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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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三四點,天還未亮,昨天被自家龍君狠狠教訓了一頓,又趕下山去的橫行介士就鬼鬼祟祟從秦艽家的廚房水缸里又一次爬了出來。 而他這一行的目的主要是將自己昨天下山好不容易得來的某些消息帶上來息功抵過,順便再給自家龍君好好道個歉的。 畢竟再怎么說,之前先出言不遜,又戳人痛處的可是他,自家龍君后來氣成那樣也是應該的,所以無論從哪方面講,他這個做屬下的都該深刻反省,然后好好辦事以此來報答自家龍君。 這般想著,蹲在水缸旁自我反省的橫行介士也露出了些許慚愧的表情,隨之給自己在心里悄悄打了個氣,這才慢吞吞爬出了水缸又朝著小廚房外的民居爬了過去。 可哪怕十分小心,他的腳步聲還是被某位一整晚都被重感冒和某種難以描述的生理反應困擾著的秦龍君聽到了,并在自己冰涼的被褥下很不明顯地動了動。 屋檐外邊隱約傳出來廚房泵頭在往下不斷滴水的聲音,悉悉索索地一聽就是某個昨天被他教訓了一頓的老東西又要找上門來了。 可就在床上赤裸著身子躺著的秦艽試圖往床邊挪動,順便想找雙鞋下床查看的過程中,他的手不知為何還碰掉了枕頭邊的什么東西。 而這一次,他卻沒有再犯昨晚那種低級錯誤,倒是在那東西自己掉下去之前,就果斷地伸出手并迅速接住了它。 體型輕巧的竹筒輕輕落入手掌中,隨之就被拋回到了枕頭邊上。 再等撐著床慢慢坐起來的男人表情煩躁地抬起頭,并望向自己的手掌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他這才感覺到昨晚自己身上的那種不停冒冷汗和打冷戰(zhàn)的感覺其實幾乎已經(jīng)消失了。 雖然耳朵和后頸等位置的皮膚不可避免還是略有些余熱,但是仔細感受下皮膚表面和血管內(nèi)部的體溫,應該是已經(jīng)恢復他平常作為大型冷血動物的那種一成不變的冰冷溫度了。 這般想著,帶著一身還未完全散開的起床氣,半靠坐在床上的男人也下意識抬起了灰色眼睛。 當注意到剛剛那個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他房間里的鬼東西又被自己丟到枕頭邊上后,眼神略有些奇怪的秦艽也沒有吭聲,可稍微過了一會兒之后,隱約想起了什么的他卻還是歪了歪頭,又不由自主回憶起了昨晚清晰發(fā)生在他和一墻之隔的某人之間的那些對話。 【是鼻子很難受是嗎?其實你可以先不用像剛剛那么著急,低下頭用嘴調(diào)整一下呼吸就可以了?!?/br> 【……】 【兩只手,小心點捂著自己的鼻子就好,沒人在看著你,張開嘴呼吸看看就可以了?!?/br> 【……】 腦子里到現(xiàn)在還徘徊著昨晚那場誰都沒想到會就這樣隔空發(fā)生的尷尬對話,青年嚴肅又耐心的語氣好像壓根就變過,一副從來不會沒禮貌地主動揭穿他人窘迫的老好人樣子給人的感覺還真是幾輩子都沒有變。 而明明孤身一人從另外一邊那個正常的世界落入這樣詭異陌生的環(huán)境中對尋常人來說應該心理壓力極大的。 可偏偏人家晉姓師還真就是天生淡定又沉著,遇上這種事一點不吃驚就算了,反而在兩三天之內(nèi)就快速地在范村適應下來,并尋找出了最適合自己目前情況的逃生方式,這倒讓人不由得有些在意起這個整天一聲不吭的家伙腦子里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而哪怕他之前能稍微表現(xiàn)得像個普通人一樣稍微驚慌失措甚至是心理接受能力差一點,作為置身事外的旁觀者的自己都可以趁這個機會鉆些空子去接近他。 但他偏偏還就真的看上去什么不需要,一副什么事他都可以完全自己可以解決的討厭樣子就這樣把來自其他人的好意給直接拒之門外了。 只是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正是這種性格堅定到壓根難以動搖的人,要讓他真正地記住一個人或是為了什么人而改變和動搖自己的想法才更困難。 因為對于他這種早已經(jīng)習慣了心如止水的生活,性格也和和尚一樣死板又難搞的人而言,很多存在于世間的,能夠引人犯錯和迷戀的東西其實本身就是對他缺乏誘惑力的。 想到這兒,秦艽神情似乎有些古怪的情緒閃過,但之后倒也沒有表現(xiàn)出對這一切有什么特別嫌棄和不滿意的樣子。 畢竟,從他最開始認識的那個家伙開始,這個人就一直是這種整天淡定到死,好像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和膽怯的死人性格。 