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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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著生病體力不支,越是后面的字便越浮躁,又似是怕什么人知曉,加快了寫字速度,字跡也有工整變得凌亂。 秦岳在冷府,只呆了一夜,第二日便收拾著所有的東西去了長公主府。到長公主府時,一夜未睡的長華正坐在桌前,對著一桌山珍海味也提不起胃口。 見了秦岳,憔悴的面上盡是笑意:“小岳,她們說你回來了,娘還當(dāng)你她們是唬娘的。你還未用膳罷?快來坐下,陪娘用早膳罷。” 秦岳不曾回答她,也不曾坐下,只面無表情且一字一句道:“我要去工部?!?/br> 長華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似是不大相信,瞧著秦岳的眼里俱是不解。對此,秦岳也懶得解釋,只重復(fù)一遍: “我說,我要去工部?!?/br> 第71章 笑顏如花 長華不知他為何偏偏要去工部,卻也不想叫他失望,是以很果斷的點了頭,應(yīng)下: “這事兒娘記著了,回頭便去辦。快來坐下,陪娘吃個飯罷,這些東西冷了,小岳你要吃什么?娘讓廚娘給你做,再讓人人去叫來你meimei,我們?nèi)艘坏莱浴!?/br> 面對她這般熱情的邀請,秦岳面上也不見喜怒,只淡淡道:“我吃過了,你們吃罷。” 長華聞言,面上白了兩分,隨即又帶了幾分笑意:“是娘疏忽了,你身子還很虛弱,便讓胭脂和翡翠伺候你歇息去罷。待你身子好了,娘親自帶領(lǐng)你去府里逛逛。” 胭脂與翡翠得了命,便上前來,想要扶著秦岳回他的院子。秦岳卻是從容不迫往后退了一步,與她們保持一定距離后方道: “我習(xí)慣了昭歷伺候,讓她們兩人回去你身旁伺候罷,我用不著?!?/br> 長華笑容依舊溫和,瞧著秦岳那張酷似他父親的臉,眼中柔情更甚: “你如今是世子爺,身旁伺候的人自是不能同往日一般隨意了。你若實在不喜,便將她們放在外屋伺候罷。你從冷家?guī)淼娜硕寄苜N身伺候你,她們不能跟去也說不過去?!?/br> 秦岳本就沒抱著能打發(fā)掉那兩人的奢望,能將昭歷留在身旁便是好的。至少,也有個故人能說話說話。 養(yǎng)病的日子,似是格外漫長。秦岳每日除卻吃飯吃藥,剩下的時辰都廢在了看書與作畫上。 因著秦岳算得上是近段時間以來的風(fēng)云人物,是以不論他作什么畫,但凡流露出去便引來無數(shù)人追捧。一時間,街頭巷尾流傳的,皆是無雙公子除卻文采不凡外,畫技也爐火純青的美名。 當(dāng)然,這些都與皇城內(nèi)的深宮女子無關(guān)。此時正跪在若水堂里的冷世歡,正低著頭不敢去看那人聽得自己接下來說這些話之時,是何神色。 “我娘與世無爭了一輩子,能讓她心心念念放不下之人,也只得我一個。我想,待陛下大業(yè)得成之日,我若還能活著。 求陛下恩準(zhǔn)我回?fù)P州給我娘守墓,一旦踏足揚州與我娘守墓,我愿立下重誓,此生再不離開揚州半步?!?/br> 齊嘉燁聽得這些話時,心下微驚,接過張慶禮手中的茶輕輕啜了一口: “現(xiàn)下可是你在求朕,朕為何要給你談條件的機會?一日為妃,終身為妾。頂著皇家妾的名頭,你還盼著朕允你在揚州落地生根,丟皇家臉面不成?” 面對齊嘉燁這番話,若說是以前的冷世歡,定是什么也顧不得豁出命也要起身理論。而今,她也只將本就埋得有些低的頭埋的更低了些: “是我求陛下,可陛下也需要一枚棋子替她擋去所有的明槍暗箭。而我,恰好便是那枚最合適的棋子。 