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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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夫人這般說著,見袁氏與秦老夫人一時無話,陸夫人心中反倒是點了點頭。 若是因著對方門第高便上趕著高攀的,陸夫人反倒是不喜,也唯有如袁氏這般,實則是在真心為著女兒考慮。 無非是不清楚對方的底細(xì),不敢輕易將女兒嫁過去罷了。 都是做母親的,陸夫人如何不知。 這般想來,陸夫人只直直看向袁氏,雙眼滿是真誠坦率,只一臉認(rèn)真的道著:“其實戚家乃是開國功勛,禮教雖嚴(yán),規(guī)矩雖多,許多人只怕女兒嫁過去會受苦,卻不知嚴(yán)苛也有嚴(yán)苛的好處,譬如,戚家祖訓(xùn),男子三十無子方能納妾,男子四十無子且犯七出者方能休妻,戚家規(guī)矩嚴(yán)苛并非只針對女子,乃是所有人一視同仁,從自身約束起——” 陸夫人說完,便見袁氏雙目微閃。 陸夫人便又輕輕嘆了口氣,似頗有些無奈道:“其實,我有一女,未滿十四,若非年紀(jì)過小,若非修兒早已有婚約在身,我定是要將女兒嫁去他們戚家的,其實也并非全然因著他們戚家家教家風(fēng)緣故,最主要的還會修兒那孩子是個可托付終身之人,他姨父更是對其贊賞有加,疼愛他勝過自個的兒子呢——” 陸夫人意有所指的道著。 袁氏見這陸夫人雖出生高貴,但一身裝扮尤為簡單,正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裝束雖簡,但通身的氣度卻無須任何裝飾,雖簡卻奢。 又見她一顰一笑間,雍容華貴,嘴角始終帶著端莊優(yōu)雅的微笑。 與袁氏說話時,尤為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眼,那雙眼真誠坦率,令人不由信服。 袁氏聽到這里未免心下一動。 不由與老夫人對視了一眼。 卻說陸夫人一行人走后,袁氏只吩咐知椿去將秦玉樓請來。 此刻袁氏只覺得渾身止不住疲憊,卻又覺得心中有根繃得緊緊的弦,正一點一點的拉平了。 見到秦玉樓的第一句話,袁氏只幽幽道著:“樓兒,娘對不起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就是家長里短哦 婚前婚后的! 女主會在成親前匆匆見男主一眼,但正式相見卻是在大婚晚上! 第29章 秦玉樓與建國侯府長子長孫戚修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 雙方現(xiàn)已互換了庚帖, 同時翻了黃歷,精心挑了十月二十八這個好日子, 屆時戚家會親自派人過來放聘。 據(jù)說戚家早已備好了彩禮, 只待兩家商議好日子, 便可按著禮數(shù)前來下聘。 因著男方守孝三年, 現(xiàn)如今年紀(jì)也已不小, 而女方明年也已十七了, 加上本就是有婚約在身的,遂這場親事便也不作多拖。 袁氏之所以覺得對不住秦玉樓,是因為竟不明不白的便將女兒的親事給交待了,這是她這個做娘的失職。 袁氏為了秦玉樓的親事可沒少cao心, 整個元陵的青年才俊怕是都被其給相看了個遍,原暗自咬牙,定要給秦玉樓挑一門不比那顏家差的親事,可卻萬萬沒有料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確實, 那戚家家世比之顏家確實要好太多, 可是連對方到底是個圓的還是個扁的都尚且不知, 只覺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忙忙碌碌, 到最后,竟有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這絕對不是袁氏想要看到的。 然而對方是直接沖著秦玉樓而來的,且有種勢在必得的意思。 那陸夫人瞧著溫溫婉婉,倒也是個厲害人物, 一上來便開門見山的直言非嫡不娶,目的之明確,態(tài)度之強硬,令人無可反駁。 