所以與其說他現(xiàn)在是在討厭這樣沒辦法給他一點迂回接近機會的青年,倒不如說他最開始其實更擔心自己會真的看到一個如橫行介士所說的,連內(nèi)里和性格都已經(jīng)面無全非到他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不過幸好,就在他險些也要跟著相信了旁人那些無聊的勸告之前,某人自己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 有些東西其實從不因彼此分開的時間長短和漫長的等待而改變,而他前幾天的表現(xiàn)確確實實是因為來自外人的一些壓力而有點神經(jīng)緊張甚至是敏感的過頭了。 而這般想著,此刻往旁邊轉(zhuǎn)了轉(zhuǎn)灰色眼珠子的秦艽也歪著頭出了會兒聲,隨之才抬起手一點點抽出了枕頭下面那張自己之前故意私藏下來,并沒有歸還給某人的半張照片,又拿到放在眼前來細細地打量了一眼。 “晉……鎖陽?” 這壓著舌尖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的奇怪語氣乍一聽還真有種強大的食rou動物盯上弱小的食草動物的陰森感覺。 一時間瞇著眼睛也不吭聲的秦艽若有所指地盯著照片上面目雖然模糊,神情嚴肅可愛的白發(fā)小男孩,想著想著還是不可避免回憶起了昨天晚上在他的耳朵邊不停耐心安慰人的聲音,又在心底忍不住懶洋洋地搖了搖尾巴并不無感慨地喃喃一句。 感謝楊花,感謝老塔,感謝那個又蠢又笨的死孩子范阿寶。 嗯,或許,還得感謝弄出了傳聲鬼這么好東西的晉姓師本人。 總之……他和某種之間的有些事在最終還是朝著他最開始預期的某種目的去了。 雖然,這輩子也是個人好心善活雷鋒的某位姓師估計永遠都不會知道,如果說昨天一開始打出去的第一個傳聲鬼還可以說是酒醉狀態(tài)下的龍君完全無心之下的舉動。 后面那次通話包括之后發(fā)生的那一系列在晉鎖陽看來的‘意外’,則更傾向于是秦龍君在清楚地判斷了當時雙方的情況后,故意想要對方知道并記住自己這個存在才做出來的。 而昨晚厚著臉皮,豁出老臉去也向青年有意做出那些‘示弱’和‘裝傻’的幼稚行為前,腦子和身體其實也都是相當清醒和冷靜的。 一點點地帶著誘惑和試探意味袒露出自己平生最狼狽的一面讓那頭的青年忍不住出聲安慰自己,又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那種被他主動關(guān)心和好不容易注意到的感覺,這似乎也是他昨晚無心得到的重要收獲之一。 雖然短期來看確實還是雙方素味平生,也根本沒見過面的陌生人,但至少有了這一層最初的朦朧印象,以后想要再以這種方式聯(lián)系和接近對方什么也就容易多了,畢竟那短短的一步之遙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不再可怕了。 而誠如外人所說,復雜深沉的心思從來不太好猜,也絕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的秦龍君這般想了想,最終還是歪著頭愉悅地揉了揉自己被刺青和鱗片斑斕包裹的后頸。 等他聽到外頭十分微弱地蟹鰲敲擊聲后不置可否地抬起頭,暫時還是打算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秦龍君這才將那張暫時不想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的照片給好好地放了回去,又朝外面漫不經(jīng)心看了一眼。 “龍君,你,你醒了嗎……橫行介士……現(xiàn)在有……有要事求見……” 這氣喘吁吁的聲音一聽就是連夜幫自己下山調(diào)查事情到這會兒才匆忙趕回來的了,昨天故意給了他三天死限,但其實向來不喜歡別人和自己拖拖拉拉把事情弄到最后一天才完成的秦艽聽到這兒其實也沒什么太意外的反應,拿過手邊的衣服慢慢站起來又朝著外頭出聲來了句。 “小聲點進來說,楊花還在樓上睡覺。” 而一聽到自家龍君意外地竟然沒什么喜怒摻雜,甚至難得還有些放松下來的懶散聲音,門外鬼鬼祟祟探著頭,想看看他醒沒醒的橫行介士也松了口氣,隨后才注意著不發(fā)出過多的動靜,又推開門往這間破破爛爛的小屋子里抬腳邁了進來。 可一進來,他首先就聞到了屋子里和床上那股還沒散開的龍涎香味道,再等神情明顯一愣的橫行介士一抬頭,他便見自家今天精神明顯不錯的龍君敞著的上衣下露出精壯的腹部線條和下腹隱約鼓起的地方。