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說完之后,莫海右就緊隨著羅意凡離開了醫(yī)生辦公室,他走到蔣興龍病房前面,透過墻壁上的玻璃窗,靜靜地看著里面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一個躺著發(fā)呆,另一個坐在床邊叨叨絮絮,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莫海右就這樣一直靜靜地看著,等待羅意凡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 第兩百四十五章 三人同行感情篇第一幕 早晨八點鐘過一點,惲夜遙從謝云蒙所在的病房趕過來會和,他早就接到通知今天要一起上山對羅雀屋進行全面調查。 謝云蒙今天一早的情緒本來非常好。一是因為有惲夜遙的陪伴,二是事情終于有了突破和進展,讓他懸著的一顆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但是一早上,惲夜遙都磨磨嘰嘰的,就是不肯離開,而謝云蒙卻擔心著莫海右他們要是等不及離開的話,惲夜遙就沒有辦法參與最后的調查了。 所以謝云蒙一直在催著惲夜遙趕緊去找莫海右和羅意凡,看見他還是不挪動腳步,謝云蒙急脾氣又上來了,因為剛剛經歷過手術人還不能動,只好拼命動嘴皮子。 “我說你到底在磨蹭些什么?我這里有護士照應著,你還不趕快去!” 惲夜遙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什么表情也沒有,低下頭繼續(xù)整理著桌上的藥瓶子,嘴里說:“受傷的人管好自己就得了,我的事不用你管?!?/br> “……?。∧M長肯定在醫(yī)院里待不了多長時間,你這樣磨蹭下去,難道要等吃過午飯再走??!等你到山上尸體都該化了?!敝x云蒙躺在床上沒好氣的回應。 稍微提高的說話聲音讓他牽扯到了自己身后的傷口,一下子呲牙裂嘴,但眼睛依然還是瞪著惲夜遙的背影。 話音剛落,惲夜遙猛地一下回過頭來,眼眸中的怒氣好像要把謝云蒙臉上燒個洞一樣。 看到他這個樣子,謝云蒙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有些躲閃的側過頭去避開目光。 “你也知道山上的尸體都該化了呀!要不是你擅自做主,跑去追那個什么程楚,我們早就與小左會合了!居然還帶著這么重的傷回來。你平時的拳腳都是做假的嗎?” “我……我那不是吊在空中,沒有辦法躲避嗎?!而且要不是我找到程楚,你們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推理錯了呀!”謝云蒙覺得自己實在是委屈,回懟了過去。 這讓惲夜遙氣的臉漲得通紅,當他第一眼看到謝云蒙傷勢的時候,心里就像被剜掉了一塊一樣痛。 他其實不是在生謝云蒙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在山上明明下定決心要看住謝云蒙,不能讓他做出沖動的事情來。結果卻還是沒有做到,這讓惲夜遙異常懊惱。 心里憋了一晚上的氣,又沒有發(fā)泄口,只能找謝云蒙來吵吵架,結果這個人態(tài)度還那么惡劣,虧自己在手術室門口守了半個晚上,到現(xiàn)在連一口飯都沒有吃。 越想越生氣,惲夜遙正準備繼續(xù)對病床上的人發(fā)火,這時門口傳來響亮的敲擊聲,以及一個女人不耐煩的聲音。 “喂!你們兩個到底要吵道什么時候?不管案子了嗎?” 是枚小小的聲音,惲夜遙回過頭一看見枚小小冰山一樣的表情,他突然之間什么氣勢都沒有了。 畢竟人家是小蒙的正牌女友,他這個好朋友兼知己留在這里,確實也有些說不過去。 努力控制著臉上尷尬的神色,惲夜遙打著招呼:“小小,你來啦!那正好我也準備離開了。” 枚小小根本就不買惲夜遙的帳,理都不理他,徑直向自己男朋友的床邊走去。 雙手叉腰對著謝云蒙說:“我來,只是因為莫組長讓我叫你的那個什么好朋友趕緊歸隊,大家要出發(fā)了,并不是來看你的!” “小小,你干嘛……”就算遲鈍如謝云蒙,在了解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之后,也沒有辦法回應枚小小的憤怒,想說的話剛要出口,他就咽了回去,所有的抱歉都寫在了謝云蒙的眼眸中。 