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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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湖州那會兒他搜身看朱伊身上有沒有銀子時,他就知道她有多誘人,但女孩現(xiàn)在的模樣,著實比他想象過無數(shù)次的畫面還要極盡妍態(tài),足以讓他理智全失,只剩瘋狂。 朱伊的臉龐染著異常潮紅,額間香汗點點,一雙眼卻極力保持著清明。她的胸脯明顯地起伏,輕顫的身體雖然包裹得嚴實,卻無法掩蓋本身的玲瓏有致,只叫人想撕開礙事的衣料看看,里面到底是何等令人迷醉的風(fēng)光。 朱伊覺得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謝映有時溫柔纏綿地折磨她。不,比那時還要強烈,身體里有一團火,燒得她的腦中一陣接一陣的眩暈。 她先前想著謝映在與她親密時說過的渾話,因此不敢發(fā)出一丁點聲音。此時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便不自覺地叫出了謝映的名字,卻因嘴巴被覆著無法清晰發(fā)出,只能變成模糊不清的嚶嚀。 這一聲細弱的嬌聲,讓顏鳳欽腦中最后一根自控的弦也斷了。 謝映卻被叫到了魏寧王帳中。 父子三人圍坐在一起,魏寧王看向只要一到自己面前就心不在焉的小兒子,道:“謝映,你要記住,今天的關(guān)鍵時刻,還是你的大哥對你施以援手。你向你大哥道謝了嗎?” 謝映瞥謝邵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并不答話。 謝邵看謝映片刻,道:“父王,在地宮里時,多虧了阿映指路,我才能得以安然脫身。兄弟之間何用言謝?!?/br> 魏寧王望向謝邵滿意點頭,他就是愛看兩個兒子兄友弟恭的畫面。道:“你們都要格外警惕。謝邵你再去探探阮諭的口風(fēng),必要時‘助’他一把?!?/br> 謝邵答是。 魏寧王又對謝映道:“禧貞公主已賜婚給顏鳳欽,你就不要再動心思,須知天涯何處無芳草??蓜e讓我知道你在外面爭風(fēng)吃醋的丟人。而且……”而且他的小外甥女朱黛竟然也鐘情謝映,他這小兒子倒是很像他年輕時,易招桃花。這樣也好。 沈星流這時進了帳來,在謝映耳邊低語兩句。魏寧王和謝邵就見謝映臉色驟變,連招呼都不打地疾步離去。 魏寧王一愣之后氣得大罵,謝邵安撫了魏寧王兩句,又道:“父王,那我也去找阮諭了?!?/br> 魏寧王被謝映氣得頭痛,便也不再留人,道:“去罷去罷?!?/br> 而顏鳳欽正一手捉著朱伊柔滑的雙腕不讓她動,一手輕輕梳理她披散的黑色長發(fā),俯身在她耳旁道:“公主,我從來都不是君子?!彼X得自己快沒法忍了。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怎樣一副令蜂狂蝶亂的靡艷模樣。 但是,顏鳳欽眼中的驚艷和迷戀很快被錯愕代替,蒙著朱伊雙唇的白色絹帶上,滲出叫他觸目驚心的血色。男人反應(yīng)很快,立即捏著朱伊的下頜,并解開束縛著她的絹帶。 “公主?!鳖侙P欽后悔不已,腦子里的綺念瞬間消散。 他逼她張開嘴,檢查里面的粉色舌尖,所幸朱伊只是咬破了嘴唇,而不是咬了舌頭。 朱伊還是很聰明的,知道咬了舌頭傷得重,而且血還不如咬嘴唇透出得快,顏鳳欽一點也不覺得朱伊耍了滑頭,只感到慶幸她沒有咬舌。 “世子,送我回去…好嗎?”朱伊的聲音受了藥物刺激,難言的沙啞,她抓住了顏鳳欽的衣袖問他。 顏鳳欽驚訝于朱伊此刻的意志力。這媚藥藥力應(yīng)當頗烈,她居然還能保持清醒,而且這樣的身心煎熬,還強忍著一滴眼淚也沒有掉。與她柔弱的外表簡直截然相反。 顏鳳欽又想起那個從他手下逃跑了好幾次的小姑娘,想起她咬著牙用東西扔他的表情,慢慢道:“好。” 他用自己的斗篷將朱伊抱起來,就聽顏玉兒的聲音在帳外道:“顏征,我找我哥,讓開?!?/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關(guān)心這只作者的每個小天使,么么噠。 有親在問是不是要完結(jié)了,還有一些伏筆沒有交代,所以可能沒有這么快,但應(yīng)該也不會太長(?)。因為作者第一篇文被好多小天使說完結(jié)得太倉促,所以我希望這篇文至少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善始善終。 昨天頭昏只想睡覺,這章有點短,下章爭取今晚或者明早發(fā)恢復(fù)更新。 第103章 顏鳳欽知道顏征肯定攔不住顏玉兒, 但朱伊現(xiàn)下的樣子……他看看對方,朱伊必須趕緊解除身上的藥性, 否則會有損身體。 他道:“要不,我先給公主吃一顆甘露丹?雖不能完全祛除你的藥效, 也能有一定緩解。如果你信任我, 愿意吃?!?/br> 顏玉兒在帳外已冷下聲音,道:“顏征,你什么意思?” 朱伊想到先前顏玉兒到帳中掀開錦被看她的詭異神情,道:“我去屏風(fēng)后躲躲吧,世子快些支她走?!闭f著避開顏鳳欽伸過來的手,強撐身體,自顧邁向了屏風(fēng)后。 顏鳳欽見朱伊連這也不愿接受, 看向?qū)Ψ奖秤暗难壑械谝淮伍W過翳色。他走出帳外, 看向顏玉兒的神色略顯不耐:“你過來做什么?” “過來當然找你。” 對方笑了笑:“哥, 我想與你商量件事……” 顏鳳欽攔住meimei往帳中走的身影, 道:“就在這兒說。” 顏玉兒不悅地嘟嘴,玩笑一般問:“干嘛不讓我進去?難道你在里面藏了女人不成?” 說完就見顏鳳欽沉了沉臉,顏玉兒對與自己的親哥了解至極, 看出他有惱羞成怒的意味。 正好送水的來得及時, 看到抬水的部下過來,顏鳳欽便道:“我要沐浴, 你有什么事快說?!?/br> 想到朱伊藏在屏風(fēng)后,顏鳳欽便叫將水放在帳內(nèi)門口即可。 顏玉兒心下冷笑,她這哥哥果然被朱伊治得服服帖帖, 人都送到他床上了,這還能放過。她就知道朱伊看似老實,其實心眼可不少,對什么人作什么態(tài)心里清楚得很,不是連她都曾被朱伊騙住么? 顏玉兒踮腳在顏鳳欽耳旁低聲道:“哥,你不想得到朱伊么?你想想,她現(xiàn)在是你的未婚妻,又中了媚藥,你居然將她送走,那你說謝映會怎樣給她解毒,當然是他自己……” 顏鳳欽的怒意被謝映的名字刺得如山火噴薄,他陰沉盯著對方:“你進過我賬里?你給朱伊喂的藥?” 顏玉兒連忙擺手:“我先前來找你是看到她了,但我可沒對她做什么。這想也能想到,皇帝把她送來給你,哪有不給她喂藥的?!?/br> 她繼續(xù)幽聲道:“哥哥,只要我待在你帳外不走,你就沒法送她離開。那她能忍多久?就范是必然的。而且她也不會怨你。她只能怨皇帝,和堵在外面的我?!?/br> 顏玉兒的聲音像有毒的藤蔓一般纏著顏鳳欽,她拿捏住了男人最在意的地方,他把朱伊送回去,就等于是把朱伊送去讓謝映享用。 他沒有親眼見過還好,都親眼見到朱伊情動時的麗色了,他又怎能忍受讓她在別的男人身下綻露出那等媚態(tài)。