又似知秦家有所顧慮,后又徐徐圖之,話語間透露,之前似是特意過來相看過的,顧而早早便相中了樓兒,由此可見,那戚家對這門親事亦是十分上心。 后又從戚家家世、門風(fēng)、及秦家最為看重的男方品行一一著手攻破,由此直接一一打消了秦家的顧慮。 如此這般,饒是袁氏心中百般不愿,也終有些無可奈何。 這原本就是一樁不可推拒的親事,袁氏不得不承認(rèn),自打知道這件事兒起,心中便也早已做好了這個最壞的打算,盡管之前鬧得那般大動干戈,也不過全是為此發(fā)泄心中之不憤罷了。 現(xiàn)如今塵埃落定,只覺得有種宿命的感覺,只覺得這門親事來的不偏不倚恰好趕上了這個檔口,一刻不早一刻不晚。 或許,到底是命定的罷。 無論是來的早的,還是來的晚的,都終究不是對的。 現(xiàn)如今既已板上釘釘,也唯有盼著真如那陸夫人口中所說那般,莫要讓人失望才好啊! 卻說自秦玉樓的親事定下后,秦玉樓便被拘在玉樓東里日日趕著女紅,備作嫁妝,因著這門親事來的委實過于突然,縱使袁氏這兩年早已在為秦玉樓的嫁妝做準(zhǔn)備,到底趕了些,只好匆匆忙忙的趕工了。 因著嫁妝對每個出嫁的女兒而言,乃是重中之重,尤其這男方乃是一品侯府,縱使沒落些了,但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仍乃是簪纓勛貴大家。 戚家低娶,秦家高嫁,秦家門第雖比不過人家,但這嫁妝無論如何也得備足了,不好叫人看低了去。 再者,于這本親事,袁氏本就心中沒底,甚是有愧,且此番那秦玉樓這一去便已到了千里之外,既無母族庇護,又無親人作陪,袁氏心中又是內(nèi)疚,又是憂心,然而縱使心焦,卻終究皆是徒勞。 如今唯有卯足了勁兒,為其多添些嫁妝,多備些銀錢傍身,方是正理。 是以,此番這袁氏事無巨細(xì),愈加發(fā)了狠的似的將全部心思都放到了替秦玉樓備用嫁妝這一事兒上,不過幾日,便已生生消瘦了一大圈。 秦玉樓猛地瞧見,只頓時被唬了一跳,只忙將袁氏手頭上的一眾莊子、田莊、店鋪的地契給一把奪過。 只一本正經(jīng)的對其道著:“太太,您現(xiàn)如今可是懷著身子的人,怎能如此不cao勞,現(xiàn)在才兩個多月,正是要緊的時候,若是因著女兒的事兒,誤了身子,太太叫我如何能安心?” 袁氏卻道著:“下月戚家便要過來下定,翻了年你便要嫁去京城了,便是滿打滿算也不過就半年的時間了,娘如何能不心急···” 秦玉樓見袁氏如此緊張,心中不由嘆了口氣,終歸知曉袁氏對她的擔(dān)憂遠(yuǎn)遠(yuǎn)還比想象中要深的多。 其實甭說袁氏,便是秦玉樓亦是如此,原本自個對親事向來是能夠做到淡然處之的,但自那日知曉親事被定下之后,覺得塵埃落定的同時,勉不了有些微微惆悵。 許是終歸與自個的料想相去甚遠(yuǎn),袁氏擔(dān)憂著她,她未曾不曾擔(dān)憂著袁氏,擔(dān)憂著尚未出世的弟弟或meimei,甚至擔(dān)憂著未來沒有她在的秦家。 只是現(xiàn)如今瞧見袁氏這般緊張,她反倒是淡然了許多。 這般想來,秦玉樓只小心翼翼的將袁氏扶著,二人緩緩地走到了外頭的廳子里,秦玉樓扶著袁氏二人一道坐在了窗子前。 秦玉樓猶豫一番,只忽而將那日在顏家“偶遇”薛家的那個薛鈺一事,從頭到尾的細(xì)說給了袁氏聽。 末了,又將那日薛鈺自個向秦玉樓坦白致歉的那一番話一字不漏的悉數(shù)說給袁氏聽了。 袁氏聽了,只覺得腦門一跳,只驚得瞪圓了眼道著:“你···你說什么?你說···當(dāng)初毀你名聲的人便是這個薛鈺,這···這怎么可能?” 秦玉樓只淡然糾正道:“毀壞女兒名聲者并非此人,不過因著他私自藏匿了女兒的畫像及詩詞倒是確有其事,后陰差陽錯被人發(fā)現(xiàn),這才鬧得滿城風(fēng)雨,雖是無心,但此事確實是因他而起,此乃不假···” 袁氏卻忍不住拍了拍腦門,忍不住罵道:“如何就不是他?此事若非因他而起,哪里會有后頭關(guān)于你的那些個胡言亂語?我當(dāng)真沒有料到那人竟然是——” 袁氏說到這里,不由轉(zhuǎn)過了眼,咬牙看著秦玉樓,道:“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不早說?” 秦玉樓卻是想了一下,忽而看著袁氏問著:“若是我與母親說了,母親還會看好與薛家的親事么?” 