枚小小平時是脾氣霸道,但她只是硬碰硬,遇到謝云蒙這樣的眼神,枚小小也只好自嘆甘擺下風了。 ‘這個男人居然也會搞清楚感情上的事哦!還真是奇跡?!谛睦镏S刺一句,枚小小受不了似地轉過頭去,大踏步向病房門口走出去。 一邊走一邊說:“你最好快一點,待會兒護工會過來照顧小蒙,你趕緊離開這里,小蒙不是也不想和你多呆嗎?真是個死賴著不走的家伙!”最后一句枚小小說得非常輕,而且她不想提到惲夜遙的名字,所以用‘你’代替了。 當然,說得再輕,就站在病房門不遠處的惲夜遙也不可能聽不見,他咬了咬嘴唇,心里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梁泳心總是帶著一點點哀傷的眼神。 但他覺得他和小蒙之間,和梁泳心與蔣興龍之間是不同的,至于什么地方不同當然他還不是很明白。 惲夜遙只是呆愣了十幾秒,枚小小的腳步就從他們這個病房區(qū)的醫(yī)院走廊里消失了,惲夜遙似乎還聽到了,伴隨著腳步的一點點小小的抽泣聲。 這讓他有些自責,又看了一眼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大男人。 自己努力想要多陪他一會兒,這家伙居然遲鈍到不領情。惲夜遙低頭嘆了一口氣,腳尖在醫(yī)院的瓷磚地板上動了動。 開口說:“既然護工馬上來了,那我也沒什么事先走了,你記得不要亂動,讓護工多給你翻翻身,這樣背后的傷口會好的快一點?!?/br> “我知道了,”謝云蒙還是不了解惲夜遙的心情,惲夜遙要離開他居然帶上了一絲欣喜地口氣說:“等整個案件塵埃落定之后,你可要馬上回來告訴我你們全部的調查結果,晚一分鐘都不行,知道嗎?” “我知道了?!睙o奈地回應一聲,隨即離開病房的惲夜遙一眼就看見了斜靠在遠處墻壁上并沒有離開的枚小小。 他慢慢走到女警的背后,右手抬起來猶豫了一下,又垂下去。 惲夜遙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還是枚小小先開了口:“你到底對他是什么樣的感情?我說你呀!一個大男人就不要老是耽誤人家好不好。” “我……沒有那個意思的,我只是單純地擔心他而已。” “算了吧!擔心?!他從山上下來之后,受了那么重的傷,可還是滿心滿眼都是你,連我跑到他面前都沒有認出來!這與你那單純的擔心好像太不成正比了吧?” “對不起!我不想讓你難受的……” “已經難受了!而且我也不接受對不起,我準備這次事件結束之后,就向上級申請調到別的分局去,不過在離開之前,心里的那股氣沒地方撒!”枚小小說話還是那么直接了當。 “那你打我……” 話音還沒有落,“啪!”地一記響亮的耳光就落在了惲夜遙左側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緊接著,肚子上立刻又挨了女警狠狠一拳,惲夜遙疼得蹲下身體,雙手捂著肚子直哼哼。他可沒有謝云蒙那么抗打。 聽到聲音,走廊兩側的病房門紛紛打開,一些病人家屬還有護士探出頭來看發(fā)生什么樣的情況? 他們一看就以為是小情侶在吵架,大部分微笑著縮回了身體,有些話多的還調侃了他們幾句。 枚小小打完人就大踏步迅速離開了,只留下惲夜遙一個人留在原地,面對尷尬。 總算是解了氣,枚小小一邊走心里一邊想,打完人真是舒坦,下次等謝云蒙好了,自己離開之前也要狠狠揍他幾拳解解氣,這樣才算是扯平嘛,誰讓他要來追求自己卻又不重視自己的。 枚小小就是這樣的性格,她只要發(fā)泄完了就什么都不在意不記得了,心里也不會再有什么怨恨,總是那么坦坦蕩蕩的生活。 第兩百四十六章 最終的調查與解答第六幕 等到醫(yī)院里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妥當了,莫海右、羅意凡和惲夜遙三個人一起回到了警車上,這個時候是中午十點三十六分。 三個人各懷心事,都還沒有完全將情緒穩(wěn)定下來,羅意凡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到jiejie的病房去看一眼,他不是不想去,而是無法面對那不肯原諒的目光。自己和jiejie的兒子現(xiàn)在在全日制寄宿學校里面,羅意凡坐上汽車之后就立刻給那里的老師打了個電話,他實在是非常擔心,這幾天來兒子的情況怎么樣。 