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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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一一六章 小家伙似乎很喜歡呆在這里,也很喜歡秦玉樓, 不是啃她的手指頭, 便是啃她的衣袖裙擺,自與她混熟了后, 但凡瞧見了她,那雙rourou的胳膊便伸得老長老長,想要她抱。 秦玉樓才不肯, 自被他吐了滿手的口水后, 便離得遠遠地,最多偶爾瞧著委實可愛軟糯的時候, 忍不住伸著手指頭往他嘟嘟的胖臉上輕輕的戳了一下, 余下, 便再也不曾靠近了。 惹得凌薇一臉嫌棄道:“這才不過一日光景,耐心便耗盡了,往后自有你好受的···” 秦玉樓聞言不由摸了摸肚皮, 一臉堅定無比道:“我肚里這個不比敬哥兒, 定是個乖覺的···” 凌薇嘴角微抽。 身后芳苓芳菲聞言, 均是捂嘴偷笑。 敬哥兒瞧著大伙兒紛紛笑彎了眼, 便也隨著“咯咯”大笑了起來, 露出兩排粉嫩光滑的牙床,委實滑稽有趣的緊。 敬哥兒玩耍了一陣立馬便累了, 不斷用手揉眼睛,又張大小嘴打哈欠,末了, 又直往凌薇懷里拱著,肚子餓了,要吃奶了。 身后的奶娘見了,忙上前恭敬道著:“少奶奶,給奴婢罷···” 然凌薇卻搖了搖頭道:“我來罷——” 語氣雖漫不經(jīng)心,但無比的堅定。 身旁奶娘一臉欲言又止,幾次琢磨張嘴勸阻,終究未敢多言,只伸著脖頸一直不錯眼的盯著瞧著。 凌薇便轉(zhuǎn)過了身子,背對著大家伙兒當即試圖便要解開衣襟喂了起來。 秦玉樓見狀,只愣了片刻,隨即,忙沖著芳苓使了個眼色,不多時,屋子里些個不相干的人悉數(shù)退下了。 少頃,只聽到屋子里響起了陣陣砸吧砸吧吸允的聲音,半歲的小娃娃已有幾分勁道了,胖腦袋緊緊地挨在凌薇身前,吃奶吃的噗呲噗呲作響,香甜極了。 若是擱在往日里,這樣的聲音聽在秦玉樓耳朵里,只覺得有股子曖昧的味道,可此時此刻,親眼瞧著眼前的這一幕,滿心滿眼的唯有溫馨二字。 還是頭一回瞧見凌薇如此溫柔嫻靜,這一刻,她是個稱職的母親。 小家伙先是撲哧撲哧如牛飲水,不多時,速度放緩,邊吃邊伸著小胖爪抓著凌薇的耳朵,嘴里不斷發(fā)出“嗯嗯”的聲音,一臉愜意享受。 又過了一陣,聲音漸小,直至徹底沒了動靜,凌薇方放輕了動作,一臉小心翼翼的將衣襟給放了下來,一臉熟稔的將小家伙抱著放到了軟榻上,用被子蓋好了,又輕輕的掖著,全程竟沒有使喚任何人搭把手。 秦玉樓瞧得一臉認真,面上有些許好奇及新鮮,更多的則是詫異。 但凡大戶人家里頭都請了奶娘,是無需要當家主母親自喂養(yǎng),尤其是有的大戶人家府中,歷來規(guī)矩森嚴,主子有主子的體面,這原本就是屬于下人們的活計,不然要奶娘有何用處? 便是去年袁氏有孕,臨產(chǎn)前也早早將奶娘安置妥當了,倒沒想到這凌薇—— 要知道,尋常唯有這小門戶或者農(nóng)家婦才須得自個喂奶的! 凌薇顯然是做慣了的,動作麻溜得緊,見秦玉樓一臉好奇的瞧著,也不覺得害羞。 敬哥兒睡下后,秦玉樓便與凌薇將聲音放低了些,嘮了會兒家常,說話間,偶爾瞄一眼旁邊睡得極為香甜的小崽子,倒也溫馨安寧。 “待過些日子你當了娘便知道了,這可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rou,別說喂奶,便是吃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凌薇說這話時,難得一臉認真,只扭頭將身旁的小崽子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眉目間一派溫情脈脈。 秦玉樓瞧了瞧凌薇,又瞧了瞧敬哥兒,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個的肚皮,許是娃娃還在肚子里,相比之前,不過就肚子大了點兒而已,那塊rou還在自個身上,所以,感覺還沒有那么強烈。 不過,瞧著連凌薇這個歷來不靠譜的人的臉上都隱約泛著一股子母性光輝,秦玉樓心中忽而有股子奇異的感覺一閃而過。 