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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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么?” “這兩兄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面紅月日晷過來,要通過燈芯老人的燈把這祟界的老祟主的影子用活祭的方式給請回祟界來,可如果這讓他們這次辦成了這事,不僅是將快要獲得一切,卻只能被迫前功盡棄的我,就連姓師你也和墻外的那些凡人們要跟著一起遭殃?!?/br> “……所以這才是你讓玉支璣用那紙公把我找過來的目的?” “不然呢?” “……我上次就說過,我不可能會幫你這種忙的,就算你現(xiàn)在知道了我究竟長什么樣,抓住了我所謂的把柄,我也不可能會幫你?!?/br> 距離上次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傻姓師語氣這么冷地和自己說這種話了,秦艽聽到他這么回答也沒有吭聲,只是忽然間詭異地低笑了起來,又故意湊到晉衡的耳邊語氣十分討人厭地沖他來了這么一句。 “小氏現(xiàn)在正和一個叫金竟之的鏡祟在一起,那鏡祟是我原本準(zhǔn)備安插在張秉忠身邊的人,如果姓師這次不愿意幫我,你覺得我會把小氏給怎么樣?” “……” “我會親手殺了她,把她的心挖出來給她那個老不死的父親看看,讓那個老東西也嘗嘗失去心臟的痛苦,被人戲弄的難堪,然后我再把他女兒的心丟隨便去喂狗,姓師信還不是不信?” 還是頭一次真正領(lǐng)教到這位祟君骨子里如何也改不掉的歹毒心腸,先前對燈芯老人的話其實(shí)尚且還有幾分疑慮的晉衡此刻是真的快怒火中燒了,然而在當(dāng)前這種面前共同敵人的情況下,已經(jīng)被他用先前的招數(shù)強(qiáng)行拖下水的晉衡肯定是沒辦法和他直接動手的。 而正當(dāng)兩人氣氛格外怪異暗自沉默之時,外頭那因?yàn)閾?dān)心事情有所變化,順路就過來看看情況的弟弟右眉郎也正好進(jìn)來了。 等哼著小調(diào)抬腳邁進(jìn)來的他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房間里其實(shí)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是自顧自地檢查轉(zhuǎn)悠了一圈確認(rèn)并沖著桌上的喜服就疑惑地嘀咕了一聲。 “誒,喜服在這兒,可人去哪兒……不是說還有個小祟奴在這兒……” 話還沒有說完,表情疑惑的右眉郎就搖搖頭只當(dāng)無事般笑了笑,隨后他才冷哼著走到桌邊又用手指挑起那繡著蛟龍的喜服一臉憤憤不平地開口道, “算了算了,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哼哼,什么狗屁祟君,什么龍子龍孫,今夜過后,這祟界祟君的名號就只能是我的了,左眉毛那個自以為是的東西,什么臟活累活都整天讓我來干,到頭來去老祟主面前領(lǐng)功勞,得好處的時候卻比誰都喜歡搶在前頭,天下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右眉郎的自言自語聲一字不漏地都進(jìn)了床帳里躲著那兩個人的耳朵里,秦艽聞言只是瞇著眼睛冷笑著不說話,唇邊鮮紅的蛇信卻是極其恐怖地緩慢吐了吐。 可他完全注意到的是,身邊本來還板著臉和自己暗自對峙著的晉衡已經(jīng)被龍子龍孫這幾個意想不到的字眼而弄得完全愣住了。 龍子……龍孫?什么龍子龍孫? 