袁氏微噎,倒是一時被秦玉樓給問住了。 若是在沒見到那薛鈺之前,若是得知了此事,任憑秦老爺?shù)恼磉咃L(fēng)吹得如何的響亮,她是絕對瞧不上此人的,非但瞧不上,定是要想些法子去替女兒討個公道的。 可若是在瞧見薛鈺此人之后—— 袁氏不由皺著眉頭,面上似有些猶豫,半晌,只嘆了一口氣,一臉復(fù)雜的道著:“哪有私自藏匿閨閣姑娘家畫像的?這樣的人心思到底歪了···” 秦玉樓聽了卻笑了笑,不由捂嘴笑道:“可女兒卻覺得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說句厚臉皮的話,女兒生得這般貌美,任憑誰瞧了生了些愛慕之心,也不足為奇吧,誰還沒些個不可告人的心思呀,女兒倒覺得于此事上,倒并無大錯,要非說有錯,錯就錯在,他既藏匿了旁人的私密之物,便該藏嚴(yán)實些了,橫豎每人總該會有些自個的小心思,只要沒被旁人發(fā)覺,便無礙了不是?母親,您說了——” 饒是這袁氏早已習(xí)慣了女兒在她跟前口無遮攔的模樣,此刻仍是忍不住挑眉瞪她,嘴上道著:“盡是些歪理——” 秦玉樓笑瞇瞇道著:“這歪理也是理啊,母親,您想,若是薛鈺將女兒畫像藏嚴(yán)實了,一切不萬事大吉了么?每個人終歸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既不可告人,便不告知與他人,一切便無礙矣。您想,他日若是果真與女兒有緣,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佳話,便是不能,往后各自娶嫁,亦是各不相干,不是么?是以,女兒覺得于此事上,那薛鈺此人雖有錯,但也并非全是他的錯——” 說到此處,秦玉樓微微挑眉,又繼續(xù)道著:“何況他勇于承擔(dān)了過錯,證明心中有愧,所謂知錯者善莫大焉,旁的不說,至少證明此人多少還是有些純良的——” 袁氏聽了秦玉樓這一通歪理,半晌,只又忍不住道:“此事便暫且不提,可是后來他卻不顧禮數(shù),私下跑去與你會面,這男未婚女未嫁,且當(dāng)日賓客眾多,于情于理于禮皆乃不合,這般做法若是被旁人撞見,只會更加坐實了你的名聲——” 秦玉樓聞言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嘴上卻是道著:“此舉卻有不妥,可后來為了防止被人撞見,有損女兒的名聲,那人在瞧到有人到之時便立馬快人一步先行離去,此舉倒是證明其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分寸的,說不定當(dāng)真只是過來聊表歉意而已啊,所以說,有時候,這對與錯,倒是令人難以定論——” 袁氏見秦玉樓噼里啪啦的說了這么一大通,只忽而瞇著眼看著秦玉樓,半晌,只幽幽道著:“說了這么一大通,此乃何意?直接說吧,沒必要與你老子娘繞彎子?” 袁氏并不糊涂,知道這秦玉樓乃是話里有話。 秦玉樓聞言,只忍不住挽著袁氏的手,兩人親親熱熱的靠在一起,半晌,秦玉樓這才嘆了一口氣,方道:“其實女兒是覺得,這無論是薛鈺此人,還是舅舅家的珩表哥,或者便是連邵霆哥哥,誰都不是實打?qū)嵉耐昝乐耍鼪]有十足美滿無缺的家世,就說母親為女兒瞻前顧后相看了多少婆家,可到頭來總是會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舅母的厲害世故,顏家的背信棄義,便是以往覺得甚是滿意的薛鈺,現(xiàn)如今也終究有著各種各樣的不滿之處——” 秦玉樓說到此處,只微微抬眼瞧了袁氏一眼。 袁氏卻是微微愣住。 秦玉樓見了,只摟著袁氏的臂,將頭靠在母親的肩上,繼續(xù)緩緩道:“所以,女兒當(dāng)初便想著,女兒日后若是嫁到了舅舅家,定是要將舅母給哄好了。若是嫁到了邵霆哥哥家,因著顏伯母一心想要回到京城,定是要鼓勵邵霆哥哥多上進,將來好將顏家一家遷入京城。倘若將來嫁到了薛家呢,薛鈺此人本性純良,冷眼瞧著該是個好的,只許是自幼苦讀,性子單純,書讀多了,對人情世故方面難免有些欠缺,待往后多加提點一二,定能行事周全,且薛鈺此人對女兒愛慕有佳,想來往后定能和和美美的。其實,橫豎每家都有每家的缺,既然知道缺口在哪里,只要想著法子將其填滿了,不就完美無缺了么?