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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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楊 泥娃娃和姓師這個奇怪的稱呼的再次出現(xiàn)仿佛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夢一般, 一下子就將原本還有些半困半醒的晉鎖陽拉回到了三天前那個令人驚魂未定的晚上去了。 公雞郎, 老孩子,赤水河底那條不曾露面的青龍神君這些遙遠又神秘的詞匯一下子重新充斥在他的腦海里, 紅色月光與藍色湖水的交界處, 波光粼粼, 山河變換,好似一切一瞬間又回到了事情的最起點。 這讓本以為自能再多逃開幾日, 多想想應(yīng)對公雞郎的對策的晉鎖陽不自覺地有些頭痛, 揉了揉眉心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不得不接受事實般地望了眼此刻正激動地鉆在他脖子里, 之前明明已經(jīng)消失了好幾天的那個泥娃娃。 而一看到它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的可憐模樣, 想到事情的突破口說不定還是在小東西身上, 哪怕不指望它幫忙也能打聽到消息。 所以當(dāng)下的,白發(fā)青年也沒有猶豫,只皺著眉望了眼外頭已然恢復(fù)寂靜的范村,又一把將這軟塌塌一團, 還十分愛粘人的小泥人從自己的脖子領(lǐng)口里強硬地拽出來, 這才無奈盯著被他用手指輕輕敲了他腦袋, 此刻正委屈地蹲下來抱著頭的泥娃娃緩緩道,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呀……就是……前……前幾天下雨……雨太大了,我的手腳還有腦袋就受潮變成一灘爛泥滑進溝溝里了……后來……太陽好不容易出來了,我就爬上來拼命地曬太陽,曬太陽,可是有幾塊地方卻怎么曬也曬不干……然后好不容易……曬干了……我就立刻馬不停蹄地來救姓師您了……】 “……所以你現(xiàn)在這是從山里的溝里爬了幾天才出來的?” 【是啊……姓師……因為我……本來就是老祖宗造出來保護子孫后代的泥娃娃嘛……所以天生就特別害怕下水和下雨……以前這個村子的范家老祖宗還在的時候, 我們這些泥娃娃還有家廟可以躲雨,好心的范家老祖宗還會給我們做小紙傘和小雨鞋……可是自從他消失了以后,泥娃娃們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家了,我的哥哥jiejie也都一個個變成臭烘烘的爛泥了嗚嗚嗚……】 “……” 這曲折可憐的身世配上泥娃娃此刻這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確實看上去有些令人同情,然而對于晉鎖陽來說,他其實還是有些難理解什么叫做老祖宗們造了它和它的哥哥jiejie,還有什么范家老祖宗消失了,他其實是個什么姓師之類的話。 而原本盤著小短腿坐在白發(fā)青年面前給他講解的泥娃娃見狀似乎也看穿了晉鎖陽的疑惑,所以當(dāng)下它只能顯得相當(dāng)苦惱地捂著腦袋想了想自己該怎么和自家姓師解釋。 之后便干脆靈機一動地撐著床板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又沖著面露疑惑地晉鎖陽就晃了晃手,并指了指房梁上此刻正呆頭呆腦望著他們的一只灰色的小壁虎道, 【姓師……要不……您現(xiàn)在就問問頭頂那只壁虎叫什么吧……】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他叫什么名字?!?