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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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似乎還依稀伴隨著兩個完全聽不太清楚的人聲在壓低嗓子頻繁爭吵動手下的對話聲。 到后面, 信號一開始就不太好的秦艽這邊就只能模模糊糊聽到某個貌似是千辛萬苦才打贏了對手的姓師閣下從雪地上慢吞吞爬起來的腳步聲了。 而隨后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干嘛, 但類似于原地刨土挖坑重新連接什么東西的詭異動靜。 好半天, 仿佛在雪地上被四五條發(fā)瘋的狼狗拉拽著摔了七八個跟頭,又好不容易打暈了狼狗艱爬回來的晉姓師才用難掩急躁的聲音在他耳邊這樣遲疑地確認道, “喂?秦艽,你還在嗎?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嗯, 還在, 不過……剛剛那又是怎么回事?” 盡管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但一瞬間感覺到他渾身上下透出的強烈殺氣,秦艽臉上的表情還是有點奇怪甚至是想笑,而暴躁狀態(tài)下的晉姓師聞言則沉默了一下,許久才皺著眉干巴巴地開口道, “沒……沒什么,雪地下面?zhèn)髀暪淼木€忽然被風(fēng)刮斷了, 我已經(jīng)重新想辦法接好了?!?/br> “哦?是嗎?但聽剛剛你那邊發(fā)出的動靜,我還以為你其實在和什么可愛的小動物開心地打雪仗呢?!?/br> 晉鎖陽:“……” 不清楚晉鎖陽那邊具體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令人火大的事,但看平時冷漠自持,從來也不會和人主動起爭執(zhí)的他難得這么生氣郁悶又一萬個不想開口和自己解釋的樣子,低著頭心血來潮地拿話故意刺激了他一句的秦艽還是不自覺翹起了嘴角。 不過想到平時看著不喜歡說話的某人一認真起來就幾乎可以以一抵百的戰(zhàn)斗力肯定也吃不了什么虧,本想問問他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秦艽之后也干脆沒有盯著他一直追根問底,且將張長聲的那件事壓下,只等兩人之后見了面再繼續(xù)認真地聊一聊罷了。 而剛剛好不容易制服某只被他一巴掌拍進姓書里暫時關(guān)起來的‘小動物’,此刻正獨自坐在那本不斷撲騰的姓書旁邊,單手強行壓著封面的晉鎖陽一聽到那頭的秦艽不僅一眼看穿了他的窘迫,還好像被自己的狼狽給逗笑了,不知為何也跟著對方一塊略顯放松地松了松嘴角。 半天,仔細想想還是覺得隱約有點想動手打人,頭發(fā)和衣服也在搏斗的過程中被某只欠揍的‘小動物’抓成一團雞窩的晉姓師才低頭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紊亂的情緒,又在推了推鼻子上表面模糊的細框眼鏡讓視線更清晰后,這才故意低頭盯著一旁那個隱約能聽見他說話聲音的家伙冷酷地大聲恐嚇道, “不,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開心。” “……” “而且我準(zhǔn)備待會兒就把他丟到旁邊的牛圈里關(guān)一夜好好反省一下,也好讓這種因為到處找不到自己的心上人,就大半夜沒理由地找人撒氣,還仇視別人正常談戀愛的人好好明白一下自己究竟有多無禮過分和莫名其妙?!?/br> ‘狗郎’:“……” 像是被準(zhǔn)確地戳中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弱點,但總之伴著晉鎖陽這句聽上去確實很有效的冰冷威脅,之前還處于抵死反抗?fàn)顟B(tài)中的‘狗郎’頓時就奇怪地徹底安靜了下來。 而見狀也沒心情去和這人說什么或是繼續(xù)落井下石了,隨便嚇唬完他就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回秦艽這里的晉鎖陽想了想先前本來該對秦艽繼續(xù)說下去的話,最終還是皺著眉把自己暫時無法吐露的所有復(fù)雜心情,就這樣化作了簡簡單單,卻也無比坦誠真心的一句。 “抱歉,剛剛因為有些事,所以我有點不在狀態(tài)……我只是很想和你努力地說些什么有意思的話題不讓你被我影響到,但又怕你因為我的無趣和不專心而不開心?!?/br> “……” “秦艽,你能了解我的意思嗎?” 