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橫行介士瞬間有些尷尬,但明白作為一個欲望強烈且目前還單身多年的成年雄性,自家各方面都很正常甚至高于常人的龍君大清早會這樣其實才比較正常,所以當下他也沒敢吭聲,只在自家龍君明顯有些不悅的眼神中才把自己不安分地眼睛給強行挪到了旁邊去。 而大清早的明顯也不想和他計較那么多的秦艽見他自己識趣地趕緊把眼睛挪走也沒吭聲,只當下懶洋洋地系上自己胸前張開的衣扣,又壓低聲音象征性地冷冷詢問了句。 “公雞郎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他這么一問,剛剛差點被帶跑了思路的橫行介士也趕緊回過神來,隨之他才趕緊湊近些站在自己面前的秦艽,又趁著這大清早地就將自己連夜從東山縣縣城里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稟告給自家龍君道, “確實是……確實是有重要的消息來了,但可能和您之前想的有些出入,所以可能還需要您接下來親自去山下求證一下……” “……怎么了?” “您說的那個焚村的幸存者石暮生據(jù)說早就死了,現(xiàn)在躲在東山縣川劇團靠拉羊皮和雜耍為生的……似乎也不叫石暮生?!?/br> “那他現(xiàn)在叫什么?” 這話引得秦艽露出了些許思索的眼神,停頓了一下才瞇著眼睛順著橫行介士剛剛的話繼續(xù)問了下去,而聞言,這連夜趕回來的螃蟹公只自己也有些不明白地撓撓頭,隨后才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聽說,叫,叫石水生?!?/br> 第144章 楊 石暮生, 石水生。 這兩個乍一看十分相似, 卻也有著細微不同之處的名字再次將晉鎖陽和秦艽共同追查公雞郎的線索鎖定到了一處,但同時顯而易見的是, 這兩人目前獲取的信息又不盡相同。 橫行介士連夜從山下帶來的消息的準確度顯然毋庸置疑, 此刻的東山縣城或許真的應該存著的一個名叫‘石水生’的老漢, 還時常在縣城中以拉洋片和雜耍為生,游走于街頭巷尾, 很大程度與那公雞郎的身份有所重合。 但與此同時, 1994年焚村案唯一幸存下來的明明又應該是生下來就得了人面禽,之后還娶了母雞為妻的石暮生, 這就不禁讓秦艽深深思索起這名為公雞郎的奇人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了。 “所以……你昨天在山下已經(jīng)見到那個‘石水生’了?” “沒, 沒有, 臣下昨天化做人形去了那東山縣城后,花了一上午才找到那個石水生的家附近,可他人根本不在,只聽住在旁邊的人說, 他前段時間人忽然就不見了好幾天, 這兩天看上去雖然已經(jīng)回來了, 但一直也沒回自己家里面帶著,鄰里的人都說他腦子一直不太正常,多年來無兒無女的,這兩年一直在吃藥,生活也不能自理了,聽著似乎像是得了老年癡呆的樣子……” 消失了幾天, 忽然又回來,老年癡呆狀態(tài)下需要長期吃藥的瘋老漢。 細想之下其實正好和范細后來向自己轉(zhuǎn)述的,某人出事還有之前滯留在山上的時間以及被推下來的時候的人物吻合了。 所以此刻聽到橫行介士這么說,盯著天半亮的窗戶外面懶洋洋看著的秦艽也暫時沒吭聲,只若有所思地抬抬手橫行介士繼續(xù)說下去,又眼見從剛才開始就表情欲言又止,甚至有點古怪的老螃蟹公畢恭畢敬地繼續(xù)道, “嗯……其余的話,周圍人倒是對他的評價還可以,還說他這么多年了都瘋瘋癲癲的,一個人過的不算容易,好像還說什么他特別喜歡小孩子,總是傻乎乎地盯著人家的孩子看,還特別喜歡教孩子們唱什么公雞歌,只是特別奇怪,石水生家明明沒孩子,一到晚上卻總是能聽到小孩子在竊竊私語的聲音,有時候還有那種一群娃娃又唱又跳大聲尖叫的聲音……” “……” 像是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所在,秦艽轉(zhuǎn)了轉(zhuǎn)灰色的眼珠就陰冷地徑直看向了身前神色已然有些不對的橫行介士。 