許到底是過來人,凌薇怕她悶得慌,是特意過來陪她說話解悶的,因是偷摸出來的,不敢久待,午膳未用,便又雷厲風行的趕了回去。 臨行前,忽而語重心長的對秦玉樓道著:“我知你們戚家現(xiàn)如今的處境,定是全家盼望著能夠一舉得男,不過你這橫豎乃是頭一胎,放寬心,千萬莫要過于思慮,在我眼里,閨女小子都一樣···” 似乎是怕她憂思過重,特意開解她的。 唯有懷過身子的人才知道,其實有孕這段時日里,孕婦肩上背負著怎樣的重任,便是連在莊家的凌薇,皆乃是直到孩子呱呱墜地的那一刻,提著的心這才微微松懈了下來,更別提在這千里之外無依無靠的秦玉樓了。 都說盼兒得女,盼女得兒。 凌薇私心雖盼著秦玉樓生個閨女,但卻覺得頭胎生個小子會更好。 當然,無論閨女還是小子,都由不得他們,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不過,這凌薇怕是要白擔心了,秦玉樓只要一想到丈夫臨行前的那番,心中半點負擔都沒了。 他說要生七個娃娃她都沒吭聲,還不興她生幾個閨女么? 且說自凌薇走后,秦玉樓腦海中還一直不斷回想著方才她們母子二人的一幕幕,越想,心里的卻越覺得一陣熱乎。 雖然小崽子鬧騰麻煩,但只要乖覺點兒的,漂亮雪白點兒的,軟糯可愛點兒的,好像也沒有那么糟糕。 憑著她的貌美容顏,娃娃定也丑不到哪里去。 而憑著戚修那副冷清呆愣的性子,怕也不一定能夠折騰得起來。 秦玉樓一時美滋滋的想著,卻正在此時,忽而身子一頓,只覺得肚皮好似被重重的頂了一下,被人由里重重的踢了一腳。 秦玉樓頓時大驚,只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好半晌這才顫顫巍巍道著:“來···來人啊···” 第117章 一一七章 芳苓芳菲幾個慌忙撂下手中事物匆匆趕了過來,見秦玉樓微微僵著身子, 一動都不敢動, 頓時一個個大驚失色,一人趕忙扶著一邊。 只見那芳苓吞了口唾沫, 好半晌才裝作一臉鎮(zhèn)定的沉聲問著:“夫人,這···這是怎么了?是哪兒不舒坦還是?” 說話間,目光只一臉擔憂的往秦玉樓肚子處瞟著。 秦玉樓一手扶著肚, 一只手只緊緊地拽著芳苓的手, 良久,這才愣愣的從喉嚨里擠出了幾個字:“肚子···肚子里動了···” 說完, 又只一言不發(fā)的側(cè)耳細細聆聽著, 待確定肚子里的異動恢復(fù)正常后, 這才抬眼瞧著芳苓一臉新奇道:“他···他方才踢了我一腳···” 芳苓與芳菲兩人聞言只面面相覷了一陣,好半晌,二人齊齊松了一口氣兒。 只瞧見那芳菲拍著胸口一臉后怕道:“我的個好夫人, 您可嚇死奴婢了, 奴婢還以為怎么著呢···” 芳苓不由笑著道:“早該有動靜了, 前些日子顧mama還在念叨著呢, 您忘了?” 秦玉樓倒沒忘, 前些日子便聽到顧mama在耳邊嘮叨著,說這個時候娃娃早該在肚子里活動了, 其實近些日子她也感覺到肚子里的胎動了,只感覺十分輕微,也十分短促, 她尚且未曾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眼便消失了。 但像這日這般大刀闊斧的狠狠的踢了她一腳,還是頭一回。 那勁道,那力道,生生將她嚇了一跳。 莫不是母子連心,知道她在非議他的相貌,吐槽他將來跟他爹一個性子,惹惱了他不成? 唔,還以為是個乖覺的,沒想到···也是個陰晴不定的? 想到這里,秦玉樓不由幽幽嘆了一口氣兒。 若是小子,性子隨他爹倒也并無不妥,倘若是個閨女的話··· 秦玉樓不由皺了皺眉。 不過,察覺到肚里的這個活物,終歸是件新奇的事兒,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委實被嚇了一跳,再后來,便早已見怪不怪了,至此以后,秦玉樓有事沒事兒總愛摸摸肚子,逗逗肚里的小家伙兒。 而隨著肚子一日日長大,小家伙兒果然活動得越來越頻繁,伸伸胳膊,踢踢腿,偶爾還會有更大的動作,像是在秦玉樓的肚子里翻了個身子似的。 白日里還好,夜里入睡前,秦玉樓總是要與肚里的小家伙兒玩上一陣方才入睡。 最開始的時候,只要察覺肚里有了動靜,秦玉樓便立馬將手心貼了上去,下一瞬動靜便飛快止住了,膽小害怕得緊。 