聽到他這么和自己隔著信號不太好的傳聲鬼一字一句地嚴肅解釋著,卻仿佛能回想起千里之外的晉鎖陽曾在隔著半步距離,負手站在月光下的雪地上無比專注地注視著自己的樣子。 原本面容陰郁蒼白地低著頭也沒說話的秦艽一時間默然,半響才緩慢轉(zhuǎn)動著灰色眼珠子看向自己手腕上閃閃發(fā)光的龍回頭,又站立在黑暗中發(fā)自內(nèi)心地輕輕扯了下自己泛白的嘴角。 “嗯,我明白?!?/br> “……” “我了解你的意思,鎖陽,我相信你,當(dāng)然和你一樣,我也很想你?!?/br> “……” 姑且還是第一次聽到秦艽這么親密又主動地叫自己的名字,一瞬間臉上的神情有點微微怔住的晉鎖陽一個人坐在面前白茫茫的雪地上靜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半有些明顯慢半拍地低頭確認了一下剛剛傳神鬼里發(fā)出來的確實是秦艽發(fā)出來的聲音。 只是心頭那種強烈地恍惚和不確定過后,留下的更多的反而是一種堅定又柔軟了許多的心情。 半響忽然就有點想盡快解決完手頭所有的事見到對方,再和之前那樣和他說更多關(guān)于自己心情的晉鎖陽還是盡可能地壓下自己心里的這種沖動的,忽然的,確實也不太成熟理性的想法,又佯裝著我其實很冷靜的樣子低頭抿著唇道, “嗯,謝謝你,秦艽?!?/br> 這句話說完,各自都包容且耐心地為對方心里頭的掙扎和秘密留下了懸一絲念的兩人便也不再多言了。 加上低頭看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所以秦艽接下來還得趕緊回去叫醒說是要熬夜等小人們出現(xiàn),卻已經(jīng)自己先行犯困睡著了的母狨和阿香,因此便沒再和晉鎖陽說更多話就掛斷了和對方的交談。 等收起手上的傳聲鬼面無表情地看了眼眼前的雪山,又緩步回到一開始他們停留的那片野林子后面。 一路踩著雪回來的秦艽剛要低頭找個地方坐下熬夜繼續(xù)等小人縣居民在山路那頭出現(xiàn),他卻忽然聽到耳邊依稀傳來某只和母狨一樣趴在火堆旁邊取暖的灰毛小狐貍閉著眼睛傷心地埋頭抽搭的夢話聲。 “張……張長聲……你人到底在哪兒啊……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你別傷心……也別老是一個人呆著……誰也不理睬好不好……” “……” “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這種沒腦子的小丫頭片子……不懂你心里在想什么……可,可你要是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和別人說實話……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猜的到你腦子究竟在想什么啊……” “……” “我只是想讓你每天能開心一點……別……別因為你父母……還有以前那些讓你不開心的記憶活生生折磨你一輩子……張長聲……你別走……哪怕……哪怕要走,也稍微走慢點,等一等我……好不好……” 心思笨拙單純的小狐女娘娘那從沒有和任何人輕易吐露的心聲,似乎暫時只有在夢中才可以和某個不解風(fēng)情的小兔崽子盡情地設(shè)法傾訴了。 一臉無聊背靠著一棵山中老樹坐在一旁,又聽著后面阿香又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小聲咒罵自己做鬼都不會放過張長聲,夜色中不太想主動發(fā)出聲音弄醒她的秦艽卻是有些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睛又有點低頭想笑。 不過仔細想想,能夠像阿香這樣勇敢坦率地將一切的心意對自己在乎的人說出口,即便暫時無法得到回應(yīng),又何嘗不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啊。 一把年紀(jì)了卻也心頭一時間略些感慨的秦艽剛這般百無聊賴地仰頭想著,他卻見自己的眼睛隱約對上的地方,似是在不遠處白皚皚的雪地上忽然亮起了一簇簇圓形的,像是淡紅色的螢火蟲在排著隊一步步走過山路的光。 【?!!?/br> 視線所及,面容和手腳沐浴在紅色光暈里的小人縣居民們確實如傳說故事中一樣一個個都非常矮小,除了身體周圍天然散發(fā)出來那種像是夜晚昆蟲飛過樹林時的光芒,他們的穿著明末時期的古老服飾的身形和行為幾乎與外面世界的常人無異。 而半跪在樹叢后面,又親眼看著這些‘小人們’無論男男女女都虔誠地以跪拜的方式排著隊在不遠處山路上向盡頭有著一輪紅色月亮的湖水一步步地緩慢前進,瞇著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神情的秦艽先是低頭取出了一把夾雜著雜谷子的生米,又抬手隨意拍了拍一旁母狨的腦袋才開口道, “……狨,醒醒,‘小人們’來了?!?