幸好老師的回答都很好,兒子的學習在班級里也算是名列前茅的,羅意凡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讓兒子來接電話,在相認之前,他還是希望先得到jiejie的原諒,心里想著,等案件完全了解之后,一身輕松的再到醫(yī)院里來吧,羅意凡放下了電話。 在他們三個人都沒有回頭望一眼的醫(yī)院二樓大廳窗口,那里有一個女人坐在輪椅上,由護士推著隔著窗戶朝他們所在的地方張望著,她的臉上帶著無盡的失望。 經歷了幾天以來的事情之后,羅蕓已經不再那么倔強了,情感對于她來說比以前變得更加重要,羅意凡一直沒有來看望她,而自己的親生弟弟又傷得那么重,都讓羅蕓心中充滿了悲哀。 意凡真的對兩個人的未來喪失了信心嗎?羅蕓深深的擔憂著,他的毒癮戒掉了沒有?他是否還在意過去的種種?自己的心意從來沒有改變過,但是,如果意凡某些地方不改變的話,讓她如何原諒呢? 自己曾經也想回去看看養(yǎng)父母,畢竟是他們將自己供養(yǎng)長大,雖然在那里遭受的時常是冷漠對待,就像一個女仆一樣,但為了與意凡的感情她都忍了下來,當年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養(yǎng)母居然把偷錢作為趕走她的理由,自己的自尊心有多強羅蕓非常明白,她再怎么落魄也不會想到要去偷。而且還是在懷著孩子的情況之下。 后來,意凡又染上了毒癮,羅蕓不止一次為了他奔波勞累,用盡全力想要讓他戒除毒癮,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看著愛人和親愛的弟弟一次又一次墮入深淵,羅蕓心里的絕望可想而知,親生母親的病治療過程遙遙無期,醫(yī)生告訴她只能是越來越差,還有對兒子未來的擔憂,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羅蕓怎么也沒有辦法原諒不爭氣的羅意凡。 雖然他后來有錢了,他后來想要彌補了,但是所有的事情是他說想解決就解決的,他說想過去就過去的嗎?羅蕓沒有辦法把大學時代的羅意凡和后來頹廢以及成功的羅意凡放在一起比較。 她始終愛的還是那個過去的,一心一意留在她生活中的羅意凡。 身后的護士見羅蕓沒有要走的意思,于是詢問是否要回到病房里去,因為她的腳傷還打著厚重的石膏,不能離開病床太長時間。 羅蕓低下頭,用手指拭去眼角滲出來的淚水,對護士說:“我們回去吧,謝謝你,愿意陪我過來。” 護士微笑著將輪椅往病房方向推回去,嘴里說著沒關系,并且輕松地羅蕓開始聊天,在她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中,羅蕓也稍微放松了一點心情。 警車載著三個男人直接去向羅雀屋,他們并不打算中途再回警察局,所有的一切回饋信息,都可以通過電話來聯(lián)絡,山上也已經安排好了,有一組警員專門呆在山腳下等待外圍調查人員回饋的信息,然后上山報告,所以就算是山頂上沒有信號也不會有關系。 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確定羅雀屋里每一個人真正的身份、死亡時間、以及所有的行動過程和事實,不再是推測,而是最終的最完整的事實。 警車在路上的這段時間,正好讓羅意凡對莫海右講完羅雀屋中事件的全部過程,當然是不帶一點推理色彩的過程,莫海右靜靜聽著,同時,把其中幾個人的行動同山下酒店兇殺案串聯(lián)在一起,他覺得自己離事件的真相已經不遠了。 5月6日正午十二點四十五分,三個人所乘坐的汽車開上l山的環(huán)山公路,環(huán)山公路的中間一段已經完全修復,一側的山崖用巨大的架子暫時固定著,還有工人在邊上做最后的加強工作,以免松散的山體再一次發(fā)生事故,被大卡車砸毀的環(huán)山公路另一側邊緣,也已經放上了警示牌,并用臨時護欄攔住,這一塊地方通過一輛警車還是不成問題的。 圍繞著環(huán)山公路行駛,很快就到達了l山南面山頭與北面山頭連接的地方,索橋也已經被運來的大木塊重新鋪好了,看上去十分牢固,警車開到索橋前面,莫海右示意司機停車。 