而急急忙忙從山下趕上來,原本就是將這最重要的一件事告知給自家龍君的橫行介士停頓了一下,這收斂起復雜緊張的神情才繼續(xù)道, “就是,就是您想的那樣……臣下當時聽到這兒也覺得事情可能有點蹊蹺,于是昨天晚上就干脆趁著這石水生人現(xiàn)在不在家里的功夫,從他家的廚房的灶臺底下鉆了進去想看看情況,然后,沒想到……還真就讓臣下發(fā)現(xiàn)了一點蛛絲馬跡。” “蛛絲馬跡?” “是,那石水生的家從表面上看確實是一貧如洗,只有一塊刻了亡妻名字的靈牌擺在屋里和一個供他自己日常三餐的小廚房,小廚房里沒有其他東西,就留著一個灶臺和一口又大又深臟的不像話的鐵鍋,那口鐵鍋蓋著蓋兒,看著不起眼,但還沒揭開蓋子,臣下聞到了一股有點奇怪的味道從里頭傳了出來……” “……什么味道?” “額,臣下也不好形容,但您要是聞見了……應該就能明白,那種味道特別……特別像是那種年紀還不滿十一二歲的小娃娃身上玩累了發(fā)出的油汗的味道……偏偏那口鍋和灶臺底下還都是這種惡臭難聞的味道,一塊塊看上去積攢了有不少年頭的淡黃色人油都黏在鍋底結(jié)了板了,尋常人一打開鍋里頭黏著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黃色油渣還真能嚇一跳……臣下當時也覺得有點惡心古怪,就小心地用放在一旁的鍋鏟刮了點帶回來……準備給您具體看看,您看,就是,就是……這么個東西?!?/br> 臉色難看的橫行介士這么形容著,也從自己的一直揣著袖子里掏出了一塊青帕子并遞了過來。 秦艽見狀略顯嫌惡地捂著鼻子又接了過來,稍稍拿手揭開些帕子的一角,果不其然便看到里面放著一小塊氣味十分膩人惡心的黃色油渣碎塊。 而瞇著眼睛用指尖輕輕捏起來查看了一塊這一看就路數(shù)不對的鬼東西,又在聞過味道隨后順手便包起來厭惡地扔在了一旁。 從嗅到這油膩熟悉的人油味道的瞬間就已經(jīng)大概明白橫行介士是什么意思的秦艽只漫不經(jīng)心地扯了扯嘴角,又低頭擦拭著自己弄臟的手指不無嘲諷地開口道, “很不錯,你這次確實是立了大功了?!?/br> “啊?龍君……您的意思是……” “你想的沒錯,差不多就是那樣……只不過我起初,還當這身世凄苦的公雞老先生是遭了多大的冤屈,才要為其妻子發(fā)瘋泄憤殺人,以至于這么多年都憤憤不平,原來到頭來也是個惡報纏身,禍及家人的落水狗而已?!?/br> “……” “這人板油在如今的東山少見,在從前的祟界可是處處可見……什么了不得的厲害法術(shù),呵,也難怪他這么一個活人也能驅(qū)使那些我之前見都沒見過的‘老孩子’,還能找到那東山時間的入口了,果然是些歪門邪道絲毫不入流的邪術(shù)……” “誒,不入流的邪術(shù)?龍君,您……您是從這板油中看出來什么了嗎?” “你還記得村外那些奇怪的老孩子的長相嗎?” “記得啊……可這和這石水生家的人板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和張長聲他父親還小的時候,祟界其實有一首流傳得很廣的歌謠,說的是古時有個賣油翁特別喜歡小孩子,時常教附近的小孩子唱歌舞蹈,可把外頭無家可歸的小孩子帶回家后,賣油郎就會架起guntang的大鐵鍋,再把那些被他帶回家的孩子丟到鍋里去用油一點點地炸掉……” “……” “小孩子的rou又香又軟,被人摁在guntang的油水底下炸一炸鍋里的rou油自然就會越來越多,可與此同時,小孩子的青春和歲月卻像是油脂一樣從皮膚表面的毛孔里被一點點榨干了,所以這些被放在鍋里用油精心炸過的孩子一般死,只會從正常的‘小孩子’變成喪失人性的‘老孩子’,白發(fā)童身老人貌,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它們曾經(jīng)的身份……” “……” “而那些價值連城,甚至能改變?nèi)四昙o和樣貌的孩子油就被掌握了這種辦法的黑心凡人大肆兜售……當然,這些年祟界那邊其實也已經(jīng)幾乎見不到這種制作方法惡心的要命的東西了……這所謂的公雞郎定是從哪里學了這陰毒的辦法,所以多年來這才必須起早貪黑地要出門去抓小孩子掙錢,至于他妻子獨自留于家中遇害的事想來也是因果循環(huán),一報還一報……只是他到底是石暮生還是石水生,還有當年焚村案的這件事我還得好好想想,你暫且就先將這東西留下,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抓幾個村口的老孩子找找線索,現(xiàn)在也只等他真正地找上門了……” 秦艽這么語氣輕描淡寫地說著,似乎是心里已經(jīng)有什么主意了,一旁的橫行介士聞言略感欣慰,畢竟自己這次要是真的能幫上忙肯定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忽然,眼珠子一轉(zhuǎn)的橫行介士卻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接著這剛剛已經(jīng)說完正事的老螃蟹想了想還是有些表情古怪地沖自家龍君小聲開口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臣下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