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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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便選了一身洋紅色的正裝,面料柔軟輕便,款式周正大方。 上身是一襲牡丹花色的金絲繡花上衣,外罩著素色絲綢罩衣,下著一襲同色金莎繡線褶裙,頭上梳了個婉約大方的飛仙鬢,頭戴一對金累絲云鬢花顏金步搖。 隨著一步一步輕輕走動,鬢上的步搖婀娜擺動,別有一番風情。 明明面上未施脂粉,不過略抹了一星半點的口脂,卻也如同那婉轉(zhuǎn)峨眉間的一抹粉黛,輕易令人挪不了眼。 秦玉樓雖已有了三月身子,但腰身未顯,完全瞧不出來,一眼望去,只見雍容大方,通體婀娜窈窕。 戚修一眨未眨的盯著秦玉樓瞧了會兒。 秦玉樓低眉赦目,只遠遠地朝他福了福身子,隨即抬眼一臉羞澀的問著:“夫君,樓兒今日這身裝扮可還好?” 戚修見狀,心口咚咚咚的胡亂跳動了兩下,目光在秦玉樓婀娜的腰,及豐滿的胸上停留了一陣,片刻后方垂下了眼,只皺眉低聲道:“去換一身,這身···不妥!” 秦玉樓微愣。 身后費了老半天精心伺候的歸昕聞言臉色微白,末了,忙又重新挑了一身淡紫色的百花飛蝶錦衣,這一身緊裹著身段,肩上一側(cè)歇飛起一翩翩起舞的飛蝶,更顯嫵媚嬌艷。 戚修瞧了雙眼頓時一跳,若說之前那一身正紅惹眼礙眼,但至少周正大方,穿在身上將那滿身的妖媚堪堪壓住了,還算正經(jīng)。 只這一身什么鬼? 戚修見了只連臉都黑了。 歸昕見狀直冒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又給秦玉樓換了一身鏤金色的彩繡云煙廣袖鳳尾裙,一襲菊紋橘綃花紋服。 到最后,戚修黑臉咳了聲,只一臉理直氣壯的又命秦玉樓換回了最開始的那身洋紅色的正裝。 秦玉樓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私下告誡自己,要微笑,要淡定。 胡亂指揮一通的人匆匆用過早膳后,便立即不見了人影,該是入宮去輪值去了。 因著早起的這一遭,導(dǎo)致時辰緊湊了些許。 秦玉樓又親自到花廳、廚房查看了一遭,將宴席、請來奏樂、說唱的人一一打點好后,外頭陸陸續(xù)續(xù)便有女眷坐著驕子登門了。 早已有穿戴統(tǒng)一服飾的婆子小廝在外頭迎著呢。 因著戚家這處府邸已有數(shù)百年歷史了,森嚴古樸,便是每一處建筑,每一處庭院都能說的出其出處。 不似旁的府上花木團繞,猶如人間仙境。 相反,打從大門一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塊地面遼闊的方形庭院,院里除了正中央留了一條石面小道,整個院子空曠無垠,有種磅礴軒麗的威嚴氣勢。 抬著驕子的轎夫方一進來,便不自覺的將腳步給放輕了,大氣不敢出一下。 頭一個到來的是凌薇,凌薇由知湫引到了花廳。 一路上,凌薇難得規(guī)規(guī)矩矩,只抿著嘴話語不多,身后的兩個丫鬟悄悄的四處抬眼張望。 便是到了花廳,也只見廳外擺放了兩盆常青樹,一踏進廳子里,只見屋子里兩旁四根高柱撐著,兩旁是整齊擺放的兩排古木交椅。 上首擺放了一張紅木高臺,高臺正上首,掛了一副老子的畫像,兩旁是一副紅底黑色的對聯(lián),臺下兩邊各放置一張紅木交椅。 整個廳子大而空。 兩排丫鬟恭恭敬敬的候在一側(cè),桌上擺放了一應(yīng)點心果子,空氣中隱隱透著股子淡淡的茶香。 秦玉樓見了凌薇便立即招呼了上來,凌薇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椅子上,見客人到了,原先候在兩側(cè)的丫鬟均各自忙活起來。 