然后他對身邊的惲夜遙和羅意凡說:“我們就從這里開始吧,我想先聽聽你們兩個對索橋的分析判斷,而且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推理要說,羅雀屋里面現(xiàn)在應該已經全面打通了,里里外外所有的門都被拆卸了下來,所以,我可以待會兒進入,這個索橋周邊也隱藏著非常重要的線索,我們必須先把它查清楚才行?!?/br> 他身邊的兩個男人點頭表示同意,三個人從警車上下來,讓警車停留在原地待命,他們步行走上了索橋,這個時候的索橋不再讓人害怕,寬大的木板幾乎將下方山谷全部掩蓋,如果不是站在兩邊鐵索邊緣朝下看的話,牢固的鎖橋根本就讓人覺得像是一座普通的橋一樣。 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修復索橋的工人將兩邊的橋塔與鐵鎖連接的地方,也進行了加固,在經過徹底的維修加固之后,鐵索被牢牢地繃著,幾個人站在上面根本感覺不出有多么搖晃。 莫海右問羅意凡:“你對索橋周邊發(fā)生的事情當時是怎么想的?” “我一開始是認為,在索橋上安放炸彈的一定是我們內部的人,當時索橋突然之間全部斷裂,紛紛掉入河水之中,爆炸的聲音非常響,我們所能做出的判斷只能是索橋被安放了炸彈,后來,與布和周旋之后,我又回到索橋邊上,那個時候我才開始重新思考炸彈的問題?!?/br> “我想索橋底下安放的不太可能是真正的炸彈,應該只是普通的鞭炮用火藥,這種東西容易弄到,也不會涉及犯罪。犯罪嫌疑人需要的是不給警方留下一點調查到他本人身上的疑點。如果真的去非法購買炸藥的話,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就會加大。他可能是不定時地去買一些鞭炮,然后把鞭炮里面的火藥全部拿出來儲存起來,等達到一定數(shù)量之后用包裹包好,行動之前這些火藥被提前緊緊黏貼在索橋下面。根據這幾天以來的天氣狀況,要想讓火藥平安爆炸,他必須將他們包裹嚴實,要不然就會被雨水浸濕,沒有用了?!?/br> “當時我一個人沒有辦法爬到索橋上面去觀察,只能進行猜測式的推理,但是我相信我第二次推理的結果應該是正確的,這索橋上的木板和羅雀屋所有防盜網所用的木材是同樣的,都是最堅硬的鐵檀木,沒有那么容易被炸碎,而且就算是被炸碎,也不應該像那樣大塊大塊地直接掉進河水,完全沒有飛濺出來的木屑。” “而且橋面上巨大的鐵檀木拼接得嚴絲合縫,雨水就算從縫隙中滲入下去,也不可能將木板的反面全部浸濕,而且鐵檀木并不是容易吸水的木料?!?/br> “我們第一次因為匆忙,沒有仔細看,只看到橋面上全都被雨水潤濕了,鐵銹色的木頭也很難分辨出上面事先被切開的裂痕,我懷疑是不是有人是先將橋面上的木板切斷之后,再按照原來的樣子拼接在鎖橋的鐵索上面,這些拼接的木板底下,可以暫時用比較牢固的膠帶,就像強力膠的那種粘貼住,把裝火藥的包裹也一起粘貼在里面,我在想,犯罪嫌疑人用來裝火藥的包裹應該不會是那種很厚的東西,他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防水,有可能只是一層薄的塑料紙,或者透明薄膜一類的東西?!?/br> “將收集起來的火藥全部封貼住以后,保證他們不會被水浸濕,然后用強力膠帶封在被被切割成許多塊的橋板下面,這些不可能是一個犯罪嫌疑人完成的,這些橋板的分量非常的重,沒有兩三個人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到將它們拿下來,切割完成貼上火藥之后,再恢復原狀。而且這項工作需要大量的時間,不過在時間上我想不成問題,因為梁泳心和蔣興龍平時根本不到這里來居住,尤其是近五年來,蔣興龍經歷了那件被威脅的事情以后,他們就來的更少了,所以,熟悉羅雀屋的犯罪嫌疑人,完全有機會也有時間,來對索橋進行改造?!?/br> “在我們即將進入羅雀屋的前幾天,先將索橋偷偷改造過,這樣改造過的索橋,只要不是頻繁有人經過,過幾輛車或者幾個人,根本不會有問題,到了上山的那一天,等所有人都進入羅雀屋之后,犯罪嫌疑人最后一個來到羅雀屋,在索橋上投擲下煙霧彈,迷惑我們的視線,煙霧彈在旋轉冒煙的時候,會摩擦出火星,而橋底下的鞭炮火藥,如果被這些火星接觸到的話,很容易就會產生爆炸,我想犯罪嫌疑人并不在乎爆炸時間早一點點或者晚一點點,反正我們不管是看到索橋上冒煙,還是聽到索橋爆炸,都會被吸引到戶外,這個時候他的計劃就可以成行?!?