/br> 【……您就隨便問問嘛,只要您問……就是一塊石頭都會立刻回答您的問題的,您手上的這本姓書里藏著世間所有生靈關(guān)于自己名字的來歷,還能追溯到他們各自的祖先,可是很厲害的,您趕快試試吧……】 泥娃娃這話顯得莫名其妙的,但考慮到自己還要和這個神神叨叨的小家伙繼續(xù)溝通交流下去。 所以一時間雖然內(nèi)心覺得這事實在有點荒唐,但略微皺著眉的晉鎖陽還是將自己放在一旁的筆記本……或者說泥娃娃所說的‘姓書’拿過來攤開到一頁空白的放在床上,又在和滿臉期待的泥娃娃一起嚴(yán)肅地盯著那只毫不起眼的壁虎看了幾眼之后,這才對著自己這本當(dāng)做草稿紙用了好多年的‘姓書’無比認真地發(fā)問道。 “梁上這只壁虎叫什么名字?他的具體來歷是什么?” 【范村壁虎,姓范,娘家姑母喚阿虎,過去常與人吹噓自己與山林惡虎為表兄,實則相差甚遠,此虎非‘壁’虎也,后常以夜爬民宿竊竊窺美為樂,時而將尿液滴撒于人之杯中,因得古人常稱呼其為,梁上小人,假老虎,活夜壺?!?/br> 【——《姓書范氏篇》】 泥娃娃:“……” 范虎:“……” 晉鎖陽:“……” 筆記本上那伴著微弱金光浮現(xiàn)出來的那兩行字把晉鎖陽,泥娃娃還有房梁上的那只灰色的壁虎都給弄傻眼了,好半天那只之前還趴在房梁上裝傻充愣的壁虎才在憤怒地尿了兩滴壁虎尿,又眼看著晉鎖陽和泥娃娃一起連忙躲開后才面紅耳赤地逃跑了。 而目測那只明顯就能聽得懂人話的奇怪壁虎跑遠了,被剛剛那一幕弄得有點愕然的晉鎖陽才遲疑地看向面前拍著床板哈哈大笑的泥娃娃又皺著眉開口詢問道, “你剛剛就看出來……它其實能聽懂和看懂我們在說什么了是嗎?” 【對啊……咳咳……姓師……其實,其實啊……像這個范村周邊的生靈……都是有名有姓的,而且還是正經(jīng)的范氏子孫,名字賦予生靈鮮活的靈性和古老的血脈,所以哪怕剛剛的那個范虎只是一只目前還學(xué)不會說話的虎祟,它其實也能看懂您究竟在干什么……】 “……” 【這世間萬物……但凡是有名有姓的,只要您想知道它們從哪兒都可以從這本姓書中得知,從原始社會流傳至今,中國截至到目前的……在冊姓氏聽說就有一萬三千多種,這里面的許多姓氏已經(jīng)被世人遺忘,現(xiàn)在……便也只有您才能將它們從遙遠的過去喚醒……這本姓書就是記錄著所有關(guān)于生靈姓氏秘密和過往的……百科全書,而就是現(xiàn)世中對它有記錄權(quán)和使用權(quán)的唯一擁有者……姓師呀~!】 “……” 泥娃娃這么滿臉自豪地為他一介紹,好似將晉鎖陽之前所有正常的世界觀都打亂了,展現(xiàn)在他面前的完全是一副陌生神秘卻無比瑰麗的新世界版圖,如范村之外那被冬雪覆蓋的東山一樣,所到之處,所有的飛鳥走獸,鬼魅魍魎都被冠以了新的傳說魅力,只待他去進一步發(fā)現(xiàn)。 姓師……這會是屬于他的一個嶄新的開始嗎?他真的能夠勝任得了嗎? 這般在心里想著,白發(fā)青年的臉上也有一些極其復(fù)雜和略微被震撼到的情緒閃過。 一瞬間,那種從心頭伴著一陣酥麻緩慢涌上的奇異感覺雖然暫時給他的印象還有些陌生,但是意外的,他的腦海中除了些許的茫然,好像也沒有特別地排斥和恐懼,相反更多的是一種好奇與一心去探尋更多未知和真相的欲望。 而不自覺地皺著眉望向自己平攤在面前的那本外觀簡直可以說一句平平無奇的‘姓書’,過了一會兒,其實心里面還是有個疑問沒解開的晉鎖陽這才望向泥娃娃又復(fù)又開口詢問道, “那你說的老祖宗,他們現(xiàn)在又在什么地方?還有那個已經(jīng)消失了的范家老祖宗又是怎么回事?” 【額……老祖宗們……老祖宗們……】 不知道是不是被問到了什么傷心處,活蹦亂跳的泥娃娃起初看上去還挺興奮的,這會兒卻忽然好像整個人xiele氣一般軟塌塌地坐下了。 