凌薇見了,這才悄悄跟秦玉樓吐槽道著:“哎喲喂,進了你們家,我便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這這這算哪門子花廳,簡直要比咱們家祠堂還要來得森嚴嚇人···” 秦玉樓聞言,不由笑了,只一臉無奈道:“這還算是好的,待會兒領(lǐng)你去府里轉(zhuǎn)轉(zhuǎn),你便知什么才叫森嚴嚇人了···” 凌薇見了只一個勁的搖頭,秦玉樓忍俊不禁,方指著廳外一處涼亭道著:“你放心,待會兒自有任你消遣的去處···” 凌薇順著秦玉樓指的地方瞧去,只見外頭假山嶙峋,于假山怪石間隱隱透出八角亭交。 凌薇頓時心下一松,吐了吐舌頭道:“嚇死我了,方才一路走來連片樹葉都未瞧見,我還以為你們家只有這四堵高墻,這也忒無趣了罷···” 說話間,便又是一樂,道:“這幾日可沒將我給悶死了,只盼著快些到今日,你設(shè)的宴我歷來最愛了,說說,今兒個都安排了哪些樂子···” 以往在元陵時,旁的府上一律是詩宴、畫宴、花宴,無論哪家的宴會,總離不了你爭來我斗去,簡直無趣得緊。 后來成親回到了京城,詩宴、畫宴、花宴是不多見了,卻改成了戲宴,曲宴,不是伊呀呀呀,就是噼里啪啦,更加索然無味。 不像以往在秦府,每每秦玉樓做東,請了些相熟的姐妹府中相聚,無一不是吃喝玩樂,偏生,她還能將這些庸俗的樂子玩出些雅興來,直叫人光明正大的吃喝玩樂,簡直令人流連忘返、樂不可支。 凌薇以往有事無事可最愛往秦家跑了。 卻說,凌薇到了不久后,其余一些夫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 與陵薇的嫌棄不同,其余人方一踏進戚家,俱是一愣,皆被這戚家府上通體的嚴謹威嚴氣勢給震住了,各個均穩(wěn)定心神,原本氣定神閑的情緒漸漸地隱去了,多了一分拘謹與敬意。 第106章 一零六章 秦玉樓宴請了秦家一家, 有秦家大嬸宣氏, 二嬸李氏,及堂嫂小李氏,還有戚家二房, 三房的女眷們。 余下的便是楊家的小王氏, 孟家的顏明錦,另有寧國侯府的蔣氏, 尹氏,齊遠伯家的宋氏及御史大人家的長媳寧氏等人。 那次在楊家似乎與尹氏生了些許嫌隙,本以為人不會來的,未料今個兒倒是出乎意料的現(xiàn)身了。 上門皆是客,秦玉樓自然笑臉相迎。 也給榮家送了帖子,只這幾日清和郡主領(lǐng)著一雙兒女隨著長公主到郊外郊游去了,前幾日特意打發(fā)人送了信過來。 這些便皆是秦玉樓這半年來在京城所有打過交道之人呢。 顏明錦是第二個到的,打一進這戚家, 瞧見這戚府上下氣派恢弘, 這樣的宅子在這宣武大街上,便是在這整個京城怕也是獨一份了。 又見秦玉樓施施然的立在花廳門口。 這樣的宴會于她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 她只需擺出女主人的架勢待客便是了,余下的丫鬟婆子皆有條不紊的忙活著, 半點不見慌亂。 一個小小的知州女兒,現(xiàn)如今卻在這京城貴族圈子里大施芳華, 以前在元陵時,顏明錦是眾人爭相追捧的對象。 可現(xiàn)如今,她的身份在這個權(quán)貴云集的京城里分明是不夠瞧的。 反倒是這一位——竟一躍成了京城侯門貴太太。 顏明錦忽而有種預(yù)感, 這一切繁榮于她,不過才開剛剛開始而已。 秦玉樓見顏明錦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由伸手撫了撫頭上的鬢,笑吟吟道著:“怎么,顏jiejie這般瞧著我,我臉上是長了花不成···” 恰逢后頭蔣氏與尹氏二妯娌一道來了。 遠遠地只聽到那蔣氏眉開眼笑道:“不是長了花,秦家meimei本身可不就是多俏生生的花嗎?” 秦玉樓與顏明錦紛紛扭頭,只見蔣氏穿戴一身明蘭色的團花錦褂,清雅秀麗。 