/br> 惲夜接下話頭說:“你剛才所說的,與我和小蒙到達索橋邊緣所推理的大致沒有區(qū)別,投擲煙霧彈的只可能是蔣興龍的妻子蔣曉梅,首先,他們是最后一個到達羅雀屋的,在作案時間上最吻合,其次,我覺得蔣曉梅也是參與犯罪行動的人之一。但是與蔣曉梅有關系的并非是布和,而應該是衛(wèi)寶貴,這一點我想roy你和我的想法應該是一樣的,而且,我和小蒙兩個可不止在索橋這邊發(fā)現(xiàn)的這點情況哦,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用來代替蔣曉梅的女尸所留下的痕跡?!?/br> 莫海右和羅意凡聽他這樣說,都來了興致,莫海右問:“那你具體說說你們當時的情況吧,現(xiàn)在在這里,除了對尸體的判斷以外,其他時間我愿意做一個旁聽者,你們盡可能將你們所知道的所推理到的全部都告訴我,最后,我們再根據,山下警員傳上來的信息來總結最后的答案?!?/br> “好,那么接下來就由我說吧,”惲夜遙自然而然的接口道,“我和小蒙一到達這里就發(fā)現(xiàn)索橋斷了,你們知道小蒙的身手很好,他一到這里就爬到了索橋中央,是他首先發(fā)現(xiàn)索橋橋面的木板掀開來,反面有貼過強力膠帶的痕跡,并且從反面搜集到了一些黑色或者褐色的粉末,這些送到警局的當天鑒定就出來了,確實是鞭炮里所使用的火藥,所以剛才,roy你所做的推理至少火藥的那一部分是正確的。” “這種案件中的犯罪嫌疑人全部都是普通的市民,他們既沒有參加過軍隊,也沒有任何渠道可以搞到炸藥,而且大多數(shù)人都處在貧窮狀態(tài)中,更不可能花大價錢買什么炸藥了,用鞭炮里的火藥收集多了以后,來代替炸藥效果,這是最實際的。小蒙的手機就是在攀爬索橋的時候掉落到山谷底下的,被河水沖走了,后來,為了到達山谷對岸,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用索橋上的厚重木塊來填河?!?/br> “這山谷底下的河水并不深,只是流的比較湍急而已,河水底下的淤泥卻非常深,我知道這些木塊根本不可能將整個河面填平,但是可以利用他們沉重的力量,為我們建起幾個過河的立足點,還有就是弄一個可以下到河谷底下的斜坡,當然,這里完全是為了我,我有輕微的恐高癥,這河谷下面的深度要比飯店窗外落水管子的高度長的多,所以為了能夠讓我平安下到河谷里面,小蒙同意了我的方法試一試?!?/br> “他按照我的要求,把可以拿得到的碎木塊全部搬到岸邊來,我則一塊一塊的往河谷底下推,這些不規(guī)則形狀的鐵檀木被推下河谷之后,直接一塊又一塊兒交疊著,深深插入到淤泥里面。這樣做其實也帶著一絲僥幸的成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會如我所想的效果那般好,但確實最后試下來效果不錯。我在小蒙的幫助下,成功下到河谷底下并走到對岸,我們就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河岸邊上隱藏的山洞和山洞里擺放過女尸的痕跡?!?/br> 三個人此刻已經慢慢從索橋上面走到羅雀屋所在的北山頭,沒有停下腳步,他們沿著懸崖的邊緣一點一點向樹林方向走動,身體右側是大片的月季花田,莫海右的目光在這些月季花叢中掠過,腦海中一邊回想著在汽車上羅意凡所說的過程,一邊將身邊兩個人的推理串聯(lián)起來。 第兩百四十七章 最終的調查與解答第七幕 整個羅雀屋已經被警方全部打開,里面的尸體因為腐爛嚴重,不能再被放在屋子里了,所以一具一具都搬到外面,劇烈地惡臭彌漫著整個山頂。 一個參與工作的警員跑到莫海右他們近前,問了一句:“組長,那些尸體怎么辦?” “已經確認身份的死者有沒有通知家屬過來?”莫海右問。 “已經盡力了,早晨只有衛(wèi)寶貴夫婦的朋友過來了,其它死者的親屬和朋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音訊?!?/br> “走,帶我過去看一下情況?!蹦S艺f完,就跟著警員朝停放在草叢里的尸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