié)給的是自己,絕情給的是他人。 或許和一個人老死不相往來,我能輕而易舉的做到,但忘掉一個自以為能夠一起走到最后的人非常難,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不會在你面前擺出挽留的姿態(tài),反正我會選擇折磨自己,如果你是個容易忘卻的人,那很快便能擺脫你內(nèi)心那些有關(guān)于我的記憶。 沒有糾纏,沒有不舍,只是一個人痛苦的回憶,那個人一定是我,但如果在我過去的朋友中有著和我一樣不舍的人,那我求求你,你可以服軟的,這樣我便會自以為是的原諒你。 復(fù)雜而又簡單,我沒有過多與眾不同,我普普通通的靈魂有的只是虛無的表皮。 善良與殘忍只差了一個我。 『作者的話』 最上面那篇文章也就是詩下面那篇,大家就當(dāng)個笑話看看,不要當(dāng)真,這是我第一次用文言文,然后下面這篇文章,大概就有點像是自述吧,希望可以找到共鳴的人,當(dāng)然如果有愿意做朋友的,那我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