我不似我娘那般大度能容人,也不似一般宮妃那般知書達(dá)理,也不想自己成為世人口中的潑婦妒婦,我望陛下允我永不侍寢。 有些東西,不曾沾染,便不會生二心。陛下儀表不凡,沉醉其中難免迷了心智,為確保我不意氣用事,陛下只需給我一個空頭銜頂著便好。 作為陛下的一條犬,我要做的便是聽陛下的命令。陛下讓我往東,我便不往西,陛下讓我做什么,我都照做。便是陛下要我的命,我都給。 便是冷家如何,也都與我不相干。只求陛下,能替我娘報仇。為人子女,我不想我娘在黃泉路上都走的不安心。 再有,如若我真能活著等到去揚州那一日,也只為了替我娘守墓。為了能一生一人陪著我娘,我愿背著天家皇妃去揚州祈福的名頭,終生不嫁。” 冷世歡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一點兒也不隱藏,只因在齊嘉燁面前,什么謊言都沒用的。上位者,喜歡的是對自己坦誠的人。就算是一條狗,也不能瞞他什么。 齊嘉燁本一直面無表情聽著她說話,卻在聽到她要求替她娘報仇時,面上有一絲的觸動。一言不發(fā)頂著她許久,隨后吩咐張慶禮: “給她點上守宮砂,別叫人發(fā)現(xiàn)了。你掩護朕去冷宮,今夜的彤史,就記她了?!?/br> 吩咐了那么一句后,起身抖了抖袍子,一言不發(fā)的從冷世歡身旁走過。只是在經(jīng)過她身旁之時停下腳步,道了句: “你很幸運,還能有機會替你娘報仇。這一點,朕嫉妒你?!?/br> 說罷,借著夜色的掩護消失在若水堂。齊嘉燁一走,冷世歡便徹底的松了一口氣癱瘓在地上。瞧著靜的有些可怕的若水堂,冷世歡對著現(xiàn)在才進來的半夏道: “半夏你看,我還是回來了。便是葉明珠她不幫我,我也還是從儲秀宮出來了??傆幸蝗?,我要叫她后悔,跟那些害死我娘的人一樣后悔?!?/br> 齊嘉燁初登基,大多都是景仁宮長生殿留宿,那里住著殷丞相的孫女。又或者是去嫻小儀葉明珠處,再有去的多的地兒,便是白小儀白靈秀宮里。 而今彤史上,家世比不過殷儷知與白靈秀,卻又經(jīng)常被齊嘉燁留牌子之人。也就冷世歡了,一月下來攏共不過三次,也遭了無數(shù)宮妃白眼。 不論去哪兒,總能受一通亂七八糟的氣。對此,半夏覺著很是委屈,私下里紅著眼眶道: “她們只曉得欺負(fù)小主,只曉得妒忌小主得寵,那里又曉得小主這是拿命在辦事兒?小主,我們跟皇上求饒,別做那些惹人恨的事兒了罷?根本就不曾得過寵,何苦要來承受這些?!?/br> 冷世歡挽起袖子摸了摸臂上的守宮砂,目光一時悵然,隨即又放下袖子笑道: “我都不覺著委屈,你倒先哭上了。快別哭了,來看看我今日穿什么衣裳才能配上陛下賞的那支釵?收拾好了,還得出去會會日理萬機的嫻小儀呢?!?/br> 雖是帶著笑,笑意卻未及眼底。半夏含著淚替冷世歡尋了身合適的衣裳,又替冷世歡梳了頭,插上發(fā)簪: “小主還能笑得出來,都不曉得能不能活到陛下大業(yè)得成那一日,又何苦拿命來賭。 小主看看罷,頭梳好了?!?/br> 冷世歡仍舊笑著,夸了句半夏手藝好后,便領(lǐng)著半夏去葉明珠跟前顯擺了一番,完成了齊嘉燁給她吩咐的事兒后,便想去御花園約定的與齊嘉燁復(fù)命。在那兒不曾見著齊嘉燁,卻是又遇見了冷嫣堇。 瞧著冷嫣堇朝自己福身,冷世歡心中十分復(fù)雜。在儲秀宮重新學(xué)規(guī)矩的那段日子,葉明珠不曾搭救她,其他的“好姐妹”也都不曾來探望過她。 唯一來的,只有這個不被自己待見的冷嫣堇。更甚,她還替冷世歡走動了一番,求到七公主那兒了。 此時再見,冷世歡一時不知該怎么面對她。她的恩情是她的恩情,可冷夫人的仇,冷世歡還是要報的。只是那仇不針對冷嫣堇,與冷嫣堇在宮里相互依偎,也算是一種慰藉,是以,抬手免了冷嫣堇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