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真是幸好他們當時沒有草率出手捉拿喻念,否則很可能被喻念和柯白逃了不說,還會打草驚蛇,以后要想再捉拿他們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還好有情蠱,之前他還怨恨黃宇帆奪了他的情蠱,如今想想,不可不謂天助他也。 情蠱發(fā)作可是相當痛苦,五臟移位,七竅流血,相信待喻念情蠱發(fā)作,武功再高也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到時沈楨琪和他就只要對付柯白一人,那自是勝券在握…… 柯白和喻念一路“飛”到南關客棧,直接躥到柜臺詢問黃宇帆的消息。 “年齡二十歲上下,臉上有傷的青年?”掌柜似是被柯白和喻念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到,連忙顫顫巍巍地回答:“那位客官之前出門了,不過讓我們一個時辰后備些酒菜到他的房間,現(xiàn)在應該就快回來了?!?/br> 柯白和喻念聞言互視對方一眼,想了想,終是道:“那你帶我們?nèi)ニ姆块g?!?/br> “好好好,小的這就帶二位大人去?!闭乒窆ЧЬ淳吹貛е鴥扇松狭硕?,最后拿出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喻念立刻走到床邊,看見床上放著一件破舊的衣服,和黃宇帆消失前穿的是同一件。 “他若是死了,我現(xiàn)在也就沒有性命之憂,但顯然沒有死……”喻念深深地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柯白說道:“如今只剩下一炷香的時間,秣陵城這么大,我們就算出去找也只會像一只無頭蒼蠅,興許程文霖還會撞見我們又躲了起來,所以我們就先在這房間等他回來吧??凑乒竦臉幼?,應該沒有騙我們……” “沒有沒有,小的方才所說句句屬實!”掌柜連忙保證。 “那也只能賭一回了……”柯白神色凝重,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金子遞給掌柜。“你一會兒出去從外面將房門鎖上,那位客官回來時絕對不能告訴他房間有人?!?/br>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凌厲地警告掌柜:“否則,你一定不想知道你會有什么下場……” “一定一定……”嚇得內(nèi)心一陣兵荒馬亂的掌柜生平第一次看見金子高興不起來,點頭哈腰地退出房間鎖上門。 然而誰也沒有看到,在轉(zhuǎn)身背對著房門的那剎那,掌柜臉上的張皇神色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陰險和狡詐。 他收起金子,連忙上樓向主子稟報柯白和喻念的動態(tài)。 是的,現(xiàn)在這棟客棧幾乎全是滕玉卡和沈楨琪的人?,幖仪f畢竟人多口雜,其中還有不少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俠士,在瑤家莊下手會后患無窮,因此滕玉卡想方設法將喻念和柯白引了出來。 南關客棧五樓,天字號客房。 “你確定我食用了喻世靜兒子的血rou,那情蠱不會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明魔教教主沈楨琪食指時不時敲擊著桌面,淡淡問道。 與滕玉卡不同,他手指敲擊桌面不是陷入沉思,而是太過興奮。 等了這么多年,耗費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他終于找到喻世靜的兒子,終于有望突破邪功第九層,甚至第十層,能不激動嗎? “確定?!彪窨ㄒ荒樅V定?!澳銈冎性丝赡懿恢?,我們苗寨有個習俗,死去之人的rou體是要被切下來給至親分食的,寓意靈rou與至親結(jié)合得到另一種永生。這兩千多年來,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哪個人由于食用了至親的血rou而中了蠱。更何況……” 說到這兒,滕玉卡不禁飽含深意地凝視沈楨琪,眸中波光流轉(zhuǎn)。 “我培育尋人蠱,千方百計地為你找到喻世靜的兒子,目的可就是與教主共度良宵,怎么肯可能和自己對著干?” 沈楨琪聞言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其實就算情蠱會轉(zhuǎn)移,他也還是會食用喻世靜兒子的血rou。 