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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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之后終于不再一口一口地管晉鎖陽叫冒牌貨,還說要回家了,卻還是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在壓抑著小聲嗚咽著。 搞得一旁默默聽著這家伙哭著哭著就開始埋頭小聲打嗝的晉鎖陽一瞬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在心情格外一言難盡地沉默了半天后,這才回憶著秦艽之前在家里和楊花相處的樣子又皺著眉低下頭,并伸出手顯得不算熟練地幫忙拍了拍這小白狗不停發(fā)抖的后背。 “喂,你怎么樣?” “……” “你是不是剛剛嗆風(fēng)了?” “……” “喂,怎么不說話?到底要不要緊?” 皺著眉同時彎腰半跪在一旁的白發(fā)青年這兩句語氣還算溫和的話讓先前一直以來對他保持著一種莫名排斥和警惕心理的低齡版張小祟主果斷也稍稍僵硬了一下。 因為有那么一瞬間,他的腦子忽然間就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回想起來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同樣有個面目模糊溫柔的白頭發(fā)青年曾經(jīng)以這樣的口氣和方式在他面前和他說過話。 只是那個時候的作為不懂事孩子的他年紀(jì)依稀也還很小,也不是日后名正言順,令所有人信服的祟界之主,所以哪怕時間經(jīng)歷了那么久再回到如今,他的腦子里卻還是除了那個人離去前最后彎下腰對他說的那幾句話,基本什么細(xì)節(jié)都記不清了。 【兔子舅舅……你這是要走嗎?】 【嗯,要走了,你別去叫醒長鳴,他明天早上還要上學(xué)?!?/br> 【哦,我不會打擾長鳴哥哥睡覺的,但你……你現(xiàn)在這是要哪兒啊……】 【去見我父母,還有你爸爸和你mama?!?/br> 【我爸爸……我mama?】 【嗯。】 當(dāng)時獨自抬頭站在夜色之中的白發(fā)青年就是這么回答他的,他的面容像是一張單薄冷漠的白紙,面頰嘴唇都仿佛透著股從身體內(nèi)部散發(fā)出來的枯萎之感。 而沉默了一下,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很累很累的白發(fā)青年才對自己這般耐心且鄭重地繼續(xù)下去道, 【長聲,你要好好長大,長大以后不要隨便做違背自己心意,或是令別人因你而傷心的事,要始終做個心中充滿原則,始終對他人有所擔(dān)當(dāng)?shù)娜?,家里的一切將來就交給你了,你和長鳴能夠在人間一切都好,一直平安,我還有……你爸爸mama在那邊的時候才可以一切放心,聽明白了嗎?】 【嗯……聽明白了……舅舅……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你,你放心吧……】 聽他這般回答著,那長相從頭到尾都不太清晰的白發(fā)青年也就在那一片模糊的回憶深處點了點頭又一步步走向遠(yuǎn)處漸漸消失了, 可伴隨著那記憶中白發(fā)青年的轉(zhuǎn)身離去,很快的,這一個月來反反復(fù)復(fù)折磨著他的某個女人的聲音就又開始在他腦海中反復(fù)回響了,而依稀記得多日前,還保持著青年模樣的自己一言不發(fā)地抱著頭痛苦地倒在祟殿深處,并險些痛死過去的樣子。 下一秒,剛剛趴在雪地上閉著眼睛忽然就陷入自己混亂回憶的小白狗一時間僵硬又難受地劇烈抖了起來。 “??!” “喂,你怎么了?” 