/br> “!” 被一旁的秦艽輕輕拿手一拍頓時就驚醒了,本來也沒敢睡得太沉的母狨迷迷糊糊地一睜開眼睛爬起來也沒停頓,趕緊和沖他示意先別叫醒阿香的秦艽一起就湊到了野林子旁邊驚訝地朝著那一排排即將從眼前走過的‘發(fā)光小人’。 而接下來,蹲在雪地上緊張地瞪大眼睛的母狨便眼看著身旁明顯早有準(zhǔn)備的秦艽準(zhǔn)確將手上那把生米朝那些奇怪的山中生靈拋出,又在望著那些據(jù)說很喜歡吃人的‘小人們’先是一停頓,接著在光圈中彎下腰開始慢吞吞地拾起干凈的生米后,這才深吸了口氣并回憶著秦艽之前提前特意交代過她的那些問題用山精之間的語言悄然地一問一答了起來。 【小人,小人,既然你們那么聰明,那你們知道阿香的雷車在什么地方嗎?】 【呀,我們當(dāng)然知道,阿香的雷車掉落在后山的楊樹林里,上面多了個烏鴉的巢xue,似乎已經(jīng)被烏鴉們占有,但聰明如我們會悄悄告訴你們一個竅門,你們其實只要悄悄地走近,在用身上最之前的東西和貪心愚蠢的烏鴉們交換,它們自然就會把雷車交給你?!?/br> 【小人,小人,既然你們那么聰明,那你們知道羅剎人嗎?】 【呀,我們當(dāng)然知道,羅剎人住在云上,天生長著豹頭鳥羽,他們有個老海主,是個蠢貨,有個新海主,卻是個瘋子,這個瘋子叫做公孫壽,是個很無能,卻又很想讓自己再活久一點的小偷,于是他做了壞的那個仰阿莎的奴隸,輕易出賣了自己的時間,哈哈,所以他恐怕很快就要死了?!?/br> 【小人,小人,既然你們那么聰明,那你們知道楊姬嗎?】 【呀,我們當(dāng)然知道,楊姬是條魚女,曾經(jīng)和一個凡人相愛生下孩子,可她私自改變了時間的規(guī)律,所以她遭到了壞的那個仰阿莎的報復(fù),仰阿莎終究會想辦法殺了她,再讓她變得一無所有。】 【小人,小人,既然你們那么聰明,那你們知道姓師嗎?】 【呀,我們當(dāng)然知道,姓師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這世上有許許多多了不起的人,但他卻是唯一能可能在將來親手殺死壞的那個仰阿莎的凡人……但很可惜,關(guān)于他自己將來的命運我們卻始終無法看清,哦,不,也許,我們好像又看清了,咦,可是好奇怪啊,狨,你為什么又要來問我們呢……】 ——【……那個姓師將來的命運,此刻不就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仔細聆聽著我們的歌聲嗎?】 第181章 周 秦艽和母狨與‘小人們’的那番關(guān)于今后眾人未知命運的神秘對話, 伴著頭頂月色的逐漸暗淡, 最后化作一道道模模糊糊并不分明的光影悄然湮滅在深夜的山林之中。 另一頭回到晉鎖陽這邊,這四周圍本就有點黑乎乎嚇人的氣氛, 倒是在他剛剛終于和秦艽一塊掛掉手中的傳聲鬼, 并皺著眉若有所思地低頭看了眼手邊那本持續(xù)性一動不動的姓書后, 就開始變得有些凝重和古怪了起來。 而即便這會兒被關(guān)在這本怪書里暫時出不去,某位打從之前開始, 就一直表現(xiàn)的有些焦慮和緊張的‘狗郎’卻依舊還是感覺到了來自晉鎖陽的那種冷冰冰正在審視自己渾身上下的詭異眼神。 轉(zhuǎn)念再一想到這個今晚明顯被他惹毛了的冒牌貨剛剛似乎隱隱約約有和他的同伙說過要把他丟到旁邊的牛圈里去反省一下的話, 十分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自己身體方面的真實情況的‘狗郎’卻是沉默了。 可還沒等如今情況特殊的他緊急決定好,自己到底要不要識趣一點地選擇暫時妥協(xié)并準(zhǔn)備之后伺機脫困時。 先前被晉鎖陽抓進姓書里好好關(guān)起來的‘狗郎’就這么渾身僵硬地感覺到自己連人帶書地被旁邊這白發(fā)青年給輕輕松松地拿了起來。 接著, 一個人坐在村口雪地上的晉鎖陽就這么面無表情地拿著姓書, 就朝著自己的腳十分富有規(guī)律性地抖了起來。 一下, 兩下,三下,整本姓書里里外外地都在不停地抖動。 可視線所及,某只死死地用爪子扒著書頁垂死掙扎, 顯得模樣越發(fā)委屈巴巴的‘小動物’卻就是死活不肯出來。 而見狀, 一貫冷心冷面的晉鎖陽卻干脆當(dāng)沒看見般又原地抬高劇烈地手抖了五六下。 終于, 伴著書里面一陣很像一般人家的小朋友委屈嗚咽時才會發(fā)出來的奇怪聲音。 有個柔柔軟軟,圓咕隆咚縮成一團的白色不明物體就這樣跟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諸如狗面具,綠笛子,花里胡哨的小本子和地圖,一包枇杷糖還有一把奇怪的鑰匙之類玩意兒就這么一次性地都滾了出來。 