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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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樓捂著腦門直往后躲著,嘴上忍不住道著:“得了得了,您女兒不貪這筆就是了,回頭都替你外孫女給攢著,總行了吧——” 袁氏聽不下去了,一口一個“口無遮攔”、“不害臊”的直往秦玉樓頭上安著。 秦玉樓滿臉委屈,這“口無遮攔”及“不害臊”分明是她這個當(dāng)娘的起得頭,要怪也只能怪,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袁氏后又將府中上下所有下人的賣身契一并交由了她,只一一交代著:“這里頭有的是死契,有些是活契,陪嫁的人往往更為重要,個個都得精心挑選,一個也不能瞧走眼,你院子里哪些人可以跟著過去,得好生理一理,回頭在交由娘與你祖母一一過過眼——” 袁氏將所有都囑咐了一遍,末了,只又從案桌上拿了一個赤金的冊子出來,遞到了秦玉樓手中,道著:“我已將冊子擬定好了,回頭你拿著這鑰匙去庫房里按著這冊子上的一一cao辦便是,按理說這些都得由我這個做娘的來親自料理的——” 袁氏話語里透著些許內(nèi)疚。 秦玉樓接過冊子隨意瞄了一眼,頓時心下震撼。 這···怕是都要將袁氏的庫房悉數(shù)給搬空了吧。 原來是因著袁氏有孕在身,不宜過多cao勞,是以,替秦玉樓cao辦嫁妝這一事宜,最終竟然落到了秦玉樓自個手上。 自個替自個cao辦嫁妝,這古往今來,怕也唯獨這一例罷。 這自古嫁妝皆是由著長輩們來cao持,因著這里頭有著無數(shù)繁瑣的事項,便是連頭一次cao辦此事的袁氏,都還有許多門道沒有摸清,都尚且無法確保能夠做到事無巨細(xì),更別說待嫁的秦玉樓了。 更何況,對方乃是開國功勛侯府,家族森嚴(yán),且極為注重禮數(shù),大到陪嫁多少嫁妝、選多少陪房,小到陪嫁的衣飾絹帕,都須得按著最為嚴(yán)苛的禮儀章程來cao持,須得行事周全、拿捏好分寸,切不可失了禮數(shù)。 是以,此番便由著袁氏口頭指揮,秦玉樓自個一項一項的跟進(jìn),在由著老夫人暗中指點檢查,倒也cao辦的如火如荼。 橫豎秦玉樓掌家多年,此事雖較為繁瑣,倒也難不倒她,且這嫁妝往后可是她所有資產(chǎn),自個經(jīng)手過了一遍,心中倒是有了個底。 只這馬不停蹄的忙活著這些,自個還得趕制嫁衣,繡著女紅,整日忙的除了吃飯便是睡覺,竟無一刻松懈的時刻,這對于向來有些懶散、隨性的秦玉樓來說,當(dāng)真是快要要了她的命??! 這才頭一次發(fā)覺,成親果真是件麻煩事兒。 每每夜里幾乎是倒頭便睡,只秦玉樓素來養(yǎng)成了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習(xí)慣,卻被袁氏給生生的終止了。 只因那戚家規(guī)矩大,袁氏怕將秦玉樓養(yǎng)得過于懶散些了,免得嫁過去遭人嫌棄,每每天邊才將泛起了白光,便派人將她從床榻上拉扯下來,發(fā)誓要將她掰扯為吃苦耐勞、勤奮賢惠的好閨女,好媳婦。 秦玉樓心中滿是苦不堪言,唯有仰天哀嘆,若是現(xiàn)如今悔婚,還來得及么? 卻說秦玉樓日日忙活,苦不可言。 好在袁氏氣色一日好過一日。 話說這秦家與京城侯府戚家結(jié)親,按理說得算作是個元陵城中的獨一份了,便是比起先前顏家長女高嫁京城兵部侍郎家還要來得有臉面得多,若是傳揚(yáng)出去,定會令眾人瞠目結(jié)舌。 