而這般想著,不自覺地就用懷疑自己聽錯了的眼神怔怔地打量了眼床帳內(nèi)的另外一個人,晉衡好半天才真的確信右眉郎嘴里剛剛說的正是那幾個字。 可與此同時,在晉衡的心底忽然涌上了一絲陌生甚至是隱約發(fā)寒的感覺,仿佛之前無數(shù)次因?yàn)楹瓦@個祟君意外相遇而曾經(jīng)產(chǎn)生的所有遲疑,懷疑和自我否定都忽然找到了一個無法再避開的突破口。 被咬傷的位置根本一模一樣的手,姓書中那條蛇陰女對自己的警告,家中莫名其妙出現(xiàn)之后又忽然消失的小白狗…… 偶爾會覺得熟悉的眼神語氣和行為模式,幾乎完全一致的過往身世,甚至還有那份必須晚上才會需要出門上班的工作…… 他在想身邊這個人明明頂多就是條沼澤地里長角成祟的水蛇雜蛟,怎么可能會有機(jī)會和什么血統(tǒng)純正的龍子龍孫扯上什么關(guān)系? 畢竟自上古神明創(chuàng)世之初,真龍的血脈能延續(xù)至今的就只有一支,這還是因?yàn)楫?dāng)初這個國家臨要滅國之時幸有其他族人庇佑才逃脫出來的唯一一支,而這保留到如今,尚有可能在后代子孫中再次出現(xiàn)的一支血脈,無一例外全都是……全都是姓…… 【姓書云,秦氏,祖龍之后也,幼時為蛟,面丑,生鱗,生有呼云喚雨之能,遇劫難化真龍?!?/br> …… 【你出生的那天晚上秦氏那個老東西來的最晚,還手上什么東西都不帶,我當(dāng)時實(shí)在是生氣,加上那群老家伙說你天生說你鰥夫命,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所以我差點(diǎn)沒忍住就想和他動手了,可他站在產(chǎn)房外面看了一眼之后,卻忽然和我說了這么一句話……】 【什么話?】 【他說我自己的這份禮不是現(xiàn)在就會來的,以后你和你們家這個小子就明白了,后來你成年了,你爺爺不是著急嘛,天天張羅著給你找對象卻怎么也不成,有天晚上秦艽就忽然上家里來吃飯了啊……】 …… 【那個人他當(dāng)然還好好活著……只不過他是個心底善良,也很希望自己能從此過上正常家庭生活的人,所以對于只是想找他報(bào)恩的我來說,有時候我就會覺得我所做的這些對他都是負(fù)擔(dān)吧……】 【……報(bào)恩?】 【恩?你之前不是就已經(jīng)猜到我是什么了嗎?你沒聽說過沒化龍的幼蛟必須要向自己曾經(jīng)的恩人報(bào)恩,否則就會挨天打雷劈這個故事嗎?】 …… 【剛剛堂屋掛的就是陸老師和你師母結(jié)婚時候的照片嗎?他們一個叫陸錦堂,一個叫蘇秋月?】 【恩,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名字挺上去還挺般配的,他們兩個真的就在這兒教了一輩子書沒離開過?】 【恩,門口這兩棵樹也是他們結(jié)婚那年就在的?!?/br> 【這兩棵是什么樹?】 【銀杏,木犀。】 【那你覺得晉衡和什么名字比較般配?】 …… 【我會親手殺了小氏,把她的心挖出來給她那個老不死的父親看看,讓那個老東西也嘗嘗挖心的痛苦,被人戲弄的難堪,然后我再把她的心丟去喂狗,姓師信還不是不信?】 …… 腦海之中混亂不堪的思緒到這里停下,低頭死死抿著嘴唇的晉衡已經(jīng)不想再去往下面去細(xì)想了。 他只是心頭發(fā)冷地垂著刺痛發(fā)紅甚至有點(diǎn)酸澀的眼睛也不說話,卻怎么也不想抬起頭去看向身邊的某人親自驗(yàn)證一下自己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測,甚至是打破他一直以來都在一次次強(qiáng)行自我欺騙,使勁替他開脫,辯解的某個殘酷事實(shí)了。 