而相比地上這些零零碎碎,乍一看其實并不算起眼的雜物, 很明顯,某只此刻正一整團絕望地趴伏在雪地上,唯有小尾巴在瑟瑟發(fā)抖,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就幾乎一動不動的小白狗顯然更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偏偏晉鎖陽看著這詭異離奇的一切在眼前發(fā)生倒是并不意外,只仿佛終于看穿真相般垂眸看了眼那把名叫一把青的綠笛子和那個狗郎面具,又稍微皺了皺眉才緩緩對地上這個小家伙如此開口認真地推測道, “你之前一直不想讓巨人村的其他人看到你的樣子,其實就是因為這個特殊的緣故吧?” “……” “你平時面對外人時候看上去很正常,加上你并不和別人發(fā)生太多交流,所以照理來說應(yīng)該是不會露出太多破綻的,但剛剛忽然被關(guān)到姓書里之后,你原形上本來存在的問題就暴露了……就連一直以來試圖掩飾的有些問題也跟著一起出現(xiàn)了?!?/br> “……” “巨人村這里打從十多天前就逐漸蔓延開一種‘老病’,范青占他們曾經(jīng)說過,‘老病’能讓人的時間飛快流逝,直至迅速變老,可是你身上現(xiàn)在的情況卻恰恰相反,雖然屬于你的時間同樣也被什么奇怪的原因而打亂了,可是你患上卻是一種和巨人們完全相反的……‘小病’?!?/br> “……” “‘小病’和‘老病’一樣十分地難以根治和困擾人,所以似乎從開始患病后,你的身體就開始不斷地變小,年齡和思維也發(fā)生了奇怪變化,按照你之前和周丁他們曾經(jīng)說到過的情況,你本來應(yīng)該確實就是一個年齡和身體上都一切正常的成年人,但經(jīng)歷了最初的一步步的發(fā)病過程,你看上去……則接近一個根本沒成年的小孩子?” “……” “‘小病’無形中改變了你的年齡,外在,本來的性格和思考方式,你就快要失去自己原本作為成年人的正常形態(tài),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你之前才會試圖隱瞞自己身體患病的某些特殊發(fā)病癥狀,并特意來到這里尋找雷車之女阿香試圖解決這一切的嗎?” 晉鎖陽的這些推測乍一聽實在是有點駭人聽聞,但很奇怪,聽到他這么親口揭穿這樁對于自己目前來說最重要的秘密的時候,那始終頭朝下,趴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小白狗卻是一聲不吭,活脫脫就是一副已經(jīng)活活被摔暈過去的可憐樣子。 而見狀,晉鎖陽一時間也沒看懂自己剛剛這到底是猜錯了還是猜對了,亦或是恰好對錯都有。 可正當(dāng)他略有些疑惑不解的時候,從來不太會和這個年齡段的小朋友相處,如今更不明白該怎么和這種處于‘成年人’和‘小朋友’中間狀態(tài)下的奇怪家伙相處的晉姓師就聽著一聲悶悶的,好像有點類似傷風(fēng)的吸鼻子聲傳來,接著,才有個軟趴趴的小孩子聲音,有氣無力地埋頭作委屈狀就在他腳旁邊就小聲哭了起來。 “嗚……嗚……我要回家……找我舅舅……找我叔叔……找我爸爸mama……找阿香……” “……” “你這個……壞蛋……冒牌貨……我要……把你所有埋在地下的電話線……全部拔出來……剪掉……嗚……阿香……阿香她還等著我去從羅剎人的手上救她呢……可是她……可是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啊……阿嚏?。“⑻?!嗚!” 晉鎖陽:“……” 這離奇的,詭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晉姓師大晚上故意跑這兒來欺負小孩玩的一幕,顯然令面色尷尬的晉鎖陽有點一個頭兩個大。 但偏偏眼前這個委屈巴巴地趴在他半步之外的雪地上,嘴里還一邊斷斷續(xù)續(xù)控訴他罪行的小家伙從暫時的身體年齡和心理年齡上來說,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四五歲小孩。 而一瞬間揭穿了這‘狗郎’始終在人前有種說不出奇怪別扭感覺的真相,以至于這會兒被搞得臉色難看地抬手撐著額頭的晉鎖陽目測也沒辦法像剛剛那樣再和他直接動手解決問題,或是干脆就把他整個人關(guān)回姓書里再老實點呆一會兒了。 而似乎是因為連日來自己遭遇的那些事情確實令他難過傷心得很,曾經(jīng)作為成年人的性格顯然并不可能是這樣,如今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再次退化成小孩子形態(tài)小孩子思維的‘狗郎’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