而面露疑惑的晉鎖陽見它此刻這般沮喪,也沒去貿(mào)貿(mào)然地打擾它,只耐心地等待著泥娃娃自己愿意對自己開口,許久,他才接著聽著這苦惱地撓撓頭的小家伙開始沖他比劃道, 【……唉,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老祖宗們一開始都住在‘門’里,以前是經(jīng)常能通過‘門’來人間看看子孫后代……可是好多好多年前……陰司和祟界的交界處忽然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紅色的月亮吞吃了一只年獸,后來各種‘門’之間的時間就開始亂套了……然后開門的門鑰匙也跟著丟了……” “……” 【額……聽我奶奶說,大概是二十六年前吧……忽然有一天范家老祖宗的泥人像就在家廟里和當(dāng)時所有手下的泥娃娃說……他快撐不住了所以要走了……還說等以后有一個白頭發(fā)白眼睛的孩子再出現(xiàn)在東山……那就是他還有其他老祖宗一起回人間的日子了,所以我才說……第一看見您……就知道您是我等了好久好久的……姓師啦……泥娃娃真的等您好久好久了嗚嗚……】 這么說著又無比心酸地嗚嗚哭了起來,晉鎖陽被這小家伙這么多愁善感搞得有些尷尬,只能鎖著眉頭就費勁用衣袖幫它擦了擦臉,免得它又把自己給弄濕了好幾天曬不干,又安慰了一句。 “我……明白了,真的謝謝你在這里等了那么久……還有就是之前公雞郎的事,我也該感謝你,畢竟你已經(jīng)辦到我很多?!?/br> 而看上去天生少一根筋的泥娃娃一看自家姓師居然對自己這么好,還不責(zé)怪自己上次瞎添亂的事,也是感動的不要不要的,當(dāng)下就激動地一把抱住晉鎖陽暖呼呼的手掌心,又仰起浮現(xiàn)出紅暈的臉沖比自己的身形大了無數(shù)倍的白發(fā)青年結(jié)結(jié)巴巴發(fā)誓道, 【姓師……?。?,從今以后,泥娃娃窩一定會遵照老祖宗的話在您身邊好好保護里!絕不讓您……被那些壞心眼的公雞,老孩子還有那個奇奇怪怪的龍王爺再把您給抓走……就算一定死,下次也是咱們,咱們一起死??!好不好!】 “……” 這么信誓旦旦,又聽著晦氣的要命的話,還想一直好好活著,爭取活到長命百歲的白發(fā)青年顯然是不打算認真回應(yīng)的,所以略顯敷衍地慢吞吞摸了摸這個小家伙的腦袋后,天生就十分現(xiàn)實主義的新晉晉姓師也沒有去搭理他前半部分的話,只稍微停頓了一下,就疑惑地反問了句。 “奇奇怪怪的龍王爺?你是指那天晚上救了我的那個赤水龍王嗎?” 而被他這么一提,頓時話匣子也開了,猛地拍了下自己小短腿的泥娃娃只鬼鬼祟祟地趕忙爬起來點點頭,又一臉害怕打顫地捂著根本不存在的小嘴巴一字一句地比劃道, 【對——就素他——就是那個全天下最可怕——最恐怖——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惹他的赤水龍王爺啦——】 第143章 楊 這一晚, 泥娃娃都像個小話癆一樣趴在晉鎖陽耳邊, 盡心盡力地為自家姓師科普了不少這東山上神神鬼鬼們之間的傳說故事。 諸如寡婦家的墻壁上忽然憑空長出了一雙眼睛,夜夜偷窺寡婦洗澡, 寡婦后來發(fā)現(xiàn)了就害怕地下山找人詢問, 卻得知這是因為她家的墻壁動了yin邪之心成了祟的故事都只是些小兒科。 后面的有些事則漸漸地開始往東山本地還存在的一些真人真事, 比如那個神秘的龍王爺和那個至今還沒有正式露面的公雞郎上面靠了。 而晉鎖陽起初還無比嚴(yán)肅認真地在坐一旁聽著記著,但聽著聽著, 不知怎么的, 困意還是漸漸地席上了他的心頭。 這個過程中,睡意朦朧的他就聽自家泥娃娃念念叨叨地在耳邊嘀咕著, 恐怖又嚇人的龍王爺以前是條整天盡干壞事的惡蛟, 聽說在人間可是吃過不少活人, 搶過不少姑娘,后來撿了個老天爺便宜才化了龍,所以他和公雞郎一樣不可以隨便相信的話。 