他這原地抱頭劇烈地一抖起來,搞得表情瞬間一怔,又趕緊一臉擔(dān)憂地盯著他的晉鎖陽一時間還以為這家伙是不是又想給他弄出什么奇怪的事了,這才忽然從肚子里發(fā)出這么莫名其妙,好像天上在打雷的古怪聲音。 半天,就在表情費解疑惑的晉鎖陽準(zhǔn)備低頭稍微認(rèn)真點檢查一下這小子的具體身體情況時,地上的這白乎乎的一團,卻是自己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又用小孩子的聲音,軟趴趴地捂著自己癟癟的肚子打了個嗝才后知后覺地皺著眉嘀咕道, “我……我好像肚子好餓…………” “……” “我好想吃……rou骨頭……香噴噴的rou骨頭……阿香平時最會做rou骨頭了……” 晉鎖陽:“……” 而這里,從頭到尾都有點溝通障礙外加年齡代溝的一大一小到這里也一起有點詭異地沉默了。 一臉無語外加嘴角抽搐的晉姓師是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家伙好好溝通了,某只被暫時打回原形,腦子也像個小孩一樣單純直接的小白狗則是因為肚子實在太餓了而一點都提不起精神。 就在這時,隱約想起來他之前好像一直在嘴里反復(fù)提那個雷車之女阿香的晉鎖陽卻是忽然有些疑問地皺了皺眉,又顯得明顯有些不理解般地開口問了一句道, “所以你之前一直在巨人村找的,果然就是那個把天撞出窟窿又消失不見了的阿香?可除了解決你身上還在不斷惡化的‘小病’,你和那個雷車之女阿香……到底又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倆之前認(rèn)識?” 而一聽到晉鎖陽這么問,那如今被‘小病’弄得只有普通孩子四五歲身形和思考能力的‘狗郎’也是一陣奇怪的不得了的沉默。 半天這因為目前的心理年齡實在太小,所以壓根藏不住心事的小結(jié)巴狗才有點不自然地渾身一抖,又逐漸漲紅起一對白白軟軟的狗耳朵,并鬼鬼祟祟地瞄了眼面前的晉鎖陽才半是害羞半是開心地?fù)u著尾巴趴在雪地上,對他小聲坦白出自己之前從來和別人說起過的秘密道, “……對,對啊,就是認(rèn)識啊。” “……” “河伯說,阿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很快就要……把她娶回家啦……丈夫保護自己的妻子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所以……我現(xiàn)在才要,要努力找到她,還有,還有打跑那些羅剎人好好地保護她啦!因為我,我最最喜歡……阿香啦!” 晉鎖陽:“……”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張長聲之前從出現(xiàn)就一直有點奇怪的原因,因為當(dāng)時那個孩童狀態(tài)下的‘他’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在模仿正常狀態(tài)下的‘他’。 真正的成年張長聲的性格和阿香口中的差不多,比較悶,做事也比較自我的一個人,不會那么傻白甜幼稚還愛賣萌哈哈 第182章 周 自從那一晚, 牛圈旁的那一場讓晉鎖陽的心情實在有點一言難盡的沖突發(fā)生之后。 接下來在巨人村停留的這兩三天時間里, 從早到晚基本都在忙碌于修補天空中那個黑色窟窿的晉鎖陽就一直沒什么工夫能好好稍微閑下來。 去往東山另一邊的秦艽在這個過程中似乎因為一些個人的原因沒有再主動聯(lián)系他,但計算一下路上過來的時間, 他這兩天應(yīng)該也差不多快要從那最初掉落雷車的地方趕過來了。 而伴隨著這樣兩人碰面時間的愈發(fā)逼近, 臉上其實還算平靜的晉鎖陽實際內(nèi)心的心情卻不是特別輕松。 因為自從那一晚和陳家偶然聊到了一句關(guān)于回到自己原來世界的話后, 他在之后的兩天又不可避免地見到了好幾個被陸陸續(xù)續(xù)關(guān)在村子里各個牛圈里的‘老熟人’。 