明明,已經(jīng)是他的未婚妻……把自己的未婚妻送人,他就窩囊到了這等地步? 哪怕用“為了大局”“大丈夫能屈能伸”之類的話勸誡自己,顏鳳欽也無法再平靜。 顏玉兒嘴角挑起細微的弧度,今晚上,這些男人吃的是豹子rou,喝的是鹿血,本就氣血翻涌。她想起在甕泉宮泡湯泉時,朱伊裹著一身紅紗炫耀身段的畫面,既然那女人對自己的身體如此引以為傲,僅給謝映一個人看多可惜,她便幫她讓更多的男人看看。 她看看有些僵立的兄長,道:“哥,要不你索性再晚些進去……那事后她就更怨不得你了?!?/br> 顏鳳欽哪能聽不懂顏玉兒的意思。晚些進去,讓里面的女孩受不住藥效,自己寬衣解帶,甚至……他腦中不可抑止地浮現(xiàn)出朱伊褪去那身淺色中衣,撫慰著自己被情.欲折磨的柔美身軀,甚至求他的畫面…… 男人暗暗咒罵自己乘人之危,腳卻像生了根扎在地上似的,難以挪動,唯有手掌握住了大帳門柱。 顏玉兒知道顏鳳欽這是動搖了,甚至是默認了她之前的話。 此時天色雖漸晚,但這一片多住著世子們,男人都歇得晚,各家來往伺候的人不時走動,并不算安靜。 兄妹兩人沉默無聲地站在帳前,夜里的冷風(fēng)多吹了一陣,顏鳳欽發(fā)熱的腦子漸漸清醒。他頓時察覺自己方才的反應(yīng)不大對,正以探究的目光看向顏玉兒,余光卻掃到謝映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處。 顏鳳欽注視著對方,面色復(fù)雜。 顏玉兒則瑟縮了一下,隨即又將背挺直,謝映若敢就這樣殺了她哥和她,皇帝正好借機發(fā)落謝映。她知道謝映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謝映臉上看似鎮(zhèn)定,心中積蓄的陰霾和殺意實已一觸即發(fā)。他方才已殺過人,是他才出魏寧王大帳就來阻他的人,叫他當刺客悄無聲息地殺死了。那兩人本就是見不得光的暗衛(wèi),連個身份也無,皇帝也只能吃悶虧。 當謝映看到顏鳳欽好端端站在帳外,并未與朱伊在一起,緊蹙的眉宇有稍微的放松。 顏征見謝映一言不發(fā)就要強闖入帳,準備著要幫主子一起出手,卻見謝映與顏鳳欽擦肩而過的一瞬,他的主子并沒有動作。 顏鳳欽和顏玉兒都跟在謝映身后進了帳。 “伊伊。”謝映叫著朱伊。他見顏鳳欽看向屏風(fēng)后面,便走了過去。 看清屏風(fēng)后的情況,謝映微怔,隨即轉(zhuǎn)身就走。 顏鳳欽詫異上前??吹奖桓铋_得可以掀起的一塊帳角,顏鳳欽哭笑不得,又為那個需要從這樣的窄洞爬出去的小姑娘感覺有點心酸。不過朱伊把他的斗篷倒是披走了。 顏玉兒則在錯愕之后,撇撇嘴。制作帳篷的牛皮浸泡過特制藥水,顏鳳欽的帳皮里甚至加了烏鐵絲,算得上十分堅韌,定然是謝映給過朱伊什么削鐵如泥,又細小便于保管的珍奇利物,讓她的雙手沒有束縛之后,便悄悄劃開了帳篷跑出去。 但是,她如今那個樣子,若是撞到別的男人手里……顏玉兒笑了笑。 顏鳳欽也立即轉(zhuǎn)身離開。 朱伊的確是用謝映給她的金蛟絲劃破帳篷跑掉的,很細的一小截,卻無堅不毀,藏在他新送給她的手環(huán)中。 她知道世子們的帳篷都安扎在這一片,謝映住的地方離顏鳳欽并不遠,心里祈求不要碰上巡夜的侍衛(wèi)。 朱伊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藥性很是奇怪,顏鳳欽沒有靠近她之前,朱伊并沒有什么異常感覺?,F(xiàn)在離那男人遠了,竟然就覺得那股燥熱消失,意識又清明起來,不知到底是中了什么東西。 