而下意識地清醒了一點并靠在床頭沉默了一下,又忍不住皺著眉顯得有些困惑問了句, 他既然那么壞, 那天晚上為什么還會好心地救我們。 白發(fā)青年直戳重點的問題也讓泥娃娃瞬間啞口無言了一下, 隨之這臉上也有一絲茫然和不解閃過的小家伙才撓撓頭,又結(jié)結(jié)巴巴地用一種自己也弄不清楚的語氣疑惑的推測道, 【我也不,不知道啊……但以前哦……他才不會那么好心地去主動救掉到他河里的人呢……我聽說好幾年前啊,附近有個喝醉酒的村漢要鬧著跳河,結(jié)果半夜爬了好遠山去赤水旁啊, 才一跳下去就被水底下的一群魚簇擁著給丟出了河面,酒醒了被拋上岸的村漢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啊……是龍王爺不忍心自己跳河要救他了,結(jié)果啊,姓師你知道后來竟然發(fā)生了什么嘛……】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醉漢當(dāng)時哭著就準(zhǔn)備跪下來謝謝龍王爺?shù)木让?,可還沒跪他就聽水底下那群魚傳來了隱約在對他說話的聲音,而等醉漢一湊近啊,就聽著那些剛剛救他的魚嫌棄地大聲奚落他道,別自作多情了你這臭哄哄的醉漢,趕快走趕快走,我家龍王最討厭臟兮兮的醉鬼,你這樣的蠢貨掉到河里成了水鬼我們還不得天天打掃河底,下次想跳盡管找條遠一點的河,再敢往我赤水隨隨便便地亂跳,魚爺爺們就直接一尾巴掃得你直接歸西,聽懂了沒有……】 晉鎖陽:“……” 聽泥娃娃這么給自己繪聲繪色地一比劃,之前還覺得自己那晚運氣不太好的晉鎖陽瞬間就覺得沒有和那個醉鬼一樣被某位龍王粗暴地丟出河面的自己其實已經(jīng)算是太幸運的了。 畢竟以自己那一晚重傷昏迷的情況,再被那么一群脾氣暴躁的魚這么往岸上的一丟一扔的,估計早就直接去陰司報道了。 而一想到自己之后主要應(yīng)該還是托了那位大晚上趕到河邊的楊花的爸爸的福才撿回了一條命,晉鎖陽的心頭也莫名地閃過一絲感激和復(fù)雜的滋味。 只是再一想到,根據(jù)泥娃娃的某些形容,那位脾氣不太好的龍王爺顯然平時并不愛多管閑事,所以今后這幾天找公雞郎解決詛咒的事也許還得靠自己,并不可能依靠那位神通廣大的本地龍君的幫助。 本想著自己或許能通過姓書和泥娃娃這條捷徑短暫地求得那位龍王爺幫助,此刻布滿人面禽傷疤的臉上卻只有些不太確定思緒閃過的晉鎖陽這般想著也不自覺地盯著自己手上的姓書又皺著眉開口道, “我還以為你那天說可以找他幫我們的忙是認識他……算了,那看來,這幾天晚上我們還是得自己去找個時間繞開村子外面的那些老孩子去山上看看……” 【就……就我其實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嘛嘿嘿……但是去山上?你還要去山上干什么呀……姓師……而且我們要是再遇到四處找我們的公雞郎怎么辦……】 扯著袖子和他不好意思地撒嬌的泥娃娃的樣子看上去像是有點不解,搖頭晃腦就傻乎乎地看著他淡色的眼睛而提問了。 而開始就沒指望它這個泥土捏出來的小笨蛋能跟上自己的思路,認真想了想之后才垂下眸盯著它的晉鎖陽還是慢吞吞地嚴(yán)肅起面容解釋道, “我母親給我的那塊虎威還能最后保我一次命,只要目前隨身帶著那些老孩子應(yīng)該就不敢近身,……所說的老祖宗家廟究竟在哪兒,我還是得去親自看看,加上……關(guān)于你說的治好我臉的子孫魚我也去自己找找線索,而且……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其實并不算是全無勝算,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好像知道那個推我摔下來的老漢叫什么名字?” 