同時,也定好生讓秦家揚(yáng)眉吐氣一回。 尤其是以往那些個對秦玉樓說三道四,袁氏做夢都想看到他們自抽嘴巴的模樣。 只這一回,袁氏因始終未曾得以見到那女婿為人,心中暫且還沒有底氣,便一直壓著沒往外宣揚(yáng)。 秦玉樓定親一事兒,也唯有顏家知情,而顏家于這一樁事兒上,到底是有些尷尬的,亦是未曾往外傳,是以,旁人還并不知情。 袁氏只與之前前來商議親事的劉夫人隱晦提及了一二。 袁氏現(xiàn)如今心中始終壓著這一口氣兒,只等著下月那戚修隨著登門下聘,到底是騾子,還是馬,也只有前來遛一遛才能知曉了。 是以,秦玉樓定親一事兒,到未曾引起多大的轟動。 反倒是袁氏有孕這一則消息,在整個世家家族里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其實秦家百年門楣,落得這日漸沒落的地步,與其子嗣凋零有著莫大的干系,秦老爺與秦二老爺上無鎮(zhèn)守家業(yè)的長輩,下也無繼承香火的子嗣,縱使這秦老爺政務(wù)勤勉、風(fēng)評不俗,可在眾人眼中,秦氏一門榮耀,早晚都要在秦老爺這一輩敗落的。 卻不想這老蚌生珠,沒想到這女兒都要嫁人了,這老兩口子到底還是折騰上了。 頓時,整個元陵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而被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老兩口,此刻正在屋里說說笑笑,秦老爺近來可謂是心情大好,一來女兒的親事和睦定下了,這二來自然是袁氏有孕,秦家有后。 這會兒袁氏躺在躺椅上歇息,聽著秦老爺絮絮叨叨的笑顏這幾日被人逮著打趣之事兒,見丈夫妙語連珠,袁氏便也覺得十分有趣。 秦老爺見袁氏這會兒興致不錯,想了下,只試探著問著:“夫人,既然樓兒婚事已定,現(xiàn)如今卿兒年紀(jì)也到了,要不,咱們回頭將卿兒的親事也給一并料理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xiàn),還是不能定時間,這時間一定,準(zhǔn)能爽約,哭唧唧··· 第31章 三十一章 之前因著秦玉卿, 秦老爺與袁氏二人便大鬧了一遭, 雖秦玉卿之事并非大吵的全部,卻絕對是二人開鬧的起因。 是以, 此番, 秦老爺細(xì)細(xì)打量著袁氏的神色, 語氣難免謹(jǐn)小慎微。 袁氏聽了秦老爺?shù)脑? 擱在腹前輕撫的手微微一頓, 隨即, 只微微瞇起了眼。 半晌,卻是漫不經(jīng)心的挑眉看著秦老爺?shù)乐骸澳隳莻€女兒向來有注意的緊,我挑的人家未必滿意,況且她向來與我這個嫡母又不親厚, 我才懶得瞎cao這份心,省得費力不討好,省得還以為是我這個惡毒的嫡母成心坑人家呢?她不是日日緊著母親那頭么,回頭讓老太太替她張羅唄?她既能夠挑到個稱心如意的, 我也能清閑一二, 何樂而不為呢?” 秦老爺聽了卻忙不迭道著:“你怎么會坑卿兒呢?” 見袁氏說完只微微閉上了眼, 秦老爺忙將一旁待涼的滋補(bǔ)湯端著遞到了袁氏跟前, 柔聲道著:“方才晚膳瞧著沒用多少,這幾日夜里好不容易睡的安穩(wěn)些了,省得半夜又被餓醒了,先用了這碗?yún)谛掳???/br> 袁氏見秦老爺語氣溫柔,面帶關(guān)心, 倒也從善如流的接下了。 