這之中有之前被他果斷拒絕過的徐文慧小姐,也有那位見到他永遠(yuǎn)只會慘叫著鬼啊鬼啊的秘書。 而零零總總加在一起數(shù)一數(shù), 包括陳家祥這個整天鼓噪個不停的家伙在內(nèi), 那天被黑水湖嘯卷到龍王湖,又跟著掉到這個時間來的竟然有快二三十個凡人。 這些光是聽到巨人們吃撐了打嗝都能被嚇得半死的普通人在這之后, 肯定是要被晉鎖陽想辦法盡快送回原來的那個正常世界去。 而且看樣子, 目前能做到這點的唯一途徑就只能是此刻徘徊于眾人頭頂那個黑色的窟窿了。 可這個黑色的窟窿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時間出入口, 因此一旦這次晉鎖陽找到機會,將這些人送走又徹底想辦法封死之后,兩個世界短期內(nèi)甚至是之后的很長時間肯定都是再也無法找到任何來往的途徑了。 再一想到上回送完晚飯后,自己和又一次深夜單獨見面的陳家樂提出自己可能并不準(zhǔn)備跟著他們一起回到原來世界的想法時, 陳家樂臉上那愕然震驚又不可思議的樣子, 此刻再次陷入一個人思索中的晉鎖陽也不自覺皺了皺眉。 “鎖, 鎖陽?你剛剛那話……是,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是認(rèn)真的?你一個大活人留在這里干什么?你真的準(zhǔn)備一輩子都呆在這種到處都是妖魔鬼怪的地方不回去了???你可別忘了……咱們原來的那個世界才是你這輩子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哪怕,哪怕那里先前并不讓你足夠留戀,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后半輩子的事情開玩笑啊?” “……” “我, 我承認(rèn),你是個成年人,在這種事上肯定有自己的判斷力和想法,可或許這段時間這個地方的人和事……真的也給你留下了非常美好,不錯,甚至是超越你以前所有個人經(jīng)歷的不錯回憶,你不自覺地留戀這里,甚至是產(chǎn)生了自己可以一輩子留在這里的沖動……但,但你能不能先別這么理想化啊,也別把有些不確定的事想的那么想當(dāng)然啊……” “……” “固然,外面的花花世界雖然你心里可能并不在乎,我們這些親人也未必能勸得住你……但如果你這次這么草率地就留在這里,你真的覺得自己就一定能一輩子順利過上你想要的生活嗎?就因為這十幾天的短短相處?就因為你嘴里說的那些讓你覺得他值得你為他留下的感情……你就要不顧一切地為一個之前可以說是完全是陌路的人,犧牲自己后半輩子至少還有幾十年的正常人生,再也做不回一個正常人了嗎,晉鎖陽?” 臉色難看的不得了的陳家樂這番話說到最后聲音都有點發(fā)起了抖,他從小到大一直和晉鎖陽關(guān)系一般,加上如今寄人籬下,還得一切仰仗晉鎖陽相救,所以按照他原本墻頭草一般的性格,他其實是不該說這些晉鎖陽聽了肯定會不高興的話的。 但在這種事關(guān)重大的問題上,陳家樂偏偏又實在無法相信從小到大都是個冷靜透徹明白人的晉鎖陽,居然有一天也會犯這種僅憑一腔熱忱而沖動,以至于將來后悔一輩子的人都會犯的可笑錯誤。 而因為這件事,當(dāng)時冷著臉并沒有直接說太多,只是堅持己見地告知陳家樂日后回到正常世界,也務(wù)必告知曾經(jīng)的所有人他當(dāng)時掉到山地下就已經(jīng)直接死亡的消息。 眼看著這寧頑不靈的家伙這么不聽自己勸,氣的拿牛耳朵使勁頂籠子的陳家樂只惱火地指著他的后腦勺破口大罵道, “晉鎖陽!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那個人是給你施了妖術(shù)下了蠱對不對!可……可你就不能自己帶腦子好好想一想嗎!萬一將來你有一天后悔了想離開這里該怎么辦!你以為你自己就絕對了解你自己嗎!這個破地方,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妖怪還比不上你過了二十多年的家和親人對不對??!