【額,好像沒,沒有誒……不過,姓師你說的對,我們……我們確實應(yīng)該去找找消失了的老祖宗,有了老祖宗,什么治你臉的子孫魚,還有想抓你的公雞郎都可以輕松解決了……唔,但這和那個老漢究竟叫什么又有什么關(guān)系啊……】 泥娃娃這幅完全不知道變通的小笨蛋樣子讓晉鎖陽略有些無奈,隨之才無奈地望著它又開口道, “剛剛是你和我說的,有了姓書我就可以找到世間生靈過往的來歷秘密的吧?” 【誒?誒!難道……難道您想……姓師,你好厲害,泥娃娃剛剛都沒有想到……】 “……恩,所以我才會想起來我其實無意中看見過他的名字,就在他和那個送我上山的石縣長一起上牛車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往口袋里掏煙的時候掉出來的一張紙條和一瓶藥,又很快地撿起來塞了回去?!?/br> 【……紙條和……藥?】 “對,他把一個模糊的名字寫在一張廢紙上,然后貼在藥瓶底下隨身帶著,我以前……在別的地方也見過這種老人,那其實是一種老年癡呆惡化的癥狀,結(jié)合他那天精神始終不太穩(wěn)定,還一直迷迷糊糊自稱自己是公雞郎堂弟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吻合……而且我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他的本名,但根據(jù)他一直自稱姓石的這點來看,現(xiàn)在看來確實有很大的概率?!?/br> 【……啊?什么概率呀?】 “你自己動動腦子仔細想想,就像你之前和我告訴的那樣,他是人,是巫師,不是祟,所以他也會和普通人一樣因為衰老而有一定的概率患上老年癡呆癥,可哪怕他再神通廣大,想要殺死我為他的妻子報仇的記憶還是在他的腦子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導(dǎo)致他并沒有辦法連續(xù)性地完成他的計劃?!?/br> 【……】 “這也許就是他目前暫時還沒有找上我的原因,可人面禽的詛咒現(xiàn)在還在我臉上惡化,我必須在年三十人面禽發(fā)作前親自找到他,再把當(dāng)年這些恩怨給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這樣才有可能真正地從他手上逃出去?!?/br> 【……可萬一公雞郎根本不聽我們的……我們又該怎么和他解釋那時候發(fā)生的事啊……姓師……】 “能解釋就盡量解釋,不能解釋也只能硬碰硬的,總不能就這樣選擇坐以待斃。” 【哦,也對,那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可姓師啊……那,那個親手推你下山的老漢究竟叫什么啊……】 “如果我沒看錯,那個被他貼在藥瓶上的名字,好像叫……石暮生,而關(guān)于他前半生的秘密,也許就藏在我們眼前的姓書里。” 伴著這透出些試探意味的話音落下,姓書上面也閃過一絲金光,隨之一頁從未見過的內(nèi)容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晉鎖陽和泥娃娃的面前,而當(dāng)下激動地跳起來又喊了句姓師,嗷嗷,你好厲害啊。 低著頭的晉鎖陽聞言也沒有掉以輕心般的松開眉頭,只是將那一頁還在不斷抖動的姓書輕輕壓住,又皺著眉親眼看著上面清晰地浮現(xiàn)出了這樣一段閃著金光的字跡。 姓書云,石氏暮生,東山人士也。 暮生生來得人面禽,被至親厭棄關(guān)于雞籠,此后下聘娶母雞為妻舍棄人之姓名,自此便被人喚為,公雞郎是也。 ——《姓書·范氏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