秦老爺見袁氏給了自個好臉色,便又繼續(xù)趁機(jī)道著:“母親到底上了年紀(jì),現(xiàn)也已多年不理事兒呢,咱們還是不要老給她老人家添麻煩了,再者,你是嫡母,直接越過讓老人家來cao辦,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卿兒的說辭總該還是有些不好——” 袁氏聽了哼了一聲,心里忍不住道了句“也不知到底是怕對誰的說辭不好”,不過嘴上卻是道著:“你就不怕我私底下打什么注意?。俊?/br> 秦老爺聽了不由笑了,“你不會的,你的性子我還不了解?典型的嘴硬心軟···” 秦老爺知道筱姨娘與秦玉卿一直是袁氏心中的一根刺,她對她們母女二人向來不喜,但他也一直知道,這么些年來,妻子卻也并不曾虧待她們,便是連老夫人都沒話說。 秦玉卿縱使是庶女,可確實養(yǎng)得并不比一般的嫡女兒差,便是比起樓兒來,拋開心性氣度不說,無論是才情做派都是樣樣不差的。 袁氏若當(dāng)真想打什么注意,也不必等到現(xiàn)在,自有的是法子去發(fā)難。 卿兒雖不如樓兒討喜,但他們秦家子嗣淡薄,他膝下也唯有樓兒、卿兒兩個女兒,自然都是看重的。 想必妻子也是深知如此,是以對庶女并未像旁的府上那般苛刻。 袁氏為他能夠做到這個份上,秦老爺其實已是非常滿足了。 這般想著,秦老爺面色愈發(fā)緩和。 見袁氏瞪了他兩眼后不吱聲了,便知有戲兒,便又繼續(xù)趁熱打鐵道著:“橫豎樓兒的親事也已經(jīng)訂好了,現(xiàn)如今再將卿兒的也給一并料理了,往后咱們倆便徹底的清閑下來了,也好安安心心的來料理這個小的——” 秦老爺只下意識的伸著大掌往袁氏小腹輕柔的撫了撫,動作輕緩小心。 袁氏聽了默了片刻,少頃,只將手中的湯碗往秦老爺跟前一遞,嘴上道著:“喏——” 秦老爺立馬眼明手快的接過。 袁氏用帕子擦了擦嘴,斜眼看著秦老爺。 秦老爺沖袁氏揚(yáng)起一道風(fēng)華絕代的笑意。 袁氏心中發(fā)笑,嘴上卻是止不住冷哼道:“我原是最不愛討此等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光是樓兒的親事兒便已讓我cao碎了心,若是喚作旁人我才懶得理會,只那卿丫頭到底要喚我一聲母親,若想讓我來替她挑門親事也不是不可,只唯有一點,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們一干人等休得前來指手畫腳,我瞧上了哪家便是哪家,我雖待她的親事兒定不會如樓兒那般上心,卻也不會害了她,若是老爺同意,看在老爺?shù)拿嫔?,我便也幫著瞧上一瞧···?/br> 袁氏的話明明白白、坦坦蕩蕩。 她是嫡母,嫡女、庶女的親事兒理應(yīng)交給她來cao辦,只若是對方自有主張的話,她正好落得輕松。 可是既然丈夫開口,她也不好推拒。 但話,該說清的還是要說清的。 她做嫡母的做好嫡母的分內(nèi)。 那做庶女的最好也該做好庶女的本分。 “同意,自然同意···”秦老爺忙不迭應(yīng)下,“你本就是做母親的,這親事本就該由你拿主意,誰敢指手畫腳?況且,你與這元陵城中一應(yīng)夫人歷來交好,這相看親事兒一事唯有落在你手中才叫人放心,我知道若是有哪家好人家,你定會緊著卿丫頭挑的,只是——” 秦老爺說到這里忽而語氣微微猶豫。 “有話便說——”袁氏調(diào)整了下姿勢,挑眉道著。 秦老爺看了袁氏一眼,只遲疑道:“夫人,那薛家果真沒戲了么?” 袁氏冷不丁又聽到他提起這一茬,頓時忍不住怒道:“早就與你說過了,人家薛家是沖著樓兒來的,現(xiàn)如今冷不丁換了人,人家不同意我有什么法子?橫豎你與薛家那后生走得近,既不信,你自個與他們說去。