偏偏某個自以為是,滿口謊言,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露出馬腳的混蛋倒是一點(diǎn)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只是吐著冰涼信子再次靠近表情已然冰冷一片的晉衡,又在抬起灰色的眼睛望向外頭的右眉郎綻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好了,思考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我現(xiàn)在沒辦法直接出去,就麻煩姓師您去幫我殺了外面那右眉郎……替天行道了?!?/br> …… 張燈結(jié)彩的祟巢外頭,又一次同上回張秉忠和黃慧茹結(jié)親那樣擠滿了半個祟界趕來喝喜酒的邪祟。 身上披著件不起眼的黑斗篷,一臉緊張不安的石小光正和肩膀上的燈芯老人躲在人群中暗自低著頭。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小心翼翼躲在祟群中的一老一小卻總覺得今天整個禮堂的氣氛有點(diǎn)不太對勁,而其中最讓人覺得心里不舒服的莫過于擺在喜堂正上方的那個格格不入的日晷的,映照著夜色當(dāng)中的那輪刺目耀眼的紅月,簡直讓人一陣后背發(fā)涼。 “燈老爺……你說,奶奶……她到底什么時候會出來啊……” “誰知道啊,要是那姓師還在這兒,我們好歹還能有點(diǎn)仰仗,唉,那姓師也是糊涂的,好端端的跑去救那種人,都長這么大了難道沒聽過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嗎……” “誒,我怎么記得這好像不是我們這兒的故事啊,燈爺爺你居然也聽過啊……” “你這個蠢貨是把我當(dāng)老年癡呆是嗎!我這不是隨便和我舉了個例子嗎……話說剛剛那個姓師走之前給你的那張東西拿好了沒有?那說不定就是我們今晚的保命符,可不許弄丟了啊……” “恩恩,我拿著呢,不會丟的,您放心吧……” 聽石小光這么回答著還認(rèn)真地保證了一下,平時就脾氣暴躁,這次女兒丟了心情自然就更加糟糕的燈芯老人也對他稍微放下了那么一點(diǎn)心。 恰巧這時,布置得格外陰森詭異的喜堂里頭也傳來了一陣敲鑼打鼓的刺耳聲音,等眾多神色驚訝的邪祟一起往上面看過去,大家就見七八只老鼠串子一臉吃力地抬著個類似食盤的東西上來,只不過因?yàn)槟鞘潮P上面隱約蓋著塊帶著暗紅血漬的紅布,所以大家一時間并不能看清楚里頭究竟擺著的是什么東西。 偏偏就在這時,一個額頭上天生長著一對滑稽八字眉的少年郎也從后面的祟殿款款走到了喜堂外面,待緩步走到那蓋著紅布的食盤邊上停下,這背著手的左眉郎先是望著下方表情猙獰地笑了一下,又洋洋得意地故意提高聲音就沖著面前所有疑惑不解的邪祟開口道, “眾位可能猜到這紅布下面現(xiàn)在的是什么東西?猜中者有賞。” “……” 因?yàn)椴⒉涣私猬F(xiàn)在這是在鬧哪出,所以能回答他的自然是一片詭異的不得了的靜謐,這其中又以燈芯老人和石小光的表情最為怪異,那大眼瞪小眼的茫然眼神簡直就和看白癡在唱大戲也無異了。 而似乎是看出來了自己其實(shí)根本沒有什么號召力,這原本想借機(jī)出出風(fēng)頭的左眉郎也惱火地等著身后那些偷笑的老鼠們咬了咬牙,等用手一把抓住那食盤上紅布的一角,心里憋著一口氣惡氣的左眉郎只沖著所有人齜牙地笑了起來這才猛然間就揭曉答案。 “這是咱們的祟主張秉忠的項(xiàng)上人頭!剛剛!可有人猜到了啊哈哈!” 