后來,動得最為厲害的時候,秦玉樓冷眼瞧著肚皮都被撐起了一團,秦玉樓輕輕地探著手心去觸碰的時候,小家伙似乎沒有起先那般害怕了,秦玉樓撫摸了好一陣,凸起的那一團才緩緩地收回去。 也不知是胳膊,是腿,還是撅起的小臀。 每當這個時候,秦玉樓心中便變得無比的柔軟。 原來懷了孩子,竟是這樣一個過程,老實說,最開始的時候,感觸并不大,得知有喜之時,除了歡喜了一陣,其實與往日并無多少異樣,有跟沒似的。 緊隨著便是害喜孕吐,扎扎實實的折騰了一個多月才消停,便是當真有啥感觸,絕對是不好的多于好的。 可自孕吐止住后,肚子一天天變大,肚里的小家伙開始慢慢活動了起來,一天一個樣,秦玉樓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在她身體里一點一點的長大,那種感覺是那樣的鮮活,那樣的真切。 秦玉樓只迫不及待的的盼著小家伙趕緊出來,好一睹他的廬山真面目才好。 卻說這晚,秦玉樓靠在軟枕上,肚子越大,身子便越發(fā)重了,芳苓在屋子里忙活,芳菲與歸昕一人坐在一頭,替她松松筋骨。 近來,胃口好了不少,秦玉樓的身子便也隨著豐盈了不少,聽說懷著身子之人到了后頭及易臃腫。 而她歷來又是個貪嘴的,周圍這幾個比她還擔憂,打從現(xiàn)在開始便提前替她松松,生怕一個沒控制住,身子走了形是小,屆時不好生才是大。 秦玉樓躺著,雖被捏得極為舒坦,但實則心里頭裝著事兒,如何都松快不起來,只見她扭著頭盯著小幾上那一雙納了一半的鞋底,癡癡的發(fā)著呆。 芳菲與歸昕對視了一眼,這鞋底還是前些日子秦玉樓一時心血來潮納的,說是閑來無事,替世子爺制的,除了這鞋底,秦玉樓還親手繡了兩件小娃娃的肚兜,及老虎鞋,肚兜與老虎鞋早早的便做好了,唯有這世子爺?shù)摹ぁぁs是一針一線,一直繡繡停停··· 她們家夫人怕是想念世子爺了罷··· 這轉(zhuǎn)眼便快要過年了,卻仍不見世子傳來歸來的消息,總不至于連除夕都趕不上了罷,這可是她們在京城過的頭一個新年啊。 且夫人肚子都這么大了,待翻了新年不久便要生了,世子爺還從未瞧過一眼的。 別看夫人整日一臉笑瞇瞇的,竟沒得半分埋怨,可夜里睡得卻不如以前踏實了。 芳菲瞧了一陣,只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問著:“夫人,力道可還好?” 秦玉樓一愣,好半晌才緩過神來,點了點頭夸了幾句,又伸手摸了摸肚皮,笑著道:“今兒個肚子倒是難得消停了,昨晚直咚咚咚的踹著,可將我給嚇壞了,我這肚皮這樣薄,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便將我的肚皮給踹破了,哼,這么皮實,待出來看我怎么收拾他···” 秦玉樓雖在說笑著,但神色隱隱透著些許疲憊。 原來三房三少爺戚恒的親事終于定下了,定的乃是中書侍郎魏家之嫡次女魏媛,戚家侯府門戶雖高于魏家,但魏大人行中書令之職,官位雖不算太高,卻身居要職,且魏家家世風評優(yōu)良,配戚家三房,可算門當戶對。 前幾日兩家過定,三嬸裘氏親自上門送了庚帖。 秦玉樓大著肚子,雖不用前去陪著,但之前乃是由著她在掌家,這過定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兒,少不了得前去cao持幫襯一二。 恰逢,今兒個寧國侯府的尹氏又忽而上門拜訪,原來尹氏瞧中了戚家唯一的大小姐戚蕓,是特意前來為她那嫡親的表弟保媒的,董家的嫡長孫董長青,年滿十六,自幼滿腹經(jīng)文,在京城世家子弟中頗有些美名。 裘氏面上雖淡定,但眼角的笑意卻從未停過,顯然對于那董家她是極為滿意的,對于那董家的長孫,也頗有耳聞,那廂才替兒子定了親,這廂女兒的姻緣眼看著也有了苗頭,裘氏心里頭豈不快栽? 秦玉樓全程作陪,雖不是啥體力活兒,但陪著吃吃笑笑了一整日,還真是累得慌。 用完晚膳,便癱瘓在了軟榻上了。 不過,對于戚蕓那位小姑,她還是十分喜愛的,倘若能夠為她覓得一份良緣,這般勞累倒也值得。 只忙碌過后,府中喜事兒未停,待夜幕降臨之時,竟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難得有些寂寥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