尹氏一襲藕粉色掐腰挑線裙兒,亦是秀美婉約。 蔣氏言笑晏晏,一旁的尹氏瞧了她一眼,倒是難得主動沖著秦玉樓點了點頭。 秦玉樓忙笑臉相迎,將眾人引到了里頭廳子里落座,自有丫鬟們恭恭敬敬的上茶。 蔣氏瞧這滿府的丫鬟婆子,各個是面帶淺笑,低眉赦目,走起路來輕巧又麻利,雙眼未曾亂瞟一下,蔣氏私下贊了聲好。 吃了茶寒暄一陣后,秦玉樓又將她們一行人迎到了花廳后頭設(shè)立的園子里逛著。 此乃戚府中設(shè)立為數(shù)不多的園子,喚作堇園,乃是前朝振國大將軍親筆提的字。 戚家得了此宅院后,數(shù)百年未曾更改,遂一直保留了下來。 只見這滿園子抄手游廊層巒疊嶂,交錯環(huán)繞。 待繞了七八彎,便瞧見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嶙峋山石,這山卻不似旁人家里修葺的假山,分明是一座蜿蜒嶙峋土生土長的矮峰。 只見矮峰上生長了灌木與雜花異草,卻不是私下栽種的,分明是自然生長的。 又隱約瞧見那灌木叢中似有灰白色的野兔亂竄。 蔣氏還未曾開口,只見那尹氏一臉驚詫的指著問著:“那是···野兔嗎?” 無外乎尹氏驚訝,尋常哪家宅子里會有山?山上還有四處亂竄的兔子?瞧著那矯健麻利的樣子,豈是家養(yǎng)的能及的? 尹氏話音將落,便見蔣氏與顏明錦紛紛向她瞧了來,秦玉樓只笑著道:“這兔是野兔不假,卻不是這山上土生土長的,原是四月圍獵時,世子獵回來的獵物,我瞧著幼小可愛,不忍困在籠子里,便放養(yǎng)在這山上,卻不想,這才幾個月,在這山里已生了好幾窩了,鎮(zhèn)日在府中亂竄,半點也不怕生···” 說話間,只見一只雪白的小兔兒一下一下蹦跶出來了,蹲在山下一角的樹蔭底下懶懶的躲懶呢。 尹氏瞧了直羨慕,沒想到秦玉樓這小小知州的女兒竟如此幸運,能夠嫁到這樣底蘊深厚的侯府。 又想到自個在寧國侯府的遭遇,只又覺得有些心酸。 不過,與那日在楊家時待秦玉樓的態(tài)度已然開始有了些許不同。 蔣氏與顏明錦紛紛感嘆,她這兒分明乃是世外桃源。 游廊的盡頭是一座方形亭,遠遠地只見設(shè)了一座山水畫屏風做遮擋,遠遠的只聽到言笑晏晏的說笑聲從里頭傳來。 不遠處,又聞得一陣悠閑輕快地琴聲響起,混合著陣陣哄笑聲,竟覺得歲月靜好。 待繞過屏風,只見廳子里擺放了三桌宴席,最里頭一桌上裘氏與秦家、戚家二房、三房的嬸嬸們坐在一桌上正說著話。 中間那桌則是幾家的年輕的媳婦,及宋氏,寧氏二人,小伍氏作陪。 秦玉樓將顏明錦幾人引到一桌。 不多只見凌薇懷里抱著只兔子從山腳下的走來,遠遠地沖著秦玉樓笑道:“這只兔子歸我了,領(lǐng)回去給咱們敬哥兒作伴···” 秦玉樓笑罵道:“兔子拿走,銀子留下,五十兩銀子一只?!?/br> 凌薇聽了登時目瞪口呆:“你打劫啊,五十兩我可以將你們整個山頭的兔子都給收了···” 秦玉樓卻只無所謂道:“那勞煩莊夫人到旁處去收吧,橫豎咱們這兒的就這個價錢,可不興討價還價的!” 凌薇頓時氣得咬牙切齒:“好你個jian商!” 一時,只逗得眾人掩嘴大笑起來。 在座的除了裘氏與秦家、戚家?guī)孜粙饗穑溆嗟慕允切┠贻p的婦人,不如以往那般拘謹嚴肅。 本來就是邀請幾人前來游玩的,自然是怎么松快怎么來。 見氣氛如此放松,在場所有人倒也不拘著,紛紛說笑了起來。 坐在最里頭一桌的裘氏見她們這邊如此開懷,只不明就里的問著緣故。 中間那桌的呂家嫂子笑吟吟的將方才秦玉樓與凌薇的對話復(fù)述了一遍,末了,只樂呵道:“咱們這位弟妹,還真是個妙人,瞧瞧這席面辦得多出新,尤其是選的這地兒,我聽說,是要辦個什么‘郊外風光的野趣’來,說咱們鎮(zhèn)日待在院里,便要領(lǐng)著咱們‘外出郊游’解解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