權(quán)力、地位、金錢和美色,在他的心中,美色是排在最后一位。大不了,從今往后他都自己解決欲望。 “你說他們的輕功很高是吧?那只要讓人遠遠地看著,確定他們沒有走出客棧就行,走近了興許會驚動到他們?!鄙驑E琪吩咐道。 “是?!彪羁☉?。 因為喻念,在柯白和喻念單獨相處時,滕玉卡的系統(tǒng)5438是監(jiān)控不了他們的,對于這一點滕玉卡早已發(fā)現(xiàn),但卻一直誤以為是柯白對他自己和喻念都使用了“屏蔽藥水”。 當香燒得差不多之際,沈楨琪就站了起來。 “時間到了,下樓!” 說著就率先推開門,一張布滿戾氣的臉上隱隱透著一股狂喜之情,但謹慎如他,考慮到可能打草驚蛇,就強壓下亢奮的情緒,下樓的腳步輕盈,不疾不徐。 “有血腥味……”在走到四樓樓梯口時,沈楨琪忽而開口。 他對血腥味向來要比常人敏感百倍,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的血液,也逃不過他異常靈敏的鼻子。 “那肯定是喻世靜的兒子情蠱發(fā)作了。”滕玉卡笑了笑,由于想到攻略任務即將取得質(zhì)的突破,激動之情并不亞于即將實現(xiàn)畢生心愿的沈楨琪。 就在這時,柯白和喻念所在的房間里,傳出了噼里啪啦瓷器摔碎的聲音。 “五臟移位痛不欲生,喻世靜的兒子估計是難受得在房間亂摔東西吧?!彪窨ǖ脑捯宦湎拢瑑扇擞致牭搅耸裁粗拥顾穆曇?。 滕玉卡和沈楨琪見狀,也就不特意放慢速度,立刻沖下樓,用內(nèi)力一把推開緊鎖的房門。 只見正對房門的床上四根柱子齊齊斷成了兩截,房間中央的木桌也塌了,茶水和茶壺茶杯的碎片濺了一地。 “你們?!” 發(fā)出這道驚恐聲音的不是柯白和喻念,而是滕玉卡。 “為什么?你沒有情蠱發(fā)作?!” “呵……”喻念冷笑了一聲,不咸不淡道:“難怪明魔教教主會千方百計要得到我的血rou,千年神藥‘九穗禾’真是名不虛傳,在我的蠱毒即將第二次發(fā)作時,竟解了它的作用?!?/br> “什么?!”這下,連沈楨琪都維持不了表面的淡定。“滕玉卡,你不是說情蠱世間無解嗎?!” 滕玉卡也是一臉茫然,他在穿越到這具身體時,接收到的世界線提到情蠱是無解的…… “那這床、這桌子以及血腥味,都是你們迷惑我們的?!”騰玉卡咬牙切齒。 柯白聞言,面上不禁有些尷尬…… 實際上,根本不是九穗禾解了情蠱,而是他老攻也不知如何辦到的,竟然成功脅迫主神將情蠱的作用從他的身體抹去。之所以要說是九穗禾的作用,是為了滿足主神堅定不移的遵循自然科學的原則。 畢竟,九穗禾是神藥,增添一項解情蠱的功能也不會崩了這個世界的設定。 總之,因為他老攻,這個世界情蠱不再是無解之蠱。 而也正是情蠱對他們不再造成威脅,所以柯白和喻念才故意讓滕玉卡將黃宇帆帶走,才配合沈楨琪和滕玉卡演這出戲,意圖將這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敏銳如喻念,當時滕玉卡根據(jù)尋人蠱的指引找到喻念時,雖然佯裝得已經(jīng)相當自然,滕家在江湖上也相當?shù)赂咄?,也還是引起了喻念的懷疑。 喻念沒有系統(tǒng),但他有的是辦法查到滕玉卡的資料,夫夫倆這才不動聲色地三管齊下,同時算計黃宇帆、滕玉卡和沈楨琪三個人。 不過,這塌掉的床、木桌和血腥味,還真不是他們用來迷惑滕玉卡和沈楨琪的…… 估計是被喻念威脅到了所以內(nèi)心忿忿不平,主神故意在喻年情蠱發(fā)作的前半個時辰,才抹去情蠱的作用。 之后,喻念就瘋了…… 他一感覺到體內(nèi)情蠱壓制消失,就猛地撲向他媳婦兒。 “做什么?再過不久沈楨琪和滕玉卡可就要殺進來了!”柯白抓住某人的狼爪,提醒道。 “別怕,他們一出五樓的房間我就停止……”喻念火急火燎地吻著柯白的唇,明明沒有被挑逗,身體竟然就燒得不行,某處的反應更是強烈到連寬松的外衫都遮掩不了。 柯白瞧見他老攻急紅的眼,一副再拖延一秒鐘就得活活憋死的模樣,只能隨他去了。 由于時間緊迫,又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真槍實彈過,喻念就沒怎么花時間演奏樂曲前奏,而是直接步入樂曲最激情澎湃的部分。 柯白先是扶著床柱跟隨他的節(jié)奏,四根床柱都扶過一遍,之后又坐在木桌上,再后來喻念感應沈楨琪和滕玉卡出了五樓的房門,只能速戰(zhàn)速決,刷新了幾個世界以來最短的記錄…… 然而時間短歸短,他所彈奏的每一個音符可都猛到了極點,于是在兩人迅速披上衣服后的下一刻,床榻了,桌子也榻了,至于血腥味,是憋了太久的喻念這回實在沒把持住自己,導致柯白的小菊花受傷了…… 對此喻念還是有些內(nèi)疚和惴惴不安的,擔心媳婦兒會生氣,因此也不想同沈楨琪和滕玉卡廢話,提劍就朝沈楨琪沖了過去。 媽的!為什么九穗禾不在一開始就解了情蠱,而是偏偏讓喻念發(fā)作一次之后才解開?! 這時,滕玉卡和沈楨琪的心中不約而同罵出了這句話。然而他們也沒有時間直接,連忙迎了上去。 激烈的打斗聲響起,沈楨琪安插在客棧的教徒聽見動靜立刻都涌了上來。 滕玉卡的武功修為并不高,明魔教的教徒對柯白來說也構(gòu)不成太大威脅,所以就算他身體有些不適,對付他們也不是難事。還別說,他甚至有心思關注喻念和沈楨琪之間的戰(zhàn)斗。 沈楨琪的邪功練到了第八層,同柯白以及喻念的武功不相上下,但瞧兩人的招式往來,明顯喻念要占上風。 喻念的武功修為其實早已超越柯白,從跟隨柯白習武的那一日開始,小家伙可就立志武功要超越柯白,不是一星半點,而是絕對性的“壓倒”優(yōu)勢。因此,在私底下他時常翻閱云月宮藏書閣中的武功秘籍。 那幾本秘籍都是原云月宮宮主祈桀川派手下找到的,只可惜秘籍太過晦澀難懂,祈桀川在幾番嘗試后終是放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修煉本門武功上。 但小家伙卻是天才,僅琢磨了半個月就鉆研透了那幾本武功秘籍,修煉起來也沒走火入魔過,并且進步得相當迅速。 因而饒是早預料到喻念的武功造詣極高,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的沈楨琪也是被喻念的武功修為驚得慘白了臉。 這喻世靜的兒子,武功絕對超過排名天下第一的喻成清,也就是他的爺爺…… 這場廝殺毫無懸念地以沈楨琪倒下,喻念站著作為告終,不過喻念暫時沒有殺死沈楨琪,只是讓他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tài),特意留了他一口氣。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在殺完了明魔教的教徒之后,柯白就劍指滕玉卡,眸中閃動著灼灼光華。 “哼!少啰嗦!要殺要剮隨你便!”行動失敗,還害得沈楨琪重傷,說不定還會性命不保,滕玉卡知道沈楨琪肯定恨死了自己,就算沈楨琪最后會虎口脫險,他的積分也已經(jīng)用完,無法兌換篡改記憶的藥水,那么這個世界的任務,必輸無疑。 既然如此,是死是活對他來說區(qū)別不大。 “你想得太美好了,同僚……”柯白的劍沒有向前移動半分,而是揚起嘴角,笑得萬分妖冶魅惑?!肮喂牵瑒兤?,斷椎,灌鉛……” 滕玉卡聞言,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這些都是苗寨的極刑,他單單聽到名字就嚇得渾身抖如篩糠…… “順便告訴你,為了節(jié)省路上的時間,我還上系統(tǒng)商城兌換了‘瞬移藥水’,一會兒就將你瞬移到苗寨。剛剛滕家人已經(jīng)知曉他們女兒死亡的真相了。”柯白耐人尋味地說道。 是的,在監(jiān)控到柯白和喻念帶著拳套,將黃宇帆當成人rou沙袋進行古代所沒有的拳擊活動時,滕玉卡就隱約猜到柯白和黃宇帆和自己一樣是外來宿主,喻念是他們的攻略目標。 而柯白因為他家老攻,也得知滕玉卡的真實身份。 “大家同樣都是做任務的,你何必要大費周章將我逼到絕境?” 到了這個地步,滕玉卡自是也不打算遮掩身份,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只是為了完成攻略任務。滕家的女兒又不是我的meimei,至于你的攻略目標,只怪他服用了神藥‘九穗禾’,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信換成是你,你不會這么做!” 這一席話落下,柯白的臉色立刻冷了好幾分。 望著滕玉卡一副理所當然且義憤填膺的模樣,柯白明白,這人和黃宇帆就是一丘之貉,該千刀萬剮…… “我不會?!绷季?,柯白忽而開口道。目光陰鷙地盯著滕玉卡,他的聲音冷冽到了極點?!拔也粫榱巳蝿諡E殺無辜,即使這些世界不是我的世界,即使我不用受到任何處罰?!?/br> 話一落下,他就不愿再看見滕玉卡一秒鐘,直接使用“瞬移藥水”將他送到苗寨“刑場”上…… 小劇場: 滕玉卡:“為什么要對我這么狠?!” 柯白:“你殺了原主的胞妹,企圖害死我老攻,自私自利,陰險歹毒,蛇蝎心腸……#¥¥%#¥¥%……” 喻念:“是誰將情蠱交給黃宇帆的?” 第85章 尾聲狂撩忠犬小愛徒 黃宇帆死了,雖然喻念的情蠱解了,但情蠱還是會反噬他。至于滕玉卡,則遭受了七天七夜的苗寨極刑,刮骨、剝皮、斷椎、灌鉛、抽腸、烹煮、鋸割七種令人聞風喪膽的極刑全都嘗過一遍,整座苗寨,在這七天七夜里皆回蕩著他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的叫聲。