第104章 天色暗, 朱伊裹著一身黑色的斗篷不打眼, 也是她運氣好, 走走停停, 避開一隊侍衛(wèi)和幾名太監(jiān)后, 就沒再遇上人。 直到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一座帳外,是謝映的近身十二衛(wèi)里的老大, 對方看清朱伊的臉后, 趕緊上前將她迎入謝映帳中。 朱伊走到立地的木衣架前, 打量掛在上面的玄色軟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想起第一次看到謝映,他也是穿著黑色輕鎧。 朱伊正在出神,身后響起帳門被推開的聲音。 沈星流站在帳外盯著闔上的門, 他知道世子先前有多心憂如焚, 但帳篷營地不比別的地方, 平坦空闊, 連棵樹也沒有,不好隱藏在附近, 他們的人只能遠遠找大樹樹椏蹲著, 盯著禧貞公主的帳篷。且世子身邊武藝最強的奚氏兄弟都留在魏州, 一個保護王妃,一個保護太炎先生, 并不在京中。 謝映走近朱伊, 看到對方被咬破的下唇, 拇指在她嘴角輕摩了摩,道:“公主坐一坐,我去拿藥。” “沒事的。我不想搽藥,只想要你抱我?!敝煲磷ブ腥艘律巡环牛瑢λ鰦?。 “乖,涂了藥就抱你。”謝映輕輕拉開對方的手。 謝映在朱伊唇瓣上涂完一層帶著清香的透明脂膏,果然一把將她扯進懷里箍緊。他的懷抱令朱伊的心瞬間就踏實了。 謝映知道女孩是在害怕,所以想要他抱。他也是同樣。當他看到顏鳳欽帳角那個被劃出來的小洞,想象著朱伊是如何不安地從那里逃出去時,心頭像是被人用鈍刀子銼一般。他想把她拴在身邊,走到哪里都親自護著。但偏偏又不行。 他問:“除了嘴唇傷著,身體可還有別處不適?” “有?!敝煲凛p輕皺眉,先前那種感覺又開始在身體里翻涌。 謝映便拉開兩人的距離看她,朱伊雙頰粉紅,喘氣比先前急促,而她自己覺得,這次的感覺比先前那回更加強烈,來得也更為迅猛。 “這樣久才發(fā)作?”他正是在疑惑皇帝居然沒有給朱伊下藥,便拉過了她的手腕把脈,又查看她的內(nèi)眼瞼,皺眉問:“之前是不是已發(fā)作過一次?有男子貼身靠近就會有異樣感覺?” 那等于是承認顏鳳欽離她很近過,可朱伊也只能答:“是?!?/br> 謝映此刻已確定,朱伊是被喂了姹蛇之元。蛇性本yin,一條雌蛇總是同時與數(shù)條雄蛇交.配,有美人蛇別稱的姹蛇更是其中之最。只要有男子近身,就會一直向其索歡,貞潔烈女也能變成□□□□。 姹蛇元是南疆秘藥,知曉的人不多,皇帝定然以為他未聽聞過。這是不想讓他知道朱伊被下過藥,讓他覺得是朱伊自愿與顏鳳欽親密。但皇帝不知,謝映十四歲隨顧太炎在南嶺游歷時,恰好有位木術(shù)族長送過他一個吃了姹蛇之元的女孩。 且此藥效很難褪除。雖然以朱伊現(xiàn)在的公主身份,等閑是不會有男人近身的,但若是朱家的江山被奪,身上帶著這種藥性,就難說是何等命運了。 皇帝把這樣的東西用在…… 朱伊被謝映的表情嚇到,連身上的燥意也減緩了些許,道:“但是,我那時想的也只有你。” 朱伊顯然是想岔了,謝映按捺下洶涌的戾氣,摸摸女孩的后腦,他雖介意顏鳳欽,但當前更重要的是給她解除藥性。 這樣丑惡的東西,謝映不打算讓朱伊知道內(nèi)情。只是他手邊沒有現(xiàn)成解藥,需得盡快制出來。 謝映便道:“伊伊,你在這兒等等我。”謝映來到帳外,交代人立即去尋他需要之物,在離鹿嶺七百里外有夏關(guān)城,那里應(yīng)該會有他需要的藥材。再加上陶扇本就帶著的百清水,倒是無虞。只是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