你他媽以后一定會后悔的!一定會后悔的!” 這場對話最終還是伴隨著陳家樂氣急敗壞和他始終冷漠又抵觸的糟糕態(tài)度而不歡而散了。 之后的三天,干脆當(dāng)做從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的晉鎖陽一邊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等待著秦艽和自己過來順利回合,一邊心情卻難掩煩躁地就應(yīng)付起了眼前巨人村發(fā)生的那些越發(fā)棘手的突發(fā)狀況。 這個過程中,因為效仿古人修補天空的過程本身就比較地麻煩和費時,所以那原因不明的‘老病’的后遺癥,一時間還是在以一種異??膳碌臄U散趨勢迅速蔓延在了整個巨人村之上。 視線所及,巨人村的村子外面每天都充斥著老的走不動路的山精野獸,天上和水里也遍布著許多老的飛不動,游不動的鳥雀蟲魚。 所以哪怕迫切地想要抓緊時間,以此解決村子里各種問題的晉鎖陽本身已經(jīng)仔細(xì)地按照南明工匠三耳曾經(jīng)留下的,將黃土混磐石放在燒紅了的土爐里念咒三晚就可以燒制出一團烏云的辦法,并以此制作出了那一塊或許可以補上破損的云層和天空的替代品。 可是短時間內(nèi)這一大團當(dāng)時從周丁家的爐灶中燒出來時,幾乎令村里一眾巨人們都跟著目瞪口呆的人造‘烏云’,似乎還是難以忘記自己本身泥土和石塊的本性順利地送上天空,并遮擋住那個黑色窟窿的缺口。 而對此,曾讓村里的巨人們想辦法用繩子牽引著這團人造‘烏云’一路送到天上去,或是用巨大的梯子將‘烏云’慢慢送上去這些方法都試驗了很多次,卻一次次面臨失敗的晉鎖陽內(nèi)心也有些止不住地泛起疑問。 而當(dāng)他為此仔細(xì)地一遍遍翻閱手中的姓書,以此尋找進一步解決問題的答案時,暫時陷入一籌莫展中的晉鎖陽卻只在一處很不起眼的唐末記載中,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這樣一條真正的來源其實并不確定,但實際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晰明了的文字。 說原來過去唐末長安城外有個姓賈的婦人,一晚在自家后院里意外撿到了一團天上掉下來的烏云。 這來路不明的烏云不知為何就從天上掉下來了,但讓人感到無比奇怪的是,那之后無論婦人的家人和鄉(xiāng)鄰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辦法,就是無法將這朵奇怪的烏云重新送回天上去。 婦人見狀無奈,便索性將這朵烏云留在了自家的家中,每天早上讓自己的兩個兒子記得用清水從云的身體中央澆灌它,還讓家中奴仆在一旁時而擊掌以相仿天上的雷聲讓烏云感到并不孤單。 盡管這樣,這朵天上落下來的烏云還是日漸消瘦下來,眼看著就要化作一團輕飄飄的白色霧氣消失了。 可就在這時,一夜雷聲伴著暴雨忽然降臨長安,一條通體發(fā)金的金龍就這樣從婦人院子里的窗戶口找上了他們一家。 之后還口吐人言說自己是長安城外守河多年的涇河龍王,前日在云中布雨意外丟失了一朵烏云,眼下正是來領(lǐng)回那朵意外掉落人間的烏云的,這烏云原是在人間迷了路,需得龍帶領(lǐng)著才能重新飛上天空。 而隨著那涇河龍王的話音落下,那本來就快要在人間直接化作一團水汽消失的烏云果不其然也跟著龍王身后一起離開了婦人的家,因此這也正是姓書中記載的名叫龍捉云的故事了。 因為這個古老又奇妙的故事,起初還覺得這被自己用爐灶燒出來的人造‘烏云’是否欠缺某個重要步驟的晉鎖陽一時間不由得也開始認(rèn)真思考起,關(guān)于這將‘烏云’送上天修補窟窿的事和龍的某種能力之間是不是真的存在著什么重要的聯(lián)系了。 但仔細(xì)想想,方圓百里的目前也就只能找到那一條底下可能有龍出沒的河。 