是以——” 秦玉樓說到此處,只微微抬眼看著袁氏,一臉認(rèn)真的道著:“戚家也是一樣的啊,橫豎女兒總是要出嫁的,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事已至此,咱們何不坦然面對呢?更何況,那戚家指不定比旁的人家都要更好些,也是有這個可能的,母親,您說是么?” 袁氏聽了秦玉樓的話,心中微微震撼,半晌,只垂著眼,眼中一片復(fù)雜。 良久,袁氏只將秦玉樓摟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嘴里嘆著:“樓兒長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有些忙,抱歉了,往后盡量會在晚上11點前更新,么么··· 第30章 翌日。 袁氏將所有的下人們都遣退下去后, 只從臥房的柜子里抱了兩個鑲嵌銀邊的烏木妝匣子出來, 又取了一長串鑰匙,將這兩樣?xùn)|西一并交到了秦玉樓手中。 秦玉樓將妝匣打開, 只見一個箱子里頭滿是厚厚一疊鋪子、莊子、房產(chǎn)及田地的地契。 另外一個箱子則是秦府上下所有下人的契書, 其中還包括莊子、鋪子、佃戶等各處的, 悉數(shù)都在這里。 秦玉樓翻著瞧了片刻, 便聽見袁氏娓娓道著:“這幾年你掌管的都是秦家的家業(yè), 而這些卻都是你娘當(dāng)年的陪嫁, 以往這些陪嫁大抵皆在連城,只這些年娘悉數(shù)將原先在連城的一些莊子鋪子都給遷到了元陵,原先只當(dāng)你往后定會留在這里的,哎···” 袁氏這般說著似隱隱嘆了一口氣, 又繼續(xù)道著:“這里頭都是元陵城里的一些產(chǎn)業(yè),城南郊外有幾百畝良田,鄉(xiāng)下老宅處還有三處莊子,往年每年咱們都去過的, 里頭的莊頭管事橫豎你都見過, 這些還有這十來家鋪子屆時都隨著你一并陪嫁了去, 橫豎還有半年的時間, 你試著打理,往后便也好掌管些,另外原在連城還留有數(shù)百畝良田,因著有你祖母幫襯掌管著,又是咱們袁家的祖上的良田, 娘便一直留著沒舍得發(fā)賣,前些日子娘給你遠(yuǎn)在京城叔公去了信,托你嬸嬸幫娘在京城留意著,回頭咱們便將連城那幾百畝良田給賣了,屆時到京城再給你添些家當(dāng)···” 秦玉樓垂著眼,瞧著手中這厚厚一疊,心下一陣復(fù)雜。 又聽到袁氏如此說著,心下一愣,只忙道著:“娘將這些悉數(shù)都給了女兒,往后您怎么辦?連城那些田地您就甭賣了,還有這十幾處鋪子,您得留一半,女兒得一半就足夠了,您是府中當(dāng)家的,身旁怎么都得留著銀錢產(chǎn)業(yè)傍身的,再者,您都給了女兒,肚里的弟弟怎么辦?往后還不得怨死我這個jiejie呢?” 袁氏卻哼哼兩聲道著:“你知道些什么,給你的收妥了便是——” 說到這里,只瞪了秦玉樓兩眼,頓了頓,便道著:“肚里的這個,若是哥兒的話,回頭自有你祖母料理著,若是個姐兒,橫豎還有十?dāng)?shù)年,回頭慢慢的攢著便是,你且放心,娘給自個留了一份,是餓不著自個的,再者,橫豎還有你爹呢,你用不著擔(dān)心我,倒是你,那京城人生地不熟,那侯府又巍峨森嚴(yán),現(xiàn)如今還不曉得是個什么光景,沒得些家產(chǎn)銀錢傍身如何立足?你且好好收著便是——” 秦玉樓聽了心下一陣感動,只到底不是個矯情造作之人,袁氏既給了,便也從善如流的收了。 只覺得頃刻間,自個變成了個小富婆似的。 想到小時候自個嘴饞,偷偷攢了五兩銀子,又往顏邵霆“借了”五兩銀子,湊夠了十兩銀子,讓顏邵霆給她到千味齋買點心吃,不過五兩銀子,都得攢上個好幾個月。 而現(xiàn)如今,秦玉樓瞧著手中這厚厚一沓,心中頓時一片復(fù)雜。 半晌,只忽而感慨道著:“這生女兒還真虧,您瞧,您養(yǎng)了女兒十幾年不說,回頭還得折進去這么一大筆銀錢,可不虧大發(fā)呢?” 袁氏聽了,氣笑了,只伸手戳了戳秦玉樓的腦門道著:“橫豎這些也都是你外祖母一分一分替你娘攢下來的,現(xiàn)如今我又原封不動地都給了你,這般想來,你娘倒也沒虧,倒是你,往后若是得了個姐兒,你不也沒得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