伴隨著眉郎口中的話,張秉忠血淋淋被割下的那顆豺頭也瞬間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中,而用余光注意到不少邪祟目瞪口呆的錯愕眼神,眉飛色舞的左眉郎只將手上的紅布隨手丟在一旁又抱著手笑瞇瞇地開口道, “眾位莫要驚慌,此等不忠不義,不配為祟主之祟,我已經(jīng)受老祟主之托代替咱們先前慘遭毒手的前祟主張奉青直接將他懲處了,這是他應(yīng)有的懲罰,這可是老祟主親口說的……” “老……老祟主……老祟主不是在內(nèi)墻關(guān)著,聽說早就死了嗎……” 因?yàn)檫@格外讓人不安的三個字,喜堂下方站著的邪祟們都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不自覺勾起嘴角的眉郎見今晚的事情終于開始朝向自己想要的方向發(fā)展了也有些得意,俯視著眾人又仔仔細(xì)細(xì)地環(huán)視了四周一圈才拍拍手笑著道, “對!正是老祟主!眾位可能還不知道吧!咱們的老祟主其實(shí)還活著!這么多年來他都一直在等著回來的時機(jī),只可惜天公不作美,我祟界常年受困于黑暗之中,所以老祟主才無法擺脫那圍墻的阻礙,可是哪怕是這樣的情況,這祟界所有發(fā)生的事情卻依舊逃不過他老人家的眼睛,就比如說,這活該千刀萬剮的張秉忠因?yàn)轭A(yù)謀奪權(quán)生吃了他堂哥,還差人去害死他堂嫂一家的事情。” “……” 眉郎這最后一句話落下不異于在整個祟界注入了一抹爆裂開來的小火苗,一瞬間掀起軒然大波的祟群們和同樣錯愕的說不出燈芯老人還有石小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眉郎蹲下來將手指伸進(jìn)張秉忠血rou模糊的喉嚨口,又在一陣讓人作嘔的摳挖聲中從張秉忠張開的嘴里就掏出了一顆屬于狼牙的灰白色殘骨。 “說起這張秉忠啊,原來只不過是個中等身材的豺祟吧,可怎么自從他當(dāng)上祟主后,就硬生生三年胖了這么多斤呢?他堂哥張奉青死去后那么多年里,大伙卻一直都不知道張奉青究竟是怎么死的,有人說他讓墻外頭的某個姓師給殺了,有人說他是讓他的堂弟給殺了,可找不到尸首,所以誰也就拿這樁無頭懸案沒有辦法……” “……” “可大伙不知道啊,有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生怕被旁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謀殺至親的秘密,就把自己堂哥被吃剩下來的白骨藏在肚子里那么多年,可憐我們的前祟主張奉青啊!含辛茹苦將自己的堂弟從小喂養(yǎng)大!到頭來卻用自己的尸骨填了這畜生的一腔貪欲……眾位說,這張秉忠到底該不該殺!” “……該!該!老祟主做的好!老祟主做得好!” 雖然祟界的規(guī)矩向來是不講任何親情原則,可張秉忠在這肚中藏尸一事上做的實(shí)在惡心至極,所以一時間就連不少情緒被煽動起來的邪祟們都露出了鄙視嫌惡的表情。 而明顯被剛剛那恐怖離奇的一切給嚇壞了的石小光看著眉郎舉在手中的那塊白骨也是面色慘白,正在他暗自心想著那老祟主究竟是何方神圣時,成功達(dá)到自己目的眉郎卻是笑了笑又示意大家停了下來。 “好了好了,大家能明白眉郎的做法,眉郎也就放心了!老祟主多年不在,卻心系祟界,就連這次咱們青蛟君的這樁婚事也是他老人家出的主意,這祟君要娶的這位娘娘雖然從身份上說是個人間女子,可她這出身卻是大大的不凡,甚至連咱們的老祟主都得怠慢她的父親三分,與我們的祟君殿下那可以說是相當(dāng)般配,大伙現(xiàn)在想不想見見咱們的新郎官和新娘子啊……” 這般說完,見下方的邪祟們都一臉的好奇,眉郎也終于是冷笑著示意老鼠串子們?nèi)グ驯谎涸谙路降哪菍Φ姑剐氯私o帶了上來。 而眼看著臉色蒼白妖異卻穿著身明艷的蛟龍紋紅衣,被旁邊一個丑陋的瘦高祟奴扶上來的秦艽緩緩走過自己身邊,左眉郎只是獰笑著沖他搖了搖手里的那塊屬于張奉青的殘余白骨,又壓低聲音故意開口道, “終于找到張奉青的尸首在哪兒了,祟君心里開心嗎?” “……” 這明顯來者不善的一句話,秦艽和他身邊喬裝打扮過的晉衡都聽見了,幾乎也是在這一瞬間,這會兒離他其實(shí)非常近的晉衡也忽然感覺到秦艽的手掌好像有點(diǎn)1涼的可怕。 