可關(guān)于那位赤水龍君,除了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曾經(jīng)有幸地在水底下模模糊糊地見過一次,之后晉鎖陽還真就只從各種本地居民各種道聽途說里知道了這位龍王的生平軼事,其余的就連姓書里連一個字都沒有提到過那位赤水龍王。 再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這種情況別說是立刻去外面找那位赤水龍王來幫忙了,就是能真有龍現(xiàn)在愿意趕來幫忙,親自來到這水深火熱被黑水包圍著的村子中央怕也是要跟著一塊九死一生的事了。 偏偏就在這時,有個這兩天存在感一直很稀薄的小家伙卻是忽然鬼鬼祟祟地在晉鎖陽面前冒出來,而且一開口就是很驕傲,又顯得挺得意的一句。 “誒,我,我認(rèn)識他哦,就是你說的那條龍,果然,冒牌貨就是連龍都沒見過哈哈,哼,羨慕我吧,哈,哈。” 晉鎖陽:“……” 要不是這個胖嘟嘟,白乎乎的小家伙不主動從周丁家的桌底下冒出來,這兩天整天都在忙活燒云補天那事的晉鎖陽還真要忘了這個這自打那天晚上之后,就整天悄悄跟在他身后,還走到哪兒跟到哪兒的白色小尾巴了。 而此刻仔細(xì)說起這只吃的比泥娃娃和青牛加起來還多,結(jié)果還特別不愛動的小胖子,自然指的那天晚上被姓書一照就被被迫現(xiàn)了原形,目前也暫時恢復(fù)不了的‘狗郎’了。 只是如今晉鎖陽卻是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他開始隱藏在面具后的身份和真名,而這小子的大名,據(jù)他自己某一天含著一嘴的飯嘀嘀咕咕的說法,似乎是姓張,然后名字叫長聲。 不過關(guān)于晉鎖陽后來究竟是如何問到這只目前身患‘小病’的小白狗的名字的,其實還得追溯到那天半夜他將這餓的半死的他小東西著帶回去,又好心地喂了點糖柿子和剩飯給他的事。 而之前還表現(xiàn)的對他莫名很抗拒和抵觸的張長聲小朋友,當(dāng)時一看到面前有好吃的就沒骨氣地把自己曾經(jīng)作為成年人和祟主的尊嚴(yán)給丟了,直接先哼哼哧哧地填飽了肚子,之后就像個小話癆一樣對暫時已經(jīng)和他結(jié)為‘尋找阿香’外加‘拯救巨人村’同盟隊友的晉鎖陽把什么話都給招了。 “唔,其實我……我也不記得我之前究竟是怎么得上‘小病’的啦……我就記得當(dāng)時從我的那個很大很大的祟殿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jīng)變得很小很小了……旁邊掉了一地的衣服和鞋子穿不上……而我流出很多黑水的身體底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紙條?” “嗯,那張紙條是……原來的那個我寫給生病的我的……他讓我醒過來后先保持冷靜……不要害怕,也不要睡過去,還讓我在祟殿里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吹一會兒笛子,以此麻痹平時在我周圍的那些人,再拿上這張狗皮溜出去找阿香……” “……為什么那個大的你要讓你特意避開你身邊的人?”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說有什么東西現(xiàn)在正在頭頂監(jiān)視著我們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還會在什么情況下讓我去按照她的要求做什么事……要是我不服從,我就會一點點越變越小,然后最后失去自己時間徹底死掉……可我太笨了,跑出來之后腦子就只記得找阿香一件事了,因為我模模糊糊地……就只記得阿香從前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周丁……所以才會順著信上說的路線……找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