再者,人家劉夫人原是沖著自個兒子來的,先且想說咱們樓兒來著,后來咱們瞧上那薛鈺,我便沒同意,瞧著那劉秉坤還不錯,便想將她們那家兒子說給卿丫頭,現(xiàn)如今又要將人家兒子給退了,還是想要說給那薛鈺,這不是生生打人家的臉么,這到底是要結(jié)親還是結(jié)仇?。 ?/br> 袁氏氣得咬牙切齒。 起先秦玉樓的親事未曾定下來時,她是真心看好薛家,只覺得那秦老爺要奪了女兒這門上好親事兒留給庶出那位,自然是怒不可支。 可后來,女兒親事徹底定下后,又曉得薛鈺私底下那一處,倒也總算是歇下了那心思。 又見秦老爺對薛家那孩子甚是滿意,便也旁敲側(cè)擊的與劉夫人打探了一番。 人家薛家確實是非樓兒不娶。 袁氏便也不便多問,總不至于與劉夫人直言,大丫頭的親事已定,現(xiàn)如今輪到二丫頭,又不想要她家兒子了,這不是誅心么? 秦老爺見袁氏氣的都將要坐不住了,只直直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秦老爺忙急忙安撫道:“哎,夫人,莫氣莫氣,可千萬別動了胎氣,我就那么隨口一提,實在不行便罷了,我確實是中意那孩子,滿腹才華,原以為定會成了咱們家女婿,卻沒有想到,哎···終究還是可惜了···” 后又聽袁氏提及劉家那兒子劉秉坤,這才知曉原來袁氏一直在替卿兒物色,秦老爺頓時又是愧疚,又是感動,想到劉家那兒子,秦老爺不由點了點頭道:“嗯,劉家倒也不錯——” 袁氏卻已起身不在搭理他了。 秦老爺趕緊跟上去,柔聲細(xì)哄著。 袁氏收拾了床榻,被秦老爺輕手輕腳的扶著上榻,原是身子有孕容易疲倦,打了個哈切,便有些昏昏欲睡。 只為著方才的事兒還在惱著,便微微板著臉不欲搭理人。 秦老爺見妻子披著滿頭青絲,穿了一身凌白小衣正靠在軟枕上等著他,因著方才的事兒,嘴上還微微噘著,一副嬌媚可愛的模樣,哪里瞧得出已經(jīng)三十幾歲的人呢? 哪里瞧得出現(xiàn)如今肚子里還懷著他們秦家的子嗣啊? 秦老爺瞧著心中一陣意動不已,不由坐在床榻邊上,趁其不備摟著妻子便狠狠地往臉上親了一口,哪知這一下嘴,便有些舍不得松開了,只捧著袁氏的臉細(xì)細(xì)的親吻了起來。 自袁氏有孕以來,已兩個多月了,秦老爺想得厲害,便有些流連忘返。 袁氏見他動作越來越過火,只羞得一把將人推開了,嘴上又是惱怒又是嬌羞罵著:“你個老東西,當(dāng)心你兒子——” 秦老爺被這一句話罵得徹底驚醒了。 見袁氏滿臉?gòu)尚邊s又一副怒目切齒的模樣,秦老爺只悻悻道:“我省得,就是有些忍不住了···” 袁氏聽了滿面通紅,只握拳想要往秦老爺胸前砸了一拳,只動作行到半空中忽而一把頓住了。 也不知一時想到了什么,只見那袁氏微微變臉,微微瞇著眼盯著秦老爺瞧了半晌,忽而冷不丁開口道著:“上回前腳懷樓兒的時候,你后腳便整出來個卿丫頭,這會兒我又有了身子,你是不是又要在整出個什么東西出來???” 秦老爺見袁氏變臉這樣快,倒是一時懵住,又聽袁氏如此說,不由哭笑不得道:“夫人 心,都這把年紀(jì)了,便是為夫有心怕也是無力了——” 見袁氏咬牙切齒,秦老爺心下一跳,忙不迭改口道:“整出夫人這一出,為夫已被同僚們見天的取笑,若是再整上一出來,別說夫人沒臉,為夫怕是也不敢出門了,況且,我都好些年沒有去過那筱雅院了,為夫的心意,夫人難道現(xiàn)如今還不曉得么?” 袁氏卻雙眼往秦老爺身上掃著,目光若有似乎的落到了某一處,不由冷哼著:“這才兩個月你便忍不住了,接下來還有六七個月,老爺光嘴上這般說來,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