然而剛剛在下面親耳聽著眉郎訴說張奉青當(dāng)年死因時,秦艽卻只是從頭到尾面無表情聽著,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異常。 而這會兒因?yàn)橘Q(mào)貿(mào)然得知他的真實(shí)身份,所以對他實(shí)在觀感復(fù)雜的晉衡一時間也沒心情去搞懂他這是怎么了,等聽到秦艽低頭莫名其妙笑起來的詭異聲音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身上的體溫又一次忽然恢復(fù)正常了。 “要不怎么說老祟主英明蓋世呢,我從外頭回來之后,找了那么久都沒找到張奉青的尸體究竟在那兒,可這卻完全都逃不過老祟主的眼睛,倒真是讓我有些慚愧了?!?/br> “……呵,祟君您能明白這點(diǎn)就好,老祟主想要您明白的也正是這一點(diǎn)?!?/br> 兩人這么明顯各有深意地說完,晉衡就和明顯并不能站太久秦艽一塊到喜堂的旁邊坐了下來,可他們這邊剛一坐下,后面被幾只母串硬生生拖上來的新娘子也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而下方站著的石小光和燈芯老人一看到害怕得一直在捂臉哭泣的‘小五蘊(yùn)’,也沒時間去思考自家奶奶或者自家閨女會不會有這么小女孩的可憐姿態(tài),瞬間就著急上火的快直接跑上去救人了。 “燈爺爺……奶奶好像在哭……” “別急,先別急……咱們……咱們看看情況……再看看……” “可您的手……抖的好厲害……” “給我閉嘴?。 ?/br> 氣急敗壞的燈芯老人急得就差沒撲上去一把火燒死這些敢嚇哭她女兒的死老鼠了,可他到底不是石小光這樣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也明白今晚祟界的有些事實(shí)在反常,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地上去中了旁人故意設(shè)下的圈套。 可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另一方面燈芯老人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濃重,而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小五蘊(yùn)被押著在那紅月日晷前哭著跪下,那平日里囂張的不得了的祟君居然也被迫跪在了那奇怪的日晷前,燈芯老人下一秒只表情錯愕地聽著那明顯不懷好意的眉郎冷笑了一聲就沖下方的人群大聲開口道, “燈老鬼!不要再躲躲藏藏了!親女兒都要出嫁了您都不親自現(xiàn)身一下嗎!當(dāng)年您夫人過世時,您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躲躲藏藏,可憐那活活等了您一輩子的老夫人啊,生著重病只是想見一見自己的夫君,可是無論寫多少封信透過那油燈一點(diǎn)點(diǎn)燒過去,她的夫君都從來不會給她回上一封!就這么把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丟在人間!活也活不了!死又死不掉!” “……” “可這有什么辦法呢!這就是她夫君豁出命去也要強(qiáng)加在她身上的愛?。≈灰€愛著她的丈夫一天,她就不能辜負(fù)這樣的情誼!可您說說,像您這